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回忆一一东三省,老桥,三包山

大平

<h3>今天不回望,我怕,再也没有机会回望。</h3> <p>今天不回想,也许,有一天不能再回想。</p> <h1>  七里河与”东三省"</h1><p> </p><p> 再看一遍这个标题,哑然失笑。连我也迷惑过,这″东三省"与七里河咋就扯上关系啦?不会是痴人说梦吧。</p><p> 那咱就摆一摆龙门阵,理出个头绪来。上世纪的五十年代未,在洛阳七里河老街往南邻近兴隆寨地界处,建起了一所中专学校(建筑材料工业学校)。建材校北围墙平行修建了一条土石路,叫辽宁路。辽宁路北又建了一个研究所(轴承研究所)。轴研所门前的路就叫吉林路。如果就此打住,也就罢了,偏偏现在的中州西路与延安路夾角处到中州桥这一段,最初定名为黑龙江路。这下可好,以东北的三个省命名的三条东西向平行的路,就这么鬼差神使般地联诀栖身于七里河村地界内,也就有那联想力丰富且又不甘寂寞的人演绎出:”东三省归七里河管”这一匪夷所思的妄言。硬是把东三省与七里河扯在了一起。</p><p> 那咱也就顺杆爬爬吧。当年我随父母从山东博山移居洛阳,途经黑龙江路,越过吉林路,家就安在了辽宁路的南侧(是不是有了点闯关东的意味?)那是洛阳建材校的大院,院子东北角有两栋青砖红瓦的苏式家属楼。我家住三楼,推开窗极目北眺,可以看到七里河老街的屋脊黛瓦,袅袅炊烟。也能看到黑龙江路西端分叉而去的两条路,也就是中州西路和延安路上的杨树。扭过头东望,越过一片庄稼地,入眼的是涧河的沟壑。朝西瞅,是大院西围墙外,西接浅井头,南连兴隆寨的大片田园。这就是50年代的七里河"东三省"区域的基本格局。除了己建成的建材校大院内的一座教学楼,一座实验楼,三座学生宿舍楼和我们住的两个家属楼外,周边没有任何高一点的建筑。我家就是"东三省"的制高点。放眼四望,一览无余。</p><p> 家门前的围墙很矮,大概就一米五左右,上半截还是砌得花眼空格。七.八岁的我们一帮孩子,常常扒在围墙边,透过砖头摆出的十字花格,好奇地向外探望。辽宁路北,一排排的简陋苇席工棚,那是轴承研究所的工地。周围还有大大小小的坟头。夜深人静时,风呼啸着吹过,工棚的苇席哗啦啦响,还有木格子门拍打出的叭叭的声音,穿透窗棂。四周空旷,夜色凄黑,工地坟头间随风而起的怪异声响好似"鬼哭狼嚎",会感觉有点儿瘆人,幼年的我只好捂住耳朵才能入睡。</p><p> 家属楼也就几十户,有孩子的人家不算多,二、三十个小孩,年龄相彷,都是1950年前后出生的。小学都在七里河上。隐约记得我小学一年纪是在一所庙舍里。出了建材校北大门,过辽宁路,穿越轴研所工地间的一条通往七里河老街的土石路。再走过古朴寂静的老街,过黑龙江路,又经过一条路(现今建设路东端),就是位于庙门的小学了。不记得那时是叫七里河小学还是庙门小学。只记得那地儿人们都叫庙门。至今耳边还常常迴响起大一路公共汽车上女售票员脆亮的洛阳话报站声:"庙门到了"。至于为何称庙门,从没探究过,也无必要去追根溯源。猜想与我上学的庙舍有关吧?</p><p> 后来,七里河小学搬到了轴研所大门对面,就隔着吉林路。那时轴研所己基本建成,圈起了围墙。我们上学就要走围墙东边的黄河路。直到1963年小学毕业,每天背着书包蹦蹦哒哒走过辽宁路、吉林路,一天又一天地眼瞅着小学周边43号街坊,轴研所家属区从工人们甩洛阳铲钻探地基、伦瓦刀砌筑墙体,到座座红砖红瓦的楼房建成交工。