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那块土地对于我是陌生的,尽管与我近在咫尺。</h3><h3><br></h3><h3>只因她是一条河的源头,以致我对她的想象持续不断。我没有在那里出生,也没有在那里居住过,我与她的渊源只是与水有关。</h3><h3><br></h3><h3>母亲说,打从我出生那天起,我就和这里所有人一样,喝着从那里流出的水,母亲说这话时,一脸的虔诚。 </h3><h3></h3><h3>我所居住的城市离那块土地很近,近得只相隔一条不足二十公里长的河流。这样的距离,作为一种连接,使得与她更加亲近。</h3><h3><br></h3><h3>如此若即若离的连接,似乎有些梦幻,往往让我很是向往。</h3> <h3>河水从上游一涌而下,流动的水花,卷动着经年的草屑和泥沙,同时也夹裹着沿途糅杂着浓浓乡音的故事。</h3><h3><br></h3><h3>那些水,时常在我的脑海中迂回很久,才四处散去。</h3><h3><br></h3><h3>那里是淮河的源头,那里驻扎着久远的,美丽的故事。想起她,我时常会隐约觉得心底有一种东西在翻滚,就像那里刮起的风,那是一种纯粹得像风一样洒脱的感觉。</h3><h3><br></h3><h3>于是,我不得不总是想着,在我的头顶上方,那一块高原般的土地,还有那块土地上神圣的庙宇,到底给淮河带来怎样的一段传奇?</h3> <h3>河源就这样存在着,连同这里所有的一切谱写成为永恒的旋律,一路漫歌。</h3><h3><br></h3><h3>被叫做“淮源”的这一方山水,依偎着桐柏山主峰,如此浑厚又如此妩媚的姿态让人心生爱怜。</h3><h3><br></h3><h3>我曾经从她的身边无数次走过,溯源而上走到尽头,只有这样酣畅的追寻才足够证明一种信仰,没有缘由,源头就是源头。</h3> <h3>只因河源,让我记住了这块土地,一块被水浸润得通体晶亮的土地。这种湿润,让“淮源”溢满神秘。当湿润酝酿成为旷远的走向,我始终坚信只有从葱茏的山岭出发,只有穿越温馨的渔火,然后壮阔地随风漫游,才能在春意葳蕤的新海岸,赢得新的拥有。这种拥有,或许只有河源才有福消受,除此之外,一切皆是虚空。</h3><h3><br></h3><h3>从河源刮起的风,激荡着这样的神秘,经久不息,毕竟这风终是要胜过一切潮霉与阴深的。如若不然,它将怎样表达走向和目的,又将怎样汹涌成为一条大河的传说?</h3> <h3>一片望而却步的土地,挥洒着一切生命的气息。</h3><h3><br></h3><h3>出发,因水而奇,而突兀诡异。流动,因水而奇,而玄虚迷离。</h3><h3><br></h3><h3>“淮源”抛洒出一条大河,继而牵引着大地的神经,穿插进桐柏山的脊梁,挺起一座山的尊严,幻化成唯美的旋律,一路漫歌。</h3> <h3>大片大片的芦苇飘洒着,大片大片的树影婆娑着,大片大片的水禽游弋着,河源是一种象征,象征着蓬勃的生命就此扬帆起航。</h3><h3><br></h3><h3>在河源,一切生长自然而然地挥发着向上向前的力量,就像流水;在河源,所有的呼吸都浸润着充盈的潮湿,极为酣畅地从地下向上向前翻滚,跳荡着黎明的光斑,一如被撕碎的阳光,晶亮、耀眼。</h3><h3><br></h3><h3>这就是一条大河的源头,在湿润背后,生长继续着,一路漫歌。</h3> <h3>在这块土地上行走,抚摸着淮祠里的青砖黛瓦,身高丈二的禹王戴着草帽,昂首目视前方,如此轩昂,如此端庄。这种慈祥与宁静,以成竹在胸的态势,展现在眼前,成为一种信仰。<h3><br></h3><h3>面对禹王,面对河源,唯有叩首才是最有感召力的动作,并且一始而终。</h3></h3> <h3>大禹治水的故事几人不知,“灵渎安澜”的笔画,到底续写着怎样的气魄?<h3><br></h3><h3>禹王将一种站立幻化成为这条大河的姿势,站成桐柏山中最靓丽的风景,站成一种永恒,站成一种不泯的精神,站成“淮河源”固有的气势。</h3></h3> <h3>在这块土地上行走,我听见了河水流动的声响,那一条从“淮源”流出的河水汹涌着,澎湃着,创造出无数的漩涡和空洞的回响。</h3> <h3>一种微妙的松软的感觉如水般袭上心头,我意识到我的压抑,我的冲动。<h3><br></h3><h3>我回望头顶上那片很近的土地,那些尘土,那些飞沙走石,那些穿插进大山里的流动,到底又要流向哪里?<h3> </h3></h3></h3> <h3><font color="#ed2308"><b>播音:寒白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 肖玉)</b></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br></b></font></h3><h3><font color="#ed2308"><b>识别二维码,进入“寒白声惑”播音专栏</b></font></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