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那登天的梯--拾掇斑驳记忆之小学篇

菩提思

<h3>第一次走出大山,从下放的上林县回到南宁,看到山外的大世界,一切都那么新鲜,那么让我觉得好奇,那么精彩。</h3><h3><br></h3><h3>马路上车水马龙,满目楼房,马路是水泥的,就像农村晒谷子的操场;不像上林的沙石公路和农机厂的泥路,我好奇地问母亲:怎么南宁到处都是操场?</h3> <h3>父亲回到了水电厅设计院火电室搞回火力发电厂设计的老本行。</h3><h3><br></h3><h3>刚迈入中年,正是干事业的黄金期,父亲似乎要将蹉跎的这几年追回来,二是求表现,加上工作性质常常需要数月呆在工地现场,很难照顾家里和我们兄弟俩。</h3><h3><br></h3><h3>这是母亲回到的老单位--南宁供电所所在的南国街。</h3><h3><br></h3><h3>南国街,这条看似普通,却与南宁市万家灯火息息相关的街道,北连七星路,南接中山路,清代已有。民国3年(1914年)南宁电灯局设于此。1921年改南郭街、黄泥巷为南国街,因位于城南而得名。</h3><h3><br></h3><h3>南国街在邕城的老街道中也许算不上老旧,但却是邕城的“星火燎原之地”。据《桂政纪实》记载,南宁电厂创办于1914年,初集资毫币3万元,名为“南宁电灯公司”,设于南郭街(今南国街)。1915年夏开始营业,从广东购得65匹木马炭汽机1台,40千瓦发电机1台。南宁电厂创办后,南宁城内的居民舍弃了煤油灯,用上了会发光的小灯泡。顿时,这条只有几米宽的南郭街在当时的南宁人心目中有了分量。</h3> <h3>从上林下放回来后,尚处于文革后期的南宁各医院普遍因为政治运动而流失了不少医生,母亲的大学同学还撩她去医院,但考虑到父亲的工作性质,加上我们兄弟俩陆续上小学,还是毅然选择了回原单位医务室,继续做她的大材小用的工作,目的是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管教我们兄弟俩。</h3><h3><br></h3><h3>我们家也因此没有搬到建政路的设计院大院,而是住在供电所的宿舍。</h3><h3><br></h3><h3>难怪多年之后,家住设计院或附近的很多同学都不知道我父亲在水电厅设计院工作。</h3> <h3>这是母亲工作的南宁供电所,南国街15号,单位大门还是图中这个位置,新修大楼的大门似乎变化也不大。</h3><h3><br></h3><h3>因为医务室就在大门旁边,小时候没事最喜欢跑到门卫的传达室。</h3><h3><br></h3><h3>这里每天都送来新报纸,虽看不太懂,也有很多关心的新闻、地理和轶事。那时课外读物少,也没那么多钱买,读每天新到的报纸倒是很大程度地弥补这方面的不足。</h3><h3><br></h3><h3>有关地理的内容仍是我的最爱。每每读完,仿佛有一种世界就在我心中的感觉,供电所的叔叔阿姨们都交口称赞我学习的劲儿;那几年读报,对写作能力的培养,相信是潜移默化的量的积累。</h3> <h3>其实,去传达室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就是冲着新到的信去的,确切地说是信上贴的邮票。在精神生活与物资同样匮乏的年代,邮票以其丰富多彩的形式,成为一种特殊的精神食粮,在丰富知识、陶冶情操等方面彰显作用,深受普罗大众喜爱,集邮成为中国社会的一股清流。</h3><h3><br></h3><h3>那时的伙伴们收藏爱好有两个,一个是烟纸盒(南宁白话:香烟盒,或香烟盒纸),品牌贵的、印刷精美的烟纸盒被收集夹在书页里收藏或者彼此交换,品牌一般的则折成三角符,玩"ban三角符"游戏(南宁白话,如果往地上猛甩自己的三角符能将对手的三角符掀翻,就可以收获为战利品);另一个就是邮票。</h3> <h3>记得纪念邮票以J开头编号,特种邮票则以T开头,8分钱的普通邮票忘了是天安门还是不远的民族饭店。那个年代邮电部没有发行当年邮册的做法,到邮局买纪念邮票也不是我们这样的布衣之家所能承受的,因此想办法收集盖了邮戳的邮票变成了一种爱好和乐趣。</h3><h3><br></h3><h3>除信件外缺乏其他联络媒介的年代,每天信件的数量是很大的。我往往翻遍传达室每天新到的信件,看有没有熟悉的收信人名字,帮他送信索要邮票,运气好的,热情的叔叔阿姨还塞点大白兔奶糖、冲杯麦乳精或菊花晶之类的饮品,这可是当时社会上最流行的零食了;那时候很调皮,做过偷偷撕邮票的偷鸡摸狗之事,遇到难撕下邮票的,做杀鸡取卵的缺德事也只有自己知道。</h3><h3><br></h3><h3>母亲工作的医务室所在位置变成了南国街营业厅,以前医务室窗户对着南国街,我们经常调皮地从外面翻窗户进去。二楼天台是草药房,上面种了些盆栽的药用植物,母亲将这里办成了我早教的生物课堂.....</h3> <h3>从上林下放回到南宁,我们家最先住在战斗路1号,位于广西通志馆内的南宁供电所宿舍。</h3><h3><br></h3><h3>印象我们就住在这栋宿舍楼1楼靠近大门的那间房,虽然并不宽敞,但那个时候,大家都一样,邻里之间,倒也其乐融融。</h3><h3><br></h3><h3>前年春节回去,看到宿舍楼已清空,下面围了防水布,准备拆除。</h3> <h3>今年春节回去,昔日的通志馆不在了,原地耸立着以康乐路1号门牌而取名的"康乐壹号"高层商住楼,低层仍是原通志馆内各单位的办公场所,上面则是住宅单元。</h3><h3><br></h3><h3>作为我生命中重要驿站的通志馆,从此只能留在记忆深处。</h3> <h3>战斗路是七星路干线的分支,两个车道、并不算长的幽静道路,印象车不多,自行车倒不少。</h3><h3><br></h3><h3>文革结束后,在去文革化和去政治化中,战斗路改名为康乐路,因情感关系,这里我仍情愿用战斗路和战斗路小学的名称。</h3><h3><br></h3><h3>康乐壹号往前走一点,带尖顶天主教堂处,就是我小学二年级从上林转学回来插班就读的战斗路小学。</h3> <h3>战斗路小学原址的主要部分建起了天主教堂,在南宁还算规模很大的。</h3><h3><br></h3><h3>战斗路小学后来随着街道名称更改,改名成康乐路小学;再到撤销校制,与其他几个小学一起并入天桃实验学校,应该是我1989年离开南宁去读研究生的事了。</h3><h3><br></h3><h3>昔日的知识殿堂变成了宗教场所,作为校友,相信心理上的落差会很大的,难以接受。</h3> <h3>天主教堂往前走一点,就是原来的战斗路小学校门,印象中大门没有变,估计没有重新修,现在成了南宁市民主党派机关宿舍。</h3><h3><br></h3><h3>印象中大门进去后右侧为沙池和草地,是跳高、跳远和铅球的场地,左侧则是几个连在一起的篮球场,场地显得比较宽阔,穿过篮球场就到了教学区的教室,还有带中间天井的两层楼房,其中二楼的一半是办公厅(南宁白话,办公室),其余是老师宿舍。</h3><h3><br></h3><h3>记得当时学生中流传着这一句话:心惊惊,面青青,老鼠(老师的谐音)叫上办公厅。