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人生路,有穷也有富。十年河东转河西,别笑穷人穿破衣。作者——平凡

平凡

<h3>正月初二那天,我们还和往年一样,在父母家团聚,二妹一家,小妹一家,我们一家,小哥一家,大哥和侄子爷俩还在老挝施工没有回国,大嫂接了女儿,所以她们一家没有过来。接近晌午,我们都在屋里说话,忽然听见门外有停车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有人进来,我们急忙起身迎了出去,只见俺三舅、三妗、表妹,表弟和他们的孩子走了进来,“俺三舅,您来了”我急忙说。“他大群姐,我早就念叨了你,沒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三舅说完眼圈红了。“是的三舅,我也有二十多年没有见到您了”,边说我就边招呼他们进屋,他们开着二辆矫车从扬州一路赶来,专程来看望我母亲和我大姨的。</h3><h3><br></h3> <h3>三舅68岁了,穿着可体的藏青色占领尼子上衣,戴着眼镜,满面春风,神采奕奕。妗子比以前胖了些,一点也不显得老。表弟找个城里的姑娘做了媳妇,表妹一家四口,也很是幸福,去年他们回家盖了一套别墅式楼房,最近又要在扬州城里买房,听说表弟是个什么网店的小老板,生意很是火爆。看到此情此景,我无限感慨,舅舅家的辛酸往事历历在目,就像烙铁般深深的印在我的心中,我怎能忘记,舅舅的变化,也就是中国近代千千万万个最低层劳苦大众的缩影,我想写他们。</h3> <h3>我有四个舅舅一个姨,我姨老大,我母亲老二,下面四个舅舅都是小的,讲起我的舅舅我就心酸,他们曲折的人生之路,就是中国近代的辛酸史。先从我到我姥姥家开缝纫铺讲起吧,我在上初三那年,农村实行包产到户,家里分了十几亩地,那会儿没有一点机械化,干活全是靠人拉背驮,父母亲不分白天黑夜拚命的劳作,我一放学家里就没人,必须到田里才能找到他们,看到拖着关节炎腿的父亲成天泡在水田里,此情此景,我哪还能沉得住气上学,于是我就自作主张地退学了。</h3> <h3>下学那年我十五岁,在家干了一年多农活,慢慢的我对农活失去了信心,经常深深的沉思:“这样下去啥是个头啊!踹山芋、推磨、烙煎饼、挑水干农活,这人过的还有啥意思啊”,我真的不想干了,我想去学点手艺,我想到南方去,听说那儿的人不推磨,不烙煎饼,还能到工厂上班。有了这个想法,我就要实施了,母亲带着我出去干农活,我再也不快乐了,一整天都不说话,闷闷不乐。几天以后,母亲就观察出来了,就问我“你成天不说话就跟谁欠你几百似的,在想什么呢?”我说:“我想学点什么”,其实母亲也不想让我在这沒完沒了农活中毁了一生,母亲说:“你到济南去学修无线电吧,收音机里成天广告招生”。我说:“广播里说运河有教裁剪的,两个月25元”。父亲也说去运河学吧,去找你在中医院上班的堂嫂,叫她带你去报名,然后就住在她家。</h3> <h3>很快两个月的裁剪培训结束了,我掌握了四十多种衣服的剪裁,但是机工不是很熟练,正好,服装厂招机工,我第一个就考上了,在厂里干了一年多,服装厂的工人很苦,工资又低还经常加夜班,我觉得机工也练的差不多了,所以我就想:“还是自己单干吧,一来时间自由,二来可以多挣点钱贴补家里”,我就回家给父母亲商量,当时,我大哥还沒盖房子还没结婚,我记得很清楚,我哥说:“我不盖房子,也要给你买台锁边机”,接着我和我哥在台儿庄花了500元买了台锁边机。</h3> <h3>缝纫机锁边机都有了,到哪里干呢?