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作者:董桂萍</h3> <h3> 话说公元一千九百八十九年一个好雨知时节的黄道吉日,奉天城近郊一块唤作于洪区满溢着农事味道、被省长大人挂在嘴皮子上,确保奉天百姓体内足够维生素含量的菜篮子基地一西瓦窑粪车辚辚的乡道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一群与当地菜农神似、又大不相同风骨迥异的身影。</h3><div> 他们极似现在返乡的农民工、抑或传销人员,面色或忧或喜,步履匆匆又不时踉跄;只是肩上若大的行李卷里不是满裹的乡愁,而是比棉被还厚的、被折断的橡树伤口般的诗行。李白在棉花里醉卧,听得出他"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梦呓;昆德拉在思考《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加西亚.马尔克斯魔幻地用惊人的叙事,野兽般正在撕开真理的外衣;那个自制一顶高帽子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中国新诗的经典名句,正像一缕幽魂,在棉花套子里浅唱低音……</div><div> 西瓦窑刚刚仓促修建的那条马路水泥尚未干浆,马掌一样钉满了奔跑不息的步履,就墓志铭一样刻印在了那片长满了叶绿素的土地。几百年后有怀旧"菜蝶萝卜派"诗人怀悼文学院第三期学员的惊艳骈文,重现了那个"天上掉下一个竹竿儿砸的都是诗人"的庞大抒情年代;那些文学院三期学员一肚子五谷稀薄诗文饱胀的西瓦窑饥饿的文学日子,就是一只鹅重溯了那段儿记忆的长河也会被触碰了魂灵,抑制不住地曲颈向天泣歌。他们的青春因为文学而变得诗意浪漫,他们的人生因为磨砺而变得富足。为生命放歌,为岁月留痕,为精神加冕!俯首沉思,感念文学给予我们的慰藉。一个人是在对周围生活环境的反抗中创造成功的。你经历所有的困苦都是有意义的,因为这是你要承担重任的先兆。后来那一期弃文考古的海丁明大诗人,在获得楼兰美女蓝梦大奖的羊皮卷里,有一页惊心动魄地载录了栖息西瓦窑菜地的一截诗意的文学史。列位看官你道此书披露了哪些骚人墨客扫眉才子梵文一样令后世当作经书诵读的史诗及他们与菜地的菜粉蝶一起灵魂共舞的有趣日月?细数起来虽近荒唐,细按起来则深有趣味。待在下一一道来,方使悦者了然不惑。那传奇虽恐龙化石一样,历经岁月积淀,却没有被微生物分解完全矿物化而得以保存,历久弥新。</div><div> 有史料记载在过去式的某一天,当年高粱杆儿一样细瘦高挑的诗人李德杰,现在也很丰腴了,正在他高职就位的大酒店里撰写《粉红色的西瓦窑印象》。刚写下题目就湿了眼眶,泪眼婆娑中就见那届年龄最大的学长刘家新胸佩层层叠叠钗环一样叮当作响的飞天奖戏剧大奖章,与他同行的还有大编剧洪水于漫洋高凤仙张平喜王波马小平之流……看他们那法令纹深邃老谋深算胸有竹子的样子,正在采摘苋菜给饥肠辘辘、恰值玉树临风季节的李直李岗李树伟等年少诗人治愈贫血症的巫婆,立马就想念咒施法推崇杰灵。谁不知道谁啊!