意为最害怕的是,被老师请到二楼的办公室,连老师都用谐音蔑称。其实,我当时最害怕的倒不是被请到办公室,而是更甚的家访。</h3><h3><br></h3><h3>如今,家访几乎销声匿迹了,其实这是家校沟通联络的一个重要方式,绝对是电话和微信代替不了的,难到是给老师送礼的敏感问题加速了家访退出历史舞台?凡事要从两面看,家访的出发点是积极的。</h3> <h3>昔日的操场除了部分成为天主教堂外,靠近大门的部分成了南宁市民主党派机关宿舍家属院的停车场。</h3><h3><br></h3><h3>昔日的操场上热火朝天的场面,笑声叫声加油声已成为追忆。</h3><h3><br></h3><h3>学校大门虽然对着战斗路,但门牌却是南国街南一里16号,估计是缘于右侧围墙外,连接平行的南国街和战斗路的南国街南一里吧。</h3> <h3>尽管战斗路小学不在了,但寥寥"幸存"下来的几处景观仍能多少拾掇回已经斑驳的童年回忆......</h3><h3><br></h3><h3>挨着康乐壹号的天主教堂黄色斑驳的围墙也是原来小学的围墙,这一带是小学地势最高的地方,围墙边是防空洞和一棵有年头的、地上的树干部分中间已经"镗"了个大洞的龙眼树。</h3><h3><br></h3><h3>那里是小学最神秘的地方,好像还有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传说,好像是挖出什么东西之类的,具体当时也没问清楚.....</h3> <h3>围墙边的树丛部分猜想是当年留下来的,那一棵瘦高的棕榈树印象当时没有,应该是防空洞旁的老龙眼树砍去后新栽的,棕榈树是速生热带树种,长这么高花不了几年时间。</h3><h3><br></h3><h3>除了办公室、教学区和操场地势比较低(与外面的战斗路基本持平),其余部分是一个缓缓往上的土坡,没有草地,遇到下雨就显得很湿滑;到棕榈树这里最高,已比围墙外的战斗路高三米左右。</h3><h3><br></h3><h3>靠近防空洞是水泥滑梯,往低处是一排乒乓球台、单双杠和竹竿,体育课经常在那里爬竹竿(徒手爬上光滑的竹竿,触碰顶部即达标,后滑下)和练习单双杠。</h3> <h3>打乒乓球是我最喜爱的课间和课后活动,那时候流行“kom波”(南宁白话)游戏,大致谁输谁提供乒乓球,领先方牺牲比分用球拍将对方的乒乓球猛往下拍砸,直到将球砸破。为此,我因为水平比较臭又贪玩,向母亲骗了不少零花钱买乒乓球。</h3><h3><br></h3><h3>为了少走绕大门出去的弯路,经常在土坡上玩完后,直接翻墙跳下墙外的战斗路边人行道。现在想起来挺危险的,自然也少不了扭伤过脚踝,那时真够胆大调皮的。</h3> <h3>学校围墙边上长长的窄巷子还在,这条巷子包络了学校长方形的三边(前面是战斗路)。</h3><h3><br></h3><h3>常常骑着母亲的自行车出来玩,沿着巷子穿行,还撞过车;不过在巷子里骑的速度并不快,倒不算太危险。</h3> <h3>学校大门的马路对面,围墙内是军区大院,有一棵高大的、伸出围墙外马路的杨桃树,如今还在,也许是儿时的眼光不一样,眼外全是大世界吧,现在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长高长大。</h3><h3><br></h3><h3>当到结果季节,树上的杨桃确实是果实累累,我们捡拾石块往树上砸,油青发亮的杨桃纷纷落地,采撷战利品那时刻,真是难言的开心!</h3> <h3>而当石块雨远远近近落在军区大院内,吆喝声、叫骂声从围墙那边密集传出,伙伴们马上一溜烟全跑散了。</h3><h3><br></h3><h3>听说有几次大院的兵哥哥追出来,或是潜伏在外墙外大路边,学生再“作案”时,抓住了跑得慢的孩子,应该免不了一顿揍吧。</h3> <h3>学校另一侧围墙,也即学校大门的左侧,是南国街南一里,我们家从通志馆搬到供电所大院之后,这条狭窄的小巷成了我每天走得最频繁的一段路。</h3><h3><br></h3><h3>学校流行"排路队"放学(-因上学时间难协调,很少排路队上学),同一街区的孩子排成一队,有组织地穿行马路,到规定地点才解散,这对培养孩子的组织纪律性和保障沿途交通安全,都是一个很好的做法,可惜,如今已见不到了。</h3> <h3>这里怒放中火红的炮仗花,应该昭示着这是一块风水宝地。</h3><h3><br></h3><h3>刚转学回来,母亲带我到了战斗路小学二楼的办公厅,老师出了一些语文数学题目,加上操作算盘进行摸底测试,得益于农机厂家属院孩子集中学习,大人出题给我们做的良好基础,老师确认了我的学习水平和能力,我顺利地进入二年级插班学习;43年后,施庆华跟我说我当时这么介绍自己的:我会算盘。</h3> <h3>刚从上林山里回来,虽然是非农业户口,但见识浅,穿着差,呆头呆脑不自信,白话臭青(南宁白话:不地道,不标准),这些典型的标签给我封上bo佬(南宁白话:乡下人,乡巴佬)的绰号,成为受欺负的对象。</h3><h3><br></h3><h3>比起拳脚相向、骑龙头马等"热欺负",言语奚落、孤立等"冷欺负"更令人心寒,毕竟,热欺负可以躲,可以告诉老师,只祈求不要打我的头部,以免变笨。</h3><h3><br></h3><h3>陈建涛是我因受欺负多而记得住名字的同学,印象他跟雷振东住一个大院,块头大,成绩差,调皮捣蛋,后来也没联系了;大学毕业后跟小学老师聊到此事,心理倒也没有因为他曾经欺负过我而对他咬牙切齿,听说他现在身体不好......</h3><h3><br></h3><h3>父亲曾为此事去了学校,那一刻,突然觉得父亲的背影很高大伟岸,心中油然而生满满的安全感。</h3> <h3>上林养成逆来顺受、想办法去改变的韧性让我度过了转学回南宁最初的一年,生长在知识分子家庭,从小通过学习改变命运的思想已经潜移默化,培养了对学习的兴趣;而且在那个时候,成绩尚好,学起来感觉轻松的我,发现唯有发奋学习,得到老师的表扬,才会引起同学的关注和尊重,才不轻易被欺负,才有安全感。</h3><h3><br></h3><h3>在老师表扬和同学羡慕目光中也能慢慢培养自信,积累心理优势,也从学习中获得欢乐,这是支撑我努力学习的一大动力源,同时,也养成我一直到初中和高中只顾学习,不闻窗外事,更不屑参与"灰珠老师"(南宁白话:给老师打小报告,打小报告的人则称"灰珠鲫"),脑子里更没有通过表现博取利益的那根弦。</h3> <h3>母亲除了工作外,时间基本上都花在我们兄弟俩身上,那时可没有眼下遍地开花的课外辅导书,全靠母亲按照课本上的例题,举一反三,在小练习本上自己出数学题拓展,我做完再留给两年后弟弟做,因此我的学习、测验和考试都感到非常轻松,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h3><h3><br></h3><h3>有一次小学组织到新民路一个工厂学工时,工人师傅出的数学题我算得既快又准(具体什么题目忘记了),供电所派驻小学的工宣队阿姨回来跟母亲夸了我,其实,是母亲的功劳...... 40年前,我们家已经开始拼爹了。