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杭大生物系是个大院。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个大院都是文三街的尽头。再往西走,一派风光正如现今的西溪湿地——鱼塘接着鱼塘,桑树柿子树遍布。</h3> <h3>这个大院曾是我们共同的家,生长着生物系里一茬又一茬的师兄弟姐妹们。</h3><h3>大门跟前站一站,温暖满怀。<br></h3> <h3>这个大门里有个丰富的小世界,教室、球场、实验楼,花圃、鱼塘、动物房,食堂、操场、实验田……还有实验田边我们的宿舍楼。<br></h3> <h3><font color="#ff8a00">老实验楼</font></h3> <h3><font color="#ff8a00">学生宿舍楼</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学生宿舍那幢古色古香的破楼</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承载了多少正当季的青春</font></h3><h3><font color="#010101"></font>所以纵然老旧得一脸沧桑</h3><h3>却从来不曾暮气沉沉</h3><h3>回忆里</h3><h3>它总是透着阳光的颜色</h3> <h3>看宿舍楼那窗,那窗外的大树——</h3> <h3>看宿舍楼那门,那过道里的晾晒——</h3> <h3>2.5楼上还有个顶天立地的大窗户,女生们每天上楼或是下楼都会走过它,男生们一般走不过它,因为它好像是一个结界。</h3> <h3>后来的日子里</h3><h3>无数次回忆起从宿舍楼的前门甬道走过</h3><h3>无数次想见阳光照在它灰暗的墙头</h3><h3>也难忘它拆除之前的最后一见</h3><h3>——</h3><h3>当青春撤离的时候</h3><h3>它破碎地静卧在荒芜的地头</h3><h3>岁月一去不返</h3> <h3>在主办者章宏远84深情的述说中,灯光渐渐亮起。</h3> <h3>是啊,曾经千百次地近在咫尺</h3><h3>曾经时光交错地穿越……</h3><h3>我们之间</h3><h3>只差一次回眸,只差一个微笑</h3><h3><br></h3><h3>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补上多年以后的相视,我们的目光,都已经格外醇厚。</h3> <h3><font color="#ff8a00">合家欢</font></h3> <h3>组委会宣布只允准77级以前的系友定级别为老师,其他系友一律互为师兄弟姐妹,以年级定级。</h3><h3>因此今日首先出场的这一大群人中,被定级为老师的只有两位。</h3> <h3>王维义老师精神矍铄——不对,是神采飞扬。他一步跳上台,回身说:“你们猜我一步跳上台该是什么年龄啊?看我80多岁了,心脏和头脑还是50岁的年龄啊!”动物生理学教授呐,营养学的专家呐,可是认真听到养生分享里那一条少吃红肉时,我开始垂头丧气。老师啊……我每一顿饭都觉得猪肉真的很香啊没希望了。</h3> <h3>丁炳扬老师仍然有几分羞涩,他眉开眼笑地说:“我怎么就被划为老师了……其实,我更喜欢大家叫我丁兄。他77级是大师兄,那我就应该是大大师兄嘛。”当年丁老师带我们植物实习,就今天这样的四月天,满枝雪白的笑靥花正旺。我们询问名称时由于丁老师的普通话不太普通,而且靥字也很难说清楚,我们几乎每个人都问了一遍到底什么ye?丁老师该烦死了吧,却依然是这个样子笑着的,好像一朵比较黑的笑靥花。</h3> <h3>开场的《祝福》歌来自于明坚86,大家都说借光献出第一束花的我是羞涩状,其实我那是嫌弃,要知道当年他那是一把好嗓子,高音沙哑得极富磁性。可是最近他一直忙着喝酒,消磁了。</h3> <h3>来吧!师兄弟姐妹们!</h3><h3>今天,就让我们携手走进那画儿里;一茬一茬的青春,便纷纷从那画儿里走了出来——</h3> <h3>77级</h3><h3><br></h3><h3>金维杉77大师兄为参加这次聚会跨过了半个地球。一直觉得他脸上充满了谜之微笑,直到多日以后,他终于熬不住得瑟出了他满心的小欢喜——说是这次聚会的评级原则,让他有了“老师之下,众人之上”的得意。</h3><h3>而王超77大师姐后来还和我多年共事,特别敬业特别勤奋。如今她家的小院子里还能有巨长的蛇瓜、新鲜的水芹菜,她还会做千层布底的棉拖鞋……反正,我一直很幸福。</h3> <h3>78级</h3> <h3>丁平78其实很委屈,他明明在讲台上站了一年又一年,今天却被定级为78级,不给升至教师级也就罢了,还大师兄也没轮上。