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感情叫光腚耍伴,再没什么能比它更纯净,更美好。 这帮人,从穿开裆裤开始,我们就一直在一起。育红班、小学、初中念了九年书,都未曾离开过村里。 小伙伴相互之间从来不喊大名,见面永远喊外号和小名! 光腚耍伴就是不管是啥事,永远在第一时间给你说滴人! 邻室百家亲如一家,一个胡同的孩子天天在泥里滚,在水里爬。 村里大大小小都是一个姓,出门都是按辈份叫,光腚耍伴不论这一套,比有血缘关系还要亲,亲拉拉滴好弟兄,亲拉拉滴好姐妹! 几百米长长的胡同,一家挨着一家,谁家做什么饭,都能闻出味来。这一群孩子,跑到哪家吃哪家。 一次小小的聚会,酒喝的不多,人人却说的口干,童年的乐事一件件,好像永远在眼前,那笑声一直在耳边回响。 一起回忆这七八十个人的名字,哪家的儿子,哪家的闺女,住在哪个胡同里,都还历历在目。 我家包了饺子送去一盘,你家煮了肉汤送来一碗,这都是常事儿。小伙伴的心里永远会有一块位置留给这些好伙伴。 吃完早饭,背上书包,在你家屋后喊你一起去上学。半道里先在小胡同里耍一阵儿。 村里的大街小巷,我们都已转遍,冬天打滑擦,夏天耍河水,午睡时间偷偷跑到东大井去澜澡,打水漂。 不在酒多好,不在饭多香,吃的是友情,喝的是亲情。留在心里的,是沉甸甸的幸福与回忆。 放学后,书包挂在树杈上,树下泥地上,这群皮猴子跳程、打蛋、打尜尜。输了的话,背老背儿,刮鼻,打鼻眼儿,笑声飞出很远很远。 班空里,这帮人打瓦、踢毽、打皮洽,身上沾满烂泥巴。 傍晚,这些小伙伴,一直能耍到黑了天,爹娘在胡同里大声喊,饭好了,嫩罕木耍够啊? 自己找各种工具做小木枪、弹弓、打纸炮,用圆珠笔芯做呲水枪,小伙伴之间还要相互交流经验,互换玩具,在实践中学习,在学习中实践。 平时多年不见,但见面却一点儿也不生分,立马就像老熟人一样无话不谈。 不管你官大官小、钱多钱少,一见面就一见如故。 无论离的多久,无论走的多远,我们的根,永远在一起! 我们都是在参加工作之后,才想起学习的重要性,我们都是在快快要年过半百时,才想起要好好的开始。 三十而立,离我而去,四十不惑,已然飘过,五十半百,近在眼前,相隔多年,我们一起回忆美好的童年。 大刘家,我故乡,东边一条河,西边一道岗,炕头下面有金矿。
大刘家,我故乡,闲时一起疯,疯时一起狂,金色童年勿相忘。 当点点梨花落在身旁,当丝丝细雨滴在脸颊,当瑟瑟秋风拂进发丝,当片片雪花飘进眼帘,我们一起走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人到中年,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