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田园诗,探寻凤羽石头部落(游記之十五)

碧水蓝天

<h3>  洱海之源,罗坪山下,传说上古时代这曾里是一片海子,后来湖泄人进,慢慢形成了十八个古白族村落,如今已繁洐成一个近4万人口的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凤羽镇。</h3><h3> </h3> <h3> 坝子西面,大涧河、青石江、白石江由西向东奔流,山间涓涓溪流夹杂其间,汇成凤羽河,北流入洱海,滋养万千生灵,演绎白族历史风云;云弄峰麓,天马山畔,清源之水,三爷泉水,不染纤尘,清如明镜。唐宋元明清的古寺观、古建筑群从南向北,由西往东,连绵在宽阔的坝子里,构成了凤起之城,凤羽的底片。</h3> <h3> 流传在洱海之源的俗话这样说:西山核桃双廊鱼,凤羽油菜香。春节前后,凤羽油菜一地金黄,春暖花开,正是出游踏青访友好时光。</h3> <h3> 沿着罗坪山的脉络和阡陌间纵横经纬,与朋友从坝子北面的振兴村出发,一路向南,探寻西南方向遗落在大山深处的最后石头部落,凤羽大涧古村落。</h3> <h3> 说来惭愧,作为一个凤羽人,虽然去过几次坝子南边的大涧新村,但却从没有真正踏进过大涧古村,从小到大我所知道的仅是大涧古村坐落在苍翠的罗坪山深处某个隐秘的地方,那里盛产最甜的蜂蜜、最生态的农产品、最甘冽的山泉,其余就不得而知了。</h3> <h3> 边走边打听,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来到大涧古村。这是一个石房、石院、石墙、石路、石田,古树、古门、古色古香……依山就势,静卧在凤羽历史拐弯处,安然、素朴、宁静、祥和的村庄。</h3> <h3><font color="#010101">  这是一个凝固在时间里的村庄,那些深凹的石头隐藏着古老的密码。人走了,地荒了,柴门紧闭,山歌远去,只有古树依然茂盛,忠实守护着村庄的秘密,一千年都不曾泄露半个字。</font></h3> <h3> 村庄里上百年核桃树、古梅树随处可见,宛若一个古树博物馆。</h3><h3> 大部分村民在数十年前搬到数公里外的移民新村。搬迁原因听说是整村土地被北京某公司征用,用于开发慢城旅游,也有说法是因地质灾害治理,实行整村搬迁,总之村民拿到了补偿款,走了。全国各地的影视明星来到这里热闹了一阵,也走了,只有墙头那些石头不曾挪动半步。</h3> <h3> 偌大的村庄里只剩下一个养蜂的老大孃和一个放羊的老倌,执着地守护一方寂静。他们说百年后就埋在养育一生的这片土地。金窝银窝,不如自已的草窝,这是对恋乡情结和农耕文化最好的注解。</h3> <h3> 路过村边,有一栋一层楼共三间的废弃混泥土建筑,这是整个村庄唯一的现代化建筑,残缺的墙上涂鸦着一些感言。有一个叫根哥的人留下的两句话很惹眼:爱是一种恨,恨是一种爱。也许根哥和他的心上人曾在古树林里有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如今物似人非,只有一园老梅笑看白云苍狗,滚滚红尘。</h3> <h3> 我看了一个资料,据统计,在过去的15年间,随着城市化率的提高,中国行政村以每年1.6%的速度不断减少,据说中国每年减少约7000多个村委会,每天减少约20多个自然村。200人以下的村子在迅速撤村并居之中,甚至镇政府也在撤并减少。</h3><div> 随着部分村落的消亡,家祠祭祖、邻里宗亲、乡绅家规也随之逐渐失落。居住在城市中的人群,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往往对出入同一社区的对门一无所知,没有近邻,也不再有远亲。村落消退意味着中国五千年来古老生存模式几乎不复存在。</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 </div> <h3> 趁乡村还温热,乡愁还有具体的载体,赶快回家。趁父母健在,赶快回胞衣地,那里有温暖的火塘,那里是血脉之根。</h3> <h3> 三爷泉边,红土地上,五百年黄连木古树傲视天地,树下一泓清泉喷涌而出。五百年一个轮回,轮回道上她在等谁?与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果此时古树开口说话,肯定比思想更深刻。</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