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这花又开了,粉红的花瓣儿,水灵灵的,闪着微微银光,像羽翼一般向后撑开,竭力的吐出细薄的轻丝,挂着浅黄的花蕊,密实的花丝中伸长着一柱红艳艳的柱头。小花挺着身子,探出头去,就像想要极力挣脱,飞向远方的似的。</h3><h3><br /></h3><h3><br /></h3> <h3>又想起了她,脑海里她的面容已经模糊,名字彻底忘了。她离开苏黎世的那天,把这花托付给了我。记得那也是个春天,这株蟹爪兰,绿绿的叶子,厚厚的叶片,虎头虎脑,滋润挺拔,也难怪主人嘱托我时语气里有种难过,眼神里有种不舍。</h3><h3><br /></h3> <h3>细想我家里大小几盆花草,高矮胖瘦,喜旱爱水,都不搭调。放在一起,从美观度讲,甚至可以说是不和谐的。它们是陆续由不同的人托附给我的,有朋友,有邻居,也有一面之缘的同乡。他们要去赴不能负重的远行,留给了我他们曾经深情关爱过的花草。而我,其实却是一个有时甚至懒得给自己做饭的人。一棵跟了我十五年的小树,我至今都不知道这植物的学名。但既然答应过,就不能辜负,尽力养好它们,搬了几次家,无论多远,都带着它们,就像带着每个人的曾经,每一日的故事。</h3> <h3>"她也许还在新加坡"我小声对小花说。它静静地看着我,仿佛在回忆和她的日月。我静静地看着它,就像在记录和它的今昔。</h3><h3>有些人,有些物,有些情,一招惹,就是一辈子。谁在惦念着你,你又在惦念着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