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总是在清明回老家,满眼里都是待种的土地。新耕后,土地松软,再加前一天的小雪,潮湿湿的。</h3><h3> 每次上到半山,都会看到那废弃的窑洞,窑洞前几只山羊“咩咩”的叫着。前几日的速热,催开了窑洞前的杏花,黄土地上有了白花的点缀,我的心里却添了丝丝的苍凉……</h3> <p class="ql-block"> 从山上下来已是十二点,等哥嫂的片刻功夫,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古老的房屋顶有太阳能架,小路边有路灯,极大的反差,却不能引起我的欣喜……</p> <p class="ql-block"> 房屋旁边和路边的树已经绿了,我真想看看满村遍野布满绿的情景,也许会冲掉我心里的悲凉。</p> <h3> 许多的老房子因长久不住人,坍塌了。老辈人,走到这里,就在这里生根。他们就地取材,搭屋生活。房屋是土胚屋或者窑洞,风雨剥蚀,无人整修,坍倒成土堆。</h3><h3> 曾经的曾经,老房子里冒着炊烟,院子里响着孩子们的打闹声、妇女们的训斥和唠叨声、晚上聚在一家的闲聊声。也曾在那小路边,队长敲锣,大声招呼大家上地,从每个院门走出扛着撅头的男女,说说笑笑走向地头。</h3> <h3> 1975年清明是我第一次走进老家,儿时的我错把这个门洞当成是进村的大门。那时,看到梨树杏树的雪白,桃树的粉红,听着乡音,感受着乡情,从未有过的乡村体验包围着我,一切都那么新奇,竟不知清明回家的父母是什么心情!</h3> <p class="ql-block"> 记忆中有个合作社,应该是这样称呼吧。我只记得递给我糖果的婶子的微笑,也曾听到教室里上课的声音,因为是学校,总感到神圣,只能远观,未敢靠近。</p><p class="ql-block"> 那院门楼上有三奶奶酿制的酒枣,那炕桌上有二奶奶包的饺子,那土炕上还留着老姨撺柴做饭的温度,那东房里还有着跃进叔盘炕的身影,叔叔们担水上地,婶子们做饭收拾家……</p><p class="ql-block"> 短短几天,我看到的是老家人特殊作息的生活,感受到的是他们的朴实勤劳和那份浓浓的情……</p> <h3> 这次回家,刚一下车就遇到了本家婶子,热情地和我们寒暄,那份血液里留着的感情是割舍不断的。只是我们不敢轻扰,匆匆,太匆匆。轻轻来,便悄悄地去。</h3> <h3> 回望那残留的老屋,静默着。毕竟有路通着外边的世界,苍凉记着过去,走出去就是另一个天地。但这里永远是根!</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