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父亲生平简介</b></h1><h3><br></h3><h3> 父亲的生平简介我借用了扬州九三学社社员陈新同志纪念父亲逝世十周年的一篇文章,文章内容简略详实。此篇文章发表在《扬州九三》2012年第一期的杂志上。</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深切缅怀黄河先生</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纪念九三学社资深前辈黄河先生逝世十周年</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科技综合支社 陈新</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r></h3><h3 style="text-align: left;"> 我市九三学社资深前辈黄河先生是我市第五中学离休干部、原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曾任扬州市文联副主席、市音乐家协会主席,并担任过九三学社扬州市委员会秘书长、综合科技支社主委等职。<br></h3><h3> 黄河先生1918年8月出生于江苏常熟,2002年元月22日因病在扬州逝世,终年84岁。</h3><h3> 黄河先生原名范宝泉、范静渊,笔名田丁。早年毕业于国立音专,1948年参加革命,任华中大学、苏南公学文艺干部、音乐组长,并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吴淞、江阴要塞文工团(今中国人民解放军海政文工团前身)任艺术指导。建国后先生在扬州多所院校任教、兼教,包括扬州中学、苏北师专、新华中学、师院附中、师范学校、市第五中学等,亦曾担任全国高等院校统一考试音乐科主考,是享誉省内外的著名音乐教育家;由先生教育、培养出的音乐界人才遍及全国各地。</h3><h3> 黄河先生一生著作颇丰,1939年就由上海文化社出版过《抗战歌曲集》,1942年由世界书局出版过《歌选》,1943年由中华书局出版过《二胡曲集》,1950年至1952年编写了《合唱指挥法》、《音乐基础知识》、《视唱》等大专教材;在扬州中学任教期间组建了《扬中合唱团》,并带领学生深入农村田头,采集整理出《扬州民歌》百余曲,如今脍炙人口的《拔根芦柴花》民歌就在其中。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抗美援朝时期,创作了歌曲《捐献飞机大炮》在上海《大公报》上发表,有力地配合了当时的政治形势。在市文联音协任职时,先生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指引下,帮民间艺人整理、改编了《扬剧曲调》和《扬州清曲》百余曲,为当时繁荣地方文化作出了贡献。1963年身处逆境中的先生创作了合唱歌曲《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在其授课的校园内外广为传唱,积极配合了全国人民学习雷锋的热潮。文革期间先生在其下放、失去公职的日子里,还以修琴为生,用一部自行车走遍扬州区内各县市学校,为基层中小学的音乐教育竭尽绵薄之力。</h3><h3> 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随着拨乱反正,党的干部政策的落实,先生焕发青春活力,重回教师队伍。在执教的同时兼任《中国大百科全书——曲艺音乐集成》江苏省编委,笔耕不缀,又先后担任过扬州市老干部合唱团的副团长和指挥、扬州清曲研究室研究员、扬州昆曲学社艺术指导以及扬州曲艺之友社作曲等职务,创作的《扬州之歌》弹词受到广泛好评。</h3><h3> 黄河先生热爱九三学社,为扬州九三学社特别是综合科技支社的发展和壮大尽心尽力。他关心爱护年轻的九三学社社员,注重培养和勉励年轻社员继承发扬九三学社的优良革命传统;他积极带头参加九三学社的各项组织活动,率先垂范,深受社友的尊敬和爱戴,是大家的良师益友。