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一岁月流逝,往事如烟;它宛如一幕幕的诗画映入眼帘。。。

红茶

<p class="ql-block">小时候,我家住在洪都三二零厂家属区院内一区46栋204(室)</p><p class="ql-block">我们厂是我国第一架飞机(亚克十八)的诞生地</p><p class="ql-block">房屋的建筑风格,是解放初期,前苏联专家在我厂援建时,按照苏联专家的图纸要求建造的</p><p class="ql-block">上下两层的青砖小楼,它们排序整齐,坡式屋顶覆盖着灰色瓦砾</p><p class="ql-block">室内装潢着红色木质地板,油亮的黑色木质扶梯很是精致</p><p class="ql-block">是典型的俄罗斯建筑风格:古风、内敛;典雅、精致</p><p class="ql-block">户外东西两头各有通往二楼的小阶梯,蹬上五级台阶进入楼道,往右拐上二楼的第一家住着许晓菊一家</p><p class="ql-block">许家五女两男七姊妹,加上她们父母和外婆共十人</p><p class="ql-block">许父严峻的面孔,中等瘦削的身材;母亲微胖较高,圆脸,鼻梁上架一副眼镜,说地道的南昌话</p><p class="ql-block">我家有父母亲和我们三男两女五姊妹加祖母共八口人</p><p class="ql-block">我们俩家处隔壁邻居</p><p class="ql-block">两家大人平日里没有多少交集,许家有一架解放前遗留下来的钢琴,是资本家成份。文革时期许家姊妹之间因政治观点相悖,内卷严重,我在许家门口经常看见小菊和小春互相戕怼场景,一度鸡飞狗跳,场面混乱,姐妹俩唾沫横飞,口吐莲花,相互撕扯,痰盂上阵,兄弟姐妹却无法劝架,直到许父下班回来才严厉制止她们之间的争斗</p><p class="ql-block">户外有一条南北相向的柏油马路</p><p class="ql-block">两旁高大古朴的香樟树,它们枝繁叶茂</p><p class="ql-block">小小树叶儿随季变幻着颜色,翠绿、润黄</p><p class="ql-block">秋冬,叶子黄了,一阵风儿刮过,树叶儿凋零地卷着被吹落地下</p><p class="ql-block">悄悄的洒落一地的黑色小颗粒,我们兴奋的弯腰踩着它,听那啪、啪的响声,特别享受这愉悦舒服的感觉,踩过之后留下酱紫色的汁印痕迹</p><p class="ql-block">凛冬,窗外怒吼的风裹携着暴风雨雪,凄厉地拍打着窗户,我们是怎样捱过那漫长的雪夜啊</p><p class="ql-block">屋檐下、树枝上挂滿了垂立晶莹的冰溜子</p><p class="ql-block">风雪中,穿着棉衣的孩子们,全然不顾被冻得通红的小脸蛋,吸溜着鼻涕,执着地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p><p class="ql-block">看到冰溜子,大家争先恐后的踮起脚尖,将勉强够得着的冰溜子掰下来迫不及待地塞入嘴里喜滋滋的品尝着</p><p class="ql-block">随着城市化建设高速发展的步伐,人们的生活水平也随之提高,而工业化革命所产生的热效应,造成了今天厄尔尼诺和拉尼拉现像,暖冬已成常态,人类彻底改变了对自然界的认知,因此必须对此买单。过去的印象现也仅存于记忆之中了</p><p class="ql-block">盛夏来临,下午四五点时,暑期放假的孩子们都在户外占地放好竹床,用长条凳支好床板,端水把床和地全部淋湿浇透,抹好凉席,待吃罢饭洗完澡,大家伙儿陆续地从家里拿着蒲扇到外面来纳凉了,因为兄弟姊妹众多,我们都在扇柄上用钢笔写上自己的名字,以防拿错或遗失</p><p class="ql-block">这时母亲开始给我们讲古今中外的故事,我还记得其中有一个东南亚某国的叫《人生》 的电影,其印象深刻,故事情节很悲催……</p><p class="ql-block">母亲让我们唱耳熟能详的红歌,讲经典的革命故事,背烂熟于心的毛主席诗词。有时还表演小节目,我记得有一个保留节目叫《棉花姑娘》兄弟姊妹们围成圈,中间一个小女孩蹲下来用手枕在侧脸边,闭上眼睛做睡觉姿态,她就是棉花姑娘~</p><p class="ql-block">夏日必备神器,除了蒲扇,便是冷饮冰棒了</p><p class="ql-block">高温酷暑,大哥拿着冷饮票,提着热水瓶到厂冰棒房打一瓶冰水,每人喝上一杯,好过瘾啊!马上神清气爽,浑身透凉。母亲还给我们两分钱买冰棒,我记得她每天会把自己的半根留给我吃,牛奶和包子比其他的兄弟姊妹也要多享受一点</p><p class="ql-block">生活中,母亲对我尽显关爱,她的学生至今还记得母亲经常带我去课堂参加活动。带我和大哥去老家省亲,去逛街购物,因为我和大哥比较温顺</p><p class="ql-block">家里有一张我和大哥小时候的合影,那时我父亲调动在云山共大工作,母亲利用周末带我和大哥去探亲时,在一池塘边留下的影像</p><p class="ql-block">二哥很顽劣经常耍性子,又喜欢赖地,调皮捣蛋,母亲搞不定他,故不太带他出门</p><p class="ql-block">大姨现在都记得,说我二哥因性子劣吃了很多亏。晓妹和小弟还小,自然也没法带去</p><p class="ql-block">马路前方靠南是十字交叉路口。</p><p class="ql-block">十字路右前方是我们厂区的小医院,平时娃儿种个水痘,吃个糖丸的各种小儿预防,幼儿保健均在此建档</p><p class="ql-block">十字路左前方是我们厂区的煤球厂,那时候煤球紧张啊,每家每户需凭供应票才能购买,几乎每天煤球场门口都络绎不绝的排着长龙,紧张的时候人们都搬着小板凳在那儿排队呢</p><p class="ql-block">我也经常排队,有时因为时间排太长,我便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不住地挪位翘首盼望着,希望有人早点来替班。</p><p class="ql-block">马路向北是托儿所,里面有一大片空旷的草坪,春绿秋黄,草长莺飞,是孩子们幻想的天堂</p><p class="ql-block">儿时我们经常来这儿玩耍,追逐着蝴蝶蜻蜓,捉蚂蚱采花儿,玩着各种游戏,充盈着童年美好的回忆</p><p class="ql-block">一次和小学同学来这玩耍,阴天气压很低,蜻蜓贴着地面飞行</p><p class="ql-block">我们坐在草坪围成圈玩丢手绢的游戏,一群蚊虫“嗡嗡”的聚集在周同学头顶上盘旋,我们“哈哈”乐个不停,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起来挥舞着双手去驱赶,却怎么也赶不走讨厌的蚊子,那场面有点儿尴尬,我们只好起身离开,另辟蹊径到其它地方玩去了</p><p class="ql-block">改革开放以后,这儿便拆除建家属楼院了</p><p class="ql-block">洪都还另有两所国营保育院(一保和二保)我是在第一保育院度过的儿童朦胧时期</p><p class="ql-block">那时保育院福利待遇真好,星期一早上送去,星期六下午接回家还发各式点心糖果</p><p class="ql-block">园里每年都安排我们去庐山避暑</p><p class="ql-block">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p><p class="ql-block">改革开放后它们不再是国营单位,由私人承包,隶属于私企建制了</p><p class="ql-block">我的父亲毕业于广西大学政法系,他皮肤黝黑,眼神清亮,一张周正的国字脸,表情端庄严肃,不苟言笑。