遥想当年,小胖还没开麻将馆,蹦蹦跳跳最爱的手饰是饭盒子,里面一半是诗歌一半儿是大米饭,囫囵半片狼吞虎咽;刘家新一身老保安似的衣着,因为男生宿舍年轻有力的鼾声把学院最勤奋的老男孩儿逼迫到门卫白大爷的小屋里。白大爷不说话的时候,在炉子上热剩饭的刘文学就逊了门卫两晌地。逢着有学员亲属来学院,就极恭敬地朝白大爷鞠躬,以为他是大诗人艾青。</div><div> 打饭的路上,顽劣的巫婆不知刘文学不久会东山顶上亮堂堂,总是诡异地一指禅给刘文学后脑一巴壳,然后极优雅地一路迤逦着去了,留下懵懂的被虐者一路的心跳一身边庄重的项吉华大姐向他发出了什么信号?</div><div> 就连菜地里的菜粉蝶亦沾染了简陋的两栋小楼圈起的大院的文学味道的日子里,被华夏当时一些著名的文学大咖诸如莫言史铁生刘震云洪峰马原等传经授道及各路名师的谆谆教导下,文学生们空荡荡的文心渐渐的被喂养的饱满红润;同时随着枕边的名著堆砌如山宛若一架通天的梯子,本就一袖清风两兜口袋便空空如也。食堂里的白菜豆腐已滋养不了熬漫漫长夜爬格子的文学生的辘辘饥肠了。穷则思变,窗外绿油油的菜地便遭遇了饥饿的目光觊觎了。于是啊,在那些风高月黑夜,妙笔生花的手们便染指了偷菜恶行。文人最能拿捏得住的就是偷换文字概念,美名为"妾”菜,就像孔乙己窃书不叫偷那样。于是千百年来,西瓦窑菜地的大头菜们最见不得文学生们,它们宁愿听蝇子的嗡嗡啜泣,也不想听诗人深情的朗诵。</div><div> 话说那一日,正在发育的一直肚子就没有饱过的小李直不晓得青天白日"妾"菜的严重性,被日渐熊瞎子一样糟践的菜地而恼火的菜农一路追撵……那时巫婆趿拉着拖鞋刚刚离榻,望着窗外一碧如洗的菜蔬妄想怎样以最快速度抵达黄瓜西红柿们汁水丰盈的快感里。忽见头颅一样的大头菜们中国足球一样没出息地滚进了尘螨熙攘的巫婆床底下,就见那唇上茸毛纤纤的男孩儿受惊的鸵鸟一样紧随其后钻进了尚存巫婆一息体温的粉红缎子被窝里瑟瑟发抖……若干年后当了警察叔叔专抓坏蛋的李直,不知是否会为不良少年的曾经而惴惴不安。</div><div> 当年那些菜虫一样的西瓦窑的文学生们是连毗邻的抗美援朝烈士陵园黄继光邱少云的衣冠冢上的蘑菇都敢用电热杯煮食的,那可是烈士们的血肉啊!有一日巫婆寝室热情奔放坦率干净的扫眉才子高金娥,兰心蕙质的张笠,缄默人文章老道的胡燕峰,哈碗烈酒就要跳蒙古舞的项吉华大姐,小资情调深深的张葡女,六姊妹花从抗美援朝烈士陵园祭奠英雄回来时,带薪上学的张笠掏出两元钱买了个大西瓜。优雅娴静的姊妹们顿时化作百变女谍,硬是躲过若干饥饿的眼们,艰难地把它弄进了寝室。刚要杀了它,紧掩的门被惊心动魄地敲响了,就见那西瓜长了脚仓惶地跑进了床底……</div><div> 一次次从床底到桌面儿演绎着灵魂蜕变瓜格分裂的西瓜啊!当它只剩下一捧西瓜皮时,西瓦窑学究派代表人物秦朝晖袖筒偷携了一瓶啤酒敲开了紧掩的门。他是来找下酒菜?抑或是怕一市斤大麦芽发酵的液体,惹得男文学生们动了撕掳?总之当即以薅把草亦能炒盘菜的巫婆的巫术,瞬间就把西瓜皮幻化出一道舌尖上的美味。当一群勺子们优雅地小口小口儿吸啜着钵子里一市斤的优酿甘醇,喀嚓喀嚓地咀嚼着卤西瓜皮时,舌尖上的缪塞和杰克伦敦们就荡漾着迷雾样的幽魂于西瓜皮的清翠里、大麦芽的泡沫上徘徊彳亍着……</div><div><br></div><div> 日子就在饱食文学缺失五谷菜蔬的纠结、矛盾中过着……话说另一日午饭时,为了省饭票沽名著的文学生们纷纷於寝室的电炉子电热杯(学院坚决禁用,遇到突袭时拿褥子掩盖被烧出空洞者非读书万卷的李岗莫属)煮食萝卜白菜。