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七律·清明悼祭母亲</h3><h3><br></h3><h3> 梦里恸泣逝母哀,</h3><h3> 迷离醒来泪双行。</h3><h3> 我逾五旬痛失母,</h3><h3> 哽咽声绝思慈亲。</h3><h3> 憾惜伊去无投报,</h3><h3> 只把清明祭纸钱。</h3><h3> 轻烟飞袅寄瑶池,</h3><h3> 惟念舐犊存心田。</h3><h3><br></h3><h3><br></h3> <h3> 母亲,想你!</h3><h3><br></h3><h3> 慈母走了,走了六七四十二天;</h3><h3> 慈母走了,匆忙地走完了她七十四个春秋;</h3><h3> 慈母走了,儿子的心犹如手中断了线的纸鸢,空落落的。一份难舍、一份刻骨刮肠的痛,傥或伴着我今生,就像她不曾离我而去。</h3><h3> 那一年,在昏暗的油灯下,她在我黄帆布的书包上一针一线缝上了一颗红星星,缝上了她对儿子的一片梦想,一份期待……。</h3><h3> 那些年,在我心中最快乐的日子就数星期二,这天她休假。中午放学快到家门口时锅中就会飘出阵阵肉香。看到饕口馋舌的儿女们,她隐约加了份担子和压力,在不曾老去的脸上悄悄地爬上了绉纹。</h3><h3> 那一年,我工作了,每或十天八日我从乡下回家,她都会默默地添个菜,看着我吃完,唠叨着“儿子像个闺女,今天回娘家了”。爱子之情,溢于言表。“游子身上衣,慈母手中线”,我在乡下工作的几年里,乃至成家立业,无时无刻不萦牵着母亲的慈心爱意!</h3><h3> 那些年,在我的儿子咿呀学语的时候,母亲开始帮我们照看着一直到上学,让我们在繁忙中有了许些清闲;那些年,家境不好,母亲又没退休,她帮衬着家庭,逢集赶集做点小生意,用自己羸弱瘦小的身体、辛苦换来的微薄收入与父亲一起撑起一大家子生活。在她去世的前几年,母亲渐显老态,身体不好还时常挂念这个儿子,那个孙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用,最大的奢望就是花点小钱吃碗辣汤油条,省吃俭用再为孙子们结婚资助点钱。</h3><h3> 哀哉!母亲就犹如即将燃尽的蜡烛,有一点热,则放出全部的光,为儿孙们倾出无尽的慈爱。哀哉!母亲走得那么突然,再也没见上她心中久盼的孙子们大喜日子。“子欲养而亲不待”,在母亲走后我多了分感悟,更多了分无尽的哀思。</h3><h3> 母亲,想你。想你啊,母亲!想你在没有喧嚣、没有苦恼、没有病痛的天国里得到安息!</h3><h3><br></h3><h3> 祭文写于二○一六年九月二十二日</h3> <h3> 七绝·清明追思母亲</h3><h3><br></h3><h3> 慈母一生操劳忙,</h3><h3> 驾鹤西去儿泪茫;</h3><h3> 子思母慈情深长,</h3><h3> 抱憾岁月太仓惶。</h3><h3><br></h3> <h3> 七绝·生日梦哭母</h3><h3><br></h3><h3> 梦醒掩泪母远行,</h3><h3> 嗟愕痛心赴泉台。</h3><h3> 孺诞亲难共一时,</h3><h3> 何待翌日祭母慈。</h3><h3>注:我的生日当为母亲受难日,第二天恰逢母亲的生日</h3> <p> 母亲,您一路走好!</p><p><br></p><p> 今年农历闺六月初八是母亲去世一周年忌日。这几天,我不时地感到潸泫与惆怅,老人家在世时音容笑貌总丢浮现在眼前,逾发的清晰。心底深处始终不愿意相信她己经远行天堂,仿佛她还伴我左右,慈祥地关爱着我们每个家人。</p><p> 母亲生于一九四三年农历十一月二十日。她二十二岁那年,农历十一月十九日生了我。我们生日紧挨着,前后一天。前世之缘,今生做定了母子。之后每隔两年母亲又生了我的弟、妹。</p><p> 母亲给我留下了“不服输”的印记。母亲六十年代在淮城云母厂工作,当时小作坊式的工厂在河下花巷内,七十年代中期更名弹簧厂,也叫电讯器材厂迁址到东门水洞巷,再后来又迁到国税局楼“身底下”。那时城际道路还没有改造,不像现在四通八达。