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这张照片,是我这美篇标题的由来!破损的是记忆中家乡的房子和家乡的人,却不是记忆的模糊而残缺。</h3> <h1> 离别家乡岁月多,</h1><h1> 近来人事半消磨。</h1><h1> 唯有门前镜湖水,</h1><h1> 春风不改旧时波。</h1><h3> 记忆中的故乡,永远永远是那样的清晰。前段时间回去看了看,却是物非人亦非了!一直想写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今晚翻开那次拍下的照片,不由得想起贺知章的这几句诗。</h3> <h3> 十三岁离开家乡外出求学,与这个绿树掩映中的美丽的小山村就聚少离多了,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全都留在记忆的最深处,就是想忘却也做不到的,那欢快的笑声仿佛还在山间回荡。</h3><h3> 那棵树上曾掏过一个鸟窝,这个溪石下曾抓过一只螃蟹,那个草丛里曾有过一丛鸡枞,这个墙角边曾数过蚂蚁,三十多年了,记忆却从未模糊过!</h3><h3> 在那个贫穷年月,鸟蛋和鸡枞是难得的美味。但我是很少去掏鸟窝的,奶奶常常会在鸟儿下蛋的季节告诫我:“在你掏鸟窝时,碰到大鸟归家,它会啄你眼睛的。”我不知道奶奶怎么会有这样的告诫,是怕我爬树危险?还是对鸟儿生命的珍爱?我一直没弄明白,而且再也没有机会弄明白了,奶奶离开我们已整整二十八个年头了!我还害怕鸟窝里会有大蛇,据说蛇会来偷鸟蛋吃;我又恐高,但我绝对不会告诉小伙伴们的,怕他们笑话我是胆小鬼。</h3><h3> 关于鸡枞的记忆,源于小时候的每个夏天。汪曾祺在《昆明的雨》里也提到了这个的美味:昆明坐火车到呈贡,看到鸡枞,跳下车去把鸡枞捡起来再紧赶两步还能爬上火车,描述那儿鸡枞的随处可见。我们这儿没那么多,但在夏天的每一场雨后,我们都可以出去收获。对的,是收获而非寻找,你没看错!因为我们几乎能记得全部有鸡枞的地方,那地方很少有变化,因为鸡枞是长在白蚁穴边上的,我们赶到地方捡起来就好。捡了鸡枞,妈妈就会给全家人擀面下锅,那个鲜美,至今仿佛都还在齿间留香。</h3> <h3> 这简陋的桥,是当年连接小溪两岸的唯一的一座桥,桥头是当年我和小伙伴一起上山砍柴割草集合的地方。</h3> <h3> 这是村子里的晒场和公屋。这晒场是村子里最大的最平整的一块地了。</h3><h3> 这里是当时的露天电影院,幕布就挂在公屋的墙上。每当有乡里的电影放映队来村里,那就是我们孩子的节日,我们会早早的搬来凳子占好地盘等待夜幕的降临。记忆里第一场电影《浪子燕青》就是在这里上映。稍大点又跟大人们一起去别的村子里看露天电影,那时候摸黑赶几里山路去别的村子看电影是常有的。</h3><h3> 靠近山的这边,有一年用竹子搭过一个戏台,请了个戏班子唱了三天戏,这是我们村唯一的一次!我们村子人口少,又穷,没有戏台,请不起戏班子进村唱戏。但也从那次村里唱戏后,我们这些小伙伴也搭了个戏台子,拿来各自家里的破脸盆,破瓦罐当乐器,在哪里演武戏,耳边仿佛还在回响“众将官”,“有!”这些稚嫩的唱腔。那时,我们演得一板一眼,当然,大家都争着想演元帅的!</h3><h3> 在月明星稀的夏夜,我们都会来到这儿乘凉,摇着蒲扇,点着艾草驱蚊,听着村里的长者讲古,我的许多做人的道理都是在听长者讲故事的过程中悟到的。善良、质朴、宽厚是这个小山村的村风!</h3> <h3> 随着时光的流逝,许多儿里忆里的东西会逐渐的消失,但关于这个小山村的记忆却不会随时光而消逝!</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