十五年后再次踏上火车，十五小时追溯十八年前最难忘的记忆！

云之峰

二O一八年清明节祭扫父母亲活动圆满结束。昨天晚上7:30，我和大小姐踏上了K201次火车，今天上午10:30抵达广州，11:10从省汽车站搭乘长途巴士，下午1:00返回珠海。

 

K201次火车，始发站重庆北，终点站广州，从铜仁上车到广州全程1188公里，行车时间15小时零6分钟。

 

最近一次乘坐普通火车的经历，是2003年国庆期间处理完父亲丧事后回成都乘坐K192次火车，2011年乘坐过长沙到广州的高铁，2013年在上海乘坐过磁悬浮。

 

从2003年到2018年差不多整整15年了，十五年后再次踏上火车，经历了十五个小时，千里迢迢，思绪万千，十八年前上大学乘坐火车时最难忘的经历一一浮现在眼前，尘封已久的记忆在半睡半醒之间被依稀打开……

 

火车上的餐厅

[01]爬火车

一九九六年九月，第一次乘坐火车去大学报到，爬火车的经历惊悚刺激，至今没齿难忘。

二哥原本要亲自送我去学校的，后来因为他的工作繁忙，再加上我坚持自己可以独自去学校，因此，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人乘坐火车上大学。

当时，我的老家还没有火车站，必须先坐汽车到湖南麻阳或怀化火车站，然后乘坐襄樊到北海南下的火车到柳州再转乘北上桂林的火车。

 

20多年前，由于交通工具不发达，交通条件也很差，秋季上学与寒假放假期间刚刚和南下务工人群的往返挤在了一起（我一年往返一次，暑假没有回家，在校内外打工挣钱读书），因此火车站十分拥挤而且混乱不堪，那个时候不像现在，人再多也会自觉排队上车。

当我赶到麻阳火车站的时候，站内外早已是黑压压的人群，而且没有麻阳到柳州的车票，只有到下一站怀化的车票。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火车站虽然有公共付费座机电话，但是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所以内心非常着急。

怎么办啊？头脑一下子大了，情急之中决定先买到怀化的车票，也许上车之后可以想办法补票（当时真不知道能不能补票，只好听天由命了）。

火车还没进站，我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挤到了站台上，差不多提前了十几分钟。

我的背上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右手拉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左手也提着一两个塑料口袋，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有点晕呼呼的，在麻阳火车站等了个把小时，到站台的时候满脸早已疲惫不堪。

站台上那么多人，好像工作人员说过火车到站根本不会打开车门的，我怎么才能挤上火车啊？

当看到有不少人跳下一米多高的站台，然后穿过铁轨跑到对面的站台，我深受启发，心想对面站台的人少，也许爬上火车的机会更多一点。

我立即跟着跑到对面站台，现在都想不起当时是怎么过去的，因为随身的行李太多太重了。

火车很快到站停下了，可麻烦的事情真的来了，不要说开车门，就是连窗户都是紧紧关着的。

车内的人密密麻麻，看上去都是一副副木然或麻木的表情，他们是不会主动打开窗户的，更何况这一侧根本不是上火车的站台。

我来不及多想，跟着人群跑来跑去伺机爬火车，别人都是老江湖了，力气也不小，很快有人撬开窗户爬了进去。

而我两眼直冒金星，浑身冒汗，上气不接下气，累得像只疯狗一样，真的苦不堪言。

突然发现，车厢结合处有一个小窗户是开着的，但是没有灯光，当时的时间差不多是晚上八九点的样子。

我迅速地跑了过去，飞快地放下所有行李，使出全身的力气跳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窗口，做了一个引体向上的动作，探头进去看过究竟。

原来是乘务员的小小工作间，可是那个女乘务员被我刚才突然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她的满脸充满着极其不爽的表情，正想臭骂一顿的时候，我早已把高中学生证出示到她的眼前，带着哀求的语气说明了我的情况。

她看了看我的学生证，估计是被我哀求和稚嫩的表情所打动，然后答应我上车，条件是必须先给她10元的好处费（莫说是10元，就是20元、50元我都愿意），我立即答应先上车再给钱。

我立刻双腿一蹬，又跳回到站台上，然后把所有行李一件件地托举到窗口，女乘务员帮我把行李拉进了工作间。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进了窗户，幸亏那时候是瘦小的身躯，还算得上灵活，爬上火车没两分钟，火车就开动了。

