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院校址的变迁一一观家峪篇

一介凡人

<h1><b><i><span style="line-height: 1.5;"> <u>  观家峪的岁月 观家峪的精神</u><br /></span></i></b></h1><h1><b><i> <br /></i></b><b><i> 艰苦创业,团结奋斗,是山西煤院的优良传统。"文革"浩劫之后,太原煤校得以恢复,校址被暂定在太原东山的观家峪。尽管只有短短的三四年时间,但有过那一段经历的人,不管是教职工还是学生,对那一片土地,满怀深情,对那一段光阴,难以忘怀。用于支撑人们勤奋创业的,后来被称作"观家峪精神"。<br /></i></b><b><i> 1970年,太原煤校被战备疏散到霍县矿务局,同年被解散。1979年,山西省革命委员会根据本省经济发展的需要,决定恢复太原煤校。山西省地方煤管局抽调吴秋煜、刘树德等7名煤校教职工组成筹备组,经过短暂而高效的筹备之后,1980年秋,山西省地方煤矿学校在观家峪挂牌了。校址在火车站以东5公里处,是略加改造的一所劳改单位旧址。南北是山,中间一条河谷,校址就在北山的南坡上。校区分三块,教学区在河边的一片平地上,家属区在一条沟里,办公区、学生宿舍区在一面山坡上,与家属区还隔一座小山包。此处空气清新,风光不错,可惜不通公交,路况不好。<br /></i></b><b><i> 除了空荡荡的旧平房,什么也没有。就凭国家拨给的几十万元开办费,20多位教职工以自己的忘我劳动,创造了简单的办学条件。</i></b><br /><b><i> 家属区有7排房子,多数是窑洞。头两排房子作为图书室、实验室、库房等使用,其余的围成三个院落,住了十几户人家。我妻子是复学后的第一个医生,医疗工作也就是从一个药箱起家的,我家隔壁窑洞就暂作医务室,购进的第一批医疗设备如诊断床、器械架等都是自己安装起来的。其实图书室的书架、实验室的货架等都是教职工自己动手装的。记得一天晚上有人喊:"来火炉了,快去卸车!"十多名教职工和临时工都跑向了学生宿舍区。教室和学生宿舍的火炉、烟筒,教室的桌椅,学生宿舍的床等,都是大家一块干出来的,毫无怨言,哪里会讲什么待遇,不过每人倒是发了一件长衫,是用来干活的。</i></b><br /><b><i> 太原煤校1952年创办后,艰难发展,困难时期下马,"文革"解散,校舍财产尽失,教职工流落四方。有位老师说过,文革时候闹"派性",你争我斗,势不两立,后来一解散,一个个成了丧家犬,哭都没个地方了。劫波渡尽,十年后又得以恢复,离散到各地的部分教职工又能聚在一起,献身曾经钟爱的煤炭教育事业,是何等的兴奋!现在这些人又告别已经工作了十年之久新单位,仕途放弃了,待遇下降了,毫不惋惜,为了共同的事业,这复学后二次创业的艰苦,又算得了什么!至于"文革"期间所造成的隔阂,早已烟消云散了。</i></b><br /><b><i> 1980年12月初,第一批学生入学了,是高考后录取的,尽管是中专,却也很不容易。来自全省各地的400名学生多数有家长陪送,来到省城报到。学校派一辆大卡车接站,也只能拉行李,许多人是从火车站步行上来的,甚至还有人是背着行李上来的。家长和孩子们围坐在宿舍的火炉旁,面对艰苦的条件,没有听到什么怨言,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热望。大多数学生的行李很简单,衣着也非常朴素,不是蓝色就是军绿色,有的还打着补丁,在今天看来是显得挺"褴褛"。食堂很简陋,饭菜很单一,粮食是定量供应的,粗粮占60%以上,而且也吃不饱。下课后,从教学区到食堂七八百米的马路上,400学生一字拉开,倒也壮观,给这片深山添了几分生气。