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阳青年画家陳小川

LZH999

尊敬的陈老师：新年好！

巴黎传来好消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全球公益联盟文学艺术骑士勋章”金质奖章授予了我，今年全球获金奖者仅两人，另一人为法国现任总统马克龙夫人，3月23日晚我和丹慧将出席在法国总统府（爱丽丝宫）隆重举行的授奖仪式。荣耀与恩师共享！永远的感恩！诚挚的祝福！

                                              自健敬上

播种希望的人

——记著名素描画家、美术教育家陈西川先生

李仲恒

“一个半世纪默默耕耘的老师

一个米勒式的乡村画家

一个在黑白灰间行走的诗人

一个形神韵兼具的智者

一个桃李满天下的师父

善哉，宝庆！伟哉，西川！”

——人民艺术家 陈白一

湖南省的西南部，有一座具有2500多年历史的古城，南宋理宗赵均作太子时，曾被封为邵州防御使。1225年理宗登基，定年号为“宝庆”，并用年号命名曾领防御使的封地，升邵州为宝庆府。这座古城，就是现在的邵阳市。历史悠久、人杰地灵的邵阳，出了很多名人。登陆英特网，打开百度百科，进入“邵阳市”的页面，在“邵阳名人”栏目，你可以看到风流倜傥的护国军第一军总司令蔡锷、号称“睁眼看世界第一人”的魏源、随中国远征军入缅甸作战并晋升为新六军军长的廖耀湘、曾任新四军政治部主任的袁国平、被台湾工商界称为“中国的欧哈特”和“台湾经济之父、工业化之父”的尹仲容、著名音乐家贺绿汀……与这些名人并驾齐驱的是一位当代美术界人士，一位平平凡凡、默默无闻、数十年如一日培训美术人才、播种希望的人，他就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邵阳市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邵阳市劳动模范和优秀共产党员、著名素描画家和美术教育家陈西川先生。他那充满艺术个性和力量的素描作品，从任何一个角度去品评都堪称一流。而从他创办的西川美术培训中心走出去、进入全国各大美术院校深造后活跃在各个领域的美术与设计专业人才，更是群星闪亮，许多已是成就卓然、闻名中外。

一

1929年12月13日，陈西川降生在湖南省邵阳市一个有点破落的书香门弟家庭。说是书香门弟，一点不假。他的祖父陈雁峰，是个晚清举人。父亲陈子述，也是位晚清秀才，擅长书法，秉性耿直，且乐善好施，主张人生在世四个字：即“知恩”和“施舍”。他曾是蔡锷的幼年塾师，教过蔡锷八年书。蔡锷将军担任护国军第一军总司令进京后，曾动员老师到他手下当官。但他眷恋故土，坚决推辞。为了感谢老师的启蒙之恩，将军特意将留在邵阳城里的一个曾经作练兵用的督师衙门赠送给老师。衙门除丰厚的房地产外，还有一批将军用过的如指挥刀、书籍、照片之类的贵重文物。西川先生的父亲对蔡锷将军的馈赠很是“感恩”，但他并没有将这笔偌大的房地产作为发家传世的资本，而是在甲子年邵阳特大洪水时，将整个督师衙门变卖，所得资财全部用于救济灾民，自己依然过着穷困潦倒的日子。1934年，刚满4岁的陈西川，父母就双双去世了。是古道热肠的嫂嫂把他一手拉扯大的。他的这位嫂嫂，是蔡锷将军的亲外甥女，不仅管他的吃管他的住，让他能顽强地活下来，还充当了他的启蒙老师，经常给他讲蔡锷将军的故事，讲祖父和父亲的故事，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深深播下了“感恩”和“施舍”的种子。嫂嫂如慈母般的关爱和教诲，使幼年的陈西川忘掉了贫穷，不仅好学上进，而且十分刚毅和倔强，朦朦胧胧中，立志练就一身过硬的本领，将来好好报效社会、报效家乡、报效祖国，做一个能给芸芸众生播种希望、带来福音的人。

当我问起西川先生是在何时、何地、哪一所学校上的小学时，他脑海一片迷茫，什么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中学是在难民中学念的书。

那时候，偌大的一个中国，已放不下一张书桌，日寇烧杀抢掠，官匪勾结横行，民族危亡，生灵涂炭……他只坚信：乌云总会被大风吹散，漫漫长夜终归会被黎明取代，人只要有了希望，坚忍不拔地朝着希望前行，就能“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就能收获秋天的喜悦。贫寒的家境，世道的艰难，终于练就了他刚毅的意志和健壮的体魄，加上优异的学业成绩和对人生真谛的深切感悟，更是为他插上了朝着希望飞奔的坚强的翅膀。