母亲说:“在咱家做吧,乡里乡亲的不好收钱,到街上租房子吧,人生地不熟的我们还不放心,你到你姥姥家去做吧,她们的庄子大,好酒不怕巷子深,只要你的活好,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活就夠你做了,你的舅舅们大多时候都不在家,你还能照顾他们二位老人一下。就这样,我就拉着机器独自一人向姥姥家走去,出了我的村子,我就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湿了,也许我太会触景生情吧,当时,就是心酸,想哭,那年我还没到二十岁。</h3> <h3>我的姥姥家过去是个有钱人家,我外爷爷是个私塾先生,外号“四先生”,我外爷爷参加过北撤,当时是共产党北辙时的一个文书,有一次上级派他来搞粮食,被日本人抓到了,关在邳城,那时候他的母亲托关系找人,送给日本人两口袋银元,把他从牢里赎出来,然后,以死相逼,不让他再出去,所以,革命未成功,土改时,他们家被化成地主,我外爷爷急了,连夜步行来到徐州,找到了当时一起北辙的干部,那个人给开个证明,结果给改成了富农。</h3><h3>我的外爷爷从小娇生惯养,三十多岁还到处上学,解放后,他重活租活不能干,还想喝点酒吃点好的。我姥姥裹着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从来没有上过街。这下可就苦了我的这几个舅舅了。</h3> <h3>就是这顶不大不小的“富农”帽子,我的几个舅舅就苦透了,大半辈子没有透过气来。我大舅1.8米的个头,高中生,英俊帅气,去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我二舅农高中毕业,宽厚内涵,少言寡语,没有人给说亲,一提“富农”,姑娘就谈虎色变,我二舅18岁就只身去闯关东,在那儿帮人做苦工挣点钱,回家时,把钱缠在线球里放在身上,在火车上他太过疲劳,把鞋脱掉睡着了,结果一觉醒来,线团没了,鞋也没了,当时这种情景,就等于晴天劈雷,我姥姥家确实太困难了,我二舅赤着脚,一分钱也没有,也没有勇气回家了,接着又爬上了开往洛阳的煤炭车,去找他的舅舅。下了火车又喝又饿,在途中遇到了一片桃树园,结满了未成熟的毛桃,二舅就顾不了那么多,摘下就充饥,空着腹吃下毛桃,钱被偷走又郁急在心,几就劲,我二舅就落下了一场大病,是肺结核。</h3> <h3>我二舅回到家乡,焦黄焦黄的脸上,长满凌乱不堪的胡须,瘦瘦的身子没精打彩,依在墙角晒太阳时,咳,咳咳咳不断,治疗肺结核必需要打链霉素针剂才行,那时候你有钱也买不到,我堂哥在部队是名军医,我父亲就写信给他,我记得我堂哥就经常给寄过来一大盒,里面有一百小瓶链霉素药剂,二舅还坚持每天早上到菜园里吃新鲜菠菜叶,生吃大蒜,坚持了几年,终于好了,但是,身体还是不如往日,一值不是很强壮。</h3> <h3>我大舅招婿到艾山西,妗子姓李,大门大户,大舅刚到她们家,妗子的近门子的都想讹他,觉得他成份不好,给他个下马威,我大舅性子烈,成天跟他们博斗,下湖干活手里从来沒离开过掀,不行就拚,有一次,我妗子叫打的朝我姥姥家跑,后来,舅舅生了四个儿子,他们才罢干休,我也有三十年没有见到他了,听说他们在扬州发了,总算熬出头了。</h3> <h3>我三舅也到结婚的年龄了,但是,没有人来给说媒,我母亲那几年就成个弟媳妇迷了,成天送给媒婆不知多少东西,结果,给提的不是憨的,就是生病的,我三舅中等身材是个巧木匠,心眼又好,又孝心,怎么那些姑娘就怕这无形中的“富农”呢。