校区和农村是混杂在一起的,学校和农村之间,学生和农民之间几年里也算是相安无事。</i></b><br /><b><i> 1980年9月的一个夜晚,明月高照,我们全家5口人坐着矿上派来的大卡车,搬到了这里。司机一路抱怨::"都说咱们矿上 ‘山’,你说是回到了太原,可这地方比咱矿上还‘山’,咱们还是回去吧!"三个正上小学的孩子也十分不如意。我们是第二家入住的,两间大大的砖窑洞,可是没有窗户框,只好把带来的面板挡上,头一晚嘛,好将就的。</i></b></h1><h1><b><i> 曾经有送货的司机打电话问学校在哪里,当时一位聘任的职工用太原话回答道:"过了郝庄桥,你就跟着𠰻拉灰渣的汽车往上爬,走上十来里,看见门口有个厕所的单位,𠰻就是煤校!"话虽然说得难听了点,但也确实如此。</i></b></h1> <h1><b><i>  头年招收了4个专业10个班400名学生,这些学生通过高考能够录取到中专,也是很不容易的,有的还复读过几年。可是学校师资力量却严重不足,老煤校回来的加上煤矿调入的教师也就十几个人,多数是搞专业的,开始都改教基础课,备课量大,课时也挺多,而更多的是靠外请教师或煤炭系统的工程技术人员。学校购置了一辆大轿车用以接送教职工上下班和子女上下学,有的外请教师就靠学校租车接送。没有实验设备,只有少量的仪器和模型,规定的实验基本上不能开,实在不行就到其他学校或科研院所去做。体育课开始是由班主任带,教学内容就是跑步或爬山,后来聘请了几位中学体育老师。学校对学生的实习安排是非常认真的,教学计划规定的专业性实践环节是能够保证的,认识实习一周到矿上井上下参观,生产实习要到矿上或现场实实在在地劳动一个月,毕业实习、毕业设计和毕业论文的要求也是十分规范的。在山里么,地质和测量类的课程实习和专业实习倒是有条件的。因为开学很仓促,教学计划、教学内容都是从兄弟学校找来改编的,教材订不到,只能到处找,替代或现编,有的课程甚至靠笔记。当时的补充教材、试卷都是用铁笔蜡纸刻好,手推油印机印出。<br /></i></b><b><i> 学校白手起家,在办学条件严重不足,师资极度匮乏,师生生活条件非常困难的情况下,能够当年筹备,当年招生,很快走上正轨,靠的是什么?首先就是一批老煤校的教职工,他们的经验和传统成为学校得以开办和发展的基石。凭着对煤炭教育事业的无限热爱,凭着对当年太原煤校的无比眷恋之情,他们克服重重困难,放弃个人利益,为了学校的新生,无私地献出了一切,并打算为之奋斗终身。他们是老煤校精神的传承者,是艰苦奋斗精神的实践者,也是当时最基本、最根本、最有效的"办学条件"。老煤校这种精神、这种情怀,在1987年10月30日校庆35周年庆典时是一次集中的迸发。那时学校已经搬离观家峪,搬到了南坪头。那次虽然不是十年一次的"大庆",但却是上级主管部门在复学七年之后,正式承认了学校的历史,批准了这次校庆活动。分散于全省乃至全国各地的老煤校教职工和毕业生终于能名正言顺地相聚在魂牵梦绕的校旗下。那一天,漫天的大雪与纵横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大家共同回顾昔日的坎坷与成功,再次聆听老校长郝光的教诲,是多么大的快事!而遍布全国煤炭系统和各条战线的毕业生们得以认祖归宗,有了自己的母校!学校正式地续上了"家谱",1979年山西省革命委员会关于恢复太原煤校的决定才真正地落实了。</i></b></h1> <h1><b><i>  1980年冬入学的400学生,分4个专业10个班。1981年因无法再容纳未招生。1982年又招收10个班400学生,1983年招收3个专业200学生(1984年迁校后分为6个班)。观家峪期间共招生1000人,毕业800人,另外还有几十名煤矿推荐来的代培生。