1949年，邵阳解放前夕。陈西川与几位同学相邀为伴，前往省会长沙投奔革命大学。经过3个月的短期集训，便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开赴广西剿匪。1952年9月被保送到东北鲁迅文艺学院美术部学习。毕业后，又继续到中央美术学院由吴作人、艾中信主持的教师班学习深造。1958年被分配到内蒙古师范学院艺术系任教。他由衷地热爱美术教育工作，也很想在艺术教育事业中干出一番成绩来。从进入大学美术专业学习的第一天起，他就把自己的生命融入到美术中去了。他如饥似渴地学习古今中外的美术知识，既顶礼膜拜徐悲鸿的思想理论，也十分推崇“苏联高等美院教学体系”，兼收并蓄，融汇贯通，像是进入了一个美丽的天国，耳闻目睹的全是折射人类美好灵魂的艺术珍品。他告诫自己决不能当太阳山上的老大，决不能在七彩缤纷、目不暇接的艺术宫殿前眼花缭乱、无所适从而最后两手空空、一无所获！万丈高楼平地起，绘画的基础是素描。他十分重视素描，十分热爱乡村，孜孜不倦、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画着素描，画着农民，以至炉火纯青、驾驭自如、游刃有余，使之产生一种等同恢宏巨制的巨大艺术感染力。

远离故乡，由南而北，在喧嚣的都市闯荡了十几年之后，陈西川无时无刻不想着念着生他养他的故乡。1965年，他终于鼓起勇气，放弃了许多人终生追求而不可得的高等学府的工作和生活条件，回到邵阳，在地区群众艺术馆干起了群众美术辅导的行当。而这一次回来，就再也没有离开。

二

陈西川怀着“感恩”之心为了报效回到家乡，而且是以一位受过良好的高等艺术教育并且在高等学府从事过数年美术教学的“洋画家”的身份回到家乡的，虽然此举的真实含义很难为世人接受和理解，但物以稀为贵，“洋画家”的回归，毕竟在古城邵阳产生了一定的效应。

那是一个特殊的年代。成千上万的青年男女乃至中年和老年都热血沸腾，在大革文化的命。一段时间，学校不上课，造反成时尚，图书馆里，各种专业、业务书籍都下的下架、烧的烧毁。一大批城乡青年都感到失望和迷茫惘，不知希望在何方。

1968年，东风广场的中央，正在修建一座几层楼高的光辉形象塔，“洋画家”陈西川也是被抽调的画工之一，成天爬在脚手架上画毛主席的巨幅画像。围在脚手架下好奇地观看画家们涂抹颜料的市民不时交头接耳指手划脚，说那位皮肤黝黑、体格敦实、头发曲卷、活像个“大卫雕像”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洋画家”陈西川。脚手架下，一位男孩正在全神贯注盯着画家手里的软管油画颜料，等候画家扔下那颜料皮时，就去捡起当宝贝带回家，因为残留的颜料可以挤出来画画，剩下的锡皮聚起来可以卖钱再买画画的纸笔。

一天，捡油画颜料皮的男孩正在资江河边挑河沙，看见比他大两岁的邻居张光明坐在河边写生，便放下担子凑了上去，要拜张光明为师。张光明说：“要拜师就去拜陈西川为师吧！那才是鼎鼎有名的大画家！”

1969年农历6月15日的夜晚，圆月高挂，15岁的捡油画颜料皮的男孩经过一番准备之后，带着自己画的画，独自敲响了陈西川的家门。陈西川热情地接待了这个男孩。看了男孩画的画，摸摸他的头，说：“学画是一生的事，得打下坚实的基础，这样才能走得远；而且不能半途而废，要有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决心和毅力，不学便罢，一学到底！”接着在男孩的画上标出了“三面五调、虚实关系、抓整体感”。然后说：“我收下你这个学生了！素描是一切绘画的基础，从今以后你好好用功画，每星期带一次习作给我看看，我给你指出缺点。”临走时，还送了男孩一迭纸、几支炭笔、一块橡皮。

这是陈西川回到家乡古城邵阳播下的第一颗希望的种子。这位捡油画颜料皮的男孩名叫李自健，家境艰苦，却酷爱画画，可又找不到好老师。从师之后，画艺突飞猛进，后来当了工人，成了著名的业余工人画家；恢复高考后，进入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深造；1988年赴美，现定居美国洛杉矶，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美国油画家协会会员，多年来，创作大批以“人性与爱”为主题的现实主义油画作品，持续于六大洲二十几个国家与地区举办大型环球巡回画展。

