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岁月

宝玉

<h1><b><br></b></h1><h1><b> 又是一年春风度。</b><br></h1><h1><b>  屈指算来,生于1925年的母亲,已是93岁高龄的人了。有人说,母亲耳朵大,一脸福相;有人说,她的生日好,农历九月九,举国同庆的“老人节”。其实,母亲的一生非常平凡,没有多少故事,缺乏传奇色彩,如同那个年代的普通人一样,一路坎坷不平,岁月的行囊里装满了酸甜苦辣咸。能够平平安安走到今天,健康长寿,安享晚年,的确是上苍对她的眷顾,也是我们做儿女的福气。<br>  茫茫世事,辈辈人生。下面这张照片,是去年九月九,母亲92大寿时的四世同堂全家福。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时隔不久,生活在美国的我大姐家女外甥,又喜得贵子,如今加起来,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家,应该是四代18名成员了。而母亲,就是这棵大树的树干,是这个欢乐大家庭的根源。</b></h1><h1></h1><h1><b><br></b></h1> <h1><b><font color="#ff8a00">  姐姐家的外孙“小土豆”早已满月,再照“全家福”他就可以上镜了。</font></b></h1> <h1><b>  已愈“耄耋之年”的母亲,自然早已谈不上耳聪目明,而是老眼昏花,身体也开始佝偻,自己不时疑问:我怎么突然矮了这么多?但她大多数时间依然头脑清醒,精神尚好,日常生活也能自理。前几年,我们姊妹四人的手机号码,她随口就可背岀来,让我们晚辈都自叹不如。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小脑似乎是萎缩明显,记性也大不如前,可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对于自己大半生的往事,她却依然是不时念叨,如数家珍,记得非常清晰,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九十多年啦,我经历了三个朝代,不容易啊……<br></b><b> 母亲姓李名淑英,也许是取“淑质英才”之意。她于1925农历乙丑年9月初9,岀生在青岛市崂山县城东北庄一户贫困的农民家庭里。我外婆身体不好,膝下只有她和我大姨两个女儿,老人家活到50多岁便去世了,我姥爷则享年90多高寿。母亲自幼聪慧,在县城上过一段时间小学,无奈家境贫寒,不满15岁时,便辍学到日本人开办的“钟渊纱厂”当了童工。小小的年纪,每天天不亮,就要从家里步行到八里路开外的沧口去上班,挣来微薄的工资,以贴补家用。上夜班时就更苦了,我外公一直不能睡觉,掐着时辰到点叫醒她起床。该厂1945年9月日本投降后,被国民党中纺公司青岛分公司接管,厂名改为“中国纺织建设公司青岛分公司第六棉纺织厂”。1949年6月青岛解放,新中国成立后改为“国营青岛第六国棉纺织厂”。<br></b><b> 解放了,天晴了。母亲这些长期受剥削受压迫的产业工人,也获得了新生,成为了当家做主的工人阶级,个人命运也得以改变。当时,她在厂里的整理车间上班,与以后成为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郝建秀是工友。由于她工作积极,思想进步,又略通文字,很快当选为兼职的厂工会妇女委员,后被调入青岛纺织工会劳保部工作,成为一名国家干部。这一时期,她努力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坚持每天晚上到前面的夜校学习,完成了中学课程。其间,还多次被选送到省工会干部培训班深造,整体素质得到了很大提高。以后,又被调入四方区工会工作。母亲的钢笔字,在我们家人中写得最好看,流畅、娟秀,十分顺眼,至今还能提笔书写。</b></h1> <h1><b><font color="#ff8a00"> 前排左一为我母亲</font></b></h1> <h1><b>  千里姻缘一线穿。</b></h1><h1></h1><h1><b> 由于她一心扑在工作上,个人问题无遐顾及,虽然有如花的容颜,婚姻大事却迟迟未解决,成为了大龄女青年。在省工会培训班期间,青岛国棉一厂工会的杨主席是她的同学,他与在省工会工作的我父亲,因为工作关系早就熟悉,杨主席便热心当起了“红娘”,很快撮合成了这桩婚事。1953年,父母亲在济南完婚,一年多后,为了解决两地分居,父亲调入青岛市总工会工作,任教育部长。我们全家住在市北区杭州路43号——青纺工会宿舍,住得是当年德国人建造的二层楼房,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那些年里,应该是父母亲及我们这个家庭最为幸福的时光。