</h3><h3><br></h3><h3>小学那几年,还真的因为学习好而拿了"三好学生"、"南宁市优秀儿童"等不少奖状,也为此得到"李骄傲"的绰号。这个不断收获荣誉的势头,到了初中,因为自己开始有了点自己的思想而产生叛逆心理,戛然而止了。</h3> <h3>学校附近的小树已经成了大树。</h3><h3><br></h3><h3>文革后期,革命样板戏盛行,电影《闪闪的红星》更是红遍大江南北,《红星之歌》、《映山红》和《红星照我去战斗》等,成为我系统会唱的第一批歌曲。</h3><h3><br></h3><h3>第一次加入学校歌咏队(即合唱队)参加全市小学歌咏比赛,第一次懂得有声部和和声:长夜里,啊啊啊,红星闪闪驱黑暗;寒冬里,啊啊啊,红星闪闪迎春来......</h3><h3><br></h3><h3>群情激昂中,在后排抬着标语牌的我,幸好没跑调成为"老鼠屎"。只是整个节目唱下来,嗓子哑和手臂酸,但兴奋有余。</h3> <h3>在战斗路小学的5年里,更换的老师并不多,因此印象深刻,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陈荣珍、数学老师丁秀英,还有黎老师.....</h3><h3><br></h3><h3>陈老师很负责,很正气,更有爱心。有一次忆苦思甜,个子矮小的她讲诉了自己从一个童养媳成为一名人民教师的经历,让那时候的我真实地感受到新社会的好,而且感受到些许励志.....</h3><h3><br></h3><h3>我基础尚好,加上还算刻苦,母亲辅导,因此成绩一直不错,但调皮,坏毛病也不少,属于问题儿童之列。我们家离学校近在咫尺,陈老师家访是个常态,我也因此没少挨打挨训,但我一直没有对陈老师有什么怨言,我明白她为我好的良苦用心。</h3><h3><br></h3><h3>调皮淘气,自视有点小聪明的我,小学课程学起来还是倍感轻松的,也因此上课不遵守课堂纪律屡受批评,黎老师甚至给我起了"李骄傲"的花名(与我的谦虚名字对应),在同学们眼里,我多年都没“摘帽”......</h3> <h3>有一次,政治课上讲"以阶级斗争为纲",我因为常读报,还知道"以粮为纲",于是小声嘟喃一句:以粮为纲,讲台上耳尖的政治老师听到了,大声斥责我在说什么!当时把我吓个半死,幸亏后来没上纲上线去追究,已属大幸!</h3><h3><br></h3><h3>1989年研究生考试录取时的政审,我也曾因为平时说活不注意而平添了“插曲”。现在看来,政治这东西真的很严肃,一点都不能马虎....其实当时都没弄明白,两个"为纲"的内涵和外延,看来一知半解,还不如无知。</h3><h3><br></h3><h3>丁老师是位印尼华侨,1959年印尼排华时回国的,先生就是根正苗红的邓副校长,独生女邓坚红比我们小一点,上了大学回来还跟老师们一起搞活动,印象当时她刚考上广西大学。丁老师是一位很负责的数学老师,我因为数学成绩比较好,没让她费过太多的心。第一次见到的彩色照片就是丁老师家里寄来的印尼别墅照片,真像天堂一般;见过她回国探亲的父母亲,老人花白的烫头卷发显得很优雅,那时候有外国月亮比中国圆的说法,我说实在的半信半疑……</h3> <h3>小学那几年,虽然社会上泛滥着读书无用论思想的流毒,还有张铁生白卷英雄、黄帅反潮流英雄等带来的冲击,但学校的教学秩序没印象出什么乱子,这归功于学校领导和老师们责任心和严格从教;可以说后来重点中学选拔考试中,战斗路小学考生基本上全部上榜,军功章里的的确有他们的一半!</h3><h3><br></h3><h3>上大学后还经常遇到陈老师,一直有来往,后来她两个儿子中的老大大学毕业分到电力学校,想考研究生,我考取研究生后还将复习资料送去她家;她的先生是归国华侨,斯文和气,给我印象很深,后来听说他儿子到澳洲留学去了.....</h3><h3><br></h3><h3>今年春节路过图中陈老师后来住的家,在公安厅对面马路上,区人大后门对面的宿舍,至今还能清晰辨认。</h3> <h3>前两年黄玉宁在二中校友名册中看到我的名字,加了我微信,我找到了上林转学回来的同桌,我对她外貌真的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只记得她当过班长,很会来事,还是老师的女儿,同学叫她“世界”,意为学校范围里很厉害,其实在孩时的眼里,世界也就是那么大。</h3><h3><br></h3><h3>至于有没有划过三八线,在那个我老被欺负的年代,有与没有已经无足挂齿了,因此也没留下什么印象。</h3> <h3>小学每隔一段时间会组织到游泳池上体育课,平时如果自己要去游,则要凭健康证买票。真不知刚回南宁不久,怎么自己独自问路去照相,然后再跑去办健康证的。</h3><h3><br></h3><h3>那时南国街的家离邕江不远,但我们兄弟俩还是没有偷偷跑去河边游泳,只印象父亲带去游过,还是身上栓条绳子在河边玩下,这点倒是让父母亲省心放心。</h3><h3><br></h3><h3>大扫除是小学经常开展的活动。先浇水,再用扫帚扫干净,拖地好像就没有了;拿抹布擦门窗给印象最深的,是擦完窗后,再用粘着油墨的报纸,好好地擦拭一遍,我第一次感受“窗明几净”这个成语的内涵。</h3><h3><br></h3><h3>有时为了求表现,大清早和周末我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进教室扫地搞卫生。</h3> <h3>看电影在那个缺乏电视和媒体的年代,是国人精神生活的一大食粮。</h3><h3><br></h3><h3>虽然电影数量不多,但学校经常到电影院包场,平常电影院也有学生票出售,但还不是便宜到经常可以去电影院,因此露天电影场就特别受欢迎,尤其是凉爽的夏夜,这种边扇扇子边嗑瓜子的中国式文化,一直延伸到大学校园。</h3><h3><br></h3><h3>母亲利用在供电所做医生的便利,常想办法弄到票,带我们兄弟俩去七星路的南宁工人文化宫露天电影场和军区露天电影场看新上映的片子。</h3> <h3>南宁市工人文化宫离南国街的家并不远,乘公共汽车或骑自行车,甚至步行都很方便。</h3><h3><br></h3><h3>原来的工人文化宫占地很大,里面娱乐场地、文化表演场地和露天电影场齐全,现在全部扒掉了,原地筑起一块长石头,告诉老南宁原址在这里。</h3><h3><br></h3><h3>文化宫原来的全部设施包括电影院都塞进了几幢高楼,但感觉变味了,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味道......</h3> <h3>当年的军区大院露天电影场已不在,靠记忆猜的七星路中段的大致位置,已成为一个房地产开发的大工地。</h3> <h3>从工人文化宫看完露天电影,母亲带我们兄弟俩回家路上经过中山路的饮食店,吃点马打滚、沙堆和黑芝麻糊,成为我最初的宵夜;偶尔在中山路的老字号饮食店买一碗老友面给兄弟俩分着吃,我们已感觉像过年一样。</h3><h3><br></h3><h3>可母亲跟学校的规矩一样,每次带我们看完电影后,观后感是要写的,每每都是幸福后的烦恼呀。