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白桦先生是著名的作家,白桦先生也是著名的诗人,白桦先生曾是著名的军旅作家,白桦先生更是现代思想文化界批判现实的著名斗士。他在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文化艺术界所参与的战斗,所获得的荣耀,所遭遇的磨难,所饱经的沧桑,所收获的成就,所荣膺的一切苦难与辉煌,几乎为国人所熟知,甚至为世界范围内的文化艺术人士所关注。<br>因为,白桦先生用他几乎一生所摸索、所践行的文人“社会行为艺术”,可以说是一部新中国政治文化生态的纪录片,也是一部观测新中国文化艺术界精英人士命运兴衰沉浮的晴雨表。<br>但是,白桦先生还是文革中一位著名的造反派英雄,他以笔为投枪匕首,以战斗诗歌为子弹炸药,为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向“带枪的刘、邓资产阶级路线”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而且在他遭受来自“带枪的刘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迫害之时,还为当时广大的红卫兵小将,写出了一首首鼓动他们、呼喊他们勇敢走向造反战场,迎着铁矛散发的诗传单。白桦先生的这种与“刘邓走资派”血战的经历,恐怕是当代很多文化艺术界人士所不知道的。<br>笔者曾作为中学生经历并参与了早期的文革活动,也曾接受和阅读过白桦先生的许多首“迎着铁矛散发的诗传单”,并被一次次感动得热泪盈眶。但当时笔者并不知道这些诗传单的作者是白桦先生,因为这些诗传单的落款作者都是“一个忠于毛主席的解放军战士”。<br>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我已经是一名解放军战士,在武汉出差期间,一次偶然机会从朋友处得到了这本书名为《迎着铁矛散发的传单》的诗歌集,再次读到了我曾经很熟悉的这些“诗传单”,我才知道,这些诗传单的作者是我已经比较熟悉的军队作家白桦先生,因为我与他还在军队文艺创作的“同一个战壕”中。<br>世界上的一些事情总有凑巧或机缘,我在军内或军外的文艺创作活动中,没能见到过白桦先生,但读到过、关注过、甚至有意了解过他的风云人生,其最根本的动因就是我曾被白桦先生的那些“迎着铁矛散发的诗传单”感动过。他的这本《迎着铁矛散发的传单》书,我曾保存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我辗转迁徙,甚至颠沛流离的人生旅途,此书竟不知所终。<br>最近,我在对我的数千册藏书与繁多杂乱的书稿进行清理,无意间从封存很久的包装纸箱里,再次看到了这本失踪很多年,且已“尘满面,鬓如霜”的破旧诗集《迎着铁矛散发的传单》。不错,就是这本白桦先生的诗集。我重新阅读了一遍,重新听到了白桦先生那带血的“造反”呼喊,重新感受到了白桦先生饱经沧桑与兴衰沉浮的人生。<br>而今的我,也是进入暮年的之人。再读白桦先生的这些诗传单,再想想白桦先生一生的那些苦难与辉煌,尤其是他那部倾尽情感编剧的电影《苦恋》,刚在全国上映,立即便被封杀、批判。为此,笔者曾有过有很多感慨与叹息。不过,我不需要评说白桦先生,因为国内文艺界对白桦先生的评说,陟罚臧否,争议颇多;我也无法评说白桦先生,因为白桦先生在新中国不同的时期,几乎都是激进的、锐变的不满现实、批判现实主义者,在思想观念与思维方式上很难跟进他。<br>现在,当我将《迎着铁矛散发的传单》这本书拍照,选出几幅有代表性的照片发出来,算是对历史的存照,也是对那一段对我有过影响的岁月回顾吧。历史就是历史,正确对待历史,认识历史,总结历史,借鉴历史,不仅对国家民族很重要,对白桦先生和我们每一个人都很重要。故而行文至此,笔者当然颇有感慨,要表述清楚不容易,因此就压缩简略为一句话吧: <br>白桦先生啊,你成也激情,败也激情!<br><br> 2018年3月 于江城望湖轩<br></h3> <h3>这是白桦先生诗歌集《迎着铁矛散发的传单》目录。</h3> <h3>这是白桦诗集《迎着铁矛散发的传单》的编者序言,详细介绍了白桦先生写这些诗传单的经过。</h3> <h3>这是白桦先生自己为诗集《迎着铁矛散发的传单》写的后记,但署名仍为“一个忠于毛主席的解放军战士”。</h3> <h3>这是白桦先生在文革中最有影响力的一首诗《孩子,去吧!》。当年感动过我们无数青年学生与红卫兵小将,毅然告别父母,走向保卫毛主席,保卫社会主义红色江山,保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场。</h3> <h3>这是白桦先生在诗集《迎着铁矛散发的传单》中,最具有政治鼓动性的诗歌《紧急动员起来,保卫毛主席!》。</h3> <h3>简单地浏览一下白桦先生在文革中的诗传单集《迎着铁矛散发的传单》,读一读,想一想,历史画面跃然眼前,一位以诗歌为投枪匕首,子弹炸药的激进诗人的形象,也能从历史烟尘中穿越而出。从白桦先生进入到我国文化艺术领域暂露头角开始,历时大半个世纪,似乎他如同不曾停止的弄潮儿一般,一直都舞动在不同时期的思想政治与文化艺术的风口浪尖上。白桦先生是很有才华才情,才能才干的,但他为激情所累,究竟挥霍了多少,消磨了多少,折损了多少,成就了多少?他的那部被夭折了的电影《苦恋》,能佐证他的人生命运。评说是没有用的,但引发我们的思索,才是必要的。<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