当时那样简陋的学习条件,那样艰苦的生活,培养出的学生在综合素质方面却是比较高的,这已经为他们毕业以后30多年的实践所证实。他们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被分配到煤矿生产第一线,以后大多数成为企业的技术骨干和管理骨干,为全省的煤炭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有人分析其中原因,首先是靠着光荣的传统、良好的校风和学风,也就是因为传承了老煤校的宝贵财富——办学经验和奋斗精神。这与同时期新开办的其他一些中专学校相比,差异十分明显。当然当时煤炭战线人才奇缺,也是造就他们成功的机遇。在校庆35周年庆祝大会上,时任山西煤管局局长的校友武三松发言说,"太原煤校的毕业生以吃苦、能干、奉献的精神闻名于煤炭行业",他当时是说的是"文革"以前的毕业生,但继承了老校的传统,复学以后的毕业生何尝不是如此呢?</i></b></h1> <h1><b><i>  1980年首批学生入学之前,地方煤管局党组从基层调来几位领导干部,加上原来筹备组的负责同志,组成了学校的领导班子,并成立了临时党委,由张广生、李忠、吴秋煜、刘树德、查海山、王今侠等组成。1983年张广生老书记退休后,任命李久清同志为书记、陈国章同志为校长。</i></b></h1><h1><b><i> 地方煤校的领导班子以老煤校教职工为骨干,沿袭老煤校的办学传统和办学经验,继承和发扬老煤校的奋斗精神,带动全体教职工再次创业,在艰苦的条件下,学校迅速走上正轨,发展壮大。</i></b></h1><h1><b><i> 观家峪时期,还有一批从煤矿、从企业陆续调来的教职工,他们中有教师、专业技术人员、汽车司机、炊事员等,另外还有一些临时工,都有一技之长。他们很快地融入了这个群体,与"老煤校"们一起创业,一起奋斗。1937年参加革命工作的张广生老书记讲起话来言必称抗大,用他曾经的抗大学习和战斗经历来鼓舞广大师生。<br /></i></b><b><i> 观家峪时期,更多的是首次恢复高考后入学,1981年以后毕业分配到学校的数十名大学生。在艰苦的环境前,他们没有退缩,而是积极乐观面对。</i></b></h1><h1><b><i> 一位外省籍的教师要结婚了,妻子从数千里以外的辽宁省来到学校,当时正直隆冬,婚礼就在四面透风的矿建2班教室里举行,临时新房就是单身职工住的小平房。对这一复学后的第一桩婚礼,全校教职工热烈祝贺,每人礼金5毛,礼品就是一个双人蚊帐。</i></b></h1><h1><b><i> 还有一位青年司机结婚,婚礼仪式就在家属院举行。大家搬出自己家里的桌凳,围坐在一起,山沟里的小院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婚礼隆重而朴实,这也代表了当时学校办学行事的风格。</i></b></h1><h1><b><i> 年轻人的到来为学校带来了生机和活力,使教职工队伍迅速年轻化,他们也是煤校精神传承和发扬的希望所在。这些曾经被"文革"耽搁了学业的青年人,怀着满腔热忱投身教育,通过老同志的传、帮、带,很快地适应了环境,逐渐成长为学校骨干和教学工作的主力军。</i></b></h1><h1><b><i> 新老的结合和熔合,与当时的煤炭行业形势和社会发展状况相适应,产生了新的理念、新的精神和新的文化,逐渐形成了新的办学特色。煤校后继有人,1981年以后陆续来到学校的一批批青年人,没有辜负老同志的热望,他们接过接力棒,挑起重担,在以后的历程中,使学校由小到大,由弱到强,不断攀登新的高度。</i></b></h1><h1><b><i> 大人吃苦,孩子们也跟着遭罪。学校只有一辆大轿车,接送职工上下班,同时接送在并东上中小学的子女上下学,时间很难安排合适。