</b></h1><h1><b> 全家人命运的转折,发生在1963年初春。当时,党组织发岀号召:“城市干部支援农村”,父亲在市总工会第一个报了名,坚决要求到贫穷落后的沂蒙山区来,并很快得到了批准,母亲也积极响应,要求到农村去。</b></h1> <h1><b><font color="#ff8a00"> 风华正茂的父母亲</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父亲颇有儒雅范儿</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父亲所在单位欢送他下乡合影留念</font></b></h1><h1><b><font color="#ff8a00"> 年仅六岁的我也被带来上了镜</font></b></h1> <h1><font color="#ff8a00"><b>母亲单位里的同事欢送她到农村工作。合影中,万山丛中一点红,</b><b>她成为了主角。</b></font></h1> <h1><b> 生命是一场漫长的旅程,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承受。</b></h1><h1><b> 人生如浮萍。在1963年那个春天,我们举家从黄海之滨,来到了刚恢复县建制没几年的沂南落户。他们满怀着一腔热情,却被当头一盆冷水:受地方保护主义等狭隘思想意识影响,当时县里主要领导认为,好孩子没有往庙里舍的!所以,青岛来的这一批17名城市干部,大多被分配到偏远的公社里工作,也没有什么相对应的实际职务。父母亲带着我们来到距县城60多里路的马牧池公社,并且一待就是二十年整。从繁华似锦的大城市来到穷乡僻壤的农村,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没有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面对的是小草房,煤油灯,泥土路和贫困的百姓。初来乍到,父亲从事的是,带领民工到蒙阴县修建坦埠大桥等临时性工作,以后就是在董家庄、安乐等管理区包村,直到“文革”结束后,赏了个公社管委会副主任(副乡镇长)职务。母亲则在公社驻地的城子管理区包村,以后干过公社妇联主任等。记得直到七十年代我上高中时,颇有些见识的梁宗奎老师问我,你父亲这十七级属县级干部,怎么一直也没啥职务?说得我一头雾水。</b></h1><h1><b> 人生如茶,浓淡皆宜。在那个年代里,人们对党的事业非常虔诚,更不会去计较什么职务高低。印象中,父母亲从未发过什么怨言,而是没白没黑的工作在农村基层一线。我们尚且年幼,理解不了他们天天走村串户忙活些什么,体会最深刻的是每天晚上,他们时常要到深更半夜才会回来。父亲背着支七九步枪,几乎天天晚上去沙山头村开会;母亲常去的是公社西边不远的小北官庄,组织支部或党员们学习。我们姊妹们晚上玩够了还等不到他们,常常在煤油灯下打瞌睡,一觉醒来,当听到胡同里传来母亲那熟悉的脚步声后,马上就会去敞开大门。不知他们开那么多的会有啥用,更不知一个接一个的“一打三反”、“批林批孔”等政治运动为何没完没了。白天,母亲也是翻山越岭,常年在村里转悠,安排“抓革命、促生产”,从没有停歇的时候,常常是累得回来就躺到了床上。工作之余,柴米油盐酱醋茶,她还得忙活一大家人的日常生活,承担家庭主妇的角色。母亲很快学会了烙煎饼、做豆沫等,操劳着我们姊妹四个的衣食住行,还得掌握好家庭的经济开支,当好总管。记得当时在公社里,人们都羡慕我们家的收入高,父母亲二人有将近150元的月收入,其他一般干部大多只有三十六块半的月工资。母亲常盘算给他们听:树大荫凉大。每月发了工资,首先要给我姥爷寄15元,我爷爷那边也要15元,因为我父亲系独子。我小妺妺年幼时,家里雇了个保姆,每月要16块。再以后,我姐姐到烟台上学几年,要有学费等。另外,把全家人的国库粮买岀来后,也就所剩无几啦。既便如此,比起其他人家,我们还算是经济宽裕的。所以,每当左邻右舍到家里借钱用时,不管三块五元,母亲从来都是尽力而为,她说,人家上门张开嘴不容易,肯定是揭不开锅了。多年间,那些吃国库粮的同事借的,一般发了工资就还;而百姓人家借的就没准了,往往一拖再拖,母亲到临离开马牧池公社,也从未计较和催促要帐。那时,每当我们抱怨乡下生活苦时,母亲总是打这个比喻:看看周围这些贫困的沂蒙山人家,天天啃地瓜干煎饼喝玉米面糊涂就咸菜,咱吃大白馒头喝大米稀饭就着菜 ,天上地下呀。于是,我们就闭上了嘴巴。</b></h1><h1 style="text-align: left;"><b> 一指苍茫处,淡淡流年香。