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故乡

蓝鸟

　　二月中旬的一天，受心情的影响，突发奇想要回乡下去爷爷、奶奶的坟地看看。想到此，便收拾东西，随便做点吃的后。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也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大约是中午快两点的时候动身…晚上九点多，天已完全黑下来了，我也到了汉中。成都到汉中约450公里的路程。现不比年轻时了，长时间或夜间开车都不适宜了。果断决定住下，明天再走。

第二天就轻松多了，汉中到西乡县城只有90多公里。路比过去好走多了，十天高速直接可达。当天早上约10点，就抵达县城。凭借记忆走着一条小巷，很快就到了河边（是不是叫牧马河）。记得小时候，每次去乡下都要过这条河。那时没有桥，只能沿着一条由圆木钉的小桥走过去。我特别的打问了一下，河边的那个铁牛呢？现已被搬到新建河边的高地，有专人看护，供人们烧香祭拜。我只记得乡下那边叫杨河坝，买香、纸、蜡烛时，我赶快向摊主打听怎么走。按她的说法，有公路、通公交车了很方便。我返回县城，吃了碗牛肉面，即驱车前往。很快就到了，现在叫杨河镇。因为，忘记买火了。我便把车停靠在路边，一个人家不小的院子的边上。好像是一家人吧，围坐在一起喝茶、嗑瓜子呢。我上前说明就停一下，在对面小卖部去买个火机。回来准备要走，那男的貌似房东的问我，你还要往上去吗？我说是啊；他问去哪里呀？我说去给爷爷、奶奶上坟，有十几年没来过了；他说：你能找的到吗？爷爷、奶奶是谁呀？我说了爷爷是谁，他马上说：那我知道。那是在峰坦（村）谯家店，于是告诉我怎么走，到那后再打问坟地在哪里…当时，我挺感激他，也比较激动，几十年过去了，这些还算比较年轻的人都知道我爷爷、奶奶，可见那些年代，爷爷、奶奶为当地人们做了多少好事啊！爷爷、奶奶在当地是很有名的医生，看那个人的年纪，说不定还是奶奶把他接到这个世上来的呢。记得小时候在乡下时，不论白天、晚上、半夜三更，刮风下雨，都会有人来叫奶奶去给人家接生，经常都是放下饭碗就走。那个年代，当地生活条件差，又是山区，交通极其不便。农民那有可能去县城就医。

按照刚才那个人的指向，很快就到了谯家店。我正在看有无人能再打听一下时，突然发现路边有一个谯军小超市。下车一问，他很清楚，让我就把车停在他超市门前，告诉我怎么走，并表示因为超市没人看管，要不就带我上去，很是热情。小歇了一下，便径直向前面的山下走去。过了一片农家后，我想还是得再问问。看到不远处过来两个拉着木架车的人，走近我一问，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马上搭话，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家的老房子都还在呢。我都住的是你们家的房子，土改时期，分给我们家的。说着便把手里的活，交给那个人，带着我去那老房子。的确很近，说着话就来到了那"熟悉"的院子里……

　　这是院子里正中的哪套大房子，我们小时候回来，这里就住着的是外人。我今天才知道，正是刚才带我进来的那个年轻人他们家，姓李…穿过堂屋的大门，后面的小山坡上分别还有两间小房子。院里的人告诉我，那原来是你们家的磨房和粮库。

　　这是院子里右侧的一套房子，我进去看了，现在是作库房用了。过去是谁在住，都不知道了。

　　当年爷爷、奶奶就住在照片中，院子墙角的那套房子里。门不大，但里面有住房、伙房、猪圈还有一层小阁楼呢，记得我每次回来，都是住小阁楼上。看到那扇小门是关闭的吧，他们说现在那房子里还住着人呢，是我三伯的子女谁在住。说上午人都在，午饭后去镇上还是县城了。注意到没有，上面照片右边的房子只有一层，他们讲：是这家人把房子租给山上的人住，着了一次火，把二层烧掉了。

　　我注意到那套大房子门头上的匾牌清晰可见的"馥桂香阑"四个大字

　　看到小院里有一只小猫，瞧它脏兮兮的样，可人家还是只波斯猫呢。

　 为什么拍了一张这照片，这是院子通往外面河边的小道。记得小时候，经常从这跑到河边去玩。

院子的左边还有一排房子，当时只顾说话，忘记拍照片了。现在仍住着一家人，据称我爷爷、奶奶健在时，他们就住这了。在院里聊天时，知道我是谁后，这家的女主人告诉我，应该叫她幺娘，男的自然是幺爸了。说着话，那男的就从屋里出来了。看的出身体不大好，他叫谯世杰，说起我们家里的人和事，他都门清。说这院子都是你爷爷的，这房子都有200多年的历史了。你爷爷、奶奶是西乡县有名的医生，当时开办了好几家医院，现在的东方红医院，过去都是你爷爷的。我说起要去山上的坟地，他们怕我找不到。于是那个我要叫幺娘便非要幺爸带我去，看他不情愿的样子，我说这样：你带我到山脚下，告诉我走哪条道上去，你就回来。他答应了……走着，他告诉我，前不久他还在县医院住院呢。我感觉到他走的很吃力，于是，我劝他不要上了，慢慢往下走吧。看着他下山的背影，我挺感激他的。按照他指的小路，我终于找到了。的确，比较高。真要我凭借十几年前的记忆来，真的未必找的到。多亏了那些好心人。

　　这是在山上拍到的梯田和农家，景色很美吧！

　　这是谯家店比较集中的民居，我家那二百多年的老房子就包围在它们中间。

　　这便是谯家店的全景了，家乡还是蛮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