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姨父已过完了三周年!每到节令前夕,我就会早几天梦到他老人家。些许,他怕我这个碎女子把他忘了吧!怎么会呢?养育之恩,我终身难忘!</h3><h3> 正月初四这一天,我是必会去白草务走一趟的。车子一路上行进着,我们叽叽喳喳,有说有笑,当驶到村口时,大家自觉地都就住了嘴,都不再闹嚷嚷地说话了,空气也变得凝重了些许。在哥.姐找路口的时间,我总会是第一个说出并找对的人!哥,姐惊讶我好记性,实不知在我记忆的深处久居着村西头的那棵老槐树。是它一直在无形的指引着我,做人不要忘了本,常回家来看看。</h3><h3> 村西头的那棵老槐树不知是哪个年代栽种下的,反正是很古老了。我幼年在姨父家寄养时经常和村里的小伙伴在树下追逐撵打,有时淘气的孩子会让人扶着攀折那些不太高的枝杆从而就爬到树冠上。</h3><h3> 记忆中每是夏天,村里那些老爷爷们手提着马叉(一种可以合起来的凳孑)嘴里叨着铜烟锅袋子,坐在树下“吧唧吧唧”地抽着旱烟。也时常会有三四个老爷爷围在一起掀花花(一种纸制的类似于扑克牌的东西)他们特别喜欢在出牌要往下甩时,把纸牌甩的"啪啪"响。我觉得那一定是赢家最后的炫耀吧!纸牌落地的干脆声在我耳里真是感觉到好听!大人们白天在队上挣工分,到了晚上就在老槐树下乘凉,拉家常。那个没有电灯,电视的年代里,人们的生活如此简单。我模糊地记得不知是哪位老爷爷还给我讲了一段老槐树的故事。传说仙人在评树王排名次时,槐树本应该排的是第一名,谁知搞错了,竟让桐树抢占了头名。槐树得知后一生气,头往后面拧巴了一下,从此就再也长不直溜了,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槐树那样,树冠都是拧巴着,弯来弯去,生长的不端正。而桐树则一直是直溜溜的向上长!哈哈,仙家也有疏忽的时候呀!如今,当年树下坐的那些老爷爷们早都一个个离开了人世,掩埋在黄土之下!物是人非,只有那凄美的故事仍在流传着……</h3><h3> 村民的宅基再怎么变,但那棵由十几个人才能合抱的过来的老槐树仍矗立在村孑西头,高昂着它的头,目盯着前方,枝繁叶茂下,任鸟儿纷飞鸣叫,随意安家。它就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见证着村里由散社到千禧年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h3><h3> 每到逢年过节时,一些年长的老人会迷信地在槐树脚下点上香蜡,焚化纸钱,也有人在老槐树的树杆上系满了红绸带。微风拂来红绸飘,绿叶舞,互相衬托,那景观叫一个好看!这也是大家对平安吉祥幸福的美好祈祷吧!</h3><h3> 每次离开时,我内心都有许多不舍与留恋,可终归还得与哥嫂们作别!与留在脑海里那些童年的情景作别!</h3><h3> 无论我在哪里漂荡,我的心始终不变。爱你,养我的白草务!忘不了你,我亲爱的老槐树!</h3><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