</h3><h3> 黄河先生虽已离开我们十年了,但他的刚毅正直、坚忍不拔和自强不息以及奋发向前的精神永远激励我们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扬州的振兴和发展作出积极的贡献。</h3><h3> 黄河先生,我们深切地怀念你,你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h3><h3>——摘自《扬州九三》2012年第一期第19页</h3><h3><br></h3> <h3> </h3><h3><br></h3><h1><b>我的纪念文章</b></h1><h3> </h3><h3><br></h3><h3> 又是一年雨纷飞 ,又到清明祭祖时。今年是父亲诞辰100周年纪念,他离我们而去已经有十六个年头。一直想要在父亲诞辰100年的时候写上几句以美篇的形式发表怀念父亲,可自己的语言匮乏不如照片来得直接。想到父亲曾经留下的部分相片,于是有了事做,把写话暂搁置了一边,翻箱倒柜寻找父亲留下的容貌及工作生活的痕迹。一直到前几天终于找到了数张照片(讲义和手稿),挑选其几张作为我美篇的素材。都是老照片,有的以前一直没敢拿出来给他人展示,扫描后稍去杂点和划痕,尚能辨看。父亲生前除了音乐之外还有一大喜好——摄影充实了他生命的业余生活的全部。他的两大技能——修理乐器和摄影拯救了他半辈子的生命。他留下的照片许许多多,但下放水乡兴化十年,在土坯泥土地的房子里经受梅雨季节的湿气侵蚀,大部分的银粒脱落,分不清谁是谁非,无法挽救,好多啊,甚为可惜。如果摊不上"上山下乡"的伟大运动,如果家中不被红卫兵抄家"破四旧",父亲留给我们的物品还会更多,我相信这些相片会对社会有所帮助。现在怎么说呢?除了遗憾还会有什么?要说的话可以在被寻找到的照片里找到一些答案,但是话到这再补上几句。<br></h3><h3> 有人说:父爱是一本书,书写浓浓关爱;父爱是一堵墙,遮挡无尽风雨; 父爱是一盏灯,照亮似锦前程;父爱是一条河,流淌殷殷关切;父爱是一双手,搀扶我们走过春夏秋冬。父亲走了十六年,其音容笑貌依然如昔,深深根植于我的脑海之中,我梦中时相见,每次相见,心,依然一阵阵抽搐的痛......。您走了,却把思念和回忆留给了我们。</h3><h3> 父亲对我们是严苛的,他给不了像小时候母亲那样的为我们穿衣叠被的爱,他每次都告诫我们要好好学习,坦坦荡荡做人,做人要真;做事要讲究细节,遇到矛盾不要回避,如何解决好矛盾是真本事。还有人生不要怕受到挫折,挫折得承受,没经过挫折就不会成功。父亲在我成长的道路上的期待和付出不断浮现。今天我世界观和禀性的形成,很大程度上和父亲的教悔有关。可惜的是我们姐弟三人无一人继承父亲的音乐专业,都被"反右"和"文革"摧残了我们幼年到青年的宝贵时光,书也没有机会好好读过。</h3><h3> 父亲一生中的精华年代却被无情的政治运动所剥夺,在我呱呱坠地的时候,他却被欺骗离开扬州的教师岗位去了盐城东台琼港的滩涂上劳动教养,说是半年回扬,但一去就是四年一个月,对于一个旧社会过来的知识分子,一点不会干农活的他,四年的劳动是何等的煎熬!在最悲惨、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是音乐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勇气!家中失去了主心骨,母亲也成为坏人家属,受尽了不公和艰难,她一个弱女子跌跌撞撞地领着我们姐弟三人度过了她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刻。后来每提起这件事母亲就会落泪。父亲“劳动教养”期满后即失去了工作,他利用他在学徒时期学到的手艺——修理乐器,主要是修理风琴和钢琴来维持他及家人的生活,感谢他的众多热心的学生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他,他总是告诉我们,学生对他的感情最真挚,没有哪一个学生把他当坏人对待,在落魄的时候,能有这么多的学生为他鸣不平,得到了这多人的支持,可见父亲的人格魅力!