当我爬进了火车的时候，全身估计连内裤都湿透了。她叫我先扛着箱子先去找位置放好，然后再过来搬运其它东西。

车内的人基本上是水泄不通，搬运全部行李差不多消耗了20多分钟。

当我搬走最后一件行李的时候，我从包里取出了10元钱，女乘务员非常诧异，也许她忘记了，她说不用了。

我真的好感动，不但没有收钱，而且帮我运输和保管那么多沉重的行李，她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出远门遇到的第一个贵人，我从内心感谢她，如果有联系方式，我一定会至今好好地感谢她对我的曾经的陌名的帮助。

爬火车模式差不多持续到大三下学期，后来因为国家开始重视莘莘学子出行难的问题，及时增加了学生专列，不排队依靠拥挤爬火车的不良现象才得到切实的解决。

火车上的餐厅

[02]逃票

 

第一次逃票，也是第一次乘坐火车的时候，有了第一次逃票的经历，后来基本上都是一直逃票读完大学。

说起逃票的事情，本来就是不科学的和不应该的事情。

虽然没有过分的违法乱纪，虽然对社会没有造成过分的影响，但是对于没有经济来源的贫困学子来说，纯粹是无赖之举，我想也是能够得到社会各界的理解和包容。

记得第一次从麻阳火车站爬上火车后，本来是想到怀化站后及时补票的，后来一想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火车，内心开始肯定是崩溃的，再后来就感觉很不舒服的，感觉对瘦弱的大学生很不公平，如果是女大学生遭遇爬火车的尴尬更加是苦不堪言。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索性不补票试试看，反正我是学生，就是被查到了也没什么丢脸的，实在需要补票时再补，铁定了是不会主动去补票的。

差不多到了晚上12点的时候，乘务员开始第一次查票了。

上火车的人越来越多，车厢内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没到终点站基本上是上车的人多下车的人少。

尽管查票工作比较费劲，但是对于乘务员来讲，也会不厌其烦地维护火车运营效益。

看到乘务员快到了，我的内心其实是非常害怕的，我想还是主动出击吧。

我冷静地朝着乘务员那边走过去，乘务员发现我往已查过的那一端方向走动，就问我查票没有，我镇定地说查过了，我是跑到这边来上厕所。

乘务员居然没有继续追问，我想就这样简单地逃过了，也算是虚惊一场。

火车快到柳州站了，差不多是凌晨2点，我捡到了一个座位坐下。

人开始有点迷迷糊糊，没过多久，车厢内出现了一阵骚动，原来是第二次查票开始了，眼看乘务员几乎快要走到跟前了。

他们查票方式是地毯式搜索，不管你是坐着、站着还是躺着（哪怕是钻到座位下面的），不管你是没睡还是睡着了，乘务员总是不厌其烦地挨个挨个问，也不担心吵到乘客的正常休息。

怎么办？我开始有点紧张起来了，想起身故伎重演，但是看到前面有人被拦了回来，估计是逃不过去了。

以前的火车票是小长方形硬纸板，上面印有麻阳到怀化的字样，我突然想到了应急对策了。

我佯装睡着了，左手放在桌子上，头趴在左手上，右手放在左边衬衫口袋了，用拇指和食指紧紧抓住怀化两个字，等着乘务员过来查票。

乘务员来到我的面前，用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右肩，大声地说查票了，我假装睡着了，等他第二次拍打我肩膀的时候，我缓缓地伸出右手把火车票递过去。

不过我的头一直埋在桌子上，乘务员很想抓过去看看，只不过我把火车票捏得紧紧的，把怀化两个字掩盖得严严实实，就是他想抓过去也是抓不了的，没等他多想，我就立刻缓慢地把右手放回了原处。

乘务员看到我如此沉着，以为我的火车票没有问题，然后就查其他人的车票了。虽然又逃过了一劫，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柳州的时候，因为是中转，不需要出站，自己也不想再担惊受怕了，就买了一张北上桂林的火车票。

由于桂林站是终点站，而且是空调车，坐车的人少了很多，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是疲惫不堪，一个人躺在一排座位上就很快熟睡到了桂林。

到了桂林后，全车的人都下车了，当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把我叫醒的时候，我顿时大吃一惊。

第一时间摸摸自己的腹部，发现上学的3000元还在（我妈专门为我制作了一个装钱的袋子，两侧留有两根几十公分的带子，然后把钱带了死死的绑在肚皮上，那个时候也有银行卡了，但是从来不知道去开卡，每次上学都是带着现金）。