他上台就有点洞穿组委会地说:“我看你们划来划去,就主要划的是我!”然后他又嘿嘿嘿地笑出声来说:“不过,我很高兴我是师兄!”</h3><h3>就是嘛,算了吧,这么年轻的样子,升到教师级很容易引起怀疑的。</h3> <h3>79级</h3> <h3>80级</h3> <h3>81级</h3> <h3>82级</h3> <h3>83级</h3> <h3>84级</h3> <h3>86级</h3> <h3>87和88级</h3> <h3>89级</h3> <h3><font color="#010101">90后</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正在发言的是徐程91研,他说他的实验室是最后一个撤离杭大生物系这个大院的,那已经是在学校被合并之后数年了,大致是02或03年。</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我说你是哪个实验室?</font></h3><h3><font color="#010101">他不犹疑地回答:植物组织培养实验室,在新大楼6楼。</font></h3><h3><font color="#010101">我说有没有记得那时的心情?</font></h3><h3><font color="#010101">他不犹疑地回答:沮丧、难过。</font></h3> <h3>站在大院门前,一茬一茬的亲同学先后亮相。在他们娓娓道来的故事中,我们一齐细数着时光荏苒。</h3><h3><br></h3><h3>男生们最踊跃抢述的多半是自己当年的英勇表现,最频繁的就是各种做偷儿。谁让咱宿舍楼前有实验田?还后有花圃?稍远更有鱼塘!当然,做完实验后的鸡鸭鱼兔被充分利用是不算偷的。</h3><h3>师兄才得瑟过如何偷得实验田里的蚕豆,师弟就把嘴一撇,说那个太矬——他们的升级版是偷豆子,就是偷剥了豆子,把豆荚还留在杆儿上。</h3><h3>玉米呢总是被偷得最凶的一个。印象里我也在实验室里吃过用微波炉叮的带皮玉米,剥开时候热气轰地一下四散,特别香,那是80年代啊,玉米常见而微波炉罕见。师傅们没办法,挂出牌子说已给玉米田里喷了农药了,可是精怪的师兄弟们明白得很那只是假装的农药,还是继续掰。</h3><h3>男生还在得瑟当年如何从装了栅栏的花圃里偷了花做成花束,拿去追了外系的女生。那果断是追上了的,因为那个时候满大街还根本没有花店,一枝独秀啊。</h3><h3>又有男生跳出来问你们谁通过爬过下水管道吗?大家都愣愣地摇头,听起来是做偷儿的升级版?男主扫视全场一圈,目光骄傲地说当年为了磨练意志,室友们每天深夜一点从二楼窗口顺水管爬下,跑步到六和塔又跑回来,顺水管再悄悄爬上二楼。之所以不爬大门,那是因为大门会丁零当啷响 ,就暴露行踪了。</h3> <h3>闻听这些斑斑事迹,晚到的汪明荣老师一定在暗暗倒吸一口接一口的冷气——当年他负责管着我们从头到脚,想想那是如何幸运地度过了如此的危机四伏。</h3> <h3><font color="#010101">文二街的露天电影院好像霸占了许多届同学的记忆。丁老师提问谁看过的时候,下边就齐刷刷举起手来。</font><font color="#010101">那个影院里的座位</font>都是整条的水泥预制板简单粗暴地搭在砖块垒的墩子上的,很低矮,随便一跨就能越过去。</h3><h3><font color="#010101">现场一位师兄说到当年他正是在这个露天电影院看电影时,看到了一本</font>在正片放映之前播印的纪录片,至今仍记忆清晰。那片子讲的是杭大生物系毕业生赴青海工作支援边疆建设的故事,当时想哟那是咱师姐啊,没想到今天在现场竟然找到了她——王超77。全场掌声雷动。</h3> <h3>现场表演后的抽奖活动一直很热闹,大家带来的礼物都被编了号互相随机抽取。我最羡慕的是三份礼物。一呢是俞闻军82的,她拍摄并制作了今天最温暖的背景墙,还装裱了这幅照片作为礼物。对于抽到礼物的师妹,我是羡慕嫉妒的。</h3> <h3>二呢是夏晓华83的,她竟然如此悉心保存了一份系刊,看纸上那些赫然熟悉的名字,是不是该让他们念一下自己当年的原版文章啊?对于抽到这份礼物的师弟,我是羡慕嫉妒的。</h3> <h3>再呢,就是丁老师的礼物了,很是沉甸甸的——他精选出了他历年跋山涉水拍到的各种可以食用的野生植物果实照片,装放成了相册。令咱出门在外饿不着也毒不死啊。可是,抽到礼物的竟然是植物生态学家于明坚86,令我没有羡慕嫉妒只有恨。</h3> <h3>当天晚上最幸福的人是宣晓冬81。先看看他的心愿卡吧——</h3> <h3>他说他当年总想能送女生一份礼物,结果,总也没成。但是!今天竟然是漂亮的主持人叶选怡83抽中了他的礼物哎!</h3><h3>抢拍稍晚一步,温暖的拥抱已经结束,不过,成功圆了梦想的好心情让他的身姿分外妖娆。