文革期间又一次厄运降临,轮不到申辩全家被下放到了兴化,他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到扬州专区的各县镇修理风琴,由于年龄的关系渐渐力不从心,他转而利用他会摄影的优势在乡下的家中为民拍照服务,也帮助家中解决了一部分的生活费用,他常说天下饿不死手艺人,要我们一定要至少学一门技术在身,以防生活中的不测。他的一生经历了无数的坎坷,直至1979年平反昭雪。1979年春扬州市委发(79)63号文件《关于黄河同志因右派言论定为反动分子问题的改正决定》予以彻底平反,恢复政治名誉,恢复工作,恢复原工资待遇。随及从兴化返回扬州。平反的文件上告诉他1957年他被定为"右派反动分子",那时他才如梦初醒,他比普通右派还要罪加一等。组织上要他一切向前看,不要计较个人得失,按规定他应该得到补发工资,可是他没有索取,那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何况那时我们家刚回城正在需要用钱的时候!他记住了组织上跟他的谈话。他说他只要政治上翻身就可以了,他没有反党更没有反人民,更没有写过任何反动作品,他从来不反动,他是一名普通的音乐教师,是一个民主党派的成员之一响应号召向党真心谏言且是组织来找他谈话的,他问心无愧。在我幼小的心里,父亲从来就不是一个"坏人",这是一件事。第二件事是扬州民歌"拔根芦柴花"等民歌是他带着扬中学生到高邮江都农村体验生活时根据当地的民间小调收集整理后由他编写而成的,可是时因他头戴"帽子"不准以自己的名字发表。这些歌脍炙人口,当时在学生中广泛唱响,不公开传播有点可惜,当时也是组织上找父亲谈话,用了另外一人顶了他的名字公开发表,他答应了。他说只要能发表,老百姓喜欢,其它什么都无所谓,事实在那儿呢!(详见他的学生俞竹筠写的纪念父亲100周年诞辰的文章)如果事情放在了我的身上,我会象他那样不计名利与个人得失吗?春天在父亲的心中装着,他的人生何处不阳光?“拔根芦柴花”等不少苏北民歌是我终生喜欢的歌曲,我也用她作为我此次美篇的背景音乐。</h3><h3> 父亲离休后一直活跃在扬州有关的文艺音乐方面的社会活动中,老干部合唱团他是第一任指挥,亲自翻印讲义教学员学唱,他心胸坦然,开开心心的活着,他恢复名誉后参加的各项活动可从照片中略见一斑,他的头衔不少呢,可见陈新同志写的文章。</h3><h3> 如今上网阅读、信息交流已是极为普通的一件事,大家都有自己的网名,我的网名取之为"田丁",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纪念父亲,发扬父亲的精神,延展父亲的影响,学习父亲的为人,"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父亲生前作了很多曲子,用了最多的名字是他的笔名——田丁。</h3><h3> 父亲的摄影爱好遗传了我,他是我第一任的摄影老师。我喜爱摄影,从中亲嗅自然的味道,品味一生中点滴的美好时光,用自己的眼去看待这个世界的办法, 如果通过摄影了解或增长一些知识更是锦上添花。我很幸运我选择了摄影作为我的喜爱,並与之快乐为伴。通过摄影我了解了父亲,就跟他当时站在风琴旁边拍照一样,音乐跟他有了缘份。我不会辜负父亲对我的期望。</h3><h3> 我已年过六十,和哥哥姐姐退休在家,享受着天伦之乐。儿孙们在健康成长,他们都在看着我们,他们都受着我们的影响,我扪心自问,告慰父亲的是你的儿女子孙都是遵纪守法之人,没做过对社会对他人的任何有害之事,做人要真诚,做事注重细节,坦荡厚道事事看得开,不怕受挫折。咱家的家风得一代一代相传下去,必须的。</h3><h3> 父亲你和母亲现在常眠在家乡的虞山森林公园,那里空气清新,没有污染,没有欺骗,没有尔虞我诈,你一辈子在人间受尽了不公正的待遇,现在你和母亲好好安息吧!</h3><h3> 二十多年,一路坎坷,埋没了青春,湮没了满腹才华。云开霾散,回首时,已是老朽,满头白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个人渺小,为国是真。一生清白,爱憎分明;一生勤奋,硕果颇佳;一生辛劳,爱国爱家;一生坎坷,坚贞不悔;一腔热血,无愧中华!对得起良心,对得起历史,无怨无恨。</h3><h3><br></h3> <h1><b>父亲的生活照</b></h1> <h3>父亲出身于书香门第。