时任洪都工学院国文老师,职务教务处主任</p><p class="ql-block">母亲就读萍乡师范。黄肤圆脸高度近视,戴着黑边眼镜,烫着波浪卷儿,夏天穿着一条蓝底碎花长裙。母亲个偏矮,有时被父亲戏谑称像身着拖把布呢,这时母亲会羞涩娇嗔的怼父亲,偶尔会不顾身份地像小姑娘似的和父亲追逐打闹</p><p class="ql-block">母亲在洪都子弟小学任班主任兼年级教研组长</p><p class="ql-block">母亲每周六例行家访</p><p class="ql-block">他们是320厂第一批由宜春地区选派、进驻的教育工作者。(厂志有记载)</p><p class="ql-block">父母将最宝贵的青春年华无私地奉献给了洪都的教育事业,洪都的成长和进步无不浸润着他们的心血和汗水;他们工作认真、态度严谨,全身心的融入洪都的教育事业</p><p class="ql-block">吾辈共同经历並见证他们将青春尽染洪都教育这一片净土之历程</p><p class="ql-block">他们“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播教育千千种,结桃李满天下</p><p class="ql-block">他们是洪都教育的先驱者,为洪都教育事业可谓呕心沥血,鞠躬尽瘁</p><p class="ql-block">父母养育了我们五兄妹</p><p class="ql-block">他们对我们实施严格的管理。每晚我们在外屋灯光下围着方桌做功课,父母在里屋双双挑灯备课批改作业</p><p class="ql-block">母亲原打算重点培养大哥和小妹,她说他俩天资聪明,是读书的料,是可雕琢的璞玉</p><p class="ql-block">现实却因不可控的历史原因被重重的击碎了</p><p class="ql-block">我们在学习间隙也创造条件玩耍,大哥很聪明,经常策划新颖的小创意,领着弟妹或折叠纸飞机,或用小毛竹锯成段后再拿一根细绳穿连做成木偶人,细绳穿过桌子缝隙就可以表演了,兴致来了用书包还有铅笔垫给我们放投影,花样翻新多有惊喜,有时忘乎所以而惊动父母</p><p class="ql-block">我父亲自带威严,不苟言笑。他严厉的外表下,难掩他内心的忧虑惆怅,父亲背着沉重的思想包袱,生活了一辈子</p><p class="ql-block">父亲的原生家庭本不复杂,家庭成员有袓父祖母还有我父亲和两个叔叔共五人</p><p class="ql-block">祖父(李挺之)出生地主家庭</p><p class="ql-block">他自幼饱读诗书,刻苦努力,勤奋好学,民国初始,便开啟了东度日本求学之路,于日本东京帝国大学顺利完成学业</p><p class="ql-block">学成归国后在旧江西省教育厅供职,同期创办南昌师范学校,祖父出道即高官显赫,位高权重</p><p class="ql-block">祖母的家境也殷实不菲,天资聪颖的祖母毕业于萍乡女职。当时那个封建桎梏的年代,女孩读书已是不易,足以证明他们家资雄厚,思想开放。</p><p class="ql-block">他们的婚姻通过媒妁之言,经双方家长商榷,祖母带着嫁妆(约三十亩土地)嫁给祖父,他们喜结良缘,却並未白头到老,婚后生育了我父亲和两个叔叔</p><p class="ql-block">祖父高大帅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气宇轩昂</p><p class="ql-block">他兴趣广泛,思想前卫,闲暇之余成立了青年社团,经常邀约志趣相投的进步青年学生来家读书看报,商讨国运形势, 言辞激烈时,难免会有大声的喧闹声传入祖母的耳边,这时祖母便会借故送茶水之机进去观察,久而久之祖父不悦的神态令祖母心生不安,她更频繁的进出,导致祖父产生了由不悦到生厌的情绪。青年男女性情中人,是非难辨,言语冲撞亦再所难免</p><p class="ql-block"> 祖父经深思熟虑后终挣脱枷锁,冲出围城,调至广州大学工作,结识贵州己婚女子并同居</p><p class="ql-block">后因其随从弟子在广洲犯案,被认同案处理。迅携女子几经辗转逃离至贵州鸟不拉屎的安顺山区重新开啟教育工作,创办安顺师专</p><p class="ql-block">从此往日风光不在,家境跌人谷底</p><p class="ql-block">父亲寿终后,我们和贵州的亲人重新续缘,母亲嘱二哥前往贵州与祖父相见</p><p class="ql-block">至母亲去世以后,我等兄弟姊妹们才数次组团赴黔与亲友们举匏樽以相属,道蹉跎岁月,叹不尽唏嘘</p><p class="ql-block">祖父与二叔三叔均在文革后先后去逝</p><p class="ql-block">如今俩位婶婶亦撒手人寰</p><p class="ql-block">庆幸亲情的纽带还在延续</p><p class="ql-block">如今祖辈的我们已是儿孙满堂,我们互粉互赞,互相理解,互相关爱着</p><p class="ql-block">听贵州的亲友还有我二哥他们说:祖父终生从事教育工作,他曾经是南昌师范学校的开山鼻祖,对祖国的教育事业有重大贡献</p><p class="ql-block">父亲这一支系唯我二哥见过祖父,祖孙见面时亲口告知</p><p class="ql-block">由于长期对祖父的思念和牵挂,柔弱的祖母精神崩溃了,她整日抑郁寡欢,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地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p><p class="ql-block">父亲叫两个叔叔去贵州把祖父请回来,自己留下照看祖母</p><p class="ql-block">叔叔们到了贵州叫祖父回来,祖父却狠下心不愿回,叔叔们跪下求他也坚决不回</p><p class="ql-block">因此祖父做了一个决定,留下两个叔叔由他照顾生活和负担学业</p><p class="ql-block">就这样祖父和两个叔叔在贵州,我父亲和祖母留守老家,他们天各一方生活在各自城市</p><p class="ql-block">兄弟保持联系,互通书信在文革后中断联系</p><p class="ql-block">二叔经过不懈努力,考上西南军政大学,毕业后在龙里教育部门工作。在那里娶妻生子,育有二男二女</p><p class="ql-block">三叔也通过顽强的毅力,考上西南政法大学,毕业后留在桐仁政法部门工作。三叔也在当地娶妻生子,育有一子五女</p><p class="ql-block">叔叔们的子女,我的堂弟堂妹们,他们赶上了好时候,个个出类拔萃很有出息</p><p class="ql-block">二叔三叔在运动中均遭政治不公(不表)</p><p class="ql-block">祖母姓杨名莲茹</p><p class="ql-block">她秀发皓齿,肤黑细眼,小巧整洁</p><p class="ql-block">长辈们都说我长相随她,眯眼黑肤。她颇喜欢我,经常领我出门玩耍。