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今天是我奶奶的寿宴,但我奶奶不是我的亲奶奶,我爷爷也不是我的亲爷爷,他们是我爷爷的堂兄和他的媳妇,按辈分排我应该叫堂奶奶和堂爷爷。</h3><h3> 我堂爷爷和堂奶奶住在阳曲县泥屯镇松树村,我堂爷爷姓张,在村里是一个大姓,兄弟姐妹非常多,是个大家族,全是转来转去的亲戚,什么他是你二大爷的娘家侄,她是你姑姑表舅的三姑娘,我头都晕了,认都认不全。</h3> <h3>堂奶奶的孩子们给她买了一个大蛋糕,比我站在凳子上还高,我反正没事,就座在旁边看着,防止别的小孩偷吃。</h3> <h3>可舅舅让我走开,啥人了,好像人家要干什么是的,过分!</h3> <h3>趁这个喜庆的场景拍一张全家福</h3> <h3> 好久没回来了,趁着还没有吃饭,我去村里转一转吧</h3><h3> 村里大部分的人家都拆了旧的窑洞盖起了新的砖瓦房,我堂爷爷和堂奶奶家是村里少数还住窑洞的人家,我堂爷爷的妹妹 我叫老二姑,也就是我姑父的丈母娘,她让我爱拍照的姑父去拍村里边新盖的房子和别墅度假村,我姑父说他想拍一些老的窑洞,因为这些老的窑洞很快就会被拆没了。</h3> <h3> 村里大部分的人家都拆了旧的窑洞盖起了新的砖瓦房,我堂爷爷和堂奶奶家是村里少数还住窑洞的人家,我堂爷爷的妹妹 我叫老二姑,也就是我姑父的丈母娘,她让我爱拍照的姑父去拍村里边新盖的房子和别墅度假村,我姑父说他想拍一些老的窑洞,因为这些老的窑洞很快就会被拆没了。</h3> <h3> 这是我堂爷爷家的邻居,因为刚过了年门口还挂着红红的灯笼,老奶奶和娘娘 很高兴我们去他家串门</h3> <h3> 这家的爷爷,看我们来了,爬到房顶的窑头上把去年的酸枣树上的酸枣给我们打下来,老人的儿女大都去大的城市去打工了,窑洞里只剩老爷爷和老奶奶了,他们舍不得这冬暖夏凉的老窑洞,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了。</h3> <h3><font color="#010101">屋环花果树 门对米粮川</font></h3><h3><font color="#010101"> 逢年过节村里贴的对子 原来是方形的,到了后来才改成贴在门的两边的对联</font></h3> <h3>这家的门头上的砖雕匾额有三个字,我只认得中间一个字念“天”,剩下两个字 他们也不认识,老娘娘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 他们用黄泥把这几个字都抹平了 后来才把它抠出来,但把前后两个字给抠坏了 只能大概看出个样子,可惜了。</h3> <h3> 村子不大 我一会儿就溜了一圈,堂奶奶的寿宴吃的是流水席,就是所有的饭菜安排桌椅板凳 还有服务员,都是叫一个叫流动饭店的安排的,他们平时都在各自家中干活,附近村里谁家有办事业(村里把婚丧嫁娶请客吃饭叫办事业)他们就集中起来一起忙活几天,全套的礼仪煮饭全包括了,堂爷爷堂奶奶他们全家可省事儿了。</h3> <h3>高朋满座,事业要办两天的流水席。</h3> <h3>我堂爷爷的儿子 跪拜烧香烧纸敬酒</h3> <h3>早来的亲戚排排坐,吃果果等着老寿星登场</h3> <h3>我们的家族在村里是大家族,姑父说他的相机用广角都有点拍不下了。</h3> <h3> 吃完寿宴,他们就离去了,村里又恢复了平常的清净,年轻人都走了,城里的生活远远比乡村的生活更吸引人,我也要回城里上学了,</h3> <h3> 一转眼离开村子20年了,现在是公元2038年了,我有了自己的楼房、汽车和家庭,却没有了小时候在农村的欢乐,我们这一代也没有了 我们上一代那么多的亲戚,我们无从体会亲人们在一起的快乐,我们住在钢筋水泥建成的盒子里,我们不知道上下左右的邻居姓什么叫什么,我们失去了田野、窑洞和酸枣树,也失去了蝉鸣鸟叫和蚯蚓……我们是一代失乐人。</h3><h3> 谢谢大家,我叫张德华!</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