我的爷爷曾是常熟县中的老师,这张是我爷爷和叔爷爷两家的合家欢。传家宝之一。左侧第一位是我父亲,当时他大概在六七岁的样子。我父亲兄妹五人其中四人是从事的教师职业。</h3> <h3>又是一张父亲小时候的照片,左一戴帽子的这位,现在知道了父亲怎么会跟音乐有缘,不过弹风琴的是我的伯伯,父亲在病期间,伯伯专程从上海来扬州看望了他。</h3> <h3>父亲在上海商务印书馆学徒时拍的。</h3> <h3>父亲在国立音专学习的学生照,身穿校服,学生编号还能看出,是两个五。</h3> <h3>父亲和母亲的结婚照,保存基本完好,又是一张非常珍贵的照片。</h3> <h3>血气方刚的父亲。</h3> <h3>其实父亲年轻时的照片很多,可惜大部分已无法辨认。</h3> <h3>风度翩翩。</h3> <h3>父母一九四九年在无锡的苏南公学时拍的。</h3> <h3>这一张是在扬州师范学校的门口(扬州市万寿街)。这对石狮子后来被移至扬州地区行署大门外,现东圈门对过(现为两淮盐运使司)。</h3> <h3>瘦西湖小金山的风亭到今天没有任何改变——物是人非。</h3> <h3>父亲出门都喜欢挎一只小相机,这是他出门的标配。</h3> <h3>苏州虎丘。父亲生情活跃,喜欢旅游,这一点我像他。</h3> <h3>父亲八十岁纪念。</h3> <h3>无锡故土重游,这里是他和母亲开始参加革命工作的地方。</h3> <h3>谁说老了不能萌?</h3> <h3>父亲七十大寿,姐姐一家向父亲祝贺。</h3> <h3>2000年4月1日,这是父亲在马鞍山采石矶留下的影像。这是父亲最后一次出远门游玩。他回来说,年老体迈,腿已经拉不动了,爬个小山坡都吃力,其实病魔正在悄悄地入侵他的身体。</h3> <h3>从马鞍山回来不久,父亲先因肠梗阻住院,后虽治疗恢复正常,但身体这时垮了下来,出院时再体检时发现肺部受了感染,最后确诊为肺癌,又转至市中医院治疗。这张是海军部队文工团江阴要塞分队的毛信烈叔叔和肇文叔叔来扬州看望病中的父亲。</h3> <h3>工作在上海唱片公司的王今奋阿姨前来看望。</h3> <h3>只记得是齐阿姨,她爱人曾经是父亲的领导,他们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看望父亲,足以说明他们的战友情深。</h3> <h3>毛叔叔拿出当年拍的照片给父亲过目,勾起了父亲当时在部队文工团工作生活的美好回忆。</h3> <h3>父亲病重期间,伯伯特地专程从上海前来看望他的亲弟弟。</h3> <h3>我们全家陪同父亲最后一次走出病房,看看烟花三月的瘦西湖。瘦西湖对父亲来讲是最熟悉不过的地方,这里留下了他的永久思念。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他的小孙子。</h3> <h3>这是我们全家最后一次和父亲合影留念。</h3><h3><br></h3> <h3>桃红柳绿的瘦西湖畔,这是我为父母拍摄的较为满意的一张室外照。最后的慈祥,永久的纪念。</h3> <h1><b>有关扬州中学</b></h1> <h3>当时的扬州中学全唱团全体合影,拍摄时间为一九五三年十一月。</h3> <h3>当时在扬州中学排演的全体话剧参演人员合影。照片上的演员看到这张照片应该能够辨认出自己,蛮珍贵的,赶紧拷贝下来留作纪念哦!</h3> <h3>当年在扬州中学操场上举行的全市中学生运动会,只有一面旗帜上看得出校名:苏北师范专科学校。</h3> <h3>扬州中学有自己的船只,就象现在单位有自己的公车一样,大家不会想到吧?同学们休闲时可在大汪边划船消遣——名副其实的“让我们荡起双浆”。扬中后面的那条河(现在叫石塔南街)后来跟汶河一样,填没了。</h3> <h3>运动员在冲刺。</h3> <h3>当年扬中的女子篮球队,用“英姿飒爽”形容一点不为过。现在照片上的人都是老爷爷老奶奶了。</h3> <h3>扬州中学合唱团在父亲指挥下排练。</h3> <h3>话剧照</h3> <h3>舞台照</h3> <h3>父亲在话剧的舞台上和有关人员合影。</h3> <h3>扬中的同学们在做广播操</h3> <h3>摄于1953年5月11日,扬州中学初一、二班歌咏队全体队员合影。</h3> <h3>扬州中学五十年代毕业生回扬聚会于扬中树人堂前草坪上,父亲作为被邀请合影的教师代表。