我三舅走了,到河南去闯了,在河南不分昼夜拚命挣钱,结果,被一姑娘看上,就是现在的妗子,我妗子家在她们那个地方也算是个外来户,家里也很穷,她哥哥也不好找对象,看到我三舅手艺巧能挣钱,所以,就和我三舅好上了,我三舅把那几年挣的钱也都贴补给了她们的家,后来,我三舅就把俺妗子给带回了家,我妗子有1.5米的个子,瘦瘦的,白白的,还不吃荤,可想而知,身体也不是很好,结婚好几年还没有个孩子,问人家讨了个女孩。四十多岁时,突然生病了,说肚子里长个大疙瘩,我三舅叹口气说:“你不能生育也就罢了,现在肚子里又长了啥东西,叫我如何是好啊!我真是时运到家了”。去医院做检查吧,你说怎样?怀孕了,都六个月了,你说她笨不笨,结果生了个小表弟。表弟生下时才不到四斤,医生说:“抓紧送到温箱里,过几天再出院”,我三舅亳不犹豫地说:“给我报走家”,我当时就很担心,这样行吗?能喂活吗?过时我才知道,我舅舅真的没有钱,真的很困难。</h3> <h3>我二舅快四十岁了,我四舅也三十多了,还都是没成家,我二舅就想,我就这样了,也不再有想法了,我得想想办法给老四找个对象,不能眼看着他也在痛苦中煎熬,我四舅没有文化。于是,二舅就找来地图,在上面找最穷的地方,那儿有很多大山树木,那儿的人很落后,结果,选中了甘肃。二舅带着电钜准备在那儿开个木头加工厂,刚过了年他们就奔那个地方去了。到了那儿二舅就找个合适的地方把电钜搭好,就干了起来,不长时间,别人就给我四舅介绍个对象,才十八岁,叫漂亮妹子,紧接着又有人给我二舅介绍一个,俺二妗子太可怜了,住在大山里招婿,生了二个孩子男人穷跑了,我二舅到她家时,只买了一包茶叶去的,心想,不可能成的,我二妗子好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紧抓着就不放了,我二舅是个善良的人,当时大山里的妗子说话他一点也沒听懂,我二舅起身要回去,我妗子送了很远很远,然后,一字一句的说:“你_再_来”,二舅说,我就听懂这三个字,我二舅被感动了,遂决定担起这个责任。</h3> <h3>不长时间我二舅就把妗子和一男孩给带了回来,留下一女孩照顾她的姥姥,男孩上好学自己跑去找他亲爸爸了,我二舅说:“我很伤心,八岁带出来,疼他爱他,供他上学,结果没吱一声就跑了,妗子给他打电话,他还嫌烦”,现在我二舅自己又生了三个孩子,他们在扬州做生意,听说过的不错,大表妹己出嫁了,表弟上大专,小妹也在上学,最近打算在扬州市区买商品房。我二舅己经七十多了,但仍旧信心十足。</h3> <h3>我三舅出去晚了,要不然,还会混的更好的,因为,我姥姥和外爷爷都活到90多岁,其他的舅都不在家,我三舅那几年就靠种点地,养点鸡艰难的维持生活,因为要照顾二老没法走远。我结婚后又做了二年缝纫,老公看我太辛苦,就想托人让我上班,正好供销社招集资工,我又买了户口,上班当年就转正了。我上班的地方离我姥姥家二里路,我有一次听说,我舅舅家种地都买不起化肥,小麦收的都不夠吃的,我就给我三舅送去500元钱,告诉他,只要没有化肥钱就跟我说,我给想办法,以后,只要我们供销社有削价衣服,我必定给我三舅三妗每人买一件,每年我都要去他们家好几趟,送钱送东西。</h3> <h3>我姥姥家最困难的时候,盐都是我母亲买来送去的,新麦子下来了,我记得最深的一次,我母亲蒸了一锅红糖馅馒头,在桌子上凉着,我们姊妹五个围在桌子周围看了又看,我母亲没有留下一个让我们尝一尝,毅然的挎着篮子,头也沒回就走了,也许她在想,她那四个面黄饥瘦的弟弟吧,我父亲那时候还上班,每个月还有十来块钱,比他们家好过点。