</p><p> 最喜欢的当然是放假了。特别是暑假的两个月。可着劲撒欢儿吧!东边的涧河边戏水,摸鱼。西边的田地里逮蚂蚱,抓蚰子。建材校大院的周边,一派田园牧歌。当我们稚声稚气唱起″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时,你也许想不到,在这虚拟的″东三省"田地里,还真的种有大豆和高梁。我们那时手还真巧。把金黄的高梁杆用小刀劈成长条状,内侧用小刀刮光。在地上挖开直径七、八厘米的土坑,虚土填实。然后把刮好的篾子,一根挨一根扎一圈。再一根压一根编织起来,直到中间编出一个小孔。拔出土翻过来如法编制,一个扁状的,小巧的蚰子笼就大功告成了。到田间的坟头的杂树间逮一只碧绿的蚰子装进去,两头小孔用篾子别个十字叉。装在身上听它″蝈蝈蝈"的叫声,得意的很呢。 </p><p> 还有更吸引我们的地儿呢,那是到七里河老街赶会。老街南北走向,北头连着中州路(黑龙江路)。中州路和建设路的夾角区域,是一大片民房。中间有七里河供销社。平时买日用品都到那里。但逢5的七里河会就成了大家的最好去处。</p><p> 会期,四邻八乡的人塞满了这条老街,或买或卖。农副产品,生活日用品摆滿老街两侧。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我们一群小孩子,钻过来挤过去,寻觅那吹糖人的,捏面人的。看用糖稀吹出来的糖色的,尖嘴鼓肚半透明的小老鼠。目不转晴地看乡间艺人捏着五颜六色的面团,一个个孙悟空,猪八戒等人物在他手中七捏八拽,一会儿儿就活灵活现地插在了架子上。还有那洋片机,方匣子,花2分钱就可以把一只眼贴在小孔上,看里边流动的画片。转到天傍晚,会要散了,才恋恋不舍地,鼓着腮帮子吹那花5分钱买的,薄壁空心,胖头细身的琉璃咯嘣,一路脆响着走回辽宁路边的大院。</p><p> 最初,此区域仅有七里河村民和建材校的住户。所以双方接触就多一些,关系也比较融洽。七里河村民到珠江路以南的地里干活,就从建材校家属楼前过。有一年涧河发大水,家属院里的大人们都跑去帮住在河西窑洞里的村民往窑上转移物品。那时我年龄虽小,也跑到窑头给大人们鼓劲。</p><p> 住在七里河地域,挨着七里河村,又在七里河小学上学。我们这些随家长来自全国各地,因口音不同,最初被本地的孩子称为"蛮子"的一群儿童,完全被同化了。与七里河村的孩子们在一起玩,用标准的洛阳话唱儿歌。如什么"七里河,不讲理,出着日头下着雨"等。夏日的晚上,皓月洒辉,繁星贬眼,建材校的孩子们与七里河村的少年们,在辽宁路上,手拉手,面对面,一摇一晃地对唱着:张罗罗,面蛋蛋,大舅来了吃啥饭?烙油馍,幹肉面,呼噜呼噜三大碗。看,当年七里河的"东三省",给我们童心倾注了多少快乐。</p><p> 后来,黑龙江路没有啦,成了中州西路的东延段。但辽宁路还在,吉林路也在。这一片的住户也多了,轴研所建起好几栋家属楼,新建成的还有十几栋尖顶楼的43号街坊,也住满了黄冶厂职工和家属。居民多了,"东三省"却解体了。七十年代后,建材校南侧,涧河上建起了第二座桥,并开通了长江西路。西侧开通了珠江路与长江路接轨。学校正门移到了南侧正对长江西路。而家属区的门也转到了西侧向珠江路开放。学校与轴研所间的辽宁路便丧失了路的功能,荒芜了一二十年。后来,原辽宁路上建起了农贸市场,才又有了点人气。