</h3><h3><br></h3><h3>说到中山路,不得不提这条狭窄的、布满骑楼的典型南宁老城区街道巨大的变迁。儿时,这只是一条普通的马路,中间有几家有老南宁风味的饮食店,也许正是这几家口碑不错的饮食店,成了全国十大美食街之一的雏形和星星之火;然而,对南宁人来说,这只是一条平时吃夜宵、撸串、闲逛的小街,是南宁人生活的一部分而已。</h3> <h3>说起中山路,南宁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大家对中山路的了解,恐怕只停留在中山路夜市吧,如今已成为南宁的标志。</h3><h3><br></h3><h3>这条不足1公里长的小街道每晚都会两三百个摊位聚集在这里,好不热闹。白天不用十分钟就能够走完的路程到了晚上几乎寸步难行。</h3><h3><br></h3><h3>每个摊位前都会有十几个等着赏味的顾客,摊主们热情地招待,一边安抚客人一边又往碗里多加几勺,这不仅仅是美食街里的生存之道,还是这么多年里顾客和摊主之间形成的默契。</h3><h3><br></h3><h3>过了午夜十二点,这里仍然熙熙攘攘,人流涌动,喧闹非凡,这里真的成了南宁市的一张名片。</h3> <h3>都说美食街就是大杂烩,应有尽有,但中山路之所以能够在南宁这么多美食街中屹立不倒,成为本地人推荐给外地人的招牌,更是因为它综合了地理优势,不仅汇聚了国内各地的美食,还囊括了东南亚各地的美食,包容性极强。</h3><h3><br></h3><h3>很多人来中山路是因为夜晚的热闹,其实白天的中山路则是另一番景象:高低错落的房顶、门前长满了爬山虎和杂花的老房子、横七竖八的电线、隔壁房子阳台晾的背心,还有坐在路边下棋的老人、街道里不断穿梭的小狗,让身处市中心的中山路多了一点时间的味道,这一切都让人很想融入其中…..</h3><h3><br></h3><h3>白天走在昨夜刚喧闹过的这条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没有散尽的腥味油烟味,地面搞卫生冲过水后仍覆盖一层油脂污垢,鞋子在有滑腻感的道路上还得多提神,这里的卫生实在堪忧......</h3> <h3>美食街尽头的中山路北段,原来叫做南门。南门口以南,即现在的中山路南段,原来是草鞋街,也叫南门外。那条街当时是专门卖草鞋的,慢慢的就叫草鞋街。</h3><h3><br></h3><h3>离中山路尽头老南门只有几步之遥的中山北路小学还在,门前的大树依旧,而且长得比当年高大多了,想必是汲取了美食街过剩营养的缘故吧。</h3><h3><br></h3><h3>学校环境应该比当年多了一份喧闹,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的孩子有口福了,午饭应该都不用回家或者在学校的食堂吃。</h3> <h3>南宁市兴宁路和民生路一带,是老城商业区,现在已改成步行街。</h3><h3><br></h3><h3>讲起民生路,大家都会想起步行街。其实,步行街只是民生路的一段。今天的民生路,北起新民路南至当阳街,全长1127米。</h3><h3><br></h3><h3>步行街这一段,名气最响时叫仓西门大街。仓西门是旧南宁八个出城口之一。仓西门位于现在当阳街、新华街、民生路交汇处。仓西门外的仓西门码头是货物及旅客上落船最大的码头。</h3> <h3>位于步行街上老字号的南宁美食名店--南宁万国酒家已在原址重建,门口立了个组合雕塑,在挂着烧鸭的炉台前,昔日万国酒家的跑堂工表情和步伐被刻画得惟妙惟肖。</h3><h3><br></h3><h3>雕塑师通过着力表现这位跑堂工,以点带面来重现当时万国酒家的繁华场景,作为对南宁旧日的追忆,重现南宁民俗文脉。</h3> <h3>走完民生路步行街就到了短短500米的兴宁路,它的年纪和民生路相仿,在文革期间一度曾改名为“兴无路”,如今,则是南宁繁华的商业街区。</h3><h3><br></h3><h3>兴宁路步行街两边的房屋是南宁市保存最完整和最具地方特色的“骑楼”楼群。</h3><h3><br></h3><h3>独具特色的建筑,喧闹繁华的商业氛围,这条南宁市最古老的商业街不仅见证了这个城市商业发展的起起伏伏,也承载了众多南宁人的城市记忆。</h3> <h3>步行街修缮得非常人性化,成为市民和游客休闲的理想场所。</h3><h3><br></h3><h3>沿街的门面以服装为主,与当年沿街五花八门的各种物品的商店完全不一样。从繁华的市面看,市场经济还是让市场说了算。</h3><h3><br></h3><h3>漫步于兴宁路上,不仅可欣赏两旁商店中琳琅满目的商品,而穿行于骑楼当中,又似穿越了一回时空,回到了儿时......</h3> <h3>在临时活动板房封起处,是兴宁路的一条支路,转角处即为昔日的红星电影院,再沿着这条封起来的路往前走,不远就是中华电影院,如今后面这一片区全部被扒掉,重新开发了。</h3><h3><br></h3><h3>当年这个南宁老商圈云集了红星电影院、中华电影院和民族电影院等主要电影院,为了看一场心仪的电影,常常货比三家,来回徜徉这三家相隔不远的电影院,不厌其烦地淘一淘几分钱学生场的“金矿”;至于实验电影院之类的上档次院线,已经是后来的事儿。</h3> <h3>远处为昔日的民族电影院,如今已经围起来,成为一块房地产开发的大工地。</h3> <h3>经过康乐壹号和战斗路小学旧址上的天主教堂,往前走百米有余,即到与七星路交界的丁字路口,斜对面就是当年的七星路小学。</h3><h3><br></h3><h3>与战斗路小学相隔不远,遥相对望的七星路小学后来更名为红星小学,这所在军区大院马路对面,有着光荣革命传统的学校,如今旧貌换新颜,做大做强的景象与战斗路小学不复存在的境遇,命运反差之大令人唏嘘。</h3> <h3>记忆中宽阔敞亮的七星路如今只剩下两个车道,两边的树木长高长大了,遮蔽了整条街道,绿色长廊多少显得压抑,却是"绿城"南宁的很好诠释。</h3><h3><br></h3><h3>小学和初中都有几次学农活动,地方都差不多,小学就在七星路尾(那时已是郊区)的旧飞机场(解放后迁到吴圩机场),初中时那里建了大板房,学农推远到了新竹苗圃。</h3><h3><br></h3><h3>当时用大的木车驮着铁制油桶装的粪便大老远运去浇玉米苗,覃景荣在前面拉着车把,我们几个在后面推着;到凹坑处,我学会了搬动车轮比使劲推更有效果。</h3><h3><br></h3><h3>一路上,那是一个臭字了得,但那时的人却没有这么娇气。</h3> <h3>旧机场当时是否还是军用机场也一直没机会弄明白,不过,的确没见到飞机,却盼着见到飞机......</h3><h3><br></h3><h3>打懂点世事开始,公路、铁路和天上的飞机,都成为我承载梦想的载体。我尤其喜欢沿铁轨往前走,像战争年代红军战士寻找部队一样,走向心中梦想的远方.....</h3><h3><br></h3><h3>除了学农,学校号召捡拾废钢铁、拍苍蝇等活动,对培养我自己节俭习惯和公益心等方面,还是受益不浅的。