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火麻坪》

老周

<h3>  1968年10月是知青上山下乡的高潮,按照上面的要求,我们一中的同学原则上安排去公坪公社,如果另外能联系到地方,也可以。于是我们三个要好的同学:我,徐德勇,曾谦益决定另找地方。我们在送首批同学时,发观清清的河对岸有一大片坪地,我们被美丽的风景吸引住了,于是过了渡船来到了火麻坪,问要不要知青。大队接待我们的人非常热情,满口答应,非常欢迎,并将我们三个同学生安排到周家坪生产队(大队部所在地)1968年10月下旬我们开始了知青生活。(第二年我们又邀请到四位女生来到生产队)这里确实不错,除了风景秀丽,据队长介绍,队里的经济作物也比较多,花生,西瓜,凉薯,甘庶,棉花,因此一个工(10分)可以分到1块多。我们刚到队里,给我们评8分工(10分工是全劳力)下面的照片是狗拿岩渡口。</h3> <h3>  过了渡口就是火麻坪大队,在过渡时,摆渡的小哥问我是来看桃花风景的吗?要是早来一个多星期那就好看多了。当时我有些纳闷,在我的印象中,以前是有点桃树,零星几棵,成不了风景。</h3> <h3>  走在火麻坪的路上,跟记忆中的景象大不一样,有了一条可以通车的大道,大道两旁是大片的桃林,桃花大部分巳凋谢,很遗憾未能看到成盛开的桃花。只能在挂有零星桃花树中拍几张了。</h3> <h3>  我是一九七四年三月离开火麻坪的(我们队里最晚离开的一个),已经44年了,旧景面目全非,没有见到熟悉的面孔,来到大队没有一个人。此刻深感岁月的变迁,当时我们知青七人,三个男同学中已去世两个,其他四个女生由于联系不上,现只身一人来到旧地,这里是我们青春难忘的地方。</h3> <h3>  来到我们知青原住的地方,现已全建成新房子。找到现存的唯一邻居,她已白发苍苍,见到我非常高兴。向她打听小地果(下乡时玩得很好的朋友)说他正在地里。</h3> <h3><font color="#010101">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来到地里,小地果正在挖地,我也不做声,举起手机拍了一张。他望了望我,感到我这个人很奇怪,低着头边思索着边挖地。我又拍了一张,叫了声:小地果!谁知他眼流淚顿的流了出来,异常激动说,你终于来了!</font></h3> <h3>  不哭不哭,我们应该高兴!在地里我们拍了一张合影,我和他是同龄人,在他的笑客中包合着我们之间的患难之交。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现在头,手都不停的摆动,行动不便(可能是脑梗造成的)</h3> <h3>  原生产队副队长听说我来了,赶紧找到我,都很怀念我们这批知青,一定要我好好玩几天,全程陪同。</h3> <h3>  先来到火麻坪小学,我在这里当了两年民办教师,有很深的感情,但现在巳建成安置房,原来的面貌荡然不存。</h3> <h3>  这次回火麻坪有两件最遗憾的事:其一是将学校坼了,现小孩要过河去读小学!</h3> <h3>  当时条件很难苦,点的是煤油灯,但仍然感到很充实。</h3> <h3>  副队长中崽是一个很热心的人,跟我们知青能溶成片,比我长四岁。从他那里了解到现在村子里的人很少,年轻人大多去外面打工了,原来我们认识的人又大多数去世了,开玩笑的说如果我再晚些来连他也会看不到了,以后两年至少要来一次。</h3> <h3>  原生产队队长的儿子运长来了。</h3> <h3>  德友闻讯也来了(曾参军)</h3> <h3>  美丽的田野,曾在这里犁田打耙,插秧打谷。</h3><h3><br></h3> <h3>  叫花子房前合影,靠我左边的名字叫:叫花子。其父叫光国,我们在队里时,叫花子还很小,光国就经常外出流浪,从不管他的小孩叫花子,自八十年代外出后一直无音讯。使叫化子成为五保户,现国家政策好,政府给他建了房子</h3> <h3>  原大队书记陈长友同志闻讯也赶来了,那时他也很年轻,不搞虚的,很实在,是知青喜欢的一个好同志。</h3> <h3>  我们知青的自留地划在河边,我特别来到这里,录了个视频。河的中央原来有一个300多亩绿州,州上土质肥沃,适合种植西瓜,花生甘蔗等经济作物。大树参天,风景秀丽,沙质细腻,是我们经常想去玩的地方。不知是哪个部门出了个断子绝孙生主意,将整个州的沙挖去作建筑材料了!几千年老天爷留下的绿州再也不见了!这是我回火麻评两个遗憾中的最大遗憾!</h3> <h3>  身后的绿州永远消逝了!</h3> <h3>  如今河边沙地风貌。</h3><h3><br></h3> <h3>  副队长中崽房前合影,有三层楼,800多平方,三兄弟合建,化了80来万,我笑着说如果在广州那就值三,四千万啦!</h3> <h3>  中崽招待的晚餐很合口味,将珍藏油浸重菌也拿出了。</h3> <h3>  晚餐视频。</h3> <h3>  第二天,中崽两口子带我去盖上(山坡上)看原队里的山田。他俩介绍说:如今山上的田地基本上荒了,有的已长了树,原来的路大部分也走不通了。</h3> <h3>  没有赶上河边盛开的水蜜桃花,但栽在山上的几棵黄桃花却开得正艳。</h3> <h3>  山中的小水库还在。</h3> <h3>  当知青最艰苦是种山里的田,挑一担打的谷子有100多斤,尤其是遇到下雨天,虽穿草鞋仍旧坡徒路滑,两腿发软发抖,但咬紧牙关也挺过来了。</h3> <h3>  下山后来到小地果的家,屋前合影。我左边的那位今天很激动,感谢我们这批知青当年没有将他当份子对待。他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平反后在乡镇中任职。</h3> <h3><font color="#010101">小地果很勤劳又会手艺,20年前全村第一个盖了砖房子。她老婆很能干,是一个强劳动力,一般的男子汉都不如她,你看她家里晾的干盐菜。</font></h3> <h3>  小地果原是远近闻名的厨师,虽然现在行动不方便,今天坚持一定要主厨,这是他主厨的菜,我想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的合口味了!</h3> <h3>  在小地果家吃饭。</h3> <h3>  中崽又陪我来到狗拿岩渡口。</h3> <h3>  在渡口中崽给我照的。</h3> <h3>风景好美,一路走一路留影。</h3> <h3>  当年我们知青住的小木房,已换一成了砖房</h3> <h3>  在队里学会了划船,拉纤。队里经常装甘蔗,西瓜,凉茹去卖,上到芷江城里,下到榆树湾,跟着他们也熟悉了这里的河道。</h3> <h3>身后是我们经常劳作沙地,刚下放那一年一个工可一元多,是当时的富裕队,第二年分八毛左右,第三年只能分到四毛多点了,第四年分得更少,反正是一年不如一年。</h3> <h3>  听说我要走了,小地果,中崽,胖子等大袋,小袋一些特产要我带走,这下难住了我,这怎么带得动,好不容易推辞,盛情难却选了一点。</h3><h3><br></h3> <h3>  中崽要送我到罗旧</h3> <h3>  送到了罗家冲渡口,要他一定止步,答应他两年内至少要来一次。再见了火麻坪!</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