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鱼的心愿

桃花鱼

文字 桃花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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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游荡在清澈的溪水间，水草与鹅卵石称我为若桃花之鱼，抑或啖桃花之鱼，我都默然置之。

我知道我不是一条真正的鱼，而是一片水母，晶莹剔透，没有固定形态。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一伸一缩是我唯一可做的运动，我飘游于这片纯静的水域里，随波逐流，无可适从。

偶然地，我发现了一条银色的小鱼，挺直的躯干，玲珑的身形，精致的尾巴曼妙的在我眼前晃动，我尾随而去。

我夸张的动作还是惊扰了美丽的小鱼，她那小巧的樱唇轻吐出一个古老的字语：子非鱼，可知鱼之恶？不准再跟踪我。

变成一条鱼，成为我此生最挥之不去的情愫。  

我决定旅行，找寻成为一条鱼的魔法。    

作别生存的水域，嬉戏的水草和鹅卵石，我整装出行。

我透明的身体轻易地躲过了凶猛的食肉动物，轻灵的躯体逃脱了湍急的暗流的吸食，潋滟的水光因我的一伸一缩而熠熠生辉，我忍受着肌肉的酸痛，踯躅前进。

我感到极度的疲惫，那是一种源自心灵深处的疲惫，我开始怀恋曾经带给我平和温暖的那一片水域，我该何去何从。

鱼，我所欲也。

欲望吞噬了我的理智，河水的尽头是咸咸的海水，桃花鱼没有这种生存本能。

我知道，这是一次死亡之旅，我心甘情愿踏上这不归路，只为我只想成为一条小鱼，一条有鱼鳞能摆尾的小鱼，一条能游向大海，在大海里自在遨游的小鱼。

水草，鹅卵石还会想起那条一同嬉戏的晶莹的水母吗？

祝福她吧。

写于2003年3月，终于图文并茂，我心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