孩子们放学后就利用等车的时间写作业,寒暑皆如此。</i></b></h1><h1><b><i> 有一年冬天,天色已晚,大雪纷飞,孩子们靠在一家理发馆的屋檐下,就着里面的灯光写着作业。理发馆的工作人员看着孩子们可怜,就放他们进去暖和暖和,不料这一开口,呼啦进来一大片,乱哄哄不说,还踩得满地雪水,严重影响了人家的生意。接送车到来后,进去的家长被好一阵数落。</i></b></h1><h1><b><i> 1983年,教学区迁到许坦东街新址,但生活区仍在20多里远的观家峪,这段时间更为艰难,大人孩子两头跑,一走就是一整天,有时晚上九点十点以后才能回到家中,炉火都灭了,再生火做饭。有的职工为了早点到家,干脆翻山回家,也别说,十来里地,一个多小时就到了。&nbsp;</i></b></h1><h1><b><i> </i></b><b><i> 又说回来复学初买的那辆大轿车,确实为学校的通勤立下了汗马功劳。早晨六点多就要出发送孩子们上学,再到城里接上教职工和外聘的老师返回上课。</i></b></h1><h1><b><i> 冬天就更麻烦了,车停在车库里也防不了冻,早上需要人们提前把它推出来,家长们轮番上阵用手把油摇车。存放了一夜的汽车摇起来格外费力,人们的感觉是"肉筋肉筋的",摇上一二十分钟,人人都得出上几身汗,车子才能发动起来。<br /></i></b><b><i> 司机张保国同志不仅开车技术高超,修车功夫也十分了得,平日里处理个小毛病不在话下。运行两三年后,需要入厂进行修理了。为了节约经费,张师傅主动提出自己修理,他带领的修理小组把发动机、减速箱等关键部件都拆解开清洗,我说咱们能大修汽车啊,张师傅谦虚地说:"算个三级保养吧。"<br /></i></b><b><i> 汽车忙碌,更需要司机们的无私奉献。我没见过,但是我听过人们讲过这样两件事:<br /></i></b><b><i> 张师傅的爱人在北营上班,常搭乘学校的通勤车,经常在建设路郝庄路口那儿下车或者等车。有一次接教职工上班经过路口,因为时间很紧,车辆多不好停车,人们看到张师傅冲着他妻子喊了句什么,车就拐弯上山了。到校以后,张师傅停好车,骑着一辆自行车赶去接自己的妻子去了。<br /></i></b><b><i> 学校还有一辆吉普车,它的用处也很大。校领导都住在山上,平时也就是开会、办事儿时用一用,更多的是用来接送外请的教师。回来时路过并东,常常能捎上几个苦苦等车的小学生,往往一挤就是十好几个。有一次司机刘师傅开车路过,一下子围上来十几二十个孩子,其中有自己的孩子玉凤。刘师傅看看实在没法挤,掏出两毛钱递给女儿:"去买个雪糕吧,一会儿等大车。"<br /></i></b><b><i> 这两件事我没有看到过,是听别人说的,但我觉得是真实可信的,因为当时学校的政风、教风就是这样的。<br /></i></b><b><i> 学校有一辆东风卡车,是用来为教学和职工生活服务的。职工生活用煤起初是从盂县小煤矿买的露头煤,有点风化,但挺好用,才四块钱一吨,太便宜了。再后来从古交山上的小煤矿买。我跟上去了一次,又没干什么活,仅仅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就觉得非常疲劳,可见师傅们是非常辛苦的。这辆卡车也经常用来拉人,只要上面加个棚子就可以了。烧散煤需要用烧土,咱东山就不缺这个,附近有的是。<br /></i></b><b><i> 学校还有一辆手扶拖拉机。开始家属区用水不能保证,曾经用来给职工送水。<br /></i></b><b><i> 复学的那年冬天,作为教师的我还接受过一个任务,到河北藁城联系拉回来一火车皮大白菜,分给教职工。<br /></i></b><b><i> 人们的收入并不高,老师们最少也都有十几年的工龄了,工资多数是五六十元。