父亲告诉我站他身后的一位叫王永成,是上海交大和北京大学两校的教授。</h3> <h1><b>父亲参加过的社会活动</b></h1> <h3>和苏南公学的同事一起留影,地点镇江金山寺。</h3> <h3>父亲参加了扬州市文联第一届代表大会,时间是1950年11月26日。第二排就坐的右数第七位是父亲。</h3> <h3>五十年代初期,父亲和同事泛舟瘦西湖上。</h3> <h3>父亲和同事,也是五十年代初期拍的,地点是平山堂西园。有人能认出其他三位是谁吗?</h3> <h3>父亲和当时的市曲艺团团长及省团的一位同志合影。</h3> <h3>苏南公学的战友聚会合影留念。</h3> <h3>和省音乐家协会的李伯伯合影。</h3> <h3>现场指挥老年合唱团</h3> <h3>神情专注,一脸严肃。</h3> <h3>父亲在指挥扬州市老年合唱团</h3> <h3>这是在1986年父亲在家乡的虞山兴福寺前和上海吴门画派传人画家、琴人樊伯炎的合影纪念,摄影者为中央音乐学院教授、古琴家吴景略。</h3> <h3>在扬子江北路念四路扬州师范学校校区广场合影纪念,照片中的人物是父亲的同事和学生。台湾友人池振先先生回扬州探亲,池的爱人是父亲的学生。</h3> <h3>父亲的部分生前友好。叔叔阿姨们,你们现在可好?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吉祥!</h3> <h3>这是在1999年纪念清曲艺术家王万青诞辰100周年纪念会上父亲和著名评话艺术家刘兰芳的合影。</h3> <h3>市区老年门球队一员,5号。</h3> <h3>参加省老年门球比赛获奖。</h3> <h3>这是在1985年扬州大明寺鉴真纪念堂前,父亲和中国音乐家协会主席吕骥、文化部专员关立人的合影。</h3> <h3>父亲的他的学生们在一起。</h3> <h3>这是在1993年10月父亲和海军(吴淞江阴要塞)文工团同志上海聚会后参观新外滩时部分同志合影。</h3> <h3>如图。</h3> <h3>海军(吴淞江阴要塞)文工团同志来扬州游,我们全家出动接待,这是在“个园”留影。</h3> <h3>1983年父亲参加了第三次全国古琴打谱经验交流会。</h3> <h3>父亲的工作照。</h3> <h3>父亲在参加全国昆曲交流会时签到。</h3> <h3>1995年10月3日,原江阴海军要塞文工团的部分战友来扬州聚会,父亲陪同战友在瘦西湖熙春台观赏民乐演奏。</h3><h3><br></h3> <h3>父亲和中央音乐学院院长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赵风同志合影。于中国音乐家协会中国音乐史学研究全国会议上。</h3> <h3>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和战友登上泰山玉皇顶纪念。</h3> <h3>父亲过寿,学生代表向父亲赠送花篮,花篮里装满了学生们对父亲的尊敬和爱戴。</h3> <h3>虽年事已高,不忘初心,对社会发挥着自己的余热,父亲在家中认真辅导他的小学生们。</h3> <h3>1998年4月父亲在常熟的虞山脚下和当时的常熟淑琴女师学生合影。</h3> <h3>1999年10月23日,姐姐陪同父母回娘家,在江阴要塞的军港码头拍照留念。</h3> <h3>以他们的独特方式庆祝香港回归祖国。</h3> <h1><b>手稿、讲义、怀念文章等</b></h1> <h3>这是父亲在一九五一年参加苏北首届音乐工作者代表会 后留下的纪念册。</h3> <h3>父亲在扬州中学任教时编写的教材。</h3> <h3>又是一份音乐教材,为父亲编述。</h3> <h3>今尚存的父亲作曲的部分手稿。</h3> <h3>父亲收集整理的江苏南部民歌小调。</h3> <h3>父亲的杰作与笔记。</h3> <h3>一九五四年的劳动节。扬州中学学生音乐演奏会节目单。</h3> <h3>父亲曾任江苏省高等学校音乐文艺专业招生的主考。</h3> <h3>很难找到这么全的手稿,作词者和作曲者,最后发表在1988年9月25日的《南京师大报》上。</h3> <h3>父亲的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证。