</h3><h3><br></h3><h3>为了完成任务,我们兄弟俩提拿簸箕,在供电所操场边的露天仓库和废物场拣寻生了锈的废钢铁,每次都收获十多斤,超额完成任务。</h3> <h3>在去学农经过的七星路尾,8层高的外贸局大楼算是南宁市最高建筑了,一直到被12层的邕江宾馆超越。</h3><h3><br></h3><h3>后来有段时间,对高楼大厦和立交桥特别有兴趣,有事没事就不自觉地在草稿纸甚至课本上画南宁市的邕江饭店、外贸局大楼甚至国外的摩天高楼,后来子承父业选择了学电;其实高考填志愿时,建筑学也是一个选项。</h3><h3><br></h3><h3>二十年后,外贸局大楼被拆除,代之以梦之岛商厦,这算是南宁市较早的高档购物场所。</h3> <h3>在通志馆住一段时间后,我们搬到了南国街15号南宁供电所大院。这个很大的大院五脏俱全,我们就在操场边的老式带公共过道的两层宿舍楼里,前面是操场和车间班组,操场边上就是露天线材仓库。</h3><h3><br></h3><h3>南国街南一里侧(8-3号)从前是木门。由于地方太紧凑,这里没有设置门岗,没有汽车进出时候一般都是关着的,主要怕外面的人进来搞破坏,毕竟供电部门是阶级敌人破坏的重点对象。后来慢慢觉得,主要是防止外面人进来偷锑(南宁白话:偷铝线),因为露天线材仓库场地堆满了大卷大卷的铝线,还有瓷瓶这类的,的确有大人或孩子潜进来偷铝材,到废品回收站还挺好卖钱,晚上偶尔听到夜幕下操场附近传来大声吆喝:有人偷锑!</h3><h3><br></h3><h3>白天有时木门忘关偶尔掩着,我们上学放学钻进来,回家自然可以少绕路。</h3><h3><br></h3><h3>昔日的木门换成了铁门,里面的操场不见了,代之以密集的宿舍楼。</h3> <h3>宿舍的厨房是公共的大房间,各家自摆灶台,有好吃的有时能分享。隔壁的周书记是山东人,我觉得他们家的面条做的特别好吃......</h3><h3><br></h3><h3>冲凉房(南宁白话:澡堂)也是公共的,外面有锅炉房、热水龙头、搓衣台和洗衣池,印象常常有一大群女人在那里用毛巾过滤茶籽洗头,在没有洗发水的年代,用茶籽洗头可以去油腻、松发、止痒、去头屑等,而且没有现在那些洗头水那么伤头发;长期用它来洗头头发不会变黄,而且比较黑。</h3><h3><br></h3><h3>操场旁的露天仓库堆满了铝线卷、瓷瓶等电力器材,操场上则停了很多卡车,这倒是院子里孩子们捉迷藏的好场所,在堆放的器材上和卡车上跳上跳下,不亦乐乎......</h3><h3><br></h3><h3>一次,有个哥哥被锋利的瓷瓶割伤,血流如注,母亲亲自给他止血缝针,情景仍历历在目,非常恐怖!我也曾从卡车敞篷的车厢上跳下扭伤脚踝,很快充血肿成馒头那么大,在敷跌打药的同时,第一次"享受"到母亲实施的国粹--针灸。</h3> <h3>南国街南一里上,供电所木门斜对着的一个别有洞天的大院子,覃家雄家就在里面。下坡到低洼处架空的木楼现在已填起来盖了宿舍楼,完全变了样,认不出来了;以前常去他家玩,印象他父母和姐姐都很热情。</h3><h3><br></h3><h3>在供电所大院的几年里,充满了快乐时光,除了玩耍和到传达室看报纸弄邮票,收集烟纸盒,我们兄弟俩还常到宿舍捡拾别人用完丢弃的牙膏皮(以前都是铝制的),倒还买了不少钱;当然,偷锑的坏事真的就没干过,窝边草不能吃。</h3> <h3>战斗路小学在临近南国街一侧,还有分部,沿着一条狭窄的走道,旁边就是教学楼,里面还算宽敞,有几张乒乓球台等体育设施。</h3><h3><br></h3><h3>我没在这个分部教室上过课,倒是经常进去玩。</h3> <h3>就在供电所大院的操场边,我经历了难忘的、堪称中国多事之秋的1976年。</h3><h3><br></h3><h3>那一年,先是周总理、朱德委员长相继逝世,不久流行群众清明节自发悼念周总理的天安门广场诗抄,还记得有首诗写着:黄浦江上有座桥,桥松木朽已动摇;江桥摇,眼看要垮掉....</h3><h3><br></h3><h3>唐山大地震那阵子,天气闷热难当,供电所宿舍恐惧的大人们到操场铺凉席睡觉,当时我还觉得挺好玩的。</h3><h3><br></h3><h3>有一天下午放学回到操场,听到高音喇叭播放毛主席逝世消息的《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只觉得周围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木呆地站在空旷的场地上,过了一会,阵阵哭声开始响起.....</h3><h3><br></h3><h3>失去主心骨的中国社会,很快就粉碎了"四人帮",我也随着中国人民一起,听着《祝酒歌》,进入了中国社会的变革时期,迎来新时代。</h3> <h3>如今的南国街还是那么短,那么窄,除了树长高长大,新建了几栋稍高的楼房外,很多房子还是原来的模样,记忆中的昔日景象还能容易地清晰辨认,回忆起来。</h3><h3><br></h3><h3>覃景荣和黄洁就住在右边这栋外墙斑驳的黄色楼房,那个年代南宁市除了在七星路尾新建的大板房外,五六层的住宅楼并不多。</h3><h3><br></h3><h3>每次经过,听到覃景荣在楼上楼梯处伸出头喊我,都会投去羡慕的目光。</h3> <h3>七星路上,挨着南国街的一个断头小巷,住着几户人家,其中就有叶碧和蔡继威家,小巷尽头围墙的另一侧,便是供电所大院的宿舍和大操场。</h3><h3><br></h3><h3>我曾经调皮地翻到围墙上玩耍,看外面七星路的车流,全然忘记了危险二字。</h3> <h3>王兴平家所在的地方叫“拉丁”,来由一直没问清楚,印象他家是在路边的一个类似四合院一样,带天井、有很多“大户人家”的院子,应该是他父亲是老红军的待遇吧。这位陕北绥德红军首长警卫员成长起来的红小子的后代,集“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和“桂林山水甲天下”的优良基因于一身,长得一表人才,迷人的一对小酒窝跟他的幽默风趣,恰成绝配......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中心,尤其对于女同学,故事和回忆想必不缺。</h3><h3><br></h3><h3>现在王兴平家已经找不到了,原来的院子不是公共厕所就是新的酒店。</h3> <h3>从南国街有条小巷进去,“拉丁”后面的宿舍楼还在那里,而且还有人住,只是外观很破旧,不知里面的居住条件怎么样。</h3> <h3>施庆华的家没去过,过了40年,在微信群里告诉我老宅还在,路过专门看了,南国街43号,这里差不多是南国街的另一端了。</h3> <h3>南国街的另一端头,下个坡即与中山南路交汇。</h3> <h3>南国街路口斜对面的中山南路小学大门和内部院子景况没变,只是学校也不存在了,变成中山社区居委会和党支部,看来小学撤校合并力度还不小。</h3><h3><br></h3><h3>初中同学黄怡和林军都是从这毕业,走过整条南国街去二中上学,因此经常放学同行,其实也差不多算小学同学了。