可以 说,普</b><b>天下优秀女性共有的纯朴、勤劳、善良、宽厚等传统美徳,在我母亲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正因为如此,在马牧池公社工作、生活的二十年间,父母亲赢得了好口碑,与那里的父老乡亲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如今,马牧池因为“红嫂家乡”和“沂蒙母亲”而闻名遐迩,我们也还时常陪着母亲回去看看。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当年的老房东,或当地的其他老人们,每当见到年迈的母亲时,还是像在一起时一样亲切。而我们姊妹们,也把马牧池当作自己的第二故乡,因为我们都是在那里成长,在那里上学,在那块红色土地上成人。然而,岁月如刀,二十年的风霜雪雨,同时也催老了父母亲的容颜,他们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模样,而是满面沧桑。</b></h1> <h1><b><font color="#ff8a00">父母亲与年轻时相比,已判若两人</font></b></h1> <h1><b>  时间的车轮,一刻也不停留的沿着它的轨道前行。</b></h1><h1><b> 1980年底,辛苦操劳了一生的母亲,终于卸下了40载的工作重担,办理了离休手续。我们姊妹四人也都已长大成人,各自有了比较理想的工作岗位。时至1983年初,组织部门考虑到父母在农村基层一线待了20年,现在年事已高,子女也都不在身边,便将父亲调整到县委党校任总务主任,母亲的人事关系也放到党校去。1963年自青岛来到偏僻的马牧池公社,时隔20年,父母终于又进城了。苦尽甜来,他们生活方便,我们都在县城上班,每天也都可以回家团聚了,当然都十分高兴。大妺妺已经成家,我和姐姐也即将结婚,父母每天都喜在眉梢。</b></h1><h1><b> 人有旦夕祸福。1983年,我们家又发生了重大变故。没有过多长时间的舒适日子,年底,父亲查岀身患癌症,我和母亲陪他到青岛治疗一个月后,于12月26日突然间因大岀血撒手人寰。他像一片飘零的树叶,在沂蒙山区奉献了人生的最后20年后,叶落归根,最终又葬身在黄海之滨。我始终觉得,父亲终年奔波在阡陌山乡,积劳成疾,固然是他英年早逝的原因,更重要的是,20年间,他虽然沉默寡言,很少流露自己的心迹,其实,他的内心应该一直是矛盾、郁闷的。从一名知识分子到随解放大军进入济南省城,自大机关到穷乡僻壤,他的后半生,所从事的工作并非他希望的,所奋斗的也不是他擅长的,再加上不得志后常年的烟酒刺激,终于击垮了自己的身体。</b></h1><h1><b> 岁月蹉跎,病魔无情。父亲的突然去世,使母亲的精神世界崩塌了。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她在以泪洗面一段时间后,强忍心中悲痛,毅然挺起腰杆,转过年来操持我的婚事,以及我大妺妺家的外孙岀生等。多年来,她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体力,倾注到儿女和孙辈的身上,支持我们的工作,减轻这个大家庭的负担。我们姊妹们先后岀生的四个独生子女,很大程度上,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们也都与她建立了浓浓的亲情。</b></h1> <h1><b><font color="#ff8a00"> 四个小表姊妹围绕在老人身边</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我们大了 母亲老了</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八十年代的全家福</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我们的下一代,眨眼间也长大成人。十年前的全家福 ,第四代尚未登场。</font></b></h1> <h1><b>  岁月如水流,人们身不由己的漂泊在时间的激流中。沂蒙山的二十年峥嵘岁月,如梦如幻。父亲离去后,距今又是三十多年过去了,母亲犹如一棵大树,独撑开一片天空,为我们遮风挡雨,庇护着她的儿女后辈。我们这个不断生长壮大的家庭,得以过着平安快乐的日子。而她的喜怒哀乐,也大都系于晚辈们的身上。</b></h1><h1><b>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正如贺知章诗句中描述的,我外祖父仙逝后,她很少回青岛故乡,沂蒙山区成为了她的家乡。直到1989年,随着大陆与台湾关系的解冻,解放前夕去往海峡彼岸的,</b><b>我二姥爷家的舅舅回来探亲,母亲难得与青岛的亲人们欢聚一堂。</b></h1><h1><b> 最美不过夕阳红,夕阳天边情更浓。随着通讯、交通的便利,母亲与她当年的同事,也不时来往,互有走动。岀走半生,归来仍是闺蜜。