</h3> <h3>这是老干部合唱团使用的讲义,由父亲整理记录。</h3> <h3>父亲在他的晚年仍在继续为扬州的音乐文化作出他的辛勤劳动,这是节选了他的一篇论文的首尾两页。</h3> <h3>获奖证书之一。</h3> <h3>这里是父亲收集的部分音乐音响资料。</h3> <h3>他的学生们邀请父亲参加他们毕业40周年纪念会。</h3> <h3>他的学生怀念他的文章,发表在2017年12月31日的《扬州中学校友通讯 》第66期。</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黄河最先谱写《好一朵茉莉花》</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俞竹筠</h3><h3> 上世纪50年代初,著名音乐家贺绿汀在上海国立音乐专科学校的门生黄河,来到我们扬州中学教我们初二(1)班的音乐。</h3><h3>当时,音乐教室设在东边花园。站在假山石旁的凉亭上聆听,随时可以听到悦耳的钢琴和歌声,那是黄河老师在伴奏、肖涧秋老师领唱、我们合唱。那时,扬中课外活动丰富多彩,有闻名全市的男篮“虹”队、男女合唱团、男女体操、长跑队.......还有人学开汽车,各班则围在梧桐树下载歌载舞。我参加的是男女合唱团,与黄河老师接触较多,他常抚摸我的小分头,教我这样分,那样分才好看。记得那是一个莺歌燕舞的春天,黄老师带领我们这些十四五岁的伢儿,举着校旗,快步迈过万福桥,往江都农村采风。他事先踩过点,说那里的民歌好听,要我们练习记谱,刚行至一片菜花丛旁,突闻一阵清脆嘹亮的鲜花调歌声,原来是一群村姑引吭高歌,黄老师要我们入神注意听。</h3><h3> 听了一会,黄老师要我们坐在田埂上记谱。他趁姑娘们歇息时,再慢哼一遍,自己用五线谱,要我们用简谱速记。回校后,他边弹钢琴边校正记录,经修改润色后,要肖老师领我们再下乡唱给农民听。最后,他整理出三首苏北民歌:《茉莉花》、《拔根芦柴花》、《沙趟子撂在外》,发表在扬中校刊上。尚记得合唱团在树人堂汇演时,黄河老师亲自做指挥,肖涧秋老师领唱,我们男女声合唱了这三首民歌,获奖。</h3><h3> 50年代中期,《拔根芦柴花》先被某歌舞团灌成唱片,一炮打响;后来,《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经著名歌唱家在国外音乐厅和春节晚会上演唱,甚至国宴、国际舞台上都唱,誉满全国、全世界。</h3><h3>不久,黄老师调往扬州师范教音乐。他耿直心快,爱穿西服打领带,被批判为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1957年因桀骜不驯被打成“右派”,发配江都农村养猪。他边喂猪、边哼《好一朵莱莉花》,哼着哼着,掏出口琴吹奏,乐得老母猪领着猪崽跟着哼哼叫。腾出时间,不忘音乐。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黄河老师被彻底平反,重返音乐教坛,直至退休。</h3><h3> 黄河老师今年100周岁诞辰,前几年才溘然长逝。生前我曾问过他:你的名字和笔名含义是什么 ?先生回答:“以祖国黄河桀骜不驯的血性、奔腾不歇的精神和中华民族的英雄气概命名,有什么不好呀,做大地的园丁修理田园,又有什么不好?何况‘黄河’两字里面含有‘田丁’”。</h3><h3> 1998年10月,我们高三(3)班校友,庆祝离校40周年,特邀请黄河老师一同畅游瘦西湖,爬过栖灵塔后,席地而坐时,我问先生:“黄老师,《好一朵茉莉花》、《拔根芦柴花》、《沙趟子撂在外》是先生最早整理谱写的,为什么你不追究侵版权?”黄老师笑曰:“在那阶级斗争年代,能署上我这个右派分子的名字吗?再说,人家发表时,事先征求过我意见的,要署,也不是我一个人呀!还有你们一起去的。一首民歌唱响全世界,是历史文化名城扬州的光荣,能为宣传扬州做点事,我感到光荣,你们也感到光荣,是不是?至于署名不署名,无所谓。”</h3><h3>(如图,黄老(中)正与作者(左)谈此事)</h3> <h3>父亲扬中的学生年龄现已经都超过了八十,他们在父亲的影响下还在为社会作出贡献。