记得有一次,在洗澡堂附近二区的一化粪池旁,趁祖母一个不留神没注意,我一个雀跃跨越坑口,结果不小心掉下去了,在众人合力帮肋下才把我给捞起来送回家,这糗事被笑话了很久</p><p class="ql-block">这以后我再很少跟祖母出门了,但凡只要她买回的零食还是会偷偷地塞给我吃,其他家人不给吃</p><p class="ql-block">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地过着</p><p class="ql-block">不料噩耗突然降临</p><p class="ql-block">1964年的一天快下班时,我在家中</p><p class="ql-block">祖母瘦弱的身体倚撑在外间的窗台边,开始我和她站在一起,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站久了感觉累了,我便返回坐在祖母的床沿无意识地望着她,只见她在窗台前不时地朝外张望,嘴里不时地在叨叨?我不知那时祖母已患病且晚期,她在隐忍着巨大的疼痛,急切的盼望我父亲回家</p><p class="ql-block">下班了,母亲回来关切地问道:姆妈,有咋哩事么?祖母轻言答曰:冒咋哩事,等宗昭</p><p class="ql-block">母亲没看出苗头,我也没看出端倪</p><p class="ql-block">父亲下班了,他身着灰色的列宁装,拎一只装有教案的黑色公文包走进家门,祖母见父亲的刹那间,木讷呆滞的眼神即露出了几分神彩光泽,嘴里喊着父亲的名字,颤巍巍地向父亲挪动着身子作拥抱状,父亲立即丢下包,箭步冲上抱住祖母喊道:姆妈!姆妈!祖母此时已倒在父亲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嘴唇喃喃地蠕动着,也许在述说着心中的痛楚?这一刻,她眼角含着的那一颗泪珠,温润晶莹,那是为我爷爷留的。(它诠释了祖母对祖父的思念不舍和愤懑的情绪,爱恨情仇,复杂的心情交炽在一起)</p><p class="ql-block">祖母就这样躺在父亲的怀里安祥去逝,生命走向尽头</p><p class="ql-block">花谢秋日,痛哉!</p><p class="ql-block">在这样沉重的历史背景下,我们在父亲面前如履薄冰,整日惶恐不安。他“哼"一声,我们便胆战心惊毛孔悚然</p><p class="ql-block">一次家人正吃着饭,不知咋的突然听见父亲从嗓子眼里发出哼的一声,兄妹几个不知父亲是在对谁发出警告?低着头互相用余光偷瞄,是谁?只听父亲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我怯怯地望了望父亲,只见他双眼如炬,犀利的目光直视着我,我未察觉是何原因使他发如此巨大的脾气,只见父亲紧皱眉头瞪着我,四目对视间才恍然发现,哦原来我手里端着的这只碗有个豁口,而豁口此时正对嘴唇而不自知,真是愚笨之极。(父亲对我的态度转变是在我们均成年后,小妹青春期的恋爱季节)省略</p><p class="ql-block">稍有动静,母亲闻声出来阴沉着脸审视着我们,气氛顿感紧张,空气窒息,此时地下掉落一根绣花针也能听见</p><p class="ql-block">少儿时期的我笨拙厌学,尤其惧怕数学,母亲过来检查作业,即是我的世界末日</p><p class="ql-block">我清晰的记得她指着题目让我回答:这是几?我回答了,她便紧追为什么?我以为回答错误,局促不安地又告诉另一个答案,母亲低沉声音又问:到底是几?这一问脑子一片空白。以至于经常做梦,梦见数学考试了,我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p><p class="ql-block">梦里的结局和现实是一样,基础太差不及格成定局</p><p class="ql-block">母亲虽一仟多高度近视,镜片厚重仍目如鹰隼,能穿透我的心思,考量我的智慧</p><p class="ql-block">此时我的智商为零</p><p class="ql-block">我想教师子女的双重身份未必有胜算,恐怕也缘于此吧。</p> <p class="ql-block">童年</p><p class="ql-block">望着手心泛黄的老照片,我心潮澎湃,经过岁月沧桑的洗礼,过去不为人知的故事,不禁又浮现在眼前</p><p class="ql-block">少年不知愁滋味啊,那时我们每天下午放学还没到家,在楼下见着邻居家的小伙伴,书包随手一扔就玩开了,男孩子滚铁环,劈甘蔗,抓人,翻啪叽;女孩们爱玩捉迷藏,跳绳,跳房,跳皮筋,丢沙包等玩的嗨极了</p><p class="ql-block">回顾那块生活过的地方,眼前掠过那故人,故土;恍惚那些熟悉的身影,曾经的故事又浮现眼前,那里处处留下我们童年的足迹</p><p class="ql-block">随手采撷,便是一段精彩故事</p><p class="ql-block">暑期的一天,我和晓妹一起在隔壁和许家姐妹玩捉迷藏游戏,她家的姐妹比我们年龄大一点,高出几届?我个子小,阿婆要我躲藏在她家的木箱子里面,我绻缩着身子不敢动弹,她们滿屋搜寻也找不到我,阿婆在旁边指挥她们这儿找找看?那儿再瞧瞧?阿婆也不出卖我,的确素养良好。她们因找不着我“吔吔”地不停地惊呼!太奇怪了,怎么找不着?我猫在里面都快憋闷着不行了,可我还是抑制不了激动和兴奋的心情,用手蒙住嘴,生怕发出声响,时间长了实在受不了,才松开手“噗呲噗呲"笑出声自己掀开盖子爬出来了</p><p class="ql-block">还有一次在她家玩躲蒙蒙的游戏,也是阿婆的主意,她要我用草席子做掩饰,自己立住用手捏住席子边,围着自己转几圈把自己裹起来,屏住呼吸立在墙角,真没人找得着。任她们翻天覆地的找寻,我也不吱声,哎呀!太好玩了</p><p class="ql-block">想起那个时候真是疯得没边,简直就是癫狂痴梦,真是无可复制的快乐童年</p><p class="ql-block">我们楼下还住着孙美萍、孙美香和李曼萍、三毛两家,那时候她们两家人也不太说话,可能有点矛盾</p><p class="ql-block">他们两家也都是双职工,且都是女孩多,男孩独苗看的很金贵,而古今以来都是女孩子心眼儿小,说话也比较尖刻,不容易相处,故是非多,容易引发矛盾</p><p class="ql-block">反正不知什么原因?我知道他们两家小女子互相不太搭理,大人们之间的事我就不知道</p><p class="ql-block">孙美萍家是山东人,还有姥姥姥爷,她们家女孩与外人玩耍的少,姥姥姥爷喜欢最小的青青</p><p class="ql-block">我两个哥哥与她家的男孩孙玉民是好哥们,哥哥他们跟李曼萍家的男孩李志勇也还经常保持联系</p><p class="ql-block">我们姐妹俩喜欢与李曼萍相处,还有一楼三号的华华、毛仔她们姐妹。暑假的时候我常会去李曼萍家玩,李曼萍姐姐三毛很能干,每天拖地抹灰,家里清爽整洁,打理得舒适干净</p><p class="ql-block">对面挨马路一楼住着万金玉家,我俩是朋友,现随着年龄的增长,都已是近古稀的年纪,再说也没啥子事嘛,她家住在麻纺厂现在不太联系了,不过还有微信维系着这一层关系,她家是大户人家,四男三女(7个子女)连同父母亲共九口人</p><p class="ql-block">她母亲没工作,身体瘦弱,腿有残疾,仅靠父亲一人的工资养活全家,寅吃卯粮,每个月都提前预支工资,我们那一片她家是唯一困难户,按照现在条件可以申报社区领取低保</p><p class="ql-block">就因为她家特别困难,所以那一年(70年),厂里照顾特困户家庭子女安排工作的机会给了她家,万金玉中奖了,被提前安排进麻纺厂工作。可这也是好事变坏事,因为不久后,所有那一届洪都厂职工子女集体被安排进厂了</p><p class="ql-block">那年头的几年间里,她妈肚子就没消停过,孩子像楼梯步子一样,一年一个地出生</p><p class="ql-block">那年月每家都是这样,像生育机器不停地造人,当时国家鼓励向苏联学习,多生孩子做英雄母亲</p><p class="ql-block">但别人家没有她家娃生得多,人家还都是双职工,生活有保障。