</p><p> 新世纪以后,在涧河上又架了一座凯旋路桥,把一条全新的辽宁路从桥头引过来,穿越黄河路,贯通扩宽了老辽宁路,再穿过珠江路,延伸到了南昌路。而吉林路仍被黄河路和珠江路束缚着,发挥不了大作为,屈身为背街小巷。只有辽宁路舒展了身躯,向城市两端扩展出去,成为了连接西工和涧西的又一条主干道。至于黑龙江路,因为存在时间很短,又被大名鼎鼎的中州路替代,便不被世人所知了。</p><p> 写″东三省"三条路,脑海里突兀冒出一个想法,倘若当初辽宁路,吉林路周边的路,不是黄河、珠江,而是松花江路、牡丹江路,那东三省的味道岂不更浓了。哈哈,又是异想天开。</p><p> 七十年代时,我曾在辽宁路西头,手扶28自行车,背景是七里河菜地,用120相机自拍了一张黑白照片。发在网上后,有网友建议原地再拍张近照,有对比更好。于是又来到这个地方,只见昔日"田园牧歌"己被现代化建筑覆盖。我旧照的位置己是向西延伸过去的宽阔辽宁路。南侧是世纪华阳的高层住宅,北边繁华的万达广场人流如潮。还有必要再拍一张彩照吗?我摇了摇头,否决了拍照的打算。存留那一张旧照就够了,因为那是唯一能让我留住"东三省"记忆的珍贵影像。</p><p> 尽管七里河管辖东三省只是当年的一个戏说。但我记录在这篇文章里却是认真的。毕竟,黑龙江路、吉林路、辽宁路,这三条东西向平行的路,在七里河区域并存过。在这里,埋藏下的童年印记太多太多。当然,遥远的记忆大多朦朦胧胧,支离破碎。但在辽宁路这个扩展开的支点上,仍浮现着清晰可见的影像。写下此文,只为留住一个能生发甜美回忆的念想,再无他求。</p><p><br></p><p><br></p><p> </p><p> </p><p> </p><p><br></p><p> </p><p> </p><p> </p><p><br></p><p> </p><p> </p><p> </p><p> </p><p><br></p> <p class="ql-block">童年的时候,以为老很遥远,真的走到了老年,才如梦初醒,原来老再远,终会走到。童年越走越远,却再也回不去了……</p> <h1> 涧河上的那座老桥</h1><div><br></div><div> 当你从车水马龙的中州桥上经过,眼光往桥下的涧河随意的一瞥,你可能不曾知道,下游不远处,曾经有过一座见证过洛城变迁的老桥。</div><div> 涧河市区段沟宽涧深,但沟底的河床却不宽,那座老桥就横卧之上。俗称涧河桥。由于桥西崖壁上的窑洞里,住得都是七里河村的村民,又叫七里河桥。在中州桥这座新桥建成后,人们就称其为“老桥”。</div><div> 据史料记载,涧河上的这座桥古称旅人桥,大约建成于公元282年,系木拱桥。大概是中国最早的拱桥了。上世纪二十年代改建为石拱桥。</div><div> 五十代初,老桥东岸没有什么建筑,很荒凉。高高的涧崖头上,长滿了酸枣树丛,叶刺间布满了红红绿绿的小酸枣,陪伴着下方孤独的老桥。</div><div> 连接老挢的是一条土石路,向东经过一道大沟到西工方向。经过当年吳佩孚的阅兵台,通往土岗(即现在的中心医院位置)。再往东,就能抵达明清老城了。</div><div> 而向西爬上一个大坡,(在现今牡丹大酒店的位置)穿过七里河老街,则可以通往涧西的十几个小村庄。</div><div> 老桥不大也不高,是全部用大青石砌成的石拱桥。桥面宽不过六米。