六、七十年代普遍人家家境不好,买不起,也买不到计划供应的自行车,她上下班一天四趟全凭两条腿。可想,她不仅要完成每天的计件工作量,还要“两点一线”家里厂里来回奔波。有时厂里忙起来,或者想多挣些工分,拖工加班是常事。平常拖到深更半夜,饿了吃点用饭盒带来的饭菜,冷了也将就一下。即使这样,她从不在工友面前落后过,也从来没听过她喊苦叫屈,自己总是默默地忍受着、坚持着……。一直到七十年代中期,经亲友帮忙才买了辆自行车,情况才有所改观。八十年代后期厂里效益不行了,她协助父亲一起撑起全家生活,每逢农村集市,年近五旬的她骑着老旧的自行车赶席桥、马厂做点小买卖,贴补家用,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肯歇下来。在我童年成长的记忆中,母亲继承了我祖父母一辈人逢难事“不气绥”、遇坎坷“不服输”的品性。过去她上班连年是厂里先进生产者,到老退休了做什么事也都不肯服输,特别好强。我记忆中小时候上学用的笔记本大多是她获奖得来的,这点我记忆最深了。</p><p> 母亲给我留下了“好节俭”的印记。母亲姊妹六个,她行二。嫁到班家后,又是个叔伯姊妹六个的大家庭。在物质匮乏的年代,节俭是过日子重要的生活形态。记得小时候我们兄妹三人身上“行头”都是出自妈妈的手。冬天前她就会把日常聚的零头布糊成“布剩骨子”,打好鞋底样子,正反面蒙上块白洋布,晚上或白天空闲时用捻好的细麻线绳纳鞋底。我们兄妹过年时穿上一针一线浸透着母亲汗水做成的新鞋子会让街坊邻里小伙伴眼馋好几天。母亲是对自己小气,对下一代十分大度的人。我记得八岁二年级暑假,她带我到厂里,途中在震丰园吃了碗馄饨,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特好吃的人间美味,而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自己也舍不得来上一口。现在想起当时情景,特感温馨与内疚。母亲去世后,小妹清理她随身的小布包,仅有一把仿牛角梳子,一顶教会做礼拜用的白洋布帽子和生前舍不得花,而又没花完的四十五元零头钱,我顿感哽咽,难过极了。这就是我平凡而又无私的母亲,生活没负担了还省吃俭用,到老了还把每月零花钱局促在一百元之内,不贪图享受,不肯向我们做儿女的要一分钱,常想着节省点,为孙辈们办大事时资助一点,献上份爱心。浓浓亲情,人间至爱;拳拳之心,无以报焉!我静下心来常常想到她,难免不出自愧、自责的情愫来。</p><p> 母亲给我留下了“善待人”的印记。“心不亏欠,善待别人”是我曾祖迁徙到淮安学艺开店的立家之本,也是我们大家庭家风传承。妈妈是继爷爷奶奶之后“真善待人接物”又一践行者。母亲真心情待人。家中亲眷朋友上门,不论农村来的、城里的、有钱没钞的,母亲一概极至热情,安排茶饭。借钱借物的,那怕家中捉襟见肘也从不怠慢,倾囊相助。远道来的亲戚要来淮安度假做客,妈妈总是早早就念叨,记挂在心头,照顾的无微不至。母亲真心情处事。妈妈没有多少文化,但她极明世理,过去上班,后来退休,街坊邻里有什么事情总会出手相帮,象代信带物、帮衬照应、睦邻劝和、施粥舍饭等等,她都乐于相助,被周围老老少少尊称为“班奶”。母亲真心情关爱。对爷爷奶奶行孝达善,极尽所能,奉养天年;对孙辈更显慈爱,疼宠极至。三个孙子自小深受弼行萌护,茁壮成长。她去世的前一天感到身体不适住院,也不让父亲告诉我及弟、妹们,怕我们分心,耽误工作,以致她老人家旧疾突发,与世长辞,我都没能与她说上句话,这成了我今生今世最大的遗憾!每当想到这些,愧疚到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p><p> 母亲您一路走好,您去天堂的路上不会踽踽独行。天堂中有您不服输的慷慨之气、款款倍至的善良之德和亲情浓郁的爱心相随左右,您不会孤单。同乐爱筵,永尝生命的天堂也会永远接纳您――至真至善的天国女儿!</p><p><br></p><p> 祭文写于二○一七年七月二十七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