</h3> <h3><br></h3><h3> 再转一篇文章,转自2010年4月15日"滴水连"的qq空间日记,为当时在扬州农药厂工作的张秀珠同志所撰,她的女儿曾经跟父亲学弹过钢琴。</h3><h3><br></h3><h3><br></h3><h3>怀念扬州的人民音乐家黄河</h3><h3> 黄河老师曾是我女儿的钢琴老师,黄老师为人谦和,对待孩子就像家里的爷爷一样,所以来这里学琴的孩子个个都学得十分轻松,虽然已经八十多岁高龄了,可他一点架子也没有,并且从不收我们的学费,他那种对音乐的执着和热爱在深深地影响着我的女儿。记得有一次冬天,女儿刚进他家门,两只小手冻得通红,黄老师很有耐心地用专门替孩子们准备好的热毛巾替女儿焐手,每次去他家上课,女儿都很有收获,要么是老师表扬她在音乐本上给她画上了五角星,要么就是奖励了她几粒五香烂蚕豆,除此之外,我在旁听并记录黄先生的音乐课时也学到了很多宝贵的音乐知识,比如,绘声绘色地用他那独有的常熟口音给我们讲有关音乐家肖邦,舒曼等名人的故事,据他说当年给他在国立音专上课的老师大多数是外籍音乐教师,有德国的,还有俄罗斯的老师,所以黄老师在讲外国音乐家名字时都很流利,几乎不带翻译的痕迹,他还常讲一些音乐的调性等乐理知识,当时虽然女儿太小一时还难以听懂这些内容,可我就像海绵吸水一样地统统记录在了我的笔记本上,黄先生看我对音乐也这么感兴趣,就毫无保留地将他的知识传给了我和孩子。所以,在女儿的音乐成长过程中黄老师一直是女儿的偶像。</h3><h3> 黄河老师笔名:田丁,1918年8月生于江苏常熟,毕业于国立音专,曾是我国著名音乐家贺绿汀的学生。 曾先后任华中大学,苏南公学文艺干部和音乐组长,并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武松江阴要塞文工团任艺术指导。建国后先生主动要求到苏北工作,1950年调任扬州中学音乐老师,并任南京音协(今省音协)筹委,苏北音协常委和研究部副部长,扬州文联副主席,市音协主席。</h3><h3> 1957年先生被错打成"右派"送东台琼港农场劳教。十年浩劫中全家又一次下方农村,直至1979年才回扬州。</h3><h3>先生一生著述颇丰:</h3><h3>1939年由上海文化出版社出版了《抗战歌曲集》;</h3><h3>1950年由世界书局出版了《歌选》;</h3><h3>1943年由中华书局出版了《二胡曲集》;</h3><h3>1950--1952年编写了《合唱指挥法》,《音乐基础知识》,《视唱》等大专教材</h3><h3> 先生在扬州中学任教期间组建了学生合唱团,并带领学生深入农村田头,采集整理出《扬州民歌》百余首,其中脍炙人口的《拔根芦柴花》就是先生在司徒庙附近的田埂上,亲听一位老太哼唱并迅速记谱后回校整理而成的,此歌当时以先生的笔名"田丁"署名发表于扬中校刊上并随即在学校内广为流传。先生一生淡泊名利,记得大约在1954年先生好友费克同志根据黄先生的素材对《拔根芦柴花》进行再加工后将之公布于众,并欲署上黄河的名字,却遭先生的拒绝。等到这首歌已唱响大江南北时,先生已被打成右派流放农村了。</h3><h3> 黄先生虽不是扬州人,可他的一生都在为扬州的音乐事业默默地作着贡献,在其任职文联副主席和音协主席期间,他帮民间艺人整理改编了《扬剧曲调》和《扬州清曲》百余首,他还兼任扬州市艺校曲艺老师,退休后,黄老一直担任扬州清曲研究室研究员,中国昆曲研究会扬州昆曲学社艺术指导,扬州曲艺之友社社长等职务,创作的《扬州之歌》弹词开篇受到广泛好评。</h3><h3> 先生一生坎坷,在失去公职的日子里,仅以修琴为生,一部自行车走遍扬州各县市的学校,为基层中小学尽了他微薄的力量,同时先生一直没有放弃为扬州培养音乐人才,先生的门徒原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艺术指导庄如珍女士,七十年代歌剧《红霞》的主演主唱者,曾受到过周总理的亲自接见;原扬州市教育学院音乐系教授蒋毅先生,曾在日本成功举办个人独唱音乐会;《今日生活》主持人六子在艺校曾拜黄先生学弹唱三弦...下面把一段曾为黄先生学生的博客文章"老师的影响"与大家分享:</h3><h3>"老师的影响"</h3><h3> 音乐老师黄河倜傥潇洒,在学生中的名气也很大。