好事一开头，就一发而不可收拾。不少工人、农民、社会青年都慕名前来投师学画。一时间，古城邵阳的临津门城楼下、资江和邵水河畔的树荫里、车水马龙的大街小巷旁，以及水府庙、双清亭、六岭和东塔山上，随处可见支起画板作画或三五成群背着画夹侃侃而谈的亮丽风景。

跟陈西川学画，不仅不收学费，画得好的还要奖励画纸、炭笔。对那些家境特别困难的求学者，甚至还在经济上给予资助。他在辅导绘画特别是素描时，十分严厉，容不下半点马虎和瑕疵。在日常生活中，对这些弟子却特别慈爱，常邀约他们一道走下停靠在资江河道边的木排上，双脚浸入水中，光着臂膀，在习习的河风中沐浴着瑰丽的夕阳，侃列维坦、契柯夫、雨果、柴可夫斯基，侃绘画、音乐、文学、人生，天南海北无所不谈。他在这些于艰难困厄中仍顽强追求艺术之美的年轻人身上看到了希望之光，更及时地将希望的种子播洒进这些年轻人纯洁饥渴的心田。难怪这些年轻人若干年后，即使功成名就长成了参天大树，仍然不忘启蒙之恩，个个尊称他是“师父”。邵阳市电影公司一位卓有成就的专职美术干部刘三元回忆那段难忘时光时深有感触地说：“记得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我们一群崇拜艺术的小青年经常簇拥在陈老师周围目瞪口呆地欣赏老师那一张张精彩的素描作品，倾听老师给我们讲列宾《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列维坦的《深渊》……等美术作品，第一次接触托尔斯泰、契柯夫等苏联著名作家的文学作品。艺术使我们神往，使我们听不见窗外的喧嚣。老师治学严谨、真诚而慷慨，学生们不用交学费还可以得到老师纸笔资助，我们在仰慕中学习追求，我们在感动中成长奋进，当我们走上专职美术工作的道路后，常怀着深深的感谢回忆那美好的启蒙时代。”国际著名旅美画家李自健更是终生铭记陈西川这位“艺术征途启蒙师”，不仅浓墨重彩地将恩师写进自己的自传性作品、饱含“知恩图报”之情为恩师画像，而且不论何时何地何等荣耀，都逢人就说“陈老师是我的启蒙恩师，是他为我打开了艺术之门，使我受益终生。我与他之间这份浓浓的师生情，不是语言所能描述的，我永铭在心。”

三

西川先生的简陋居室已无法容纳络绎不绝、摩肩接踵前来拜师学艺的年轻人。1978年，在朋友们的力劝下，他开始创办西川美术培训中心。说是中心，其实只是个滚动式的美术培训班，经过一番勤学苦练，差不多了，你可以去参加升学高考，或到社会上谋求合适的工作职业；没学好的，你可以留下继续操练，有进有出，象一条滚滚不断的江流。西川先生租用当时邵阳地区群众艺术馆5楼一个大活动室做教室，地下一层做寝室，自己既当教员又当行政管理人员，还要亲自为学生们烧开水和打扫卫生。学生一个学期只需交几元钱的学费，还要发画纸、炭笔和橡皮。别人办学需要打广告，西川美术培训中心却从未打过广告，社会信息的传播全凭口碑。这口碑可不得了，不仅三湘四水学子云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的求学者也纷至沓来。甚至香港、澳门也有年轻人慕名而来。别人办学讲求经济效益，西川美术培训中心却以社会效益为终极目标，以播种希望为己任。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二十世纪末中国一所绝无仅有的平民艺术学校，但凭借西川先生的厚实绘画功底、明确的办学宗旨和严谨科学的教学内容和方法，却奇迹般地办成了一所声名远播的“艺术黄浦”。1980年中国艺术研究院首次招收7名美学研究生，西川弟子刘晓露、李路明同登金榜。著名美学家王朝闻导师很是称佩，盛赞西川先生和西川美术培训中心为国家培育、输送了栋梁之材。据不完全统计，经西川美术培训中心培训后考入全国美术院校的西川弟子就有近三千人，全国各大美术院校几乎都有西川美术培训中心的学生，而且进校后成绩都是拔尖的。他们毕业后，许多都成了美术界的精英。如刘人岛，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毕业后就留京工作，是著名的画家、雕塑家、艺术评论家，著作颇丰，国画代表作《浮云山霭莽苍苍》选入2005年10月12日升入宇宙的“神州六号”里，后由国家收藏并作为邮票向全国发行，是当代五十实力派画家之一。西川弟子从各大美术院校毕业后留校任教者不少，现已获教授、副教授职称者就有60余人，许多当年曾穷困潦倒挣扎在失望中的普通工人、农民和放牛娃儿，希望的种子都早已发芽、长叶、开花、结果，成了可以把希望和美好洒向人间的画家、教授、设计师或企业家，彻底改变了人生的命运。

