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记忆中的那个小山村早已经变成了废墟,每次回家还是忍不住去寻找儿时那满满的记忆,站在老窑背上这颗百年土梨树下搜寻儿时的那个家,回想起和那些伙伴们玩过的游戏,吃过的最好吃的桃子,杏,梨,核桃……它们的味道至今记忆犹新,以至于那些桃树,梨树长在那块地里还深深地留在记忆中 !<br></h1><h1> 记得村上最大的一棵梨树是我七爷家的,梨树长在他家的自留地里,每年梨成熟之前我那个姑姑就去地里看护以防村上的毛头小子去偷梨吃,因为那个姑姑常到我家找我母亲谝我和她也很熟,她人长得漂亮手又巧,我也很喜欢她经常跟在她屁股后面,她也似乎很喜欢我经常带我去她家教我剪窗花,做纸花,等到梨成熟的时候就带我到她家地里吃梨,说起吃梨可没有那么容易,因为梨树高大摘梨之前要在一根长杆杆上绑上一个网兜,这样才能把成熟的梨摘下来又不至于摔落到地上,我站在树下仰望着馋的直流口水,等到一个黄黄的梨拿到手又忍不住凑上鼻子闻闻它的香气,咬一口那汁水直流甜中略有一点酸,那味道好让人回味!<br> 小时候尽管生活条件艰苦但童年的味道仍是快乐的!我似乎没有吃过太多的苦,记忆最深的是塬上缺水井水供不上全村人吃,人们就去很远的沟底下的泉子去洗衣服、挑水,有一次我和弟弟去抬水回来在半道的一个拐弯处歇脚,因为这里地势较平坦桶里的水不会潵出去,却因为年纪小没有经验被后面驼水的驴挤到沟里,至于我怎么回的家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我是被吓坏了躺在炕上母亲一直唤着我的名字。<br> 我家住在村子最上面的那(一排窑洞)个砭bian,一共住着四家人,这里有太多的童年记忆,印象最深的是邻居我的老姨家的几个男孩子,他们弟兄八个一个比一个大一两岁吧,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把饭碗端到院子(那时候我们叫门上,这里能看到村子的其他人家也能听到家长唤他孩子的声音以及吆喝牛羊的声音),我们一遍边吃饭一边聊天,那时候聊的估计就是晚上去谁家院子玩游戏,或者放学后去那里拾猪草,至今他们碗里那土豆丝的味道想起来还是感觉那么香!还有正午时家里做饭烧的柴火被烟呛的情景,这时候屋子里拉风箱的声音伴着外面母鸡正在呱嗒呱嗒的叫着声,馋嘴的我们知道鸡下蛋了飞快去鸡窝上面的小窑窑把鸡蛋捡回来,母亲就会给我们炒来吃,那时候炒鸡蛋是放在一个铁勺里,把勺放在烧的正旺的灶台里的火上,呵呵,一个鸡蛋几星菜油那个锃亮的铁勺红红的火焰炒出来的鸡蛋那个香气这辈子也忘不了,以后好像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鸡蛋!<br> 小时候好像没有什么家庭作业,几篇课文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学校只有一个教室,一位老师,大家坐在一起,高年级娃娃会背低年级的课文,甚至低年级娃娃会背高年级课文,早上上阅读课是一起从a、o、e开始,两本书揉的像牛肉包子。放学后除了拾猪草就是想着玩,我们经常在晚上月亮🌙最亮的时候在宽敞的院子玩游戏,最疯狂的就是玩老鹰抓小鸡,大孩子轮流扮演老鹰,其他人就是小鸡🐥了,我们一个人抓住前面另一个人的衣服后襟尽情地疯玩,忽左忽右、悠前忽后地跑,后面的小孩常常会被甩的很远甚至摔跤,逗的大伙哈哈大笑,爬起来继续踩着月光下同伴那长长的影子疯,就这样一直疯到很晚才回家,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夜空至今仍回荡在我的记忆里……<br> 村子里最热闹的是村口涝池边上,这里是村上人聚集的地方,有什么喜闻乐见的事大伙就在这里分享了。这里有一颗老树树身已经长空了叶子却还是很旺盛,秋季树叶黄了落下来我们会用树叶折成燕子等来玩。夏季雨水多涝池里盛满了水,吃过午饭妇女们会来这里洗衣服,那时候洗衣粉稀少就用棒槌敲打,还会在涝池旁边的畔畔上摘些酸枣树的叶子在手上揉出泡沫当做洗剂品。姨们婶们在这里一边洗衣服一边拉家常,四爷八叔们则是抽着旱烟谝着生产队上的大事小事,小孩子更多的是在水边玩耍,追赶嬉闹。不一会涝池边上的洼洼便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中午时分水也不凉大人也会催孩子在这里洗洗脚,甚至有调皮胆大的男孩子下水游泳。呵呵,一涝池水又是洗衣服又是洗脚还要喂牲口可真是解决了大问题了!<br>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忽然之间自己已经人到中年,好像到了回忆往事的年龄,经历了许多的挫折和磨难已经看淡一切,对童年的这个家有了更多的依恋和不舍!只愿花常开、人常在,花开成景、花落成诗!</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