然后紧接着看看行李架上的行李也在，最后一跃而起提着行李冲下了火车，临走的时候对工作人员说了声谢谢。

在学校不久之后，认识了杨毛等老乡，然后我把逃票的经历告诉了杨毛，至此之后我俩乘坐火车时，最多只会买一张火车票。

硬座车厢

[03]火车上的盗窃

 

那个时候，火车站的内外及火车上的秩序相当混乱。

虽然说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些盗窃和抢劫的社会人渣和败类随处可见，甚至有时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实施盗窃和抢劫，对于像大学生等弱势群体真的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怀化火车站是比较混乱的，曾听说有老乡在那里白天都被人抢劫过，所以每次来到怀化火车站的时候，自己比较谨慎，尽量不去人少的地方，尽量多约几个老乡一起回家或返校。

火车上也是混乱不堪的，对我的上学的路线来讲，在湖南和广西交界的几个火车站极其混乱。

经常有小贩们挤上火车，贩卖着水果、零食等食品，"瓜子、瓜子、落花生"等叫卖声几乎成的火车上的经典的绝版的台词。

这些小贩一般从前几个站上车，卖了几个站之后就下车了，卖的东西不算贵，估计他们肯定是不买车票的。

但是他们非常害怕乘警的，估计是没有缴纳费用，只要有乘警路过，不管是男的或女的乘警，他们总会立即把食品藏到座位下，就像现在街上的小贩们害怕城管一样，只要看见城管过来，一个个变得鸡飞狗跳的。

小贩们虽然不是合法经营，虽然食品的质量和卫生方面让人堪忧，但是他们做的是自由买卖，你问了也可以不买，而且可以讨价还价，一般到他们下车前都会买一送一，甚至更加贱卖，他们也是生活所迫，做的是小本经营。

站台上也有很多贩卖盒饭等食品的小贩，估计他们是合法经营的，但是也有很多不厚道的买卖。

如果你想买站台上的东西，最好是下车去买，如果是在窗户那里买卖的话，最好是自备零钱，否则火车开动起来后，他们很多人是不会找补零钱的。

这些小贩基本上不是什么坏人，坏人主要是从湖南和广西交界的几个火车站上来的小偷们，他们也是从前几个火车站上，然后扒到钱物之后在后几个火车站下。

刚开始还不知道，后来是经常看到了经历了，才知道那些社会人渣和败类的行为令人发指。

他们一般都是三五成群，挤上火车后一般都是站在车厢交接过道上，穿着整齐像迎宾少爷一样，却是道貌岸然的社会人渣和败类，他们在守株待兔，只要有经过的乘客，就伺机下手。

因为一般的乘客都是只顾着挤进车厢找位置站着或找座位坐下，基本上不会留意自己衣服裤子兜里的钱物。

如果有人发现自己钱物被盗，就算他返回去找人，因为不知道谁是扒手，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找人要回，所以就只能自认倒霉。

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也是乘客最犯困的时候，也是那些社会人渣和败类盗窃的最好时机。

文明点的就是挨个挨个行窃，专门找睡着的乘客下手；恐怖点的就是挨个挨个抢劫，不管你睡着或是醒着，一律把钱物交出来（前者是司空见惯，后者没有亲眼目睹）。

有几次亲眼目睹，基本上都是明目张胆地盗窃，那些社会人渣和败类有时候也讲点"义气"，如果你旁边睡着的人是你的熟人，你可以和他们说那个睡着的人是自己的朋友，他们一般都会放过的。

这种场面没人阻止就算了，因为绝大多数人害怕惹上麻烦，本来那些社会人渣和败类都是人多势众。

最可恨的是火车上的乘警，因为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路过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善意的拍拍那些社会人渣和败类的肩膀，真好像是建议他们不要当着乘警的面行窃就好了，这充分说明了什么社会问题，我想大家都会不得而知。

最解气的一次，有一次进川的火车上，有一节车厢全是部队战士，有一个社会人渣和败类有眼无珠，因为战士们都是身穿便装，那个人渣和败类跑到这个车厢盗窃，结果差点被战士们直接打死。

根据媒体报到，一个武警战士在成都火车站把行李丢失了，然后找到铁路派出所，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在丢失行李后不到二十分钟内找回了行李，而且是什么东西都没掉。