她家靠着米汤糊糊养育小孩,家里有两个小摇桶,娃儿也乖,哭了就换尿布,饿了就吃米糊糊,从来不要抱,而且都是大带小,金玉帮着父母承受了很重的生活压力,衣服也全都是哥姐们穿小了,弟妹们补钉撂补钉又三年地穿着</p><p class="ql-block">可她家虽然生活困囧,却不按定时定量的套路,很是舍得,比如估堆的青菜、蒿芛等等蔬菜,买回来绝不过夜全部一锅弄,买来的破蛋无论几个十几个,全部烧一大锅汤,热气腾腾的是全部一扫而光,浑腥虽不多但量很大</p><p class="ql-block">孩子们就是在这样风雨飘摇的岁月中长大了,还都很健康结实</p><p class="ql-block">话说有一次我和晓妹还有李曼萍和毛仔她们玩跳房的游戏,不知是谁出的主意,我们恶作剧地布了一个局,在我家楼下挖了一个大坑,不知是萍萍还是毛仔,费尽了力气从家里提来了水,现在也记不起是谁了,但可以肯定是她们,因为她们住在一楼,提水方便。我们往坑里面注满了水,然后用树枝架空,上面用泥巴虚掩铺平了,再捡一把树枝在上面刷了刷扫除痕迹,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破绽,再画上跳房的格式,坑就设在第一格。庆幸我们完美绝伦地做完这些,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p><p class="ql-block">然后我们假惺惺的叫上金秀(金玉的妹妹)加入我们的游戏,告诉她游戏规则是像兔子一样,双脚蹦跳着落地,我们又假装高恣态让她先跳,结果可想而知啦,她不知是计高兴地应允,见她煞有介事的做好了躬身准备, 预备起:她身子往前拱了拱“一二三”随着口号声,她起身一跃,动作灵敏、准确地跳进我们事先挖好的坑,就在金秀起跳落坑的一刹那,她精彩的面部表情由灿烂如花到惊愕蒙逼,最后欲哭无泪,我们的心情也随着她身体腾空的那一跃兴奋到极点</p><p class="ql-block">看她费劲地拔出脚已是一腿烂泥,一双鞋子也成了厚重的甲鱼,我们极不厚道地互相对视了一眼,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抿嘴乐坏了,又害怕她姐知道会来找麻烦,我们赶紧捂住狂跳的胸膛不敢吱声,撒腿逃跑回家</p><p class="ql-block">现在想想,我们的孩子如果摊上这事,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她的家人很厚道、善良,事后并没有找我们的麻烦</p><p class="ql-block">原来我们年纪小,身子骨灵活,跳绳,皮筋,丢沙包玩什么都是厉害的角,天天都在一块玩耍淘气,乐此不疲</p><p class="ql-block">无论寒冬酷暑, 我们玩的大汗淋漓,“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直到下班了才不舍地找回书包与伙伴们分手回家</p><p class="ql-block">文革开始,我们忽然长大懂事了。后来我们的活动就少了,话语也谨慎了,心情也随即掉入冰谷,关注重点放置在国家发生的事件和家庭变故上了</p><p class="ql-block">那些年,每天早晨厂广播站播放《东方红》歌曲时,家长们待孩儿们背好了书包便一块儿出门,一会儿上班族和学生们汇聚成交错的人流,他们摩肩擦踵,人头攒动,或走路或骑车,他们行色匆匆</p><p class="ql-block">人流中有老师、学生,有医生、护士,有工人们,有厂里的技术骨干和工程师;有商场的售货员,还有各行各业的从业者们,他们潮水般涌向各自单位</p><p class="ql-block">当《大海航行靠舵手》的歌曲唱响时,玩耍中的孩子们如同鸟兽般朝四处散开狂奔回家</p><p class="ql-block">因为这是下班的神曲,大人们就要回家啦~</p><p class="ql-block">兄妹们在外惹祸了,晚上少不了轻则批评教育写检查,重则体罚挨揍,有时戒尺,有时竹篾子伺候,或抽手心或打屁股</p><p class="ql-block">教育我们的光荣使命,自然是落在母亲的身上,她深知肩上的担子举足轻重,故根据我们犯错误的时间地点,以及情节轻重大小,文教?武教?取决于母亲大脑快速的分析判断</p><p class="ql-block">平时犯点小错误,随时惩戒,或挨骂或随手几个毛粟子。(任意场所,随时实施)如犯大错,母亲会把她认为这事挺严重的,不可饶恕的事情储存在大脑,这些错误累计到星期六晚上,这时母亲会装作无事人一般不露声色,在我们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吃了晚饭写完作业,有时罚前晚上还会给我们吃一些零食,很平和的,一点儿也看不出她今晚要开XX,当我们都以为今晚太平无事,全身放松地洗完后准备睡觉时,动作快点儿的都已 趈进了被窝,这时只见我母亲像变戏法似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尺子,镇定地喊我们自己起来把裤子退下来趴在床上,己经上床入被窝的这时也不得已的老老实实乖乖起来,她开始挨个的从老大打下来,谁也不能幸免</p><p class="ql-block">边打还边教育问我们知错了没有,是因为什么犯了错?她恩威并施,要我们牢牢记住,下次不可再犯,叫你心服口服。打得你服气,她滿意为止</p><p class="ql-block">每次挨打一紧张尽管吓的嘴里“嘶嘶”的抽着冷气,身上哆嗦着,我也咬紧牙关忍着。看见母亲一手拿起法杖扬起来,另一只手抓着我的小手,或者按住我的屁股,吓得我一激淩皱紧眉头,小脸抽搐穷抖不停,灯光下我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她,祈求她鞭下留情。她居然气定神凝,毫无恻隐之心,这时透过镜片看她的眼睛,阴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栗好吓人哦。严格地说,她的手每次轻而快速的扬起,看着气势很凶猛,感觉像是一场暴风骤雨将要来临,只见她快速地抽下去又扬起,(那种弹式打法,有点像朝鲜军仪仗队的弹式跳跃步代)等待下一鞭也是痛苦煎熬的,她边打边问:“错了吗?改不改?”我立即忐忑地回答说“错了,改”,身子一直扭曲躲闪着,戒尺落在手心或者屁股上有那么发烧发烫的感觉,不过也没有预想的那么疼,侥幸母亲临时突发慈悲,下了阴功夫</p><p class="ql-block">有一次犯事了,我们正在床前接受体罚,不曾想有邻居小伙伴来告状,说我二哥弄死了他的蚕,毋庸置疑,每人又加了几板子,我们恨恨的盯着他,可是他像个桩子似的杵在那瞅着我们挨打</p><p class="ql-block">在二哥身上还发生了一桩事情,现在想想都后怕</p><p class="ql-block">那一年的暑假,全家人正午睡着,忽听外面有人压着嗓音轻声呼叫:李明,李明。声音清晰、急促而短暂,二哥立刻悄身而起,猫腰踮脚溜出。</p><p class="ql-block">后来才知道,喊他的小伙伴是约二哥去游泳,结果我二哥一人恢溜溜的回家,那人独自一人游至深水区域不幸溺亡,我二哥也冒着生命危险去营救,结果没抓牢滑脱了,情急中在救人无果的紧要关头,二哥赶紧报区域管理人员,待他们将人营救上岸时已无生命体征,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p><p class="ql-block">因为是别人约的我二哥,所以这件事过错方不在我哥,如果是我二哥约的他,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是不是有点后怕!