长,也就二十多米。桥面的青石凹凸不平,石头桥栏幽黑光滑。桥礅根部挂滿了青苔。石桥建造于何年何代,没人说得清楚。但它却承载了旧洛阳向新洛阳迈进的初始脚步。</div><div> 1954年,涧西工业区开工建设,大批来自四面八方的建设者,就是通过这座老桥奔向涧西,在昔日的皇家西苑之地,掀起了工业建设高潮。新中国的娇子,第一拖拉机制造厂等几个特大型厂矿陆续在这里奠基。</div><div> 不久,老桥北边,现代化的中州桥开始建设。历经苍桑的老挢,仰望着高高在上,钢铁和水泥打造的新桥,它也许猜到了,自己的使命将要结束。它也许想象到了,新桥建成后,大批建筑材料源源不断地运往涧河西岸,一座工业新城将在希望的原野上掘起。</div><div> 也就是在那个激情燃烧的年代,少年的我,随参加新洛阳建没的父母来到洛阳,定居在涧河附近的一所新建的中专学校内。我和同龄的孩子们经常到河边玩,结识了这座老桥。</div><div> 夏天,我们光着屁股,在桥下的河水中学着狗扒的姿式游泳。在湿滑的青石桥墩上往河里扎猛子。那时的涧河水还是很清的,桥洞两边的河水平缓碧透,可见小鱼小虾在细砂上游来游去。我们还自制了简易的竹子鱼杆,在东岸水稍深,长有水草的地方用蚯蚓垂钓。看着鱼漂在水面上浮动,而水面下映着老桥那古朴的倒影,仿佛童话里的城堡,给我们的童心注滿了快乐。</div><div> 当年,涧河里老鳖多,洛阳本地人好像不怎么待见这玩艺儿。而老桥的东崖头上,省建六公司有一片基地。南方人很多,喜食水生物。有一次,在老桥下,见到几个六公司的年青工人,在没过大腿根的河水中踩来踩去。不时地弯下腰去摸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到岸上。岸边还有人慌忙按住,抓起来扔进一个口袋里。这下我看清了,园园的壳,缩进去的尖尖的头,四只绝望 蠕动的小瓜子,是老鳖。一会儿功夫就摸出来十几只。我和几个小伙伴看得手舞足蹈。</div><div><br></div><div> 这座历经沧桑的石拱桥何时被拆除的,我无从知晓。只是为之可惜。这可是珍缺的文物呀!</div><div> 如今,涧河两岸己是高楼比肩。涧河市区段,一座座大桥相继建成。只靠一座老桥连接东西两岸早己成为历史。有时,我从溢滿城市活力的中州桥上走过,充滿怀念地往下游看去,梦幻中的老挢早己没有了踪影,河道两侧,青石砌筑了斜坡。新修了人行步道。新栽的树木也将郁郁葱葱。引黄入洛工程完工送水后,涧河上的同乐湖、王城湖、直到洛浦公园的彩虹桥畔,都已重现碧水清波。</div><div> 今天,当人们乘坐游船畅游在涧水之中,谁还能想起曾经的那座老桥呢?那座记忆中的五孔青石砌筑的石拱老挢,在思念中悄悄地远去。而厚重的十三朝古都,美丽的旅游城市洛阳,这颗神州大地上的明珠,将更加光彩夺目……</div><div><br></div><div> </div><div> </div><div><br></div><div> </div> <p> 三包山</p><p> </p><p> </p><p>位于洛阳高新区的周山公园,想必很多人都去过。公园中有周定王、周悼王、周敬王的陵墓。史称三王陵。陵墓上松柏茂密,花木芬芳。公园周边高楼林立,道路纵横,生机勃勃。</p><p> </p><p> 然而几十年,这儿却是另一番景象。三个相连的山包,中间高两边矮。杂草丛生,顶部黄士裸露。