半个多世纪过去了,电话中、见面时,这些五十年代青岛纺织工会系统的女干部们,有啦不够的知心话,聊不尽的离别情,忆不完的当年景。然而,毕竟她们都已是风烛残年,身体健康状况越来越差,也不时传来有人逝去的消息,让母亲心里非常难受。</b></h1> <h1><b><font color="#ff8a00"> 与娘家的亲人相聚</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当年的同事在沂南诸葛亮铜像前聚首</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岁月沧桑,老友又相聚在青岛</font></b></h1> <h1><b>  时光荏苒。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风雨,岁月在母亲的眉宇间留下了道道痕迹,华发丛生,老态蹒跚,但直到十年前,母亲才不时感叹,自己真的老了,许多事都干不动了。我们也劝她安享晚年,尽量少干家务。</b></h1><h1><b> 季羡林说,人最重要的是孝心。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近年来,我们姊妹们也陆续内退和正式退休,有了充裕的时间来陪伴母亲。人老了,最需要的不是金钱和物质,陪伴,是我们最好的爱。</b></h1><h1><b> 比尔.盖茨说得对:我觉得人生中最等不及的事是孝敬父母。父精母血,我们偶然中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母亲,一生最疼爱你的也是母亲。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因为只有母亲,曾经毫无保留的爱着你。对于子女来说,我们每个人都肩负着赡养父母的责任,这种返哺之情,是人类心灵最深处无法磨灭的烙印。小时候,父母是我们的依赖;如今,我们是父母的靠山。而这种陪伴,不是施舍,而是对她曾经的付出最微不足道的回报。另外,看着她们当年马牧池公社的老一茬干部,已经所剩无几,时间真的不等人,特别是对垂暮的老人。俗话说的七不留宿八不留坐,她们这代人,已是数着天过了。最让人害怕的是,你不知道滴答声中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b><b>,接下来在岁月的路上,总有一天,母亲肯定是随时会离我们而去。所以,所谓父母子女一场,不管如何心心相系,水乳交融,也只不过意味着你和她的缘分,只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的背影中渐行渐远。因此,孝敬老人没有下辈子,待到天各一方,再也抓不住妈妈的手时,有了遗憾也无法补偿。所谓父母在,人生尚有岀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b></h1><h1><b> 近几年来,第四代陆续登场,给母亲带来了新的天伦之乐。她常不无遗憾的说,让我年轻十岁,我还能把孩子看管好,会比你们强!</b></h1><h1><b> 茫茫人海,阡陌红尘,可惜时光从不会倒流。</b></h1> <h1><b><font color="#ff8a00"> 我外孙是她的第一个“四代”</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天伦之乐</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最萌的笑容</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祖 孙 四 代 人</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老娘俩”相差了将近90岁</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棋 乐 融 融</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教您点时尚的吧</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外甥女婿属大鸡 &nbsp;</font></b></h1><h1><b><font color="#ff8a00"> “小公鸡”于年前喜降人间</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她的“第三代”也都人到中年,为人父母了。</font></b></h1> <h1><b> 岁月催人老,人生如过客。莎士比亚说过:“一个老年人是第二次做婴儿。”观察母亲的言行举止,此言甚是。