</p><p class="ql-block">令我记忆深刻的是,母亲约法三章,立好规矩打人的时候是不充许我们哭的,谁哭了毫不客气,加责三杖,且让你长记性,可我妹妹从不曾记住。每次母亲刚拿起尺子还没开打,晓妹那就咧嘴开始哭哭唧唧的,母亲又加她几板子</p><p class="ql-block">仗着父亲对她的宠爱,每天下午快下班时,她会为了一点小事哭闹,而有时莫名其妙,无缘无故的她会大哭起来。就连哭,她都会玩点花样,算准时机搞拖延术直至父亲下班,结果可想而知,便是父亲对我的瞪眼责骂</p><p class="ql-block">从记事起,我从未曾见过父亲打过孩子,仅靠他的威严便能镇住我们</p><p class="ql-block">有一次我俩为抢一玩偶瓷娃娃打架,突然晓妹“哇哇”大哭不止,看她满身是血,大哥立即领她去医院,经医生擦拭检查后,並没有发现伤情,正想领她回家,而我在与晓妹争抢瓷娃娃的过程中,因用力过猛将瓷娃娃磕碎,碎瓷屑反将自己的手划伤了,衣服浸染血渍,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渗血。。。</p><p class="ql-block">可我的个性不喜张杨,不擅用情绪去表达,不会大声啼哭去吸引别人注意,而是呆着生闷气,直至大人发现,让我去医院找大哥处理伤口,当我出现在医院大门口时,正巧赶上大哥欲领晓妹回家,大哥吃惊的望着我,赶紧领我去找医生包扎完伤口回家</p><p class="ql-block">桩桩事情可以反观自己缺乏主动处理问题的能力,而是静观事态任其发展。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注定了我一生坎坷的人生道路。。。点点滴滴许多事例,也能解读我对自己定义的注释。</p><p class="ql-block">二哥很会惹事,母亲有一只装糖果点心的彩绘玻璃瓶。每周末母亲会分发糖果点心之类的零食,他把糖果瓶的盖和瓶身的花上下吻合做上记号,二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总是能趁机拿了吃,大部分时候会被晓妹撞上,他俩便一起分享,可是母亲发现糖果少了,问谁都不认账,二哥死扛,母亲便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继而因势利导,我妹妹终于说出实情,他俩真没少挨揍,</p><p class="ql-block">儿时的记忆,充满着情趣,她像美妙的音符划过脑海,跟着跳动的节拍,去找寻那精彩的片段花絮……</p><p class="ql-block">晓妹的花式吃法,至今让我们津津乐道,笑之掩鼻</p><p class="ql-block">母亲给我们分发糖果点心,我们兴奋的表情溢于脸上,快速的吃完还意犹未尽</p><p class="ql-block">晓妹用小手拿着饼干,眼睛盯着一点一点慢慢的,滚车轮似的绕着饼干圈刮着吃,口水唾液浸泡着饼干屑并沾满了嘴唇,满嘴桨糊,见我们吃完了,她瞟着我们故意露出有点得意的眼神,摇头晃脑继续拿着饼干在那儿得瑟,舔玩着馋大家</p><p class="ql-block">一颗糖我们兄妹含着嚼碎了吞咽下去,晓妹含一含又吐唇边,抿一抿如此反复多次,我们全都吃完了,她还在唇边那儿把玩着</p><p class="ql-block">二哥有时见晓妹富余的零食也会动心,他见晓妹还在显摆,悄悄的搞迂回战术,声东击西,绕道身后,突然在晓妹的后脑勺轻轻拍一下,趁晓妹回头张望之机,迅速的把零食拿走,这时他会欲盖弥彰假装往门口或反方向一指,转移晓妹的注意力,装作若无其事。晓妹发现东西少了,望望这个看看那个,二哥也会装无辜,最终晓妹不确定是谁拿的也就算了</p><p class="ql-block">有时二哥趁晓妹还在那得瑟的啃食着,突然上前一把就薅过饼干,晓妹抢不回来,于是大哭起来,晓妹的哭声特别响亮,回旋于耳,余音绕梁</p><p class="ql-block">在儿时的记忆里,哭几乎是晓妹的特权专利,她的哭声回荡耳边是那种尖叫响亮並伴有回音;她也能哭着哭着,频率越来越慢,音频渐渐变小,像牙疼似的哼哼唧唧就倚在桌子脚下睡着了,短时间内还不能去搬动她哟,如果惊醒来,她会不可逆地接着又哭,只能等她睡深沉了,才可成功搬动移至床上</p><p class="ql-block">小弟还小,只知道保姆最疼爱他了,他也一直由保姆兼奶妈带着。文革开始不多久,父母便辞退了阿姨,她即回到了原籍三江口</p><p class="ql-block">文革结束后,小弟专程前往去看望了她。</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兄弟~</p><p class="ql-block">大哥二哥年龄相差只有一岁半左右,性格迥然不同。大哥老实沉默,性情沉稳;二哥活泼开朗,生性好动。</p><p class="ql-block">大哥属龙,是老三届。数次去北京串连,也曾见过伟大领袖毛主席,带回来北京的特产削皮柿,我们都很开心、激动。大哥串连回来也总是书包里揣着五颜六色的最新、最高指示《毛主席语录》,弟妹们也能分享到,我们也总能到邻居小朋友们面前炫耀一下。</p><p class="ql-block">那会儿,他和楼下的邻居男孩孙玉民(小名:玉米头)利用暑期假日去郊区割青草,卖给厂里的奶牛场。</p><p class="ql-block">趁着黎明有点微风,天还未亮,他们便相邀一起到三家店郊外那茂盛的青草地,挥汗割镰,有时运气好还会抓蝈蝈,蟋蟀回家给弟妹们玩。</p><p class="ql-block">三伏天,烈日当头,他们热的浑身是汗,赶紧割完一担草赶到我们厂里的奶牛场卖了,军用水壶的水也早已喝光见底,到家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们喝口水,洗把脸稍事休息会儿,仍沉浸在取得劳动成果的喜悦中,颇有成就感。</p><p class="ql-block">1968年大哥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插队落户在江西省抚州市宜黄县xx公社x×大队,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后来经过个人努力,表现突出,成绩斐然,大队领导安排他到供销社做营业员,工作中他公私分明,一丝不苟,不掺杂念,公社领导又安排他做了一名乡村教师。</p><p class="ql-block">大哥每每从抚州回来都会给家里带来很多土特产,有软滑劲道的红薯粉条,妈妈用它来打个肉汤,放点葱花,味道特别鲜美,亲戚们再分一分,倍儿有面子。还有空心麦芽糖,中间裏着香喷喷的豆粉,外面粘有香喷喷的芝麻又香又甜,吃的时候有点粘牙,在那个时候算数得着的很好吃的零食了。现在想想也是美好的回忆!总之大哥回来总是会给我们带来惊喜和欢乐,带来希望。以至于父母亲对大哥的现状很是放心,也很满意。</p><p class="ql-block">大哥这一插队就是10年。这期间他有过伤心,失落,委屈。一次上大学的机会,当时经过层层选拔一路过关斩将,曾给他带来一丝希望的一个工农兵大学的指标,因家庭历史原因而夭折,让他痛苦沮丧。文革期间大哥如父般的关爱着兄弟姐妹们,关怀着整个大家庭。</p><p class="ql-block">大哥的口琴吹得很好,伏音技巧娴熟,音乐细胞充沛,唱歌也好听赢得不少歌友发贴夸赞,好评如潮。大哥后来政策回城在江西国药厂工作至退休。