西川先生强调：“未学作画，先学做人”；“做人要大气，要知道感恩”，“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家乡，不要忘记祖国”；“要有不到长城非好汉的精神，一辈子朝着既定的目标努力奋斗。”他的弟子们几乎都铭记住这些教诲。他曾跟我说起过一件令他感动不已的往事。那是1980年的冬天，邵阳市郊一位家境贫寒的女孩正在培训中心学画，他在指导绘画之余也奖励过她的画纸、炭笔和橡皮。一次在老师家里请教时，这位学生发现老师硬床板上只有薄薄的旧垫子，便不声不响地从家里掮来一捆干稻草，气喘嘘嘘地说：“老师，将这些稻草垫在床上，可以御寒。”望着女孩满头的汗水和直冒的热气，西川先生两眼不由自禁地噙满了泪花。不少弟子至今仍记忆犹新：“师父一顶鸭舌帽，一身粗布衣，右手一支烟，左手一杯茶，一双睿智的眼睛，一张和善的笑脸……总是淡泊、朴实、乐观、豁达，喜欢与人为善，从不趋炎附势，几十年如一日，执着地坚守在自己的小画室，却成就了教书育人的大事业。”廖彩藻、王炳炎、郑中华、刘心刚、雷小洲、吴之东、王晓鸣、伍宏斌、尹建强等一批成就卓著的弟子回忆师父引领他们开始的艺术探索之路时深情地说：“您就像米勒画的播种者，播种的不仅仅是艺术，更是希望！”中央民族大学硕士研究生导师赵秀琴年轻时因为家里穷，曾用“打游击”的方式从师西川先生多年，盛赞恩师“一生淡薄名利，悬壶济世，菩萨心肠，孕出一大批像李自健师兄这样的楷模，着实令文艺界称道。”

西川先生教学注重基础，注重素描。他抓素描训练首先是训练观察能力，如何前后、上下、左右相互联系起来，整体地观察对象。他教学生如何透过前面的物体去观察后面的物体，懂得物体与物体之间彼此相互制约于是产生浓淡、虚实、大小、长短等等现象，学会弄懂“关系”。他常常闭上一只眼睛，将另一只眼睛眯起来观察要画的物体，并要学生也照样闭一只眼眯一只眼，嘴里不停地说：“这样看到的就是一幅主次分明、整体和谐的画面！”其次是训练表现能力。观察解决画什么的问题，而表现则是解决怎么画的问题。西川先生教导学生尊重绘画对象，但也注重培养学生控制绘画对象的能力，即在尊重对象的前提下，如何主动地对画面进行概括、取舍、归纳，如何运用主次、虚实、刚柔、强弱、浓淡、层次等表现手法，以整体地表现对象。他告诉学生用铅笔测量定位，用垂直线定左右部位，用水平线定上下部位，用斜线定边缘斜度；拉开调子层次，尽量使画面明快、强烈且具光感和深度，保持黑白灰三个范围；根据光的照射形成暗灰亮三个面的原理，将任何零乱的对象都归纳成三个面，突出形体的立体感；牢牢准确地表现组成形体外形的不同斜度及斜度交接的“点”和“线”，以组成充满生气和力量的画面。他不厌其烦地教学生弄清弄懂“大关系”，强调“没有大关系就没有绘画”，“大关系不对，千万不要去画局部，不然就会前功尽弃，费力不讨好。”实质上就是强调抓整体，告诫学生“刻划局部的过程也就是丰富、完善、充实‘大关系’的过程。”再次就是训练调整和修改即提高表现质量的能力。西川先生要求学生在作画的后阶段，腾出较长的时间，用休整好的感觉去规范、更改对画面进行全面调整。他常说：“修改出天才，修改是思考勤奋的表现，反复修改是大脑与实践反复应证的过程。”当然，“修改也要适可而止。过于修饰与完整不一定是件好的作品，画面好坏也不全在时间长短，有些生动部位往往是在感觉新鲜时画出来的，要善于保留，千万不要去碰它。”一件好作品，“妙在似与不似之间”，“似者，即掌握对象本质；不似者，即可以摆脱对象而存在。如阴暗面的眼、牙齿，你可以画成纯白调子，这些‘错误’、‘不似’，却又构成画面的生动。如果说绘画有公式的话，那就是1+1=2，也可以1+1=0、1+1=3，在尊重对象的前提下，允许采取概括、强调与削弱处理等手段。这样，在基础练习过程同时培养学生对美的感受和选择。”“打基础实质就是理性为主导，只有理解了感觉才能充实。随着实践不断深入，感觉自然逐步趋向完善。”“眼高手低，对学生时代是好事。眼睛有辨别好坏的能力，手才有所适从。这两者处于饱和状态，说明一切处在停顿之中。眼高手低，两者有差距，这是上升态势，诚为可贵。千里马随处有之，但有赖伯乐的慧眼去识别。”