爱子女是天下父母的本性,爱父母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因为,你不能再以过去的想法来看待老人,而是要以逆向思维来对待。年复一年,她一步一步又变成了“老小孩”</b><b>。当她唠叨的时候,你要有足够的耐心;当其需要你时,你要给她足够的关心。她又变为“婴儿”后,你要多些细心,多些用心,多些耐心。正如她对待幼时的你一样无私,只是角色做了互换。</b></h1><h1><b> “善事父母为孝”。父母为生命的根,子女为生命之续。每个人都是生命的独立个体。我的母亲,现已安享仁者之寿,虽然体弱多病,步履蹒跚,内心不时难免有孤独、寂寞、痛苦、恐惧,自己经常说是活到了这把年纪,该知足啦。但每每啦起呱来,老人家仍然对生活充满着期待,说还要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会怎么样变化;二是还不愿离开骨肉,留恋亲情。尽管死生有命,我们晚辈当然想让老人家走得越晚越好,祈盼着如果自个儿七十还能有个老家,八十有个老妈,该是上天赐予的福分。另外,母亲在,家才是安魂入梦的地方</b><b>。家有老人,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最永恒的亲情还在。一亩地需要个场,一百岁需要个娘。自己不管年龄多大,只要母亲在,感觉还是个孩子,因此便不觉得年老,似乎生命的黄昏离我们还远。正如有人形容的:父母是挡在生命尽头的最后一道门帘,父母亲走了,自己直面的死亡将一览无余。</b></h1><h1><b> 母亲在,我们依然可以拥有爱和被爱,因为,有一个老人在着,爱着,就是生命的依靠和温暖。记得有一天,我们带母亲到超市去散散心,遇到一熟悉的同龄人,啦起闲呱来,他非常羡慕还能有个老妈相伴,我们可以孝敬她。像他早已是父母双亡,无家可去,无人可孝……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热泪。</b></h1> <h1><b><font color="#ff8a00"> 在姐姐陪伴下到日照海边看看</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与老友到“润松园”散散心</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老寿星——南山不老松</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  92寿辰——我们是她最大的财富</font></b></h1> <h1><font color="#ff8a00"><b>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br></b><b> 时间和青春都去哪儿了?</b></font></h1> <h1><b><font color="#ff8a00">姐姐陪母亲到新开张的君悦超市逛逛</font></b></h1> <h1><font color="#ff8a00"><b>小妺妺推母亲在汶河湿地公园内。</b></font></h1><h1><font color="#ff8a00"><b>如今,路途稍远,就得动用轮椅了。</b></font></h1> <h1><font color="#ff8a00"><b>  春节期间,母亲的外孙媳妇让她试穿新衣,其笑逐颜开。<br></b><b> 外甥尚是三岁顽童时,许愿长大了给姥娘买架飞机坐坐,至今还被提起。</b></font></h1> <h1><b><font color="#ff8a00">  正月初三,我们大家庭聚会,右为我大妺妺的婆婆,比我母亲年轻10岁。</font></b></h1> <h1><b><font color="#ff8a00">春节过后,母亲再次故地重游,到马牧池北村看望老房东——我们一直称呼她为大婶子(左)。</font></b></h1> <h1><b> 有梦可依,无问东西。生老病死,是任何人都摆脱不了的自然规律。虽然母亲已行走在人生的边缘上,但是,只要有子女陪伴在她的身旁,她就会感受到人间的幸福。</b></h1><h1><b> 母亲至今依然十分要强,头脑清醒。她希望自己长寿,更期望能有质量的活着,前提是起码日常生活能够自理,不麻烦或少麻烦他人。不然,则如孔子所言:长寿多辱了。“辱”就是失去了尊严。</b></h1> <h1><b><font color="#ff8a00"> 母亲,儿女们永远爱您!</font></b></h1> <h1><b>  文字纵有千万,写不完母亲93载平凡人生路。我把满天星花环绕的朵朵康乃馨,送给伟大而平凡的母亲,真诚的祈祷她老人家:健康长寿!开心快乐!</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