</p><p class="ql-block">二哥会玩儿。並且玩得好,玩的精,无论玩什么,他总是赢家。香烟盒,弹珠 、劈甘蔗等等;一阵酣战过后,轻易就把对手的战利品大部分囊括其中。</p><p class="ql-block">二哥1969年下放在兵团农场,(江西省鲤鱼州农场)农场的性质,倒像是和部队的节奏一样的,起早摸黑,纪律严明。他们知青点上有部分上海知青,知青回上海会带很多上海糖果来,糖果盒里总是装着各色诱人、秀色可餐的糖果糕点等,我二哥上海糖果点心倒不少吃。他回家绘声绘色地描述给我们听,还会带回很多漂亮,华丽的糖纸。至今二哥受上海知青的影响,审美观趋于时尚,爱赶潮流。</p><p class="ql-block">二哥回家大包小包(上海人时兴的马桶包)我们也曾希望滿滿地上前围观,伸直了脖子也不见一丁点儿吃的,我妈解开马桶包,大包里面塞滿了脏衣脏裤,只见妈打开小包,刚解开一丝缝儿,就闻到臭味扑面而来,整个房间臭味滿屋,丝毫没有夸张的成分,呵呵,脏鞋臭袜子,这一切都是因为兵团太辛苦了。我父亲曾经去探望过二哥,回来我听见父亲跟母亲描述如何的艰苦,说天没亮就出工了,人影儿都没见着。</p><p class="ql-block">故后来母亲决定提前退休让二哥顶替进了南昌缝纫机厂后并入江铃集团公司。</p><p class="ql-block">二哥的特长:擅长棋牌类,只要比赛就能进入决赛,拿个前三没问题。</p><p class="ql-block">小弟年少随父母下放,跟随在父母身边读书。在家时帮助父母种植自留地,倒也自给有余,下放的三年里由一个身体单薄、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成长为一个能挑会干、体格健硕的小男生。</p><p class="ql-block">记得我家下放的那个村子,村口有一条由山上长年经流不息的山涧小溪汇流而成的小河,一座老式木桥横跨在上面。</p><p class="ql-block">平日里,小河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小鱼小虾藏于石板夹缝间。</p><p class="ql-block">村里的男孩、女娃都爱在夏季晨曦初露或晚霞余晖西斜时,着一条短裤衩就潜入水中或嘻戏溪水,或捕捉鱼虾小蟹。</p><p class="ql-block">掀开鹅卵石,蝌蚪小鱼儿小虾便会滑入指间,冰冰凉凉的,还有些许丝丝微痒,煞是惬意。</p><p class="ql-block">娃儿们互相嘻戏追逐,拍起的水花儿掠过头顶,云儿在风的作用下,缓慢地漂移,它们出神入化地变幻成各式图案,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p><p class="ql-block">妇女们干完农活,陆续地来到清凌凌的河边石板上占据有利地形,便开始或摘菜洗菜,或抡起木槌刷洗衣裤;她们有使不完的劲,把劳动后換下的衣服不停的在水里来回的清摆,用棒槌使劲的敲打,衣服洗的干干净净。</p><p class="ql-block">笑容铺满了她们泛红的面颊,风儿吹动她们荡漾的春心,她们甩一甩手上的水珠,撩了撩额头的乱发,她们不解风情拣最有趣的话题,家长里短,天南地北的聊着,手边不停歇地干着活儿,欢声笑语回荡在小河边。</p><p class="ql-block">她们挥洒辛劳的汗水,她们谱写劳动的诗篇。</p><p class="ql-block">在七彩虹霞的余晖映衬下,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神彩画卷啊!</p><p class="ql-block">天有不测风云,一次夏季涨水,我从共大回家,心急火燎的走在乡村路上,快到邻村时,被一群大鹅追赶着,我奋力地向前奔跑,一路杂草丛生,荆棘塞途,跑到村路最高处时,眼看往下走几十米路左拐过桥就到家了,岂料眼前的情景令我惊呆了,一改往日安静如诗画般的河水,此时正气势磅礴,咆哮着从上游汹涌而来,淹没了我回家的路,路和桥都已没了踪影,眼前湍急的河流已经辅满了河床淹没了道路,一直延伸到脚下。</p><p class="ql-block">我站立原处惶恐用力地隔河对着家的方向呼喊着:“妈妈,妈妈……〞不知喊了多久,正当我无助感到绝望时,终于看见妈妈站在河对岸,对我挥着手,顺着风势隐约的听见妈妈在说:涨水了,过不来,你去xx村庄找金老师,找李红。接着又见妈妈挥挥手叫我:快去,你快去。(后来妈妈告诉我说是有老乡看到我在河这边呼喊跑去通知她的)眼见天快黑了,回共大己不可能,我内心感到焦虑不安,听妈妈的话,赶紧凭着依稀的记忆,踉踉跄跄地横跨田间地头,穿越一个个的沟壑,终于在另一个村庄找着了李红的家。李红、金老师夫妇热情招待,一夜安寝。</p><p class="ql-block">晨起我归心似箭,歺后忙作别往家中赶,到桥头见河水稍退去,地形高处尚能看见泥沙碎石路面,低洼之处路面还淹没在水中,河水泛着黄色泥沙一浪一浪地哗哗作响拍打着桥桩 和岸边,桥身有部分已露出了水面,而桥头略低还浸在水里,岸上淤泥浑浊,石块隐约浅现水中。</p><p class="ql-block">小弟已佇立桥头等侯,待我趋步上前,他赶紧在前面为我领路,他灵活的身影跳跃于水中石块上,他不顾水花溅至身上,时刻提醒让我紧随他,一会儿让我当心,一会儿停下脚步注视着眼前,他在寻找安全可靠的水中立脚的石块,因为有的石块在河里是松动不稳,目睹湍急的河流,心悬嗓子眼,就怕踩踏跌落河里,那太恐怖了,我提着裤腿小心翼翼紧跟其后,终于在小弟的引领下,安然无恙回到家中,那一天到家,紧张疲惫的心终于放下,那天我倍感温暖。</p><p class="ql-block">三年后姐弟仨人随父母回到南昌,小弟就读于九中,工作于保温瓶厂后转入江西旅游公司。小弟最受宠于母亲。</p><p class="ql-block">小弟的音乐细胞在兄弟姐妹中数第一,歌声嘹亮颇有李双江的艺术风范。</p> <p class="ql-block">青涩</p><p class="ql-block">文革时期,江西省峡江县有一所学校,叫共产主义劳动大学(金坪分校),学校性质是半工半读。</p><p class="ql-block">这也算当时特定时期的历史产物。</p><p class="ql-block">因随父母下放,我和晓妹就在那里读书了。</p><p class="ql-block">在那里与来自祖国各地的同学相识,那时我们没有理想,也没有梦想;沒有手机,更没有电脑,那是信息短缺的年代。</p><p class="ql-block">那时我们觉得世界很小,社会很荒谬,内心很无助。</p><p class="ql-block">那一年我14岁,还不知社会漩涡的深浅,在人生的道路上深感彷徨?迷茫?踟躇不前。</p><p class="ql-block">我更像是一只小鸟,扑棱着翅膀,却找不着飞行的方向?</p><p class="ql-block">记忆在时光隧道里穿梭,那久远了的,但却无法忘却的影像,由远而近,逐渐清晰……</p><p class="ql-block">年少的我们,天没亮睡眼朦胧便睁眼起床,洗漱做操吃罢早饭便干活儿,开启像机器人似的紧张、呆板的校园生活。</p><p class="ql-block">下放之前,母亲有一件格呢春秋衫,布料厚实好看,挨批斗时被红卫兵在衣服背面写了打倒牛鬼蛇神、画了叉叉字样,长辈们觉得扔了可惜,买来了黑色染料,在家用钢筋锅把它染成了黑色,经过染色加工,这件衣服也不乏是一件质地优良的好衣服,给我在共大劳动时穿。</p><p class="ql-block">我天天穿着它去劳动,寒冷天出工时,它为我抵御严寒,经过风吹日晒雨淋和汗水浸泡,衣服的颜色逐渐褪色泛白,字迹不那么模糊了,不用仔细看也能够辨别字迹。