</h3> <h3>我在姥姥家做了有二年缝纫吧,离他们家二里是个集镇,五天逢一个集,平常在家做,逢集就到街上收活干,晚上收滩就把剪衣服的案子放到供销社柜台前面的一个墙角,他们也很乐意给放,不长时间就认识了一个青年,他比我小三岁,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晴,脾气很好,接他父亲的班,在供销社是个营业员,第一次约我出来说话,他问我多大,我说22岁,我说你多大,他说也22岁,直到结婚我才知道他比我小三岁,也许是他看上我那点了吧。我一集之间就能净挣30元钱,那时候我告诉母亲一个月要来拿一次钱,那年我又做了些滑雪衫放到店里买,又开了几期裁剪培训班,挣了不少钱,我记的盖小哥的带走廊瓦房,我给一半的钱呢。</h3> <h3>认识这个青年两年多,他们家就来人要,说想叫结婚,可是,我小哥还没定妥亲咋办,我母亲就说了:“如果年底她小哥再定不下来,就不等他了,就定阳历年吧”。提起我小哥,我总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小哥很疼我,下湖干活,粗活重活总是抢着干,空车还一定要拉着。我小哥比我才大一岁半,及早就沒有奶吃,那会又没有奶粉什么的,所以,体质差,营养不良,我记得小时候他成天喘,猪尿布不知道吃多少,十五六岁时,生产队扒徐洪河,把他派去拉缆绳,说小孩从堤下向堤上跑不累,每天不知道要跑多少趟,我母亲也顾不了这么多,也舍得让他去,自从那次回来以后,我小哥背就有点驮了,脸上也起了蝴蝶斑,身体越发显得单薄了,小哥很能干,脾气又好,跟我差不多高,没有我魁梧。媒人给说了几个姑娘,她们都嫌他身子单薄,最后都以失败告终。</h3> <h3>我不能赶在哥哥之前结婚,对不起人的事我不干,如果不是小哥拚命干活,我哪里走的开学缝纫呢,大哥也没干多少活,他高中毕业就去徐州上班了。我的邻居大嫂到我家串门,她是个四川人,二十多岁,长的白白净净,真是漂亮,她跟我很好,经常来找我玩。那个时候是我们这片光棍最多的时候,哪个庄上都有几个四川媳妇。我就说:“大嫂你帮我小哥介绍个对象吧,”她说:“我老家有个姨妹今年十八岁了,很漂亮,我去给带来,那你得跟我去,来回路费算你的”。我说:“好啊,好啊”。这样就说定了,我也怕我父母亲保险不会让我去的,所以,我也没对任何人说,那时候年轻,出生牛犊不怕虎,自己决定的事,一定要做,没有考虑过多,向我的男朋友撒个谎,说母亲需要钱,借700元,以后再还你,他就乖乖的把钱给我了,没几天,我就写个纸条放在桌上,就和大嫂一起向四川出发了。</h3> <h3>我和大嫂坐汽车到徐州火车站,登上了徐州——成都的火车,车票21.6元一张,好像是二天二夜就到了成都,在成都住了一晚,我们又坐了两天的大巴,经过乐山大佛,中途又坐了船,路过宜宾码头,就到了好像是爱博县吧,我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一个带“博”字的县城,下了汽车,我们步行沿着金沙江岸边走了一整天,说是一百里路,这里是云南和四川结壤的地方,属于大凉山地区。金沙江隆隆的水流声,震的我耳鸣,有很多悬崖峭壁,很是危险,黄昏时,又翻过几个山头,路上除了泥就是水,根本就没有明显的路,好歹到她家了。</h3> <h3>到了大嫂娘家,她说她家在她村里还算是好的,我的个娘来,两个土坯支的床,一个土灶台,一个石磨,沒啥了。她嫂子穿个黄军装式样的上衣,己经千疮百孔,油迹斑斑,光着脚,穿个破黄球鞋,他们从来没穿过袜子,她哥哥忙的从屋顶上钩下一块腊肉,那腊肉黑黑的,长满长长的绿毛,我一看吓一跳,能吃吗?