武警战士看出了问题，派出所想私了，他坚持不依不饶实名举报，最后铁路派出所多人被查而且在重庆异地审判。

自从此事件曝光之后，国家对铁路局多部门进行了史上最严厉的整治，在我读大四之后此类盗窃和抢劫现象基本上被杜绝了，还大学生等弱势群体一片宁静的天空。

餐厅外的通道

[04]打架斗殴

 

打架斗殴的现象经常发生，就说说两件亲身经历的事情吧！

 

大一寒假，我和杨毛一起回家，火车到达怀化站的时候，停留的时间比较长一点，好像火车是倒退改变行驶方向出站开往下一站麻阳站的。

 

火车开动没几分钟，我们后排的行李架上有一个白色编制袋掉了下来，袋子随后砸到了一个年轻人的头上，然后"哐"的一声掉到了过道上，幸亏火车是改变方向行驶了，否则可能会砸到我和杨毛。

 

没过几秒钟，被砸的年轻人大吼大叫起来，是谁的行李掉下来了，似乎他已经感觉到头部有点痛了，然后用手一摸脑袋，发现头部冒血了，无疑是更加火冒三丈。

 

那个年轻人狂喊了几分钟，没人出来承认，他们同行的人有十个八个，都是外出打工的年轻人，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帮着狂吼，如果再没人出来承认，他们准备把行李丢出到火车外。

 

估计又过了两三分钟，一个弱不禁风的老人家终于站出来说行李是他的，他是一个人回家过年，一看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估计他开始有点害怕，一直不敢出来承认。

 

老人家一五一十地说了，他在那里打工，好多年没有回家过年了，这次回家就把工具也放在袋子里了，以后干农活可以使用。

 

年轻人一看是个老人家，当他听到里面藏着工具，更加恼火。

虽然老人家有错误在先，虽然年轻人头部受伤了但不严重，年轻人仍然不能原谅老人家，同行的老乡帮着责骂老人家，准备要把行李丢出火车，甚至准备动手打老人家。

 

年轻人们说话有点过分，骂人的脏话连篇，明显有点欺负老人家。

我和杨毛在旁边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老人家已经道歉了，何况都是出门打工的人，难免出现磕磕碰碰。

 

此时，我看到杨毛的双拳紧握了，只听见他牙齿开始发出"咯咯"的响声，凭我多年的经验，杨毛想打抱不平了。

我不得不一把拉住杨毛的肩膀，极其小声的说不要动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会吃亏的。

 

后来才知道，杨毛说他已经观察好地形了，想到了如何收拾他们的方案，说打完到麻阳站就下火车。

我坦然跟他说，幸亏我拉住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能不能下火车还是个大问题。

 

一个小时后，火车很快到达麻阳站，我和杨毛有点愤怒地下了火车，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那个老人家会遭遇什么样的结果啊！

 

还有一次是从怀化站上车返校，由于南下的务工人员很多，每次都是挤着爬上火车的，那次也不例外。

 

我俩没有买票，在候车时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小女孩和我们乘坐同一火车。

反正出去的都是老乡，然后我们过去找她们聊天，顺便问问她们买票没有，我们说没有买票，到时候借她们的火车票用用，可以帮她们爬上火车。

 

果然非常拥挤，不知不觉我们就开始兵分两路了，杨毛带着小姑娘，我带着年轻女子，然后都挤上了火车，如果不是我们帮忙，她们肯定是上不了火车的。

 

上了火车中，我和杨毛带着她们分别往中部车厢碰面，没多久就会面了，4个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当然，在我们帮了大忙之后，她俩也十分配合我们逃票工作。

 

到了怀化站的时候，火车门同样没有打开，站台的乘客只能从车窗爬进来。

只看到一个乘客把行李从窗户丢了进来，然后迅速地爬了进来。

 

坐在窗户的几个年轻人很不爽，估计是刚上车的人丢行李的时候砸到哪个了，所以车上的人意见很大，大声吼他为什么丢行李以及爬上来之前不提前申请一下，我晕哦，大家都是出门工作，爬火车都不容易，有必要申请吗？

 

车上的几个年轻人非要把那个人的行李丢出去，然后逼着那个人从窗子再爬出去，那个人下去后很快消失了。

我开始以为他从其它窗户挤上车了，那知道他从铁轨上面捡来大堆碎石，疯狂地向车窗里猛砸，玻璃都被砸烂了，把小女孩都吓哭了。

小女孩虽然只有八九岁，但是非常机灵，胆子也比较大，只听见她大声哭喊着，求求你们别砸了。

 