</p><p class="ql-block">有同学会有意无意的问我的家庭情况,当时心情特别复杂,我会答非所问回怼她们:我家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一语搪塞过去,问者当时也是无语了。就算这样,我也没有回家告诉父母,一直穿到回城。</p><p class="ql-block">农忙时节更是睡半夜起五更,扛着农具踏着脏兮兮的解放鞋走在去往田间的小路上,田埂两旁长满了杂草, 每走一步小草的锯齿在我的脚趾丫里像刀子似的剌的生疼,我小心地夹紧脚丫、勾着脚趾走路,避免来自自然界的伤害。</p><p class="ql-block">抬眼望星空,它们恬静而安祥地眨着眼,路边蛐蛐儿的叫声与青蛙的呱呱声和瑟齐鸣,倒也抚慰了辛苦劳作的我们,给我们增添了点儿情趣。</p><p class="ql-block">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点点滴滴似山泉喷涌而出。。。</p><p class="ql-block">我排同学主要是由吉安二中集体迁校而来,其中有南京雄猫电子厂支援内地迁厂至吉安,后来的赣新电视机厂的子弟们。还有一位从南昌齿轮厂下放的庄丽丹同学,算是老乡,另外北京五七干校两位女同学(孟宪军、马瑞)还有我的晓妹。</p><p class="ql-block">.上下铺同寝的同学中有:沉着稳重的薛进贤,俏丽文静的周伟平,热情奔放的杨水英,小心谨慎的李火秀,直爽豪放的晏玉珍,青春活力的周欣,勤劳能干的徐根凤,聪明俊秀的王玉,内向可爱的庞雨莎,任劳任怨的火妹,活泼开朗的董松美,端庄秀气的小宝等……</p><p class="ql-block">男同学中有几位主力军,吃苦耐劳的排长陈筱林,机智灵活的吴新华,聪明才子王德康等……</p><p class="ql-block">共大三年的同窗们,你们是我终其一生的良师益友。</p><p class="ql-block">曾记否?大地一片漆黑寂静,校园安静如淑女,寝室灯已熄灭,我们仍精力充佩点着煤油灯在宿舍里用自制的纸扑克酣战牌局。。。</p><p class="ql-block">曾记否?我们步行到省道搭乘陌生人汽车有时去水边公社赶集购物,有时到新干县采购物资。回校园途中,大家伙儿一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肩背手拎着大包小包也不觉累。。。</p><p class="ql-block">曾记否?当没有糯米时,但我们又好这一口,于是乎,我们用食堂的米饭还有早就准备好的饭盒,自制酿造米酒,虽然材质不同但采用的工艺如出一辙。嗯酿出的米酒也是那么的甘甜醇厚。。。</p><p class="ql-block">曾记否?当食堂的饭菜已不能满足我们的味蕾需求,于是乎,我们买来辣椒生姜大蒜子和豆豉。我们到食堂剁辣椒,切生姜,大蒜子再搭配豆豉自制辣椒酱配米饭,那也是相当好吃的下饭菜。。。</p><p class="ql-block">曾记否?当看到有同学在吃零食时,我们的眼前也会闪过一丝智慧的亮光。于是呼脑洞大开,买来面粉和红糖到校园食堂炒制加工好了装入盆中端回宿舍。待拌匀稍凉后便迫不及待地用调羹舀入嘴里,立即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大家开心贪婪的吃着互相逗乐,面粉拥入食道刺激着喉咙,这时只要一说话立即引起剧烈咳嗽,随着咳嗽喷出的面粉在空中飞扬洒落身上,大家毫无顾忌笑得前翻后仰,梨花带雨般泪眼婆娑。。。</p><p class="ql-block">青春的帷幕刚向我们开启,正值豆蒄年华的青春期少男少女们,便背井离乡在共大这所称谓于革命大熔炉里煅炼成长,百炼成钢。</p><p class="ql-block">男同学们干活儿从不吝惜力气,春季农忙多逢雨天,他们戴斗笠披蓑衣,操娴熟的技能犁耙耕耘,奋战在田间地头。</p><p class="ql-block">女同学也毫不示弱,挑秧,抛秧,插秧苗,撒农药,挑牛粪等干起活来热火朝天堪称巾帼不让须眉。</p><p class="ql-block">经过施肥灌溉秐禾等系列操作管理,水稻从幼苗→移栽→分蘖→扬花→抽穗→最后结果实。</p><p class="ql-block">七月流火,太阳炙烤着大地,大田里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金灿灿的果实被夏风轻轻吹拂散发出谷子的清香,长势煞是喜人,预示已到丰收的季节了。。。</p><p class="ql-block">收割时男同学们顶着烈日,头戴草帽,不时地用毛巾擦着汗水。割禾打谷挑谷子毫不含糊,脏话累活抢着干。</p><p class="ql-block">女同学也不是吃素的,她们排列成行,收割稻谷,她们挥汗如雨,同时挥镰并进,来回往返,直至日头西下,男同学挑着谷子回校操场晒谷子去了。</p><p class="ql-block">女同学们荷锄、镰刀等农具越过田头,走在树木林立,荆棘丛生、野果遍地的山间小路上,去往上游林间深处的山涧溪流处……</p><p class="ql-block">落日余晖透过斑驳树枝,投射在我们身上,洒落在地下的身影紧随我们忽长忽短,忽前忽后。</p><p class="ql-block">听闻涧水在平缓的河床浅呤,仿佛聆听一曲美妙的情歌委婉、动听;涧水经过如中流砥柱般坚硬之巨石前溅起的水花,则更像欢快的舞者妩媚、轻盈。</p><p class="ql-block">我们来到静谧的山林包围的一池净溪处,在清澈欢快的溪流前,满身疲惫的我们顿时倦意全无,身心愉悦的跳进冰凉的溪水里沐浴着,在这里洗去了疲劳,洗去了汗水和尘土。。。</p><p class="ql-block">宁静的山林,只有鸟儿的啼鸣,溪水的歌呤,和我们沐浴后爽朗的笑声。</p><p class="ql-block">洗完澡上岸警惕地环顾四周,找一隐蔽处迅速更衣,感觉满身轻松,神清气爽,真舒服啊!我们回宿舍已是黄昏,稍作收拾,便倒头酣睡了。</p><p class="ql-block">那一年我们全体共大师生响应上级号召,在半山腰上修建水库工程,我们用稚嫩的身体肩挑手扛,硬是在山里用“愚公移山”的精神挖掘出一口偌大的水库,当年我们称之为“战备水库”,很奇迹吧。</p><p class="ql-block">不管天晴下雨,我们没日没夜地赤脚奋战在水库工地一线。经过数月奋战,终于高山出平湖,水库竣工完成,我们如是上交了一份满意的青春答卷。</p><p class="ql-block">午时,食堂会把饭菜挑到田埂地头,水库塘边,同学们早已饥肠辘辘,此时已饥不择食,狼吞虎咽地三两口就把饭吃完了。所以大多数同学们患有肠胃炎等消化问题等病疾,困扰终身。</p><p class="ql-block">我们也会在闲暇之余找乐趣,晚饭后,大家三三俩俩,有去散步的,也有情侣幽会的,还有去学校小卖部购物的。</p><p class="ql-block">农闲时,逢“五.七”干校放电影,大家还会三五成群簇拥着去占位子,看罢电影回校园的路上,也免不了热议电影里面的故事情节,吱吱喳喳好不热闹。</p><p class="ql-block">因为文革中反复放的就是那么几部影片,故事梗概大概齐都能背下了。在那个年代,业余生活实在太枯燥乏味,节奏快而无序,故无论放什么电影,都阻挡不了我们去一睹为快的热情。</p><p class="ql-block">闲暇沉思,脑海便会浮现出姐妹们在宿舍里热情洋溢的笑声,同学们在田间地头挥洒汗水的背影;大家在教室里上课时的窃窃私语。。。</p><p class="ql-block">一幅幅美好的画面常令我浮想联翩,彼此在艰苦岁月中凝结的质朴友谊我将铭记一生。