</h3> <h3>中山南路小学旧址旁也建了一座教堂,不同于战斗路小学的天主教堂,这里是基督教堂。</h3><h3><br></h3><h3>教堂于1907年由英国人“皮边福”建造,教堂骑楼质朴古雅,但与别具韵味的中山路骑楼不同,加入了“西方文化”和宗教色彩。</h3> <h3>基督教堂对面,从中山路有一条叫“保爱路”的支路,可以通往战斗路,是小时候父亲每天早上带我们兄弟俩晨跑跑圈的必经之道。</h3><h3><br></h3><h3>可惜晨跑的习惯长大后没能坚持下来。</h3><h3><br></h3><h3>因为车流较少,这条窄路也是我白天骑车玩耍的常跑线路。</h3><h3><br></h3><h3>如今,这条小路仍然很安静,在喧闹的城区的确很难得。</h3> <h3>保爱路上的熟悉的医疗器械厂还在,虽然改名成医疗器械集团,但在周围的高楼环绕中,显得厂区狭小。</h3> <h3>桃园路上,雷振东和韦俊媚家所在的广西卫生学校已经升格为广西卫生职业技术学院桃园小区。</h3><h3><br></h3><h3>以前有空时经常骑着母亲自行车去雷振东家玩,他父母亲很热情,所以我们都很熟。</h3> <h3>雷振东家所在卫校的马路斜对面,区人民医院高大的门诊大楼代替了以前的多层主楼,看起来,比第一人民医院的门诊大楼还要气派。</h3> <h3>霍清家所在卫生厅大院的大门,原来在桃园路的十字路口,如今已经完全变了样。</h3><h3><br></h3><h3>民生路打通后,改建成面向民生路的大门,单位也升格为广西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h3> <h3>桃园路扩宽了,成为南宁市的一条主干道,新民路也打通了,两条干道在区人民医院旁交汇,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与从前桃园路的幽静形成鲜明的对比。</h3><h3><br></h3><h3>桃园路旁,霍清家大院对面,曾经有一个船型小木屋造型的小书亭,所在位置现在应该竖起了底层门面是兴业银行的住宅楼。</h3><h3><br></h3><h3>正是这个小书亭,让我从小学起养成了爱逛书店的习惯。</h3><h3><br></h3><h3>当时还不是开架的年代,书店的滕阿姨每个月都会将新到的《少年科学》给我留着,我会准时地去购买;她还会留一些我感兴趣的小画册,除了每天去供电所传达室看报纸以外,小书亭买回的读物,就是小学时代的课外书了。</h3> <h3>从上林下放回来,直到我们家搬到父亲上班的电力设计院在园湖路的新房宿舍,我们在母亲单位的宿舍共换了三个地方,从最开始的通志馆一间房,到供电所大院操场边的两间房,最后到南国街8号大院新盖六层宿舍楼的两室一厅,我们家第一次住上套房。</h3><h3><br></h3><h3>南国街8号大院与其说是大院,不如说是一个建筑物的长通道,另一端头是临胜街,可以说是南宁市的"贫民区"。</h3><h3><br></h3><h3>门前的树应该是当年栽的,看树干有年头了,树上的红叶很好看。</h3> <h3>面向南国街的黄色外墙楼房是办公室和招待所,沿着走廊往前下楼梯,经过食堂,即到新建的宿舍楼。</h3><h3><br></h3><h3>我们分到了两室一厅,第一次住得这么"宽敞",我和弟弟住上下铺,睡下铺的我经常调皮地躺着伸直两腿将上铺的床板顶起,弄得弟弟疲于"投诉"。</h3><h3><br></h3><h3>厅很小,还能铺个小床。乡下亲戚来得多,其实我们兄弟俩挺烦的,刚进家门,我们就总问母亲什么时候走,可能是打乱我们的学习和生活秩序的缘故吧。</h3> <h3>在大院的临胜街一侧,当年修建的宿舍楼斑驳没重刷的外墙,显出浓浓的年代感,我们家住在二楼。</h3><h3><br></h3><h3>舅舅是比较受欢迎的亲戚,他高中毕业就在家乡六景林场参加工作,算是村里吃皇粮的干部。有文化的他每次到南宁,少不了跟我聊一些国内外时事,对我帮助颇大;他总是穿得很体面,睡觉前习惯将呢子中山装外套细心叠起平放,给我印象很深;或许这就是他唯一体面地一套,不得而知。</h3><h3><br></h3><h3>阳台对面是在中山路药房工作的阿霞阿姨一家,女儿李文军晚我两年考上武汉水利电力学院(现并入武汉大学),跟着我们家选了高电压专业;在学校时我去看过她两三次,印象最深的是她学校食堂的菜很美味。</h3> <h3>宿舍过道另一侧的车棚还是老样子,那时候还没有摩托车,但自行车已经摆得挨挨挤挤。</h3><h3><br></h3><h3>父亲每天从这里骑自行车好几公里到建政路的电力设计院,每次回来很晚。车位紧张的时候,我经常骑母亲的自行车回这里给父亲“霸位置”,毕竟,母亲的自行车可以放到供电所大院里面。</h3> <h3>宿舍大门外是临胜街最热闹的一段,通往上面七星路的斜坡上,是菜市场。</h3><h3><br></h3><h3>那时没有摊位,沿坡里三层外三层地摆卖,好不热闹,但吆喝声、叫卖声经常吵得影响我们兄弟俩做作业。</h3><h3><br></h3><h3>不过,我们家买菜,尤其是淘便宜货,就很方便了,母亲还跟好几个摆摊的阿姨阿婆混得很熟。</h3> <h3>对于市中心已外扩的南宁市,七星路如今已不是核心区域,倒是显得清静很多。</h3><h3><br></h3><h3>在南国街和临胜街之间的七星路上,第一人民医院斜对面,路边停着轿车和电驴(电动车),门前熙熙攘攘食客围着的舒记粉店,是南宁小吃的金字招牌--老友粉的有名门面。</h3> <h3>老友粉制作考究,原料丰富,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把酸和辣巧妙的结合在一起,酸、辣、咸、香兼备,外观色泽艳丽,口味鲜辣,汤料香浓,风味浓郁,被称为"南宁人的早餐";其实,不止是早餐,很多同学都在午餐里晒老友粉,给外地同学拉仇恨。</h3><h3><br></h3><h3>南宁人认为酸辣可口的老友粉夏天吃着开胃,冬天吃着驱寒,食之具有祛风散寒,通窍醒食和兴奋精神之功效。</h3><h3><br></h3><h3>很多正宗老友面(粉)店至今仍延续着老友粉原料的手工制作和传统烹饪技艺。以中山路饮食店和共一店等最为著名,老友面又称"中山老友面",曾获1997年杭州烹调大赛"中华名小吃"称号。</h3> <h3>虽然老友粉现在大行其道,而其原版则是老友面。关于"老友面"的来历,民间众说纷纭,典故版本不少。</h3><h3><br></h3><h3>据说,上世纪三十年代,一位食客经常去中山路一间小吃店就餐,久而久之,主客成了朋友。有一次,食客患风寒卧床不起,店主听说后,十分挂念,便给食客做了一碗面,将精制面条佐以爆香的蒜末、豆豉、辣椒、酸笋、牛肉末、胡椒粉等煮成热面条一碗,食客吃完后大汗淋漓,全身感觉舒畅放松,连打一串喷嚏后风寒全好了,高兴之下给小吃店送去一块上书"老友常临"牌匾,"老友面"从此得名并渐渐名扬八桂。</h3><h3><br></h3><h3>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当年子贤公发明的,他用"老友粉"、"老友面"和"挑痧"的本领解除了南明永历君臣及众多北方来的兵将水土不服的病痛。