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记忆是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因为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回忆不起以前,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有没有童年。但随年龄的增长,有时失眠,往事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脑海。</h3><h3> 记忆是一张尘封的胶片,当你不经意间找到并播放时,往事历历在目。</h3> <h3> 我的小名是很多的,例如说:“三儿”,因为我排行老三。老妈原计划是生一个闺女的,生下一看,男的,这个多余!所以我的小名又叫“多余来”。生下来户口没法解决,没地,还得挨罚,说白了就是黑户,所以小名又叫“黑人口”。“黑人口”这个小名让我很长时间内,认为自己长的很黑。</h3> <h3>老妈生了三个小伙子,没有闺女。大姑生了四个闺女,没有小伙子。我和四表姐(秀美)年纪相仿,据说大人们曾有过心思:换!但终究孩子都是自己身上的肉,舍不得!幸好没换,要不都乱套了。</h3> <h3>据说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多余来”,我四岁就要求帮家里种地,拉扛豁子。</h3> <h3> 红酒在我印象里是甜的,小时候喝就是甜的,有时候会趁父母不注意多喝点。</h3><h3> 小时候父母经常问:“养活你有用吗?”,我记得最多的回答就是:长大了给老爸买白酒,给老妈买红酒。</h3><h3> 现在,酒能买了……</h3> <h3>那时候特别善良,总希望谁家有喜事:生个大胖小子,娶媳妇,到时候就有电影看了。不管多远,多冷,多黑的路,总得去,因为过瘾。</h3> <h3>这是小时候的一道数学题:吃饼问题。妈妈烙了5块饼,家里4口人(二哥上学住宿)。我记得那时候我特别能吃,3块不在话下。可老爸、大哥得干体力活,必须吃饱!所以最后的结果:我多吃有时会挨揍,老妈有时吃不着。</h3> <h3>逢年过节,家里总会做豆腐,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传统。那时不理解,因为不愿意吃。但仍记得水汽穿过透过窗子的阳光的样子。</h3> <h3>小时候的锅盖都是妈妈自己做的。准备好高粱秆,搓好麻绳,穿上大头针,一针一针的扎好。接下来剪出一个正圆的锅盖,这个环节极富思想,找到中心,扎一根秆,随剪子转动,自成正圆。点、线、面构成与现代设计理念统一,绿色环保。</h3> <h3>小时候最怕的就是打针吃药,当然最怕的也是大夫。那时村里的大夫是二舅,还是很和蔼的。记得那时候有病开药不像现在整瓶整盒的开,都是几粒几粒的开,包好,叮嘱一天吃几顿一顿吃几粒。几天病就好了,可能是那时候人身体比较好吧!</h3> <h3>小时候穿碎了的衣服是不扔的,母亲会洗干净。先打好浆糊,把衣服剪成一块一块的,用浆糊把他们一层一层的粘在一起,那时叫“布隔板儿”。不同颜色的布粘在一起,比抽象画不左!然后剪出鞋样,按流程做出布鞋。穿新鞋的日子不是过年,就是开学。</h3> <h3>箭秆——高粱顶端长穗光滑而长的一节。小时候我们经常玩踢箭秆游戏,画一条线为起点,我们站成一排,按顺序踢,谁踢得最远谁赢。这游戏不仅要考虑脚下的力气,也考验鞋的质量和屁股的承受力,因为那时候全是做的布鞋很容易破。有时不但鞋破了,箭秆输没了,最重要的是回家屁股也开花了。</h3> <h3>无论你信或不信,劳动人民绝对是疯狂的天才。与祖国同岁的父亲始终认为勤劳就能致富,所以他练就一身本事。会织布,做过木匠,垒墙盖房不在话下,能杀猪宰羊,从过商卖过油条、豆腐、羊汤、煎饼。擅吹拉弹唱,组建过喇叭队,是远近闻名的吹手。可他一生也没有富过,还疯过,所以别人眼中他是疯子,但我觉得他是天才,只是想的太多。</h3> <h3>小时候是有电灯的,但晚上的时候得准备蜡,因为经常停电。停电对于不爱学习的孩子是个好事,有时候可以不学,有的时候可以玩蜡。但那时候好像没有不好好学的,只是学不会或家里不愿意供的。二哥小时候是经常用蜡烛学习的,二叔是用煤油灯学习的,他们都很刻苦。</h3> <h3>这是家里经常提及的笑话,不记得几岁了,但肯定很小。我在老太奶家炕上拉了一坨屎,问题的关键这坨屎乌黑。应该是吃多了认头的缘故,认头我已好多年没见过了。</h3> <h3>人民当家做主后,把地主的地分给了劳苦大众,人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劳作之后,人们也发明了很多小游戏。例如:如今非常流行的斗地主。我记得我们小时候玩的是分地游戏:磨一根铁条,我们用废旧自行车辐条。