</p><p class="ql-block">难忘水英同学在劳动中的友好帮助。那时,学校每月要按时按量上交柴火以便换取饭莱票,每当砍柴季,她与我结伴而行,我个儿小力不从心,面对困境我很害怕,孤伶伶的在山上无从下手,水英姐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她没有回去,而是不顾劳累帮我共同完成任务。</p><p class="ql-block">我返城后所欠学校的数百斤柴火,水英姐几度进山,在荆棘丛中挥舞着镰刀帮我砍柴,再捆绑背回学校食堂,替我如数完成任务,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我俩凝结的深厚友情,像陈年酒酿,味醇甘厚;无可替代地超越了同学情,朋友情、姐妹情,难以磨灭的记忆令我终生难忘。</p><p class="ql-block">水英姐在生活中也是无微不至的关照我,我从小被保姆照顾着,生活上完全是白痴状态,啥也不懂,什么洗头、洗澡啊;换洗床单被套啊,等等事无巨细,全是水英姐操心提醒,她教我生活,帮我渡过在共大三年的困窘时期,至亲至爱达最高境界,此情弥足珍贵。</p><p class="ql-block">所有的境遇,我都不曾和家人诉说过,唯独患难结交的水英姐,家人皆知。</p><p class="ql-block">我和水英姐有时晚饭后坐在小山丘上,面对远方却不知言何?只知未来很茫然。。。</p><p class="ql-block">金坪共大造就了我逆来顺受的性格,我的妹妹则不然,她与我一起被父母送往金坪共大。</p><p class="ql-block">她大概只呆有数月,便因忍受不了极端恶劣的生存环境和艰苦的劳动生话,那一年她13岁。</p><p class="ql-block">在一天凌晨五更天,毫无征兆地,她便作匍匐前进状,逃离了这所学校。</p><p class="ql-block">老师同学们问我知道否?我答曰:不知,的确不知。</p><p class="ql-block">她独立的个性,骨子里的坚强,行动上的果敢令我佩服。</p><p class="ql-block">她的叛逆精神与我的老实中规中矩,形成鲜明的反差。</p><p class="ql-block">后来有一天我在买饭菜票开箱时,在她饭盒里发现留言,大意是:姐姐我走了,我回家了。</p><p class="ql-block">我一直守口如瓶,没有告诉老师同学们。</p><p class="ql-block">现在揭晓已是笑谈了,后来听她说也是费了心思做的安排。</p><p class="ql-block">自从我妹妹回归家庭后,便到县城中学读书了,她文化底蕴比我占优势,在校如鱼得水展露头角。</p><p class="ql-block">每次我在共大换下的被子床单等拿回家,母亲便吩咐妹妹帮我洗涤,这有母亲考虑我在共大年少体弱,辛勤劳累的原因,大部分的活妹妹会因此无怨悔的做了,偶尔会不情愿,为此两人又会吵嘴或干架。每星期我从共大回家,她从县城中学回来,我们相遇,有时怄气有时愉悦。</p><p class="ql-block">一次我从共大回家在公社与妹妹相遇,随之同行的还有她一同学(同住一村庄)我们一路欢快前行。走着走着只见妹妹和那位同伴一路不停的窃窃私语,偶尔对我发出狡黠的表情。不知何故她们诡异的行为使我心生不快,就像背着我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似的。</p><p class="ql-block">离家越近,她们行为越异常,我在前面走,她们跟在后面不停的偷笑,我们过了村口那座桥,进入村庄到了家门口,忽然间我怔怔地停下了脚步,呆愕着不敢上前,呈现眼帘的是不忍直视的一片惨状,只见残垣断壁中,充斥着焦糊味的破壁残屋,曾经熟悉的家,已被火烧之一炬,一片狼藉。不可思议地想象,当时火灾发生时的惊恐表情,以及各种可能发生的险象环生。。。</p><p class="ql-block">眼前陌生的情景哪还像家呀?问妹妹这时才告知是隔壁一老头在牛棚抽烟烧着了稻草,连带把我家给烧了。</p><p class="ql-block">幸好父母亲人缘极佳,又恰逢收工时,善良的村民们不顾个人安危、争先恐后地帮我家扑火抢救,因为抢救及时损失不大,火灾后由大队部安排搬至新家了。 (这就是我和妹妹的一次回家路上的奇趣经历)</p><p class="ql-block">距离我们学校数里地有一金坪农场,种植有山梨树(青皮梨)每到春天,枝头开满了洁白素雅的梨花,空气中飘来恬淡的清香,沁人心脾。。。</p><p class="ql-block">秋天收获季节到了,果园内青梨🍐挂滿了枝头,一眼望去满园果实,特别显眼,让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啊!</p><p class="ql-block">曾经有一次我和水英姐还有几位同学结伴去林场,买了几斤青梨装进带去的军用书包里,又一路说笑着沿着校园小路返回宿舍。</p><p class="ql-block">星期天回家时我捎帶着山梨回去给家人们吃,青梨子嫩嫩的、水水的,家人吃后都说梨子滋润香甜、味道可🉑口美味。</p><p class="ql-block">学校里少不更事的我们,尽管刻骨铭心的想家想父母,彻夜难眠。</p><p class="ql-block">可是在校园那蜿蜒崎岖的小路上,在田边小树林间,婀娜多恣的婆娑树影下,却也充满了欢声笑语,打闹嘻戏……</p><p class="ql-block">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山坡上呈现一片勃勃生机,它们郁郁葱葱,向阳而生。</p><p class="ql-block">那漫山遍野的一簇簇盛开怒放的映山红,一丛丛殷红滴血的杜鹃花,还有那炫彩艳丽的山茶花,棘手的野玫瑰,紫色的山楂树,山坡上茂盛的植物琳琅满目,各种奇花🌸异果色彩斑斓,落英缤纷。</p><p class="ql-block">她们在阳光照耀下,在和熙的微风中,摇曳着娇美的身姿,引得蜜蜂彩蝶如少女般翩翩起舞,姿态万千,争奇斗妍。</p><p class="ql-block">花蝶美景交相辉映,鲜艳夺目,美不胜收!</p><p class="ql-block">那段特殊历史不曾忘却的记忆。。。</p><p class="ql-block">金坪共大三连一排同学:李晹</p><p class="ql-block">2018年4月22日重写于家中</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因为父母,生命的轮回让我们兄弟姊妹有缘相遇,以兄弟姐妹称呼,亲情得以延续。</p><p class="ql-block">父母的精血养育了我们,我们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成人,继而成家立业,生儿育女。</p><p class="ql-block">如今父母已逝,我等都已是花甲之人,儿孙滿堂,子孙后代,承欢膝下。</p><p class="ql-block">父母在世告诫:家庭和睦,其利断金。我兄弟姊妹遵循父母遗训,相亲相爱,互相帮扶,大局面前坦然担当。影响、羡煞多少亲邻。</p><p class="ql-block">在此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感谢父母谆谆教诲,后辈当谨记于心。</p><p class="ql-block">父母大人安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