见到这种情况，我们马上叫小女孩躲在桌子下，然后把她姨妈拉到安全的地方。

 

车上人也是有点过分，别人好不容易爬上来，而且也说对不起了，他们干嘛非要把别人赶下火车啊？打工的为何为难打工的？估计他们也是仗着人多势众罢了！

硬卧车厢

[05]杨毛的惊险经历

 

杨毛个子虽然不高，但是身手十分灵活，爱好比较广泛。

大学四年的美好生活时光，他最有创意的就是大一新生时参加迎新晚会表演霹雳舞。

 

那个时候，我们刚认识不久，还不是很熟悉，真佩服他有胆量上台表演。

他的霹雳舞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和指导的，全靠高中自己观摩别人表演后自学成才。

 

他的舞姿并不十分完美，但是装备像模像样也十分独特，黑色的帽子，黑色的五指手套，迷彩服军装，黑色的军靴。

在舞台上，他展示了太空步、擦玻璃等霹雳舞标志性动作，好像还有用肚皮在地上翻滚的动作，霹雳舞的节奏和力度与音乐配合得很好，赢得了观众热烈的阵阵掌声。

 

杨毛的社会交际能力和组织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一致推选他当老乡会会长。

由于老乡们都热爱自己的家乡多彩贵州，在杨毛的带动下，我们在学校掀起了"神奇的贵州"多彩贵州民族风大型图片、服饰及影像等实物展览，获得了广大师生好评。

 

正是为了这个展览活动，大二暑假的时候，他和几个老乡回贵阳联系市政府有关部门给予一些支持。

 

火车到达一个车站时，杨毛有急事到站台找座机打电话（之前有公用的付费电话，现在的站台没有了），结果一下子搞忘火车马上要开动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开动了，他的行李都在车上，主要是和贵阳那边定好时间了不能耽误。

 

火车越来越快了，情急之中也来不及多想，只看到杨毛一阵狂奔，然后迅速向火车行驶方向猛地飞跳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车窗边缘，一个飞跃式的动作把自己甩了进去，瞬间坐到座位上，对面的两个情侣被一下子搞晕了。

 

不过他的惊险经历还是比较危险的，当时被我责骂了好久，现在有时候和他提及此事都有点心有余悸。

软卧车厢

[06]后记

时光飞快流逝，岁月沉淀下来的记忆，有美好的，也有痛楚的。

短短的十五个小时，短短的一千多公里行程，浓缩了十八年前的四年旅途生涯。

一路上迷迷糊糊，常常被火车轮子与铁轨的撞击声惊醒，火车穿梭在隧道时带来的阵阵凉风依旧沁人心脾。

于是，醒来之后在车厢中来回走动，四处寻找尘封已久的记忆，有时候也在静静地欣赏沿途美景。

虽然在半睡半醒之间度过了短短的十五个小时，但是我的记忆一直没有停止过。

尤其是回忆起离别的深刻，杨毛亲自送我到火车上的那一个瞬间的拥抱，那一声兄弟保重的深深祝福，我的内心世界依然是刻骨铭心的感动……

 

《相拥而泣》

（2010.6.8，云之峰写于珠海）

 

总是往返于校园与火车站之间
一天一天的送别了昔日同窗
终于到我离别的时候了

有的人，刚迈出校门的时候，哭了
有的人，刚离开宿舍的时候，哭了
有的人，刚说要离别的时候，哭了
......

而我

应该是最坚强的
很多喜愁哀乐习惯埋藏在心底

火车即将开动
我坚定的挥手告别
尽管内心太多感伤
......
突然间
小杨冲上了车厢
双手紧紧和我拥别
"兄弟，保重！"

哗哗，我的面前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切自然流露
一切情不自禁

这是十年前离开桂林的一幕
人生能有几次相拥而泣的故事
 ......

有诗而吟：
《桂林火车站送云之峰之成都》

同窗挚友辞桂林，

夏日炎炎酷无情；
一声汽笛远无踪，
牵舍之心存永恒。

（2000.7.13，杨毛写于桂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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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云之峰：天空不留我痕迹，但我已飞过！表里不一，粗旷文雅。闲暇之余，文墨抒写情感。热衷公益，传播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