蚊蝇纷扰的走廊里飘溢着浓浓的农家灶上的乡土味道,与胸前配挂的"辽宁文学院"尊贵之薇章极不相符。正咀嚼着带着一股贼腥味儿的冬菠菜的巫婆,惊悉小说《陈麦子你别发芽》在《青年文学》头条发表了,霎时便丧失了一个"神职"人员必有的诡异和肃穆,差点被菠菜汤噎死。冲出走廊便见凭窗正沉浸在海德格尔《向死而生》的活法拔不出灵魂的、后来成为电视台纪录片制作人的杨洪波,就急急地拽了他去太原街买期刊。</div><div> 列位看官一定好奇在巫婆巫质丧失之时,被轻易不与男文学生们同吃同住同宿的她纠缠住的是何方神圣。且听俺给您一一道来:他呀,不过是河蟹故乡大洼县一磨坊主的少爷,内里情怀若地火,外表却极似罗丹那座触动了人类灵魂的雕像《思想者》一他的肌肉非常紧张,似乎渴望沉入绝对的冥想。不但在屏气凝神的思考,而且沉浸在苦恼之中,抑或似在审视宇宙中的一切……但是他的目光中却不可抑制地流露出心灵的省悟,凡是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感受到了信念与理想,热情与阵痛,操守与道德等深不可测的一些什么玩意儿,仍然在那个时代他的身上得到感人的诠释。那天虽然没有买到1989年11期的《青年文学》,红尘中的巫婆,却饕餮了磨坊主少爷付资请客的"摊黄菜"。桃花谢了,林红,太匆匆……许多记忆都给倥偬岁月磨成了子虚乌有,而那肉丝炒鸡蛋的味道却还在舌尖上焚香一样缭绕着。那是心灵饥饿的抒情年代最可口的味道,是一种幸运与满足。天将降大运于汝,必先饿你肚子。庆幸我们一粒谷子样触摸到西瓦窑的沃土!一如李白生在了唐代,李清照美翻了宋词,三期的文学生们咀嚼了西瓦窑的野菜。</div> <h3> 那时有一块钱都想买八毛钱名著的巫婆,深得美女老师范力毛琪陈蓉蓉的宠溺。毛师送她的那件天一样蓝的衣服,她喜爱至极,穿上它就急迫迫地跑去做一个人的新娘了。有一天陈师急事喊了巫婆和高金娥帮忙看孩子,两个扫眉才子啊,居然居然偷吃了她家锅里的煎饺子。更有甚者趁范师北大出身的夫君冷力先生公差的日子里,不但怂恿范师一起偷喝了姐夫(冷先生一直喊巫婆"小肥皂")的白酒,亦替代了他钻进了范美人的绣衾里柔情似水的私语着一些女子们绝密的话题。她家的一些食材,比如香油酱油味精什么的,常常被巫婆倒腾给那些只买得起五毛钱一大勺大酱的文学生们。如果未来的某一天范师范姐范美人儿发现调料短了,俺宁愿来世变牛变马变鸡下蛋与她赎过。</h3><div> 君不见西瓦窑菜地贼光闪,千古骂名作笑谈。笔者写到此忍了多时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婆娑中就见高金娥扛了五毛钱一大袋儿的老黄瓜热汗涔涔地跑回了寝室。巫婆魔幻般就把它们神奇为卤品,加上辣酱拌苋菜,她们寝室的饭桌上就有了两个菜。胡燕峰买回来的五斤小青葱,小胖闵丽艳跑回家扛回来的一大袋红山楂,张笠用大头菜叶包卷的饭包……治愈了巫婆在做了新娘后的一段特殊日月里的焦虑。至今巫婆都闻不得冬末春初时节汁水枯涸的柑橘的味道。高金娥高金娥!今天你的萍儿就把当年你的好心赚个驴肝肺的内幕曝光了吧!话说那一天向晚,霞光满天,漫天的大黑鸟哇哇地在菜地上方嘲笑清贫却神经富足的诗人们。