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以前堂弟堂妹回家时,幺叔经常会寸步不离跟在他们身边,暗自感叹,叔叔这样一脸严肃,从不说半句多余的话的人,原来是这样黏儿女。</h3><h3> 我们兄妹三人,老兄,老妹都常年在外,逢周末能抽得出时间,我都要回去看看。但那几年女儿上中学,一切作息以她为准,工作上又总有做不完的事,隔上几周才能回去一趟。</h3><h3> 回家,回山上去,于我来说,是一种精神需要,过一段时间,必须要回去透一口气,补充一下正能量,下得山来,继续踏实做事,老实做人,当好螺丝钉。当然,也是物质需要,让妈妈用大铁锅做出的饭菜惯使我们的嘴,挑战我们的胃。</h3><h3> 那几年,妈妈知道我不能常回去,也不常问,有空了自然就回了。 女儿上大学以后,周末只是牵挂,不能跟到她学校去,手头上的事情做了,就能抽点时间回去望望。慢慢地,每到周五,妈妈就会打电话问:明天回不回来?后天呢?回不去,就聊聊这一周他们又做了啥,都是屋里的日常琐事,但也不能说是鸡毛蒜皮。桑树枝剪完了,爸爸单独剪了几天,她跟着一起剪了几天;母鸡孵小鸡了,出了8个,忙着没顾上去经管,有一只掉到鸡窝外面,冻坏了;院子边上的排水沟换了一根水泥管;楼顶重新钉了纤维板;桑树地里的草几深了,要赶紧去薅了,还要追一道肥……絮絮叨叨,拉拉杂杂。</h3><h3> 上周末,雨,又有工作任务,没有回去,星期天妈妈又打电话,正在开会,草草说了几句。</h3><h3> 算起来,她打电话给我比我打给她多。那天看到这篇短文,想我就是那老王,有些心虚,有些惭愧。这一点,孩她爹比我强,在恶劣天气要来时,他会早早打电话回去提醒他们注意。</h3> <h3> 今天,虽然有活没干完,必须先得要回去看看。</h3> <h3> 万年青旁边有个老树枯了留下的坑,有一天从坑里发现了十几个鸡蛋,于是尊重母鸡们的意愿,在这里给它们搭了个窝,冬暖夏凉,倒是个不错的所在。</h3> <h3> 这位大概实在不能容忍我的偷拍,愤然起身走了,不安又愤怒的叫声,引得鸡群一阵躁动。</h3> <h3> 每一个蜂箱都垫了厚厚的稻草,防潮保暖又干净,顶上盖了石棉瓦防雨。这一个下岗的“锅盖”物尽其用,更加别致。</h3> <h3> 他们在桑树地里锄草,要帮忙执意不让,我就成了个心怀罪恶感游手好闲的闲人。妈妈还没学会微信视频的方法,每次邀请她视频都没接通,就在地头又教了一遍,和老哥视频聊了一阵。爸爸让我到梁顶去看一下他种的油菜,花开得正旺。</h3> <h3> 山顶上的油菜花,是爸爸给蜜蜂们准备的粮实。有了这些小东西,屋前房后一年四季都得有花开。</h3> <h3> 苦麻菜花开得正灿烂,活泼明朗。喜欢蒲公英的自由自在,自得其乐。</h3> <h3> 胡豆花很密,快开过了。</h3> <h3> 草莓花清新娇嫩,在正午的阳光下自在绽放。</h3> <h3><font color="#010101"> 断肠草,有没有毒不知道。小时候打猪草生怕不小心把它割进了背篓。</font></h3> <h3> 闷头花,小时候以为是它闷得人头昏沉沉的,不甚喜欢。现在想来,那大概是由于放学路上又累又饿,被春天暖洋洋的太阳晒着打不起精神的吧?白让她得了这么个难听的名字,不过,它的味道也的确不好闻。它的另一个名字“梦花”就洋气得多,据说是做了不好的梦,把它柔软的枝条挽个疙瘩,就没事了。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记性不好,也不确定,大概意思如此。</h3> <h3>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这些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小生命,一样努力地点缀着春天。</h3> <h3> 叔叔给了一窝芍药,已经打花苞了,苔子长得有一两尺高,肥嘟嘟的肉根,沉甸甸的。回来赶紧种下,希望花朵没有受闪失,好好地盛开。</h3> <h3> 二月里,好春光,莫辜负</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