</h3><h3><br></h3><h3>时至今日,老友面(粉)成了南宁市当地没有阶层分化的小吃代表,非常具有民生气质,通常一碗下肚都会有撑的感觉,让人饱得很结实;同时它也是没有阶层分化的小吃代表,在南宁街头的小吃店里,不只聚拢了普通老百姓,那些开着宝马的老板也在一旁排队等着翻台,就是为能吃碗老友粉。</h3> <h3>除了老友粉面,生榨米粉也是出自南宁邕江边蒲庙镇的一道本地特色小吃。</h3><h3><br></h3><h3>先磨成米浆,再用特别的金属桶用力挤压,米浆从众多的孔里"吐"出来,在锅里搅拌几下即可食用。</h3><h3><br></h3><h3>生榨米粉以软、滑、香,还有与众不同的微酸而闻名。据说,这种微酸的形成并非加入食用酸醋,而是在加工米粉过程中,由于产生了一种能助食物消化的酵母菌的作用后自然形成的,是米粉本身的味道。</h3><h3><br></h3><h3>据说,吃生榨米粉就要吃这种‘馊味’,那才正宗。但对于不喜酸的我,至今仍有点不习惯。</h3> <h3>每次过年回南宁,早餐都不厌其烦地开车、打车或骑车找到"劳模"老友粉档口(大部分的门店都过年歇业了)。今年春节就骑着共享单车一路找到中学母校南宁二中附近,新民路与七星路路口的饮食店方才满足口福。</h3><h3><br></h3><h3>吃完顺势打了一份"赴宴"。当时初中(5)班同学韦俊媚和外地回来的李振雄在班群里相约喝早茶,知道我在品尝他们在茶楼无法获得满足的老友粉,就像紧握青山不放松似的,哪怕就尝那么一两口。</h3><h3><br></h3><h3>这如同一回到武汉,就直扑蔡林记,只为那一份热干面,哪怕晚饭聚餐也要服务员先上一份热干面......</h3><h3><br></h3><h3>其实,与其品尝的是美味,更是品味一种旧日的情怀。</h3> <h3>南国街8号大院后门对着的临胜街,市井味很浓郁,可脏乱差曾给我小时候的印象更为深刻。</h3><h3><br></h3><h3>中山路是老南宁的一条主干道,临胜街从中山路下面的桥底下穿过,一直延伸到邕江边,构成一大片老城区,是典型的南宁市底层居民聚居区,房屋破败,可以算是"贫民区",至今仍看到夹杂在新高楼大厦之间的尚未被"蚕食"的成片旧房屋。</h3> <h3>临胜街被修的大厦"切断",只剩下狭窄的通道。</h3> <h3>在高楼大厦背后,还不难找到昔日老中山路段的影子,居住生活条件之差,令人唏嘘。</h3> <h3>路边的孔道还在,不足一人高的孔道显得阴森霉湿,小时候曾欢快地奔跑或骑车从里面穿过......</h3> <h3>如今,中山路改造后,不时冒出多个大型的商住楼盘。</h3><h3><br></h3><h3>图中中山路靠南国街一侧已建起现代商厦高楼,左侧还是临胜街的破旧房屋,两者同框似跨越了时空,显得不那么协调。</h3> <h3>中山路往前的邕江大桥是老南宁的记忆。</h3><h3><br></h3><h3>听父亲说过,邕江大桥边的邕江宾馆由广东人设计,当时觉得广东人好牛;后来高一数学老师吕子璐是广东人,对她特别好奇,到底牛在哪里......</h3> <h3>设计造型漂亮,有12层楼高的邕江宾馆曾经是南宁市的地标,既是最高级的酒店之一,也一度是南宁市的最高建筑。<br></h3><h3><br></h3><h3>如今,颜色变深的外墙已经显示浓重的年代感,在周围的高楼中,还依稀看出邕江宾馆往日的风采。</h3> <h3>邕江大桥前面是邓颖超纪念馆,以前真的不知道,近年才晓得邓颖超出生在南宁。</h3><h3><br></h3><h3>这座民国时期曾为广西高等法院办公楼的小洋楼,解放后于1958年广西壮族自治区成立时成为广西高等法院;小时候没有注意到,也许是被临街的建筑物挡住,或者当时仍是某个单位的办公楼。</h3><h3><br></h3><h3>多年前小洋楼被开辟成邓颖超纪念馆,成为南宁的一处景点。</h3><h3><br></h3><h3>在闹区大街上,小洋楼独特的黄色,还是挺亮眼的。</h3> <h3>在老一代南宁人甚至老广西人眼中,全长不足400米的邕江大桥代表了南宁。</h3><h3><br></h3><h3>从前桥头有很多摄影摊位,摄影师拿着海鸥120相机吆喝着给游人照张黑白照片;而在桥头留影,成了到省城的必修课,就跟到北京去天安门留个影一样。</h3><h3><br></h3><h3>如今,桥头很清静,再没见到有摄影摊了,也基本上见不到有人在那照相;毕竟,南宁的新景点太多了,邕江大桥估计再也排不进南宁八景十景之类的。</h3><h3><br></h3><h3>在公路和铁路都不发达的年代(火车要北上衡阳再转车南下),这条黄金水道成了通往广州的便捷通道,粉碎“四人帮”后,广东率先发展,广东电力设计院因为工程徒增,人手严重不足,电力设计院很多广东籍的技术人员陆续调回广州,我还随父母到解放路的码头送章艾登叔叔一家,广州一度成为我心中的远方......</h3><h3><br></h3><h3>当年的小树已经长得很大,看邕江桥的视野已经显得没那么开阔,暗绿色的邕江水显得很干净,也很安静,一派祥和景象。</h3> <h3>在邕江大桥北岸桥头的一个小公园里,有一个为纪念毛泽东主席于广西自治区成立那年(1958年)元月份,两次冒着零上几度的严寒畅游邕江,而在他冬泳下水的地方兴建的"冬泳亭",南宁人从此倾情冬泳运动。对许多老南宁人,冬泳已经成为他们心中难以割舍的情节。</h3><h3><br></h3><h3>"冬泳亭"三个字是老一辈革命家董必武亲手题写的。</h3><h3><br></h3><h3>据说这不是我小时候见到的冬泳亭,后来重修了,个头更大。</h3> <h3>桥头公园的榕树树干已经很粗大,遮蔽了整个小公园。</h3> <h3>邕江大桥的另一侧栽满了树木,原来不远处架空建起的书店已经拆除了,上了初中和高中后经常去那个书店看和买参考书,估计后来修建邕江两岸风光带时给“和谐”掉了。</h3> <h3>南宁的邕江北岸开发较早,当年只有邕江大桥一座桥连接两岸,南岸显得很荒凉,跟以前的浦东一样。</h3><h3><br></h3><h3>现在邕江上的桥已经很多,南岸的发展很快,远处的遍布的高楼大厦已看不出两岸太大的差距。</h3><h3><br></h3><h3>有了众多大桥的分流,邕江大桥上已没有那么堵车,交通顺畅;在桥头还设置红绿灯,供行人穿过这条曾经连接南北两岸的主干道。</h3> <h3>如今,从邕江边到七星路,中山路片区旧城改造的触角早已伸及这里,大片区域正在被扒掉,项目貌似都是涵盖整个街区的大手笔。</h3><h3><br></h3><h3>房地产开发在改善城市面貌的同时,也抹去了两代南宁人的记忆......</h3><h3><br></h3><h3>是的,任何文明都是建起来难,毁掉容易,只需要铲车钩机一天的功夫。</h3> <h3>中山路,对包括我在内的很多老南宁人来说,就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很多童年的记忆浓缩在这一条街里。