画一块方地,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确定先后,三点一线,知道分完为止。除此我们还玩老虎吃绵羊、九连、三连……</h3> <h3>小时候是特别淘气的,上树掏鸟窝是常有的事。但从没掏过自家屋檐下的燕子窝,因为老人常说:燕子是人类的好朋友,它们信任我们。这几年看到的燕子越来越少了,更别提屋檐下搭窝了。现在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怎么好朋友却不信任我们了呢?我很怀念一出门看见燕子回巢喂宝宝的时光。</h3> <h3>那些年有本事的人都开矿当了老板,有指标的人都进了厂,当了工人。父亲只有几把力气,只能到矿山毛坡去捡矿石卖。这里很危险出过很多事,有人伤,有人亡。但为了更好的生活只能这样。</h3> <h3> 方便面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能干吃,用热水一泡,加点作料,可以说是人间美味,小时候的挚爱。</h3><h3> 记得小时候和父亲上山搬矿石,中午不回家,老爸总会带两袋方便面。搭个简单的炉灶,捡点干柴,把原来准备的铁片一搭,开火,准备开饭。有时忘带筷子,随意撅两个柴火棍就行了。那时父亲总会让我多吃……</h3> <h3>小时候上学冬天生炉子,每个学生都交炉柴。还记得上山打炉柴背到学校的情形。中午有时带饭,把饭盒放到炉子上热,满屋子都是饭味。那味道,现在想想:熟悉!陌生!</h3> <h3>生于20世纪80年代的我们一定会记得这个风靡校园的游戏——撞拐。每当下课我们都得战斗一番,输赢很重要,开心很重要。那时候我个高,总会有一种王者风范,抬起脚的一刹那,仿佛一只雄鸡。</h3> <h3>小时候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多少好东西,就盼着过年杀猪。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么高兴,也不想想猪的感受。记得父亲杀猪时我会躲得很远,其他的各个环节都会参与。例如:烧水把猪抬到门板上褪毛,开膛破肚,分肉灌肠。那时虽说杀一头猪,也剩不了多少肉。东分一块,西分一块,但总跟很满足。过年炖猪头时,家里总是先上供,摆上桌,端上猪头,燃上香,烧上纸,磕三头,然后放一会儿才可以吃,据母亲说是先让神仙品尝。开吃时,母亲总会把猪头上牙堂上肉给我吃,说那是巧舌。猪尾巴也随猪头一起炖,但母亲是严禁我吃的,说做事后怕。吃了很多巧舌的我也没有舌巧,没吃猪尾巴却办事没魄力。</h3> <h3>“照葫芦画瓢”我是深刻理解的。小时候的瓢都是用成熟的葫芦做的。肚大圆的是做水瓢的,长把的做粥瓢。</h3> <h3>每个小孩心中都有个英雄梦,幻想自己是个神枪手,剑客,大侠或是超人。那时候我们自己用刀子削木头做手枪、剑,做好后插在后背别在裤腰边神气极了!可能在想,维护世界和平靠我了!</h3> <h3>家里有一台“春雷”牌的收音机,它陪伴了我的整个童年,因为很长时间家里都买不起电视。那时候喜欢听一个叫“小喇叭”的节目,但最爱听的是评书。单田芳、刘兰芳、田连元、袁阔成这些大师是经常听的,《三侠五义》、《白眉大侠》、《童林传》、《乱世枭雄》、《水浒传》、《呼延庆》、《三国演义》这些作品熟记于心。这台收音机坏了,我还是希望把它修好,但不知道还能不能收来广播。</h3> <h3>小时候最讨厌黑白电视机上的雪花,因为得去后院转动天线找信号。不知道信号到底在哪?</h3> <h3>动画片是任何小孩都抗拒不了的,那时我们管它叫木斗儿(现在想想是木偶儿)。因为家里没有电视总去邻居家或哪有电视去哪儿。不明白那时动画片为什么老是吃饭点演。到点了,老妈满胡同喊,有时候听到也不答应,回家可免不了挨揍。</h3> <h3>“打小谷儿”的意思就是打山洞,挖沙子(金矿石)。金矿石少的时候呈线状分布,老爸他们满山找线。用锤子,签子挖一个个山洞,洞里奇形怪状,窄狭难钻,脸贴壁常见,危险至极。大哥很早就不上学了,随父亲他们“打小谷儿”。每次出门老妈都很担心,有一次,大哥一宿没回来。第二天家人可找开了,幸好没出意外,大哥找到了线,多挖了些沙子,忘了时间。可幸运并不是天天都有的,庄里有人去了,就没回来……</h3> <h3>今天正月十五元宵节,李长江他们家放的烟花可真叫美!这烟花设计的真是精彩绝伦,让人目不暇接,身心愉悦。这烟花至少放了半个多小时,这购买力真强大!这也是好事,尤其对设计师来说,购买力促进设计发展一点也不假!</h3> <h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唱出来是一首歌曲,写下来是一本小说,画出来是一套漫画,演出来是一部影视剧。埋在心里,那是回忆……(未完待续)</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