这三个山包包,那时并不知是陵墓,但山脚下有村名三山,想必民间俗称三山吧?可我们这些孩子们望形取名,就叫三包山,也就叫开了,也就难己忘怀了。</p><p> </p><p> “三包山”脚下的山坡上,稀稀疏疏分布着几棵柿树,桑树,还有香椿树。坡坎上,沟沿边,生长着形态各异的植物花草。如,高高的蓖麻,野生向日葵,蒲公英,野酸枣等等。还有许多现在己叫不出名子的植物。如那些随处可见的,浑身是刺的小球,走过去裤腿上就挂上不少,那个东西学名叫苍耳吧?</p><p> </p><p> 那时,我们一群孩童经常上山去疯耍。 三包山周边,那就是一方自由的领域。金秋,滿山遍野的酸枣树上繁星般的小酸枣儿红啦,柿子树上的熟透了的柿子象一盏盏小巧的红灯笼挂滿技叶间。我们就爬上树上摘那软软糯糯,香甜可口的软柿子大饱口腹。也会小心翼翼的躲开酸枣刺,采摘圆滾滚的小枣吃。</p><p> </p><p> 上中学后,班级组织野营活动也是去“三包山”。班主任周老师带领我们爬上最高的那个山包。眺望北东南方向,看到的都是大片的田地。少量青砖青瓦的平房和零落的三层建筑。洛河似条彩带蜿蜒其间。</p><p> </p><p> </p><p> ” 三包山”北侧有几条东西走向,宽阔的沟堑,崖壁陡峭,深达十数米。上方有小村庄名土桥沟,大概因此沟得名吧?</p><p> 上世纪七十年代,全民皆兵,这沟内曾是民兵打靶的地方。我也曾下到沟内打过靶。爬在土堆前,握紧半自动步枪,瞄准前方吧心,轻扣板机。枪身抖动,一声脆响,弹丸眨眼没了踪影。沟谷间回旋着火药的浓烈气味。</p><p> </p><p> 八、九十年代,这里成了垃圾掩埋场。各种大小卡车不断地向沟中倾倒工业和生活拉圾。一台东方红推土机嗡鸣着把拉圾推向沟心。许多拾荒者手持抓勾,见到有车来,就蜂拥而上。 </p><p> 九二年时,我在厂办工作。常带东风卡车,经天津南路上坡到拉圾场。随车总要携带几根废钢铁,送给拾荒者。他们就会主动爬上车卸拉圾。我就与司机一起面朝“三包山”席地休息。摸出一根烟,点着,深吸一口,吐出袅袅青烟。遥望三包山,浮想连篇。 </p><p> </p><p> 这以后 ,多年 再无与“三包山”谋面。前不久,跟亲友到周山公园去游玩。只见周边密布楼宇,道路四通八达。进入公园内,林木茂盛,花香四溢。往昔的三个大土包己是松柏茂密,满目青翠。石砌小路贯穿三大陵寝。青石碑刻有周王三陵的介绍文字。游人如织,享受美丽园林。昔日的土山包,荒草岭,深堑沟,那里寻得一点影子。踏着整齐的石阶登上定王陵,放眼四望,洛河南岸新区如海市蜃搂,仙境一般;北岸南昌路两侧金碧辉煌,引人入胜;洛浦公园望不到边的绿色长廊游人如蚁。洛河之上,座座大挢如彩虹般横跨南北,汽车川流不息。正是滿目繁荣,滿眼生机。</p><p> </p><p> 脚下封土内的昔日帝王,如泉下有知,也会羡慕的心醉。可你们也该心安呀!你们的陵寝也由荒芜千载的三个大土包,演变成了如今的美丽“皇苑”,长眠于此,不是很荣光吗?</p><p><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我不禁感概,今又是,换了人间。俱往矣,“三包山”。归来兮,周王陵,俏公园!</span></p> <h3>作者: 冯平 网名大平、大平洛阳。</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