上课用的音乐教材是他自编的讲义,分乐理和歌曲两部分,发下来的是油印活页,自己装订成册,我曾保留了多年。黄先生每节课前都要提问乐理知识或要求学生视唱,有时还用抽题签的办法考一考。五分制,当堂亮分,很有激励作用。他说"音乐是全人类的共同语言"。下课前常开留声机让我们欣赏名曲,从而让我们知道了贝多芬,舒伯特,肖邦,柴可夫斯基,肖斯塔科维奇等音乐家的名字。他下乡采风,写了"拔根芦柴花"等好几首苏北民歌,用"田丁"的笔名发表。那时经常组织歌咏比赛,校合唱团在市里多次获奖,与他的辅导是分不开的。曾见他拿一台小巧的照相机在校园里拍照,很引人注目,学生都很佩服他。</h3><h3> 我于一九五八年支边到了北大荒,农场连队里组织宣传活动,常常不问缘由地把任务压给了我。譬如,在连队教过歌,指挥过合唱队。应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演出的需求,居然创作了若干首"革命"歌曲。我那点所谓文艺才能,应该说是就从初中的音乐老师那里学来的。之所以敢于贩卖出去,细想起来还是老师的影响在起作用。后来被调到学校当了老师,在边疆学校里,需要你教什么,你就得教什么。而每教一门课时,头脑里就会有自己当年老师的影子出现,靠模仿他们迈上讲台。更重要的是认真地教书育人......</h3><h3> 黄河老师曾是一位在扬州音乐史上贡献很大的人物,他不仅给小城扬州带来了许多世界音乐知识,由此激起了几代人的音乐细胞,还挖掘了不少扬州本土的音乐元素,我一直感叹黄河老师在扬州音乐届的功不可没!可惜,对扬州如此贡献之大的名人,就这么默默地离开了我们,而众多的扬州人却一无所知,真是太可惜啦!!</h3><h3> 黄河老师虽然已悄然离我们而去多年(2002年元月22日去世),可他却永远带着微笑活在我们的心中!</h3><h3><br></h3><h3>附翁同龢曾孙给黄先生的题词:</h3><h3>"维扬接虞山知己相许弘扬广陵琴韵功成名退遗风永传后世,仗义救英杰肝胆照人献身教育事业淡泊明志传业岂让前贤。"</h3><h3><br></h3><h3>39次浏览</h3><h3>赞 评论 转发</h3><h3>水墨情缘</h3><h3>2010-4-16 16:26</h3><h3>看望你来了.祝福你全家幸福快乐!</h3><h3>回复</h3><h3>滴水莲回复水墨情缘谢谢您!</h3><h3>水墨情缘回复水墨情缘谢谢你!</h3><h3>滴水莲</h3><h3>2010-4-19 12:10</h3><h3>人到中年常常回忆起过去,往事历历在目,黄河老师对我女儿的帮助与鼓励,我们永生难忘!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恩人已去,女儿唯有努力学习以不辜负恩师的培养和期望!!</h3><h3>回复</h3><h3>Rosarina罗萨回复滴水莲我知道了,呵呵</h3><h3>水墨情缘</h3><h3>2010-4-25 21:58</h3><h3>祝福五一节快乐!</h3><h3>回复</h3><h3>水墨情缘</h3><h3>我太太范琴维的亲叔叔黄河曾是贺绿汀的弟子,受过正规的音乐教育,有着深厚的音乐功底。是作曲与音乐教育家。但是曾被无缘打成右派分子,十年浩劫中更连累全家备受折磨。致命地压抑了他的音乐才能的发挥。即使如此,他一直献身艺术,一刻也没有停止用音乐教育人民,感化大众,可称得上是真正的人民音乐家。我虽然只在上海的岳父家里见过他一面,当时对他也几乎一无所知。只听说他也是搞音乐的,简单交谈过几句;但是他的热情谦和,却一直牢记心间。此文珍贵,值得收藏!-----张祥雨. 2017年4月22日 </h3><h3>"爱乐群"里的田丁,田夫一丁是亲兄弟二人。他们为纪念爸爸,在群里都用了或者隐用了音乐家黄河的笔名-田丁。他们都是我和太太的堂兄弟。好亲吆!</h3><h3><br></h3> <h3>最后用一张父亲年纪最大的“标准像”作为我美篇的结束,以永远怀念他。</h3> <h3>本集完。</h3><h3> 对于各位老师花出时间精力写的有关父亲的回忆文章,我们作为子女的都认真进行了阅读和永久收藏,在此向你们各位老师表示衷心的感谢和崇高的敬意!</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