你又一次汗涔涔地扛回寝室五块钱一大编织袋儿千年老妪容颜似的柑橘。正为人类人口平衡添砖加瓦的巫婆,立马涌上喉头一股酸水。大鹅嘎嘎地向天歌:柑橘含维生素全宇宙最多,对人类智商有不可磨灭的贡献!快吃快吃快吃……咀嚼那玉米瓤子似的破柑橘,巫婆想死的心都有了。每当夜深人静大鹅发出细细的鼾声时,巫婆就鬼祟地起身,幽灵一样轻轻的把那袋儿熏得她生无可恋的柑橘拖到走廊;天还没亮又幽灵一样起身把它们拖回寝室。爱心诚可贵,不能亵渎了。当时巫婆恶毒地想:大鹅大鹅你等着,等你怀孕时俺一定倒腾一车皮老柑橘负责你足够的维生素!嘿嘿,西瓦窑纪事不都是呛鼻冲肺的瘪柑橘味儿,还有惊人的段子呢!一次巫婆从瓦房店老家带回一些虾爬子,狼多肉少不够分,好歹给上街买书的大庆人张笠留了一个。那天张笠回来晚,半夜姐妹都进了梦乡,她猫一样蹑手蹑脚摸进屋,月光下看到她的书桌上盖了一张稿纸,就不经意掀开了."啊,大虫子!"只听一声毛骨悚然的尖叫,划破西瓦窑阴森的夜空。那一刻毗邻的抗美援朝烈士陵园的先烈们都於土冢下拿起了三八大盖儿……</div><div> 衣袋里再也掏不出一分饭票来,连放假回家的路费都是文学生们相互拼凑的,西瓦窑离车站好远啊!学院破例决定让高大的庞洪江同学启动那辆破面包车送文学生上车站。那辆尊贵的老爷车啊,如果不被一群文曲星们在后屁股推着在学院操场上跑几圈就不肯动弹。李树伟,小小年纪就做了学习委员班干部,责任心老强了,为了六十几个一脸菜色满腹诗书的文学生们痛快的回家,他一次次推着傲慢的老爷车在操场上奔跑,那大无畏的身姿,俊骨英风俊骨英风啊!一看便是孺子可教也。果然再见他时,已是电视台一台长了。</div><div> 是谁又唱起了当年我们的院歌一徐小凤版的《相见时难别亦难》?那首难抑离殇之苦的歌曲,浓郁的忧伤调子里依稀若见我的同乡黄波正在操场上大汗淋漓踢足球。这个豁达的眼镜胖子,脚和嘴一起大动着:"快踡快踡!"夯实鲜溜的海蛎子味儿,随着他豹子般的奔跑弥漫了西瓦窑的天空。许是他"踡"得太过力了,人就随着一脚飞球也冲上了苍穹。苍穹寥阔,正像他的本真。于是啊足球文学小子迷恋浩渺,就忘了西瓦窑,不回来了!不回来了……在那边他不孤单!总在诗里一遍又一遍提起神秘的古陶罐的热烈诗人刘洪波,正站在云端吟咏得连天都落泪了。大才子夏青一身法国名仕香水味正进入沉思,他在准备五四青年节晚会串词吗?巫婆已化好了妆等着你一起去主持西瓦窑五月一场灵魂飞升的精神盛宴呢!你听晚会开始了:下一个节目《扎红头绳》。表演者院长王宁,学生董桂萍;男女生二重唱《阿哥阿妹情谊长》。表演者骑士诗人董万琦…… </div><div> 篇幅有限,记忆悠长。打住打住!容俺用一垄韭菜那么大的地儿回忆当年打饭时总让俺插队在他前面的现金普新区文坛大官儿邵勋功好么?那时每当我捧着盛满白菜豆腐的钵子转身离开打饭窗口时,总是触碰到他一双慈父般有温度的目光,它像黑夜中手电筒发出的光束,至今都温暖着俺。回忆到此,俺又想起当年文学狂爱者李皓在沈阳当兵去看大连籍作家时,因我的傲慢伤疼了一个好兵的玻璃心。许多年过去了,那个被巫婆怠慢的小兵成长为大连文学的领军人物,巫婆真是老道失算啊看走了眼!杰出者历来胸怀若谷。2016年《海燕》主编李皓邵勋功等文坛大咖们,拉扯着把远离文坛江湖太久太久的董桂萍扶上文学这匹已离她天涯之远的神马。