不过逢年过节地方煤管局利用国家批给煤炭系统的"协作煤"能从外省进回来一些米面副食分给大家,很知足了。</i></b></h1> <h1><b><i>  虽然只经历了两年的时间,但这些学生对母校、对老师却有着纯真的感情,对观家峪的岁月有着深深的眷恋。</i></b></h1><h1><b><i> 矿建83的学生在观家峪只呆了一年,1984年即到了新校区,而他们1985年毕业时联欢活动的场所,却选择在已经废弃了的观家峪校区旧址。</i></b></h1><h1><b><i> 矿建802班20年后再相聚,在酒店座谈会结束后,径直奔向了观家峪早已荒芜破败的老地方,他们推开教学区的大门叙旧,翻越铁丝网进入宿舍区,来到门窗俱失的危房前留影,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时间不早了,随后各奔东西,却没有来得及按照原计划到许坦东街的校区看看。</i></b></h1><h1></h1><h1><b><i> 采煤841班同学25年后聚会,到观家峪怀旧,还不忘带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须是一种教育?</i></b></h1><h1><b><i> 就连以后来到学校的教职工,听说过不少观家峪时期的"传说",也充满了景仰和好奇,还真有人自行去那20多里以外的陌生地方去感受。更有曾经在观家峪工作过的教职工,只要有机会,总要带上家人上去看看老地方,回忆往事。</i></b></h1><h1><i><b> 观家峪精神,也影响到了教职工子女。至今已经连续十几年了,每年大年初一下午,十几位当年在观家峪生活过的男孩子都要聚会,晚饭轮流做东,这已经成为定例,我说他们是"观二代"聚会。当年他们有的上小学,有的上中学,还有的大学都毕业了,这些年龄相差十好几岁的"忘年交"们,当时恐怕根本就玩不到一起,现在却有了共同的语言。</b></i></h1><h1></h1><h1><b><i> 我不知道他们相聚时具体会说些什么,但总是离不开观家峪的往事:也许会回想起家属院里那一棵棵枣树,从结上青枣开始,他们就攀到树上站到窑洞顶上采摘了,秋天收获的时候,已经很难找到一颗红枣了;也许会讲到山头上的碉堡战壕,那漫山坡的酸枣;还会说起到农民地里偷苹果、胡萝卜被捉的糗事……孩提时代的回忆,永远是美好的,说也说不完的,他们的往事,便是父辈在那里艰苦创业的历史。这些"观二代"如今已经是年近五旬甚至已经退休了的人了,多数都在校外从事不同的工作,但是至今念念不忘山里的岁月,这不也是观家峪精神的又一种传承么?</i></b></h1><h1><b><i> 更有趣的是,2012年羊年大年初一下午,又一批"观二代",都是70后的,多数在外地工作,回太原过年,也聚会在了一起,共同回忆儿时的美好时光。这一拨儿竟搜罗了12个男孩子。这两批"观二代"又自称是"大班""小班"的。正好这两拨儿吃饭地点不远,席间,"小班"的还集体去向"大班"的大哥哥们敬酒了呢!这些"小班"的孩子,现在也保持着深厚友谊,只要有机会,仍然会见面叙旧的。</i></b></h1><h1><b><i><br></i></b></h1><h1><b><i> 观家峪的岁月,令人难忘,观家峪的精神,令人珍惜。几年后我曾写过一首诗,其中有这样几句:<br></i></b><b><i> 遥看十里市东皋,一片河滩两道凹。<br></i></b><b><i> 劫后余生重斩浪,知新晚辈敢挥篙。<br></i></b><b><i> 驹牛遍洒勤耕作,桃李盈枝正酿醪。<br></i></b><b><i> 岁月潺潺山里过,遗风留却史彰昭。</i></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