他哥架上木柴火烤了起来,然后用刀刮,用热水洗,然后割成方块在大锅中用木柴火炖,终于出锅了,还行,硬乎乎的带着香味,她嫂子忙的用石磨磨糯米粉,然后拍成饼子在笼子上蒸,然后到小店买来几块水果糖捣碎了,沾着吃,还怪好吃,我给大嫂的母亲和嫂子每人带去一块很好的布料,(是我传启的好布料)。</h3> <h3>第二天,大嫂说去看看她叔叔,她买了一瓶白酒,我说:“我买点啥”?她说:“就买两把面条吧”,我说:“那也太少了吧”,她说:“行,我们都是这样”。她叔叔媳妇跟別人跑了,撇下两个男孩子,大的十岁,小的七岁,我们到他们家时,就看见那个小的,光着头,黑而裂的皮肤,呆痴的眼神,光着脚,穿着破撒了边的衣服,手里提着一只大木桶,踉踉跄跄的给猪喂食,她叔叔就说:“他姐,你能把他带走吗?看看你们那儿谁家没有孩子,你就送给他们好吗?孬好能上个学,孬好能吃饱肚子”,大嫂问我:“你看到我们那儿能有人要吗?年龄太大了”,我能怎么说呢,可怜的孩子,你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愿你走出劫难,幸福一生</h3> <h3>第三天大嫂就带我到她姨家,她们同一个村,她姨家更是困难,我们到她家吃一顿饭,她们还是向邻居家借的米,她们成天吃土豆,也不敢吃饱,她姨妹扎着两条黝黑的长辫子,红红的脸蛋,黑黑的眉毛,细高的个儿,很好看的。大嫂跟她说了我小哥的情况,她们很乐意跟我们来。大嫂又带我走了一家什么亲戚,我记不清了,那家亲戚很热情,说:“我们晌午做最好吃的给你们吃”,我们等了好几个小时,等端上桌,你猜是什么?是豆子渣、土豆和四季豆,沒放盐,我记得我吃不下去,现在想想,还是难吃。又赶了几趟集,就决定回家了。</h3> <h3>我、大嫂、大嫂的母亲,她姨,她姨妹,她姨哥我们一行六个人踏上了返回的列车,一路上吃喝不说,连来加去共十八天终于回到我的家乡,家里父母亲早就担心死了,我中途向家里写过一封信,还花伍角钱寄的挂号,我父亲说没有收道,到家把俺小哥喊来给她们见了面,她们很满意,又看到了俺小哥的新房,他们说是借人家的房子吧,怎么像是个学校,又说我小哥是冒名顶替吧,反正他们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哥哥回家以后不放心,又写信问房子是不是真的。</h3> <h3>我男朋友见我这几回沒来赶集,可能也听到了些什么,再见到我时,就有点不太高兴,就说:“你这十几天到哪去了”,我笑着说:“去北京了”,他生气地说:“到底你胆多大”,就完就笑了,他真的很好,借他的700元钱我也没还他,嘻嘻嘻</h3> <h3>现在我小哥过的可好了,一男一女两小孩,我父母亲给他们看门,他和嫂嫂俩人在外面做生意,家里盖了两套别墅式楼房,我嫂子特別孝顺,从来沒有给我父母红过脸,她说:“现在趁着父母亲身体还行,我们好好的在外面多挣点钱,等父母身体不好了,我就不出门了,专门在家侍候他们”,她好我们也好,所以,我们都对俺小哥特別的好。</h3> <h3>最后我总结一下,我二十多年没有见到我舅舅了,现在一见舅舅他们开着两部轿车,神采奕奕的精神面貌,再一想想我舅舅那几年过的苦日子,所认,我心朝起伏,久久不能平静,提起笔一气哈成,中间停下哭了几次,也笑了几次,趁着还能记起,都写出来吧,这样我的心也就安静了许多,愿我们的生活越来越!愿好人一生平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