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

杜庭宏

<h3>我的老家塘坝沟,这个美丽的名子己伴随我65年了。改革开放后,我笫一个离开了老家。平时很少回老家,每年逢年过节祭祖和亲族好友邀请酒宴,呆的时间不过几个小时,父母不在了,童年的伙伴,有的去逝了,有的随子女到大城市去了,也有的搬到集镇上居住。原有的水田旱地大部分都荒芜了,到处是杂草和树林,就象层层翻滚的绿波浪,老家的房子也破烂不堪,惨不忍睹了。回老家的我只是客从何处来的尴尬的酸楚的过客。</h3> <h3>多少次梦见爹妈站在老屋门口呼唤我的乳名“女"回来了,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年青时的亲邻好友的身影历历在目。宛如昨日今日,刻骨铭心的,还有那山那水,那肥沃的旱地和水田,那优美的自然风景,一幕幕在我眼前拂过。</h3> <h3>老家在石门,白庙,平安三地交界处,四面环山,老屋后边的那座巍然屹立的山峰高耸入云,正面如刀切一般,在那高不可攀的悬崖中央有一个山洞,象慈祥老人的嘴,日夜微笑着。老屋下边不远有一个叫士庙湾的地方,在那没有寸土的石岩上长满了十多棵千年的参天大古树,一条千百年的老路从庙前的古树中间穿过,路两边自然生成了许多小石凳,夏天行人坐在石凳上,就象在空调屋里一样凉爽。那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侧耳倾听大树上的各种鸟儿争先恐后地唱着动听的歌,抬头仰望古树枝上的松鼠随歌起舞。儿时每天放学我都要在这石凳上坐一会享受这天伦之乐。</h3> <h3>年青时我在老家耕田种地,砍柴放牛农村杂活样样都干过,春季我亲邻换工耕地播种,夏季割麦锄草,老家的每寸土地都渗有我的汗水。老家的坡坡岭岭都留有放牛羊走过的脚印,在那陡峭的山坡上还有我冒雪砍柴的痕迹。随着社会的发展,城镇化的推进,老家的人都进城了,只留下了破烂不堪的老房孑和无人耕种的土地,还有亲邻们的祖先和我的奶奶,爸爸,妈妈在那静静地守护着曾经劳作过的那片土地</h3> <h3>我多么想带领全家人回老家小住几日,领着孙儿,孙女重蹬那我砍过柴的山峰。再到土庙湾观赏那莺歌鼠舞,可这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希求,己遥不可及。这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愿望己是无情地奢望。时光如水,划过岁月的杯壁反留下淡淡的痕迹,而透过痕迹里的斑驳,映出的都是那些早己回不去的从前。曾经以为那些不会忘记的人和事,逐渐从鲜活变为陈旧,被遗望在荒芜的土地和山林中。</h3> <h3>老家不管你变得多么荒芜多么凄凉,我都不会忘记,因为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的根,那里有我的祖先,有生我养我的父母。我要常去看望叩拜不让他(她)们在荒良中寂莫。</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