</h3><h3><br></h3><h3>尽管将来改造带来的遗憾在所难免,但现在真的有去一次少一次的感觉。</h3><h3><br></h3><h3>对于一个城市来说,老街是保留城市历史和韵味的存在;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南宁的那一条条老街的故事,连同一些老的记忆,似乎就这样被尘封了起来......</h3><h3><br></h3><h3>始终认为,城市对文化的尊重,是底蕴。</h3> <h3>民主路是南宁市的一条比较宽的主干道,这条南宁市的形象道路边栽满了南宁市花--扶桑花,这一个区域集中了很多自治区级机关单位,人们素质普遍比较高。</h3><h3><br></h3><h3>朱槿,也叫扶桑,或者通俗称为大红花,是南宁市的市花,小时候在南宁市街道边栽得很普遍。</h3><h3><br></h3><h3>据说有好几种的颜色,不过印象中只有深红和粉色两种,我觉得深红色与叶子的绿色互为反色,因而很夺目,很好看。</h3><h3><br></h3><h3>小学时候经常到民主路,一是父亲在那边的建政路的电力设计院上班,二是有广西展览馆。</h3> <h3>父亲工作的电力设计院属于民主路旁的建政路末段,往前走就是道路尽头的电影设备厂和地矿局了,再沿着一条小路出去就是铁路和田野,不远即为长堽岭火车站(南宁郊区的一个五等小站)。</h3><h3><br></h3><h3>去父亲那的时候,常偷偷溜到铁路上,沿着铁轨,想着心中的远方--这的确是儿时登天的梯。</h3><h3><br></h3><h3>民主路尽头,当年是铁路道口,需要排长队等待火车经过,交通很不顺畅。</h3><h3><br></h3><h3>如今早已建成立交桥,不过铁路线在被铁丝网围起来的高架桥上,连看都看不到了.....</h3> <h3>建在民主路中段的广西展览馆,曾一直是广西经济、政治、文化和科技的展览活动中心,也是南宁市中小学生学习课外知识,了解区情和爱国主义教育场所,整个馆区很大,分成好几个展区,放到现在都不算小。</h3><h3><br></h3><h3>小学时学校组织过几次参观活动,由于距离比较远,都是按照一天的活动安排,自带干粮。前一天晚上,母亲总会买好菠萝包,这是儿时最喜爱的西点,很好吃,尤其是表面烤干的一层皮,好像目前还有得卖;第二天背上绿色的铝制行军水壶,跟着老师同学们排着路队,兴高采烈、浩浩荡荡地排路队出发了。</h3><h3><br></h3><h3>那时候没有大巴之说,经过七星路和整条新民路,再转入民主路,单程都要近两个小时,回家只剩下兴奋,丝毫没有觉得累。</h3><h3><br></h3><h3>这个曾经作为南宁标志之一的会展场所,在逐步告别计划经济模式后,一度经营不善,初中同学曾租部分场地作为家私城,后来也倒闭了.....</h3><h3><br></h3><h3>会展作为一种经济,是与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的。比如拿广州来说,其强大的辐射能力使得起源于广交会的会展经济一枝独秀,不断做大做强。</h3> <h3>位于民主路起点的明园饭店,与邕江南岸的江南饭店,传说都是中央领导的住所,是早期的涉外宾馆,并不对外开放营业,因此对我来说一直是很神秘的地方。</h3><h3><br></h3><h3>在市场经济时代,明园饭店也跟着转型,建起了酒店主楼对外营业。</h3><h3><br></h3><h3>大学毕业工作后才有机会到里面喝咖啡,在园区走走慢慢认识庐山真面目,里面的园林格局和布置果真很美,名不虚传。</h3><h3><br></h3><h3>离开南宁后,回去开几次会曾住明园饭店,感觉慢慢显得陈旧,近几年有更好的选择,没有再住那里了。</h3> <h3>明园饭店的民主路斜对面,是广西日报社,印象文化大院也在里面。</h3><h3><br></h3><h3>当时主要的报纸无非是人民日报、广西日报和参考消息等,每天都到供电所传达室翻一下,因此每次经过这里,都自然关注一下,求知欲驱动,想探究报纸从哪印出来的,如何印出来的......这自然也成为儿时熟悉的地方。</h3><h3><br></h3><h3>昔日报社雅黄色主楼还在,在周围的高楼中,倒是显得很安静......</h3> <h3>展览馆旁边的越南领事馆如今成了广西外事办和港澳办,曾经的大院子和精致小楼凸显了当年对越南同志加兄弟地位的重视,在众多区直属单位中划块地方建领事馆,已经享受特殊待遇了。</h3> <h3>如今,南宁作为我国与东盟合作的桥头堡,近年建起的新地标--中国东盟会展中心,在我眼里应该是属于升级版吧。</h3> <h3>由于初中招生不正常等原因,我们在小学读了初中一年级,被形象称为"戴帽",当时实行十年制教育,这样,我在小学读了六年。</h3><h3><br></h3><h3>毕业前,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竞争意义上的考试--全市小学选拔成绩好的1/4学生,参加南宁四中(考场)举行的重点中学的选拔考试。那时候南宁市的重点中学只有二中和三中,因三中在郊区(出来城市边缘的广西医学院,去青秀山路路上),需住校,面向全省招生,战斗路小学考生都选择了报考位于市区的二中。</h3><h3><br></h3><h3>第一次参加这种长大后回想起来非常重要的考试,竟然一点都不紧张,事先学校的复习也很少,没有渲染气氛,自己也就权当一次普通的考试,应该这是我平生最舒服、最轻松的一场考试。</h3> <h3>那时候学校没有车送考,基本都是同学三三俩俩乘公交车、骑车甚至步行赶考的。</h3><h3><br></h3><h3>南宁四中考场在民主路的另一侧,在新民路往左拐的路口,原来有一个书报亭,我常专门骑车绕到这里,翻阅《参考消息》之类的,现在看不到了,应该早拆了。</h3><h3><br></h3><h3>这份代表官方观点的内部发行日报在信息匮乏的年代,是国人了解世界的窗口,甚至是外国人了解中国立场,揣测中国政策动向和人事动态的必备,据说老外还千方百计到民间搜罗这份内部刊物。</h3><h3><br></h3><h3>考试当天中午,负责任的陈荣珍老师打公用电话到供电所找母亲,说找不到我了。在那个几乎没有通信工具的年代,母亲骑着车沿着我回家可能的路线一路地毯式地搜寻,到了已开始考试的考场,透过窗户,发现我已在里面答题了.....几十年后说起这急死人的花絮,我也忘了中午脱离队伍跑哪了。</h3><h3><br></h3><h3>战斗路小学的成绩还不错,选拔1/4毕业生参加考试,只有一位落选(印象叫黄芳芳的供电所职工子弟),施庆华、韦俊媚、霍清、王兴平、覃景荣、黄丽文和我还幸运地进了重点班--初二(5)班,据说这是恢复高考后,南宁市首届初中重点班。</h3><h3><br></h3><h3>我的小学生活至此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