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说说写意葡萄画中的“藤”</h3><h3> 徐渭、朱耷到吴昌硕、潘天寿……,他们的葡萄画,可谓 “大笔如椽”,恣肆纵横。其艺术成就令后人无可企及。</h3> <h3> 大概是90年代初,苏葆桢先生把西方光影绘画的技法引入到葡萄画中,以两笔圈点颗粒,中间留白以示“高光”,将传统的水墨葡萄颗粒塑造出了强烈的“体积感”。这种“晶莹剔透”般的视觉效果深得民众的喜爱。至此,“无葡不画廊”……,葡萄画也由历代大师们的“阳春白雪”走向了“平民化”。</h3><h3> 其实,苏先生的葡萄不仅仅是颗粒上的独具匠心,他的葡萄藤线的功力也非常扎实;只是,被好多人“淡化”了。</h3><div> 苏先生以小写意技法,将葡萄藤蔓的转折、缠绕、出枝、穿插……演绎的即合物理,又有墨情,真正做到了“雅俗共赏”。</div> <h3> 然而,有些跟随者们只是学其皮毛,没有悟其精神。尽管可以把葡萄浆果模仿的“惟妙惟肖”,甚至 “乱真”……但只要一看“藤”,立刻露了“马脚”。原因就是:他们欠于基本功的训练,忽视了“线”在国画中的重要性,丢却了中国画的“风骨”。</h3><div> 写意葡萄画,“藤”才是“形而上”,重中之重。</div><div> 要想得葡萄“藤”一艺之道,当倾毕生之力。</div><div> 从古彩陶纹饰、古壁画到“吴带当风、曹衣出水”……,再经过两宋、元、明时期大家之手,“线”在中国画中被赋予了更多的文化含量。</div><div> 画葡萄藤,要“以书入画”。潘天寿先生说过“画笔要从书笔来”;黄宾虹先生也说“作画最忌描、涂、抹”。</div> <h3> 一句“书画同源”、“以书入画”,不知成全了多少大家,也不知道困惑了多少书画爱好者……。</h3><div> “书画同源”绝非工具材料和行书笔法的表层含义,书画毕竟是两门艺术,我们看历代大家,画事者善书,善书者未必能画。绘画用笔不知道要复杂于书家多少倍。</div> <h3> 以我之陋见:“书画同源”,更重要的是指笔墨精神。具体体现两个层面,一是技术层面,二是精神层面。</h3><div> 技术层面:以葡萄画藤为例。书画最看重的是“笔结构”,书法的每一笔都在经营“结构”,国画中同样看重“每一笔”,“描、抹、涂”显然是悖离了“笔结构”。画葡萄藤,笔走八方,中锋侧锋甚至逆锋并举,每一笔都是“结构”,每一笔都是心象的宣泄,布局谋篇如“行草”之章法,笔与笔间的衔接,承让,穿插,叠加……闪转腾挪等因素又大大的超越了“行草”,尤其是作画初始的“一笔”,这“一笔”是物象生发的“源”,是大格局、大气象的“预设”,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法门。</div><div> 腕力……,非“力”也。真正的“腕力”是心象到手、腕、指再传导于毛笔豪端的感知力。</div> <h3>精神层面:</h3><div> 书法与国画还有一个共同特性:“造型艺术”。汉字的“象形”就是抽象的“画”。汉字的点画和结构随着作者的身心素质、精神状态而变化,在画葡萄藤时,胸中之藤——手中之藤……,墨痕必然彰显作者的气质、修养;我们甚至可以解释成这是在书写更大空间的“字”,其“布局谋篇”有如草书,笔法技术含量远远超过了书法。</div> <h3>由此,我们可以得到结论:写意葡萄画,重在“写意”。从题材的形态特征看,唯有“藤”线最能发挥“书之美”。</h3><div> 也正因为如此,历代大写意画家在葡萄“藤”上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文化遗产,近代吴昌硕先生的“藤”更是达到了极致。</div><div> “藤”是筋骨,是作者的“心泻”,是“腕、指”的“舞蹈”,更是作者人格品质的宣言、画“道”的诠释……。</div><div> 2018-3-5于清虚阁 草稿待校</div> <h3><font color="#010101">长按二维码 关注更多内容</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