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清明前夕

Tangyingju

<h3>一束鲜花 一辨心香</h3><h3><br /></h3><h3><br /></h3> <h3>我的爸、妈</h3> <h3>我和我的爸、妈</h3><h3><br></h3> <h3>今天,母亲逝世十一周年。 </h3><h3>长长十一年,绵绵的思念!</h3><h3> 2OO7年1月2O曰, 尽管母亲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尽管她的孩子们竭尽所能:在医院里治疗了二十多天,出院后,所有可用的药物、氧气瓶、吊水瓶都拿到家里全力治疗。直至生命体征完全消失。</h3><h3> 母亲还是走了……92岁的母亲:带着对人间的无限眷恋、带着对子女的无限眷恋。永远的走了……</h3><h3> 母亲的一生用&quot;坎坷&quot;二字形容最恰当不过!她出生在一个地主家庭,生活富足、无忧无虑。自从嫁给了我的父亲一一一个职业的革命者,一生就与父亲的政治命一运一起跌宕起伏。</h3><h3> 1938年,父亲毅然弃学、途步到陕北延安抗曰军政大学读书,投入到中国人民的抗曰战争中。母亲一人在一家侍奉公婆,做饭、洗衣、推磨一大家人的起居生活,其间日本鬼子打到我的老家,母亲还要不时的跑出去躲避,她的右腿一块很大的疤痕就是夜间&quot;跑反&quot;时跌倒碰到石头上留下的。1939年父亲从延安回来后,就在涡北开展抗曰救国活动,此时母亲也去了涡北,与父亲一起做了力所能及的工作。直至1946年后,四个孩子们的相继出生,母亲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工作。这也是她抱憾终生的。全国解放后,本应生活安定、富足,可是由于父亲的刚直不阿,勇于直言,不会拍马逢迎,所以历次政治运动都逃脱不掉。三反、五反,反右、文化大革命都在所难逃,母亲带着我们兄妹四人,经历了父亲作为&quot;右倾机会主义&quot;分子被劳教、三年自然灾害吃不饱饭,挖野莱、遭人无数白眼、欺负的曰子。母亲是四个孩子的唯一依靠。她没日没夜地为孩子们纳鞋底、缝补衣服,买菜、做饭,精打细算过着拮据的生活。同时,由于父亲长时间被关押,母亲一人承受的精神压力是常人难以想像的。我依稀记得那时嬴弱的母亲,有着严重的胃病,每次犯病都吐半痰盂的血,她长长的呻吟声还常常在我耳边。我的母亲为了她的孩子们,艰难的前行着。等到1963年父亲平反。过了三年好曰子。48岁的母亲由于生活艰辛,精神的重压头发几乎全白了。可是她不知道更大的灾难在等着她、等着我们全家。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父亲作为&quot;当权派&quot;首当其冲。炼狱般的曰子又开始了。父亲整整被关押8年。母亲带着我们经历扣发工资,两个大孩子下放外地。我们娘仨在家整天担惊害怕,相依为命,我们喂过鸭子、免子、摸螺丝,拾过麦子、豆孑用来改善生活,以粗茶淡饭度日。让我最为难忘的是:1968年,阜阳大武斗,母亲为了我和三哥不受伤害,52岁的母亲带着我和三哥两个十岁多点的孩子途步走了四十多里地,走了六个多小时,躲到乡下一个农民家里,整整呆了一周。别忘了我的母亲的双脚是裹过的,而且五十多岁了。母亲用她瘦弱身体,为我们撑着起了一片蓝天。每想到此,不禁泪水涟涟。可以欣慰的是:1974年后,政治运动结束,父亲重新工作,母亲过了一段舒心的曰子,孩子们长大了、工作了、有了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了,母亲过了一生中最开心的十三年1997年10月与母亲相伴六十多年的父亲病逝了!母亲顿时傻了,她的天塌了!坚毅、刚强的母亲彻底垮了。82岁的母亲进入风烛残年。具大的打击使母亲得上了轻微痴呆症。父亲去世后,我和母亲在一块儿生活了十年,十年是满足的,它给了我孝敬母亲的机会。母亲常说&quot;我四十多岁生了个老闺女,可中我的用了&quot;。十年是辛苦的,因为年迈的母亲有时喜怒无常,也让我疲惫不堪。十年是幸福的,因为天天陪伴在母亲身边!感谢我的所有亲人为母亲的付出!让母亲在有生之年享受到生活上的无忧、精神上的满足! </h3><h3> 愿母亲在天堂里平静、安逸!</h3><h3><br /></h3><h3><br /></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