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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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  清晨,走在路上,天是灰蒙蒙的,马路隔离带的紫叶李前两天时花蕾还没有冒出来,仿佛一夜之间花就绽放了。花朵虽小,却开得轰轰烈烈。觉得春天还没有来过,就快渐渐消融了。感觉到阳光热烈,风很柔和,带着丝丝缕缕的热风,吹散了初春的一切凉意……<br /></h3><h3><br /></h3><h3> 看着街上那些女孩,已经飘动的彩色裙装,完全没有了冬日里的厚重。自己也减去厚重的衣衫,但不敢减的太多,想着要春捂秋冻。</h3><h3><br /></h3><h3> 身未动,记忆仿佛飘忽到了很远,到了一个曾经不再来的时光。</h3> <h3>  曾经,我是喜欢淡淡凉意的,从来都是按照最高的气温穿衣,喜欢冷一点。年轻时的自己,无论哪个季节都不忧不惧。以为那样的自己,会永远不变,会果敢坚强。<br /></h3><h3><br /></h3><h3> 不知从何时,渐渐的怕冷了,不喜欢指间寒冷,不喜欢颈肩没有暖意。很久以前,耳边总有那些细碎的念,告诉我:天冷要穿厚点儿,要带围巾,带手套……那时候总是觉得妈妈很啰嗦,能冷得冻死人吗?等我当了妈妈以后,就和所有的妈妈一样了,对着女儿一遍一遍的说:天冷要多穿衣服。年纪还小的时候,如果好好呵护自己,才不会在年纪大的时候感觉到病痛侵袭。</h3> <h3>  不知道女儿的感受是否与我那时一样,只把这些碎语当风飘过,根本不会在意。依然穿着单薄的衣服,清冷的模样。</h3><h3><br /></h3><h3> 这些天迷上了那些花儿,从最早开的梅花拍起,还有那些叫郁香忍冬的不起眼的小白花,但香气袭人。后来桃花开了,玉兰花开了,碧桃开了,现在海棠也开了。</h3> <h3>  这个时节梨花也开了,但是我们附近的公园没有梨花。在我们这里,看梨花是一个盛大的节日。距我们不远的赵县,每年三月都举办梨花节。那时候我们每年都去看梨花。车开到赵县,几十万亩梨花轰轰烈烈地扑面而来,我们去的那个村子里的梨树都是有上百年的老梨树,每一棵树都有一个身份牌,写着它的生长年份,如身份证一般。<br /></h3><h3><br /></h3><h3> 站在那样的梨园里,你会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每一棵树都比你的年龄还要大,你会觉得它们都是有灵魂的,你可以坐在一棵树下,慢慢的听它给你讲述这个梨园的故事,谁种下了它们,谁又接手管理它们,甚至家族中最老的长者死后是埋葬在这里的,与这些树永久的在一起……</h3> <h3>  我们在梨园里拍花,拍人像。那些奶奶级的女人们,也是每人一条花围巾,在梨树趟子里来来回回的扭着,还努力的跳起来。我每次都把相机设置成连拍,以每秒8张速度,拍下她们的每一个动作。</h3><h3><br /></h3><h3> 我们逛完梨园,一般都是回到园子的主人家里吃大锅菜。那种大锅有时是在院子里临时搭建起来的,一般是两个,一个炖肉,一个熬菜。主人家很热情,每次都上一桌子凉菜,让人们喝酒。我经常是坐在那里等,他们问我为什么不吃?我说我在等大锅菜。大锅菜是用盆端上来的,我也不盛盆里的,我拿着碗到外面的大锅里,让主家给我盛上一碗菜,再少来两块肉,拿着板凳和馒头,坐在大门洞一边慢慢的吃,我认为这样才是吃大锅菜的形式,才能吃出大锅菜的味道来。</h3> <h3>  吃完饭,临走时,还把车开到冷库的院子里,主家会给每个人车后备箱装机箱去年储存的梨。要知道我们赵县的雪花梨是全国出名的。</h3><h3><br /></h3><h3> 这就是看梨花的形式,所以我根本不会在城市里寻找梨花。</h3><h3><br /></h3><h3> 想想,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去看梨花了,那些梨树不知还等着我吗……</h3> <h3>  老张最近迷上了红外摄影。