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友情,深深的忆2018-3-2

天涯共此时

<h3>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没有林逋“梅妻鹤子”的痴迷,唯独钟爱诗句里清浅的水,淡淡的香。</h3> <h3> 去年岁末,由于工作需要,我必须到宁波参加一次研讨会,隔天又必须赶赴厦门参加另一个会议,于是就有了那次的重聚。<h3>  那天,会议结束后,依依不舍的从叶澜教授身边离开,我匆匆的走出镇海区艺术实验小学,已经中午十二点四十分了,尽管不舍,但依然匆匆,因为我必须赴一场相隔了二十多年的约会。</h3><h3><br></h3></h3> <h3>  一餐饭,无酒。走出学校校门,5分钟后,志猛来了,比记忆中稍胖,但我依然能一眼认出。每次想起志猛,总会想起陶渊明“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的句子。志猛是我二十多年前的朋友,1991年我们同时走进开普公司,他进了企业,我进了子弟学校。“先吃饭”志猛带我到了一家幽静的生态园性质的饭店。在绿植与花卉从中,我们开始了迟到的午餐。“来点酒吗?”“你要开车,我一个人喝酒没什么意思,算了吧”,吃着带有南方风味的海鲜,我们聊起了当年的开普岁月。不喝酒,却让我想起了酒。二十五年前的一天,我生日。我是个不善交往的人,只约了闯哥和几个儿时的玩伴到我和弟弟住的小屋小聚。闯哥来了,霖哥和猛哥也来了,我吃惊中也充满感动(虽然同期进公司,但自己是中师生,他们是大学生,虽关系不错,交往却并不多)。他们来了,还带了礼物。那一夜,在三十六套平房那个小屋里,几个有梦想的年轻人,举酒对饮,笑谈人生,谈现实的苦闷,谈未来的人生,具体谈了些什么早已忘却,但当时酒酣眼热,热血沸腾的场面,因烈酒和缺氧而涨得通红的面孔依然记忆犹新。那或许是我记忆中猛哥感情表达最热烈的一次。今天,没有酒,依然是淡淡的,但我感觉到猛哥的浓情,这是二十多年后重聚。</h3> <h3>  游古寺,无茶。午餐后,猛哥问我,下午有什么安排,我说车票是明天的,下午交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喝喝茶?”于是猛哥驾车带我来到了一座相对僻远而又安静的古寺旁。“保国寺?”“是的,名为寺,其实这里已经没有僧侣了,算是一个中国古建筑的博物馆,我曾带过的一个研究生在这里工作,里边有个茶室,挺不错。”猛哥打电话和他联系。</h3> <h3>  还记得1991年我们刚被分配到开普公司,因为没有宿舍,我们这一批新人被分配到公司招待所三楼的房间,那天当我带着行李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宿舍里有两张床,我的空床对面,一个黑黑瘦瘦带着眼镜的年轻人正埋头看书。看的是一本全英的原本小说。我的进入,并没有影响他的阅读。收拾好床铺,坐下来想和他聊几句。他抬起头,看了看我,并没有合上书。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相互了解了大致情况,又都没话说了。于是,我就告辞离开了。</h3><h3><br></h3><h3><br></h3> <h3>  猛哥打电话回来,说很不巧,他那个学生已经调走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进入保国寺。游人很好,稀稀落落,周围群山环抱,古木参天,更显静谧。我立刻被这里的环境所吸引。我们拾级而上,边走边聊,他和我谈保国寺的来历,谈保国寺在中国古建筑艺术上突出的地位。山回路转,一间茶室出现眼前,可惜并未开门,猛哥有些遗憾,我却并不在意。又行一段,来到古寺的山门。好一个洞天福地!山环水绕,绿树掩映,“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我们聊起这些年的经历。记得那时候,我们那么年轻,对未来充满了遐想,最初的热情冷却后,现实的平淡和国有企业的慢节奏(当然学校算是例外)不时击打着不甘的心,许多人开始厌倦。年轻的心开始活跃,霖哥和猛哥便有了考研的打算,大约是1994年的时候,他们先后被两所大学所录取,猛哥当时是被浙大录取了。记得猛哥走时,我还写了几句临别赠言,好像是一首《少年游》,只记得其中几句“三年弹指一挥间,别路柳如烟。……。西湖潋滟晴方好,举酒正扬帆。指点江山,笑谈天下,年少恰挥鞭。”猛哥告诉我:浙大硕士毕业后,工作了几年,感觉并不满意,又攻读了博士,后来就到浙大的宁波软件学院做老师,近些年主要以带研究生为主。嫂子也在宁波工作,孩子正读小学,算是安定了下来。<h3><br></h3></h3> <h3>  我们一边聊着过往,一边在古寺里徜徉。一缕淡香幽幽飘来,只见墙头的绿叶间,缀满朵朵小黄花。似梅又不似梅,似梅是因为那花确如腊梅,不似梅是因时间不对,且满树绿叶。我们绕进庭院,见一对夫妇也在探讨,猛哥来到树下,捧起一朵,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我似乎又看到当年在宿舍灯下不倦读书的身影……再后来,我们询问了管理人员,甚至于询问了他调离的那个学生,依然没有确切答案,最终我们认为还是腊梅,只是在保国寺这个特殊的地方才有的。那日午后,没有品茶论道,确有古寺寻梅。</h3> <h3> 后来,猛哥把我送到了宾馆,依依挥别。<h3>  那次宁波会议之后短暂的半天,我们没有到天一阁,没有到老外滩,没有到三江口,也没有去追寻王阳明遗迹,但我并不遗憾,因为我见到了曾经的老友。那天,没有酒,没有茶,但却有一缕淡淡梅香,一缕浓浓的情。</h3><h3> 年少时的老友,天各一方。前些年,闯哥还偶有回来,近些年回来的少了,霖哥更是多年未见。人生无常,缘来缘去……开普老伙计们,是否依然安好?</h3><h3><br></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