</h3> <h3>场外关注直播的师弟这次果断是羡慕嫉妒恨。他在群里说一直后悔当初四年时间怎么就才上了三楼两次。一次是因为思想不集中,错走到三楼了,把自己吓死;另一次是故意走上三楼,从一个楼梯上去,从另一个楼梯下来,没有停留。心里是期待有艳遇的,可惜并没有。回到二楼的时候很失望,看邻班男生开着门在睡觉,就悄悄把他们的鞋子都放到了门框上面,以泄满腔郁闷。</h3> <h3>中场歌曲《拉住妈妈的手》来自鲍锦库87。鲍教授白发稍多,有系友调侃他说他老师看起来还比他年轻。看他打算双泪长流的模样,我赶紧提醒:“hi,你来报到时候,本义工可是喊了你一声师兄的哈!”这位师弟立时破涕为笑,原来,占便宜的感觉这么不错。</h3><h3>“拉住妈妈的手,幸福在心头,千万别松开这份最美的守候……”他深情的歌声里,我们思绪纷纷。</h3> <h3>史红82也即兴走秀助兴,还混搭了84哥们的健美表演和迪斯科律动。</h3> <h3>对老师们的控诉明显也是经过了多年的发酵的。</h3><h3>章宏远84在台上捧着话筒泫然欲泪——他说当年大四在邵建忠80的实验室里,每天起早落夜地做实验,忙得死去活来。一早先洗试管20遍,直洗到水流无痕……做完实验再洗试管20遍,直洗到水流又无痕。那些日子里啊,伸出手来,手指都是胡萝卜。</h3><h3>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当年章师兄是团总支书记,我负责学生会宣传部的工作,有时候会恳请他帮忙,结果他总是以实验太忙干脆拒绝。章师兄不知道,那时候我大概是在心里骂过他20遍的。却原来是个冤枉!</h3><h3>看看,看看,当时的老师,现在终于开始良心发现地抹起眼泪了。</h3> <h3>程晔89说他在三个星期里抓了500只老鼠,最他这辈子最接地气的日子。回到座位后,我说要解剖么?他眉毛跳起来地说:“要啊!要的呀!每一只都要解剖的啊!”这是他老师丁平78给的任务啊!面对种种血泪控诉,老师们是笃定的微笑。</h3> <h3>当年的周末,生物系里常常会有食堂里的舞会,今天咱们在这里,也是先食堂后舞会。场外的师兄弟姐妹们纷纷发来贺电。</h3> <h3><br></h3><h3>以为人生一路错过,其实却从未丢失。</h3><h3>虽然楼已不在,青春的年纪也已不再,可是,青春的心从来依旧,因为,想起你的时候,心底的柔软不一样——爱生物系,不改变。<br>就让从前的记忆淡淡回到画里。20180406——感受时光穿越的这一个聚会,它不是终点,只是起点。今日这一段新的相识,会让我们在今天和明天,用相知相爱建筑起这个大院里我们未来共同的记忆。</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ff8a00">感谢系友会主办人</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章宏远84</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font color="#ff8a00">感谢全程摄影</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倪建勇82的小桃花</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感谢背景墙摄影</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俞闻军82</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感谢背景音乐作曲并演奏</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陈旭82</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font color="#ff8a00">感谢义工</font></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周菊华79,钟留群86,何学军79</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 <h3><br></h3><h3><br></h3><h3><br></h3><h3>附件:</h3> <h3>义工组合1</h3> <h3>义工组合2</h3> <h3>编制的师兄弟姐妹们</h3> <h3>柏林80的心愿卡,共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