</div><div> 岁月如歌,往事清风玉露。当年最早离开西瓦窑的巫婆,一鹤别去不复返!空留念!空留念……惹一众干姐妹寻寻觅觅。怅然!怅然……2018初春,呼啦啦一个闹翻了天的西瓦窑文学院三期的文学生的群儿建立了!一个你方唱罢他登场的西瓦窑纪事大片躁动与喧哗地上映了。张笠在青岛那边大喊:萍儿,你个小精灵!这多年让我们好找啊!江湖上流传你好多个传说的版本,你干嘛去了?笠子……巫婆在渤海之畔哽咽了:你们改天换地去了,俺负责造人维护地球人口平衡……接着就听见了张笠在海的那边款款地细数------</div> <h3>门</h3><div>谁留谁开</div><div> 逃不过的时光 </div><div>终于被捉</div><div> 锁 雕龙刻凤 饰出花</div><div> 花期已过风做主</div><div>三十年 河东河西</div><div> 灯火印脸 泪雨滂沱</div><div> 河上的舟 柳叶般飘</div><div> 漂到瓜洲古渡头</div><div> 萍 来碗酸菜 清水煮面</div><div> 汤已沸 人未老</div><div> 没穿袜子的小精灵别想跑</div><div> 一场盛宴酒足饭饱</div><div> 不说再见 只说再聚</div><div> 谁的舞姿谁的歌</div><div> 跳过这一生还有个来生</div><div> 唱过这一辈还有下一辈</div><div> 伸伸腰踢踢腿</div><div> 有名无名都是名</div><div> 名声鹤起 大江东去</div><div> 我们再出发吧</div><div> 没有孤雁 群雁四起</div><div> 却道天凉不是秋</div><div> 冬已过 春正来</div><div> 隔山隔水有花伴有草相随</div><div> 幸福的黄手帕</div><div> 丢 丢 丢手绢</div><div>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边</div><div> 不要告诉她</div><div> 快点快点抓住她</div> <h3> 遥想当年孤高的巫婆,竟然是第一个报名学院小工厂勤工俭学招聘的文学生。那时人们骨子里有些坚硬的品质,特别是文人,宁饿死也不为半斗米折腰。当三十五元大钞握紧掌心时,那一刻巫婆就觉得自己是西瓦窑绫罗绸缎一富农了。被熙熙攘攘前来嗜血的亦有了几许文艺范儿的蚊子,搅扰得的生不如死的文学生们,身上平添了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大包。随着体內血液的枯涸,瘦弱的身躯却一天一天在增加体重。巫婆咬咬牙数出七元血汗钱买了顶蚊帐。仲夏夜,躺在晚风习习的蚊帐里梦想爱情,就是诗意地栖居了。</h3><div> 总有一掬滋味彼此相同的眼泪,被一句轻慰冼去蒙尘;你不怕遥遥相望!江湖虽远,总有一条最近的路通向彼岸。最好看的花儿在那等你,用一种淡淡的香,传递彼此奔赴的念想……</div><div> 曲水流觞,今宵人在何处?遍地英才!西瓦窑一作家的摇篮!一方沃土,滋养了一群富足的灵魂。</div><div> 谨以此篇祭奠我们逝去的青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