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睡晚起

<h3> </h3><div> 年就这么醉醺醺地过了,街上满是烟尘和爆竹声,还有我渐渐远去的家乡…</div><div> </div><div> </div><div> </div> <h3>  及至年前,工作有点不上心,总想着早一些回到家乡。平日里,小孩上学,周末有补习和做不完的作业。回到不远的家乡,成了一种奢侈的想望。只有过年,可以带着孩子回去多住几天。</h3><div> 等到一个温暖的午后,塞了满满的一车行李。云霄,我回来了…</div><div> 推开静悄悄的家门,年迈的母亲放声笑了。她开心地拍着双手,回来了,回来了。父亲不言不语,只是眼睛的余光里满是温柔。身体微微向前倾,似乎想侧过身来抱抱我,却被我手上的行李挡着,那几个脚步的距离就这么凝滞着。我赶紧扔下行李,踏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地笑着。阳光绕过窗台,痒痒地照在脸上。</div> <h3>  第二天晚上,外地的同学回来了。临近找了一家猪肚鸡,喝着同学带回来的好酒。开始是三个人,慢慢地,人就多起来了。谈到公务员的稳定和沉滞,谈到以前的理想情怀,谈到创业,谈到同学自己财经类的公众号,谈到年轻时迷于仕途,急功近利,心情难免浮躁。成熟一些转而创业,积累一些经验,经济也稍有所成。而今就酒,一样的滔滔不绝,却是神清气爽,气若闲定,无欲无求,有容乃大。这一谈,把一年没说的话说完。夜渐渐深沉,脸也渐渐油腻。年,又靠近一些。</h3> <h3>  大年三十,一家人和和气气不紧不慢地准备着团圆饭。午间鞭炮声密集,照例要准备一些仪式祭拜先祖,望着母亲忙忙碌碌的身影。想起多年前读大学时和一位同学的通信:“望着母亲日益增多的白发,我觉得是我吞噬母亲一部分青春。然而母亲总是那么任劳任怨。小时候,母亲坐在小板凳上面对一大盆衣服时,我便闻风而来,伏在妈妈的背上,妈妈一上一下地搓着衣服,我却一起一伏,舒服地想要睡觉。这有点成了我的习惯。这次寒假,妈妈洗衣服时,我又靠在妈妈背上,她高兴地问我:家里好不好?为人母,不将子女视为背上负担,而总是快乐。不问妈妈好不好,而问家里好不好。所以,离开家,我总是将母亲视为家的象征。父母是守望的天使,有着一双不能飞,却用于保护子女的翅膀。儿时,我们不知翅膀的温暖,总想摆脱,终于远行,天使却总在守望我们。直至有一天,我们也成了守望的天使。”拜先祖的香燃烧着,红光映着母亲平和的脸,一丝香灰吹过母亲的发际,我看到年行色匆匆。</h3><div> </div><div> </div> <h3>  初二凌晨一点十分,福州一多年未见的同学电话,一群人喝酒聊天至深夜。微醉!</h3><h3> 初三凌晨二点四十九分,上海回来同学电话,把酒话明天,大醉!</h3><h3> 初五下午,简单收拾行李,辞谢初中同学聚会,准备回漳州让女儿完成寒假作业。 </h3><h3> 初七下午奔赴永泰,赶一场盛开的春酒。女儿把寒假作业带在身边。</h3><div> 十五,暂时消停了。我望着年醉曛曛地走过,不仅拉着他的衣袖:”亲爱的年,明年,你能走的慢点吗?你能让我过个母亲年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