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这里是曾经是闻名全国的工人村建筑群,红砖青瓦巍然而立。</h3><h3>我在这里度过了清贫,欢乐,丰富的幼儿,少儿和青年时期,触景生情,此时百感交集,浮想联翩。</h3><h3>这幢楼的正对面就是工人村人耳熟能详的大合作。当年物质极度匮乏,几乎所有东西都凭票供应平时商场购物人员稀少,但每到周日便十分拥挤,有时柜台挤得移了位,尤其每到春节前夕,买年货的人一个个最只能挤进商场,人们手里攥着十元大票,扯嗓子高喊道该我的了,该我的了。最苦还是那些营业员了,往往忙得满头大汗,接钱,找零,取货,上称再后就是付货了。那时就是这样子人多货少,有时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比如现在最平常的豆腐,不但要凭票供应而且只能上午一阵有货,如果不提早站排,注定无货可买。</h3><h3>于是大清早到大合作站排买豆腐便成了当时的孩子们的一项任务。我们家上有哥姐,很少轮到我,但我曾有过几次大清早买豆腐的经历。不知什么原因一次冬天早晨买豆腐的事竟然记得一清二楚,借此时机不妨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头天晚上母亲就把购买豆腐的钱和票交给我,吩咐完后又把装豆腐的盆放在门口。冬天的早晨又冷又黑,我手上戴着棉手套,抱着大盆向大合作吃力地走去,大合作的门紧闭着,大约十几个人吧,端脖缩腔地,跺着脚排成一溜,很快我抱着盆加入了其中,这些买豆腐的人不挤也不闹只是盼望装豆腐的车早点到来,更期盼商店的人上班开门卖货。最幸奋的还是送豆腐车的到来,当两名送豆腐人从车上抬下一层层装满豆腐的木板时,松散的队伍顿时紧凑起来,一个挨着一个生怕别人加进来。等到商店的门开了卖货的人从里面出来,可头前的人收钱,付货。当轮到我时,抱着沉甸甸的铝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当然了这一天少不了全家吃上一顿大白菜炖豆腐,主食仍然是常吃的苞米面窝窝头。</h3><h3>关于大合作的记忆仍然还有许多,比如小时喜欢从商店的西北门进入,因为那个门口就是熟食柜台,途经这里总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嘿大合作真的成了我永久的记忆。</h3><h3>一九六一年我出生在工人村一幢普通的居民楼里。那年也是工人村刚刚建俊工,红砖青瓦,楼道明亮,人们喜气洋洋,直到现在儿时的童趣仍然留有记忆。由其盛夏之季,楼前房后满是消夏的大人孩子。曹大爷是位干部,经得多见的广,他和家父非常谈得来,那时我时常蹲在一旁听他们唠嗑,直到现在我还能记得一些零里星的片断。</h3><h3>曹大爷讲某处发大水,情急之下竟然用白面垛坝。现在听起来都是奇闻,但我相信这是真的,曹大爷对我父亲绝不会撒谎。而我父亲唠的一件趣事我也记得,他讲当年到北京故宫,见到一件铜制的桌子,一种好奇心驱使他钻到桌下,用力试图把桌子顶起,结果腰闪了,经过好长时间才恢复正常。</h3><h3>真是天之使然,小时的我特乐意听大人们谈话,这也许是我的启蒙教育,但孩子必竟是孩子,而孩子的天性就是玩。</h3><h3>那时的我们就象散养的小动物飞来奔去。最有意思的是藏猫猫。一群孩子,其中一个面对墙壁自查十个数,其他人一哄而散。纷份躲进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什么楼角旮啦,楼道的酸菜缸后,也有躲在厨房门后。待抓到一个猫猫后,游戏又重新开始。</h3><h3>藏猫猫给我们那时带来的快乐,到现在说起来都津津有味。</h3><h3>那时大家条件都不好,大人们生活负担重,工作忙无暇顾我们,孩子们因陋就简发明了许游戏方法和器具,比如弹玻璃球,扇烟盒,推铁圈,跑方城等等。这些有趣的游戏给我们带来极大的快乐,也是我们儿时工人村生活的一部分。</h3><h3>有苦,有乐,更有欢喜的当年工人村的生活,也是我们成人后的宝贵财富</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