“德馨写人生，艺高展丹青。”西川先生数十年如一日，画着自己所钟爱的素描作品，主持着自己亲手创办的西川美术培训中心，从事着自己所热爱的美术教育事业，种得桃李满天下，播洒希望遍人间。现任广州美术学院教授的弟子胡国强称他是“于黑暗中点燃希望之光，于彷徨时成就少年之梦。”邵阳学院艺术设计系副教授、弟子聂世中称他“为中国美术教育史特别是70后的中国美术教育史上的自觉期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著名美术评论家、画家、博导、高足刘人岛更是称他“几十年里影响了几代人艺术的成长”，“让他的几千学子步入艺术天堂”、“步入艺术无限的创意和艰辛而又浪漫欢欣无比的温馨里”。

2004年，西川先生的传人、毕业于广州美术学院油画系的儿子陈小川，辞去待遇优厚的工作回到邵阳，接过父亲的希望火炬，继续主持西川美术培训中心。

四

2008年，西川先生80寿诞之时，由刘人岛、李自健发起，商邵阳市美术家协会成立了“陈西川先生八十华诞暨师生作品展组委会”。组委会聘请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刘大为，人民艺术家、中国工笔画协会副会长陈白一，中国美术家协会水彩画艺委会主任黄铁山，湖南省美术家协会主席、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朱训德，中共邵阳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赵丽莎，邵阳市人民政府副市长李兰君为顾问，由刘人岛、李自健担任主任，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副院长郑林生、广州美术学院版画系主任王文明、广州美院国画系教授李晨、中央文化干部管理学院教授曾陆宏等23名教授学者担任副主任。规格之高，阵容之大，可谓空前。《陈西川师生作品展》放在湖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展出，开幕式3000多人出席，蔚为壮观。展出期间，观者云集，反响强烈。展出后，由中国艺苑出版社出版了《陈西川师生作品集》，扉页上赫然印着：“值陈西川老师八十华诞之际，谨以此书献给我们最敬爱的恩师”，落款是：“您的全体学生”。此举在中国美术界，诚为盛事；在湖南邵阳，亦传为佳话。

西川先生的人品、画品，不仅在广大学生中久负盛名，有着极好的口碑，而且许多美术界名家，对他也有极高的评价。湖南美术家协会主席、湖南师大美术学院院长朱训德就夸他是“一位文心义胆、古道热肠、充满着豪气与热情的画家和美术教育家，一位深得学生和社会爱戴的老师和艺术导师，一位深受同道敬重的朋友。”“素描形成了他的表达语言的风格，每件作品都有人的内心思想，是一位很有创造力的人。”著名画家姜坤评价他“是一位很具人气的艺术家，他追求完美，但不做作，不修饰，作品完全是自由发展，达到天人合一的艺术效果。”“素描不花俏，很有柯勒惠支的雕刻的特点，线条很有力度，充分表达了艺术家的艺术语言，是美术造型的基础创作。”“平易近人，有着良好的师生关系，拉近了与学生的年龄距离。对创作的感觉很好，素描作品能给人以视觉上的激情。”湖南师大美术学院教授、美术评论家陈慰民认为，“陈西川老师的作品具有品格的力量”，“是人性、本质、情感的融合”。该院副院长、教授郑林生则说：“我们学院培养学生，也应像西川先生那样，让作品能传达一种力量一股激情。先生的素描视觉效果很张扬，保持着年轻人的激情，作品厚重，力量感强，创作思维活跃。”著名美术评论家、留英博士唐璐盛赞：“陈西川在当代美术教育中所起的作用是卓著的，他凭多年耳闻目睹所积累的教学经验的确是美术教育的宝贵财富。他的教学经验应该好好整理出来，以提供更多未能亲自从他教诲的美术爱好者参考、学习。”

西川先生作画的心态很好，做人的心态也很好，一样的执着、单纯、朴实。他一生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播种的是希望，收获的是喜悦。愿他的艺术之树和生命之树永远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