他把以前的5D相机改成了红外模式。就开始努力的试验,他先是让我替他去拍,后来他觉得要随时调白平衡,一会儿要绿色,一会儿要白色,一会儿要灰色。我还没有学会这个白平衡的设置方法,我就带他出来,让他自己拍。<br /></h3><h3><br /></h3><h3> 片子拍回来后,他自己在微机上调整,最后达到满意。他一边调一边告诉我,先调反差,然后调曲线,好复杂,我一点也不想学。现在正常的摄影我还没有掌握好呢,我不能学得太多,会像狗熊掰棒子。</h3> <h3>  老张把他调好的片子发到朋友圈,女儿转发,并给他的作品起了名字《石门春天》。女儿就是聪明,照片是在石门公园拍的,可以叫"石门春天",石家庄的前称也叫"石门"一语双意,非常贴切。女儿希望爸爸身体越来越好,为老爸加油。我看了鼻子突然一酸,老张能重新拿起相机,经历了一个多么艰苦的过程。</h3><h3><br /></h3><h3> 记得去年的时候,我在花卉园拍那棵从墙外探入桃树,墙内有一排的座椅,有一群唱歌的大妈们,那天她们看我和另一个人在那里拍桃花,一个大妈说:我们唱"桃花朵朵开"吧,一群大妈都同意,不知谁起了头,她们就大声唱起来……</h3><h3><br /></h3><h3>暖暖的春风迎面吹 桃花朵朵开</h3><h3>枝头鸟儿成双对</h3><h3>情人心花儿开</h3><h3>啊哟啊哟</h3><h3>你比花还美妙</h3><h3>叫我忘不了</h3><h3>啊哟啊哟</h3><h3>秋又去春又来</h3><h3>记得我的爱</h3><h3>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h3><h3>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h3> <h3>  今年桃花开了,又落了,墙下的长椅上仍有大妈们唱着歌,我不知道今年她们是否又看到一波波的拍桃花的人,她们又唱了那首"桃花朵朵开"了吗?</h3><h3><br /></h3><h3> 我今年在花卉园认识了两个朋友,一个是画国画的,一个是摄影的,我们三个女人还在我的茶室约了一次茶。"花间一壶茶,春光约友人",特别美好。我第一次遇见摄影的定格(昵称,很形象)时,她就拍二次曝光的片子,朦胧美好,我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我的梅花拍的就朦胧起来。后来我又看了许多画国画的晨(她的昵称叫晨,一缕阳光)拍的照片。她用手机拍照片,每一幅都很意象,她总能从一树的花朵中发现最美好的花形,她说,画画的时候就从这些图片中找到灵感。</h3> <h3>  在她们的启发下,我今年拍的花,一改以往写实的风格,注重表现意象的花形,我想把花拍出画一样的感觉。我拍了好多紫叶李,这种树高大,树形很好,但花太小,不好表现。在微机上调照片的时候,我看着那些随风飘舞的花枝,我跟老张说:看,这一幅叫"风"。老张不说话,我知道他是不喜欢这样混乱的画面,又不想打击我。可是我喜欢。风,多么有意境。</h3><h3><br /></h3><h3> 这个初春,几乎所有现在开放的花种,都被我拍下了身影,就等着樱花开放了,等着牡丹花开,等着月季开,再等着荷花开,花季就过去了……</h3> <h3>  其实,花开花谢才是永恒,而我要的一直都是平静流失的日子,我要的是珍存那些花儿的身影,每一年都不一样,不论多么小的花朵,都会努力的开放。即使有一天,我会老的端不起来相机,我仍会在电脑上看着那些曾经的花朵,还会记得曾经的美好,不会因为时光的远去而消失。它们会在那里等着我回来……</h3><h3><br /></h3><h3> 而今,正走在仲春的路上,那就等着下一场艳丽芳菲。回首一次缤纷的过往,让自己再次期待春暖,等候花开,让盎然春色弥漫芬芳的暖意,让曾经的相逢渲染花开的记忆,等着你回来。</h3> <h3>这是我拍的作品:风。</h3> <h3>以下是老张拍的红外摄影作品《石门春天》部分图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