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最近几年,因为种种原因,总会找到各种理由,至少每年的冬天和春天都要去鲁掌或者驻足或者游玩,很巧的是,这两个季节都能遭遇野樱花和日本樱花。野樱花一般在12月中旬开放,林间突然冒出的一树粉红簇拥在一起,告诉人们可以杀年猪备年货了。爱美的人们相约着到野外去赏花烧烤,临了摘一捧樱花带回家,插入花瓶中,一直到粉红的花蕾枯萎坠落。鲁掌的日本樱花好像是从九十年代初就有了栽培,那时候,鲁掌的日本樱花从墙角悄然无声的绽放,公路边的日本樱花更是开得肆意,引得采花的蜜蜂在花丛中上下飞舞。路面非常干净整洁。樱花也不像其他地方人工栽培的那样,密密麻麻成林成片,让人感觉到视角疲倦。而是不经意间从路边、地头探头探脑的露出来。鲁掌的樱花颜色也不复杂,就是简简单单的粉红中透一点点殷红,很是楚楚动人。花下的行人三三俩俩,正好可以边赏花边闲聊,一点都不煞风景。</p> <p class="ql-block"> 鲁掌的日本樱花花期不太长,但可以从三月一直欣赏到四月中旬。镇上唯一一条贯穿全镇的公路上都种着樱花,樱花的粉红和房屋外墙的白色石灰和蓝色的天空非常纯净,街道像洗过似的,天空也像洗过似的,衬得樱花更娇艳。行走在这个我非常熟悉和陌生的街道,如烟往事涌上心头。熟悉是因为我在这个叫鲁掌的小镇上学工作生活了二十三年,陌生是因为我熟悉的街道上少了许多我认识的人们,那些擦肩而过的行人投我以陌生的眼光,而我则费劲的想他们会不会是我曾经的熟人?我从那些陌生的眼神中读到了“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的安静,因为我也曾经总是认为风景在远方。想归想,其实一点也不影响我装模作样的选景构图拍照,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自己认为的美景。三月的鲁掌樱花似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灿烂绚丽,让我感觉到了朝气。</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鲁掌的樱花让我感受到了青春和朝气,面对着如笑靥的樱花,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咧嘴发笑,不想掩饰自己的开心。鲁掌的侧柏树则让我感到了坚守坚韧。公路两边的侧柏树我是见过许多的,但是因为汽车尾气的污染,那些树没有丝毫生气,甚至可以说有些脏兮兮的。鲁掌的侧柏树则不同,一年四季绿油油之外,居然每一棵树都往一个方向努力成长,二十年前瘦瘦小小的侧柏树历经二十年风霜雨雪的考验,虽然没有长成参天大树,但也长成郁郁葱葱。有几棵侧柏把临路的一些旧楼挡在身后,树和屋子变成一幅和谐的画面。我禁不住想象:是谁耐住了等待?使得侧柏树还鲁掌一片翠绿?那个被侧柏树包裹着的我居住过大半年的旧楼,不知如今是谁的新居了,也不知他们是否如我般的感受到了侧柏的坚韧和安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侧柏树细细碎碎的叶子居然扛住了鲁掌凌厉的风吹雨打,这也是让我认为它是非常坚韧的理由。而梧桐则給我以一种复杂的判断,看到梧桐,有时自然的想起高大上三个字。但又想起“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时,又很自然的想起,在野樱花悄然绽放的日子里,茂密的梧桐叶已被无情的秋风扫荡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几片残叶在秋风中瑟缩,怎能不“寂寞”。因为终日忙于生计,我当然无暇思考“寂寞”的又何止是梧桐?即使是凄惨秋色,也要被“锁”于这高墙深院之中,然而“锁”住的又何止是这满院秋色这样的无病呻吟?更何况我一直觉得秋天是一种丰满一种成熟,不是凄惨秋色,当然“为赋新词强说愁”之外。鲁掌的梧桐树也因为美观和安全的需要,会被修理成光秃秃的,但春季里梧桐树会发芽,到夏季又顶一树阔叶遮天蔽日,一树清凉宜人。在鲁掌生活的日子里,从一本杂书中看到台湾一个名人为了让孩子学会安全,许多危险的运动都由他自己亲自教育,我也现学现卖,为教孩子爬树,又不太敢到野外去,因此鲁掌行道上的梧桐树已经被孩子爬过。</span></p> <p class="ql-block"> 鲁掌有一条不足200米的人行道上栽了十几棵缅桂树,和樱花的灿烂相比,缅桂的花则简单和含蓄多了。这些树杆粗壮高大的缅桂树,开出来的花居然非常小,甚至还藏在宽厚的叶片后面,如果不是它发出的绵长浓郁的香味,人们会觉得缅桂树简直不值一提。但是就是这不起眼的缅桂给周围的人送来香味,也吸引了镇里的居民到树下乘凉、聊天。有些居民还会采几朵花带回家,随便往家里一放,满屋香气四溢。</p><p class="ql-block"> 如果我没有记错,鲁掌的樱花鲁掌的侧柏鲁掌的梧桐鲁掌的缅桂都已经种了二十多年,那些我没有提到的树木可能时间更长,它们现在依然非常健康的活着,依然有着非常强的生命力,在鲁掌街头信步,不必要担心有恼人的垃圾污染。然后只要你愿意,就会发现远山如黛,微风习习,暖阳如旧。身边树影婆娑,花团锦簇,香气扑鼻,一切正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