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鼻鼻孩……

猪立叶（李蘇霞）

年前、晋中丁正老师发了一幅穿新鞋子的照片、让我即刻就想到了“牛鼻鼻孩儿”眼前仿佛浮现出儿时的情景、祖母带着老花镜、手上套着“手疙鞳”和“顶针儿”一手“针椎”一手穿上麻线的针、一针一线、一上一下的納着鞋底子做针线活的样子……虽然我出生在城市、传统的家庭教育熏陶、打小母亲和祖母就教我和姐姐做女红、学做针线活儿、从缝鞋垫开始、纳麻绳底子这个活儿，有幸在家乡左权和奶奶学过，至今仍然会那个程序。呵呵，也是一种难忘的情怀吧。　　

谈到买鞋的过程、丁老师也是感慨良多、集市上卖鞋的是位八十多岁的婆婆、鞋的尺寸偏大、根本不合脚，但“”传承“”这两个字眼此刻很重……丁老师毅然决然就买下了、使我深受感动。

牛鼻子鞋
牛鼻子鞋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晋北地区极其盛行的纯手工男人布鞋，因前脸看上去极像牛的鼻子而得名。因它坚硬无比，又 名“碰倒山”。
在我们的家乡称之为“踢倒山”鞋。

　　“牛鼻子”鞋，鞋底与鞋帮都用粗线密密麻麻缝纳，以增强硬度。厚实的鞋底比鞋帮长大约6cm，长出部分呈三角形，用蒸筒闷软后向上扳弯与鞋帮纳接，使鞋头形成“牛鼻子”状。鞋头牛鼻结构增强了整双鞋的牢度和耐磨性，极适宜麦茬地劳作和爬山砍柴时穿用。

牛鼻子鞋主要用于山间劳作，做的比较多。之所以叫“牛鼻子鞋”，大概是为了增大鞋头的受力面积，使其更加结实耐穿，特意从鞋尖到鞋口做了两道包了皮子沿口的微凸滚边，形似向内收拢的倒“八”字，看起来极像牛鼻子，有的还在鞋帮两侧纳上皮质的卷云图案。除了鞋底与普通布鞋不一样，鞋帮、鞋面也都是采用加厚的硬胎布褙子，相当于“加强版”的布鞋。鞋面之所以呈“八”字牛鼻子形，为的是绱鞋帮时既省力、又牢固。牛鼻子鞋的剪制底样、缝制衬里、剪裁鞋帮、楦子正鞋等程序与制作普通布鞋基本一致，倒是纳制鞋底和绱制鞋帮有明显区别。

　　纳鞋底子时先用锥子在鞋底材料上扎孔，再用针把细麻绳穿带过孔，煞紧，然后以交叉方式细密走线。因为用的手劲大，操作者往往要在两手食指戴皮套或者一手中指戴顶针。纳边时横竖间隔均匀，线迹要齐整，用力要均衡，不能出现扭曲或凸凹不平。纳好的鞋底需用锺子敲打平整，一来为了使麻绳受力均匀，二来软化鞋底，穿着更随脚。

　　图片右侧的那几个小工具、或许大多数人不知道它的用途吧？
在我的家乡左权，称之为“小搓”顾名思义它是用来搓麻绳的、儿时经常见奶奶和大娘婶子们坐在一起、边聊边搓麻绳纳鞋底子。
此片拍摄于左权县我老舅王艾甫创办的《辽县抗日战争纪念馆》藏品。

　　在农村上了年纪的男子多数穿过它，过去那个年月物质相当匮乏，加之做牛鼻子鞋耗时费力，家里女人做不起也做不出，因此一年之中一名男子只有一双牛鼻子鞋穿。

　　绱制鞋帮也跟普通的布鞋不一样。布鞋一般是反绱，就是底、帮都是里面朝外，缝钉好后整体翻扣过来，而牛鼻子鞋则只能正绱，因为它的底、帮都硬得出奇，如果反绱，神人也难以完成翻扣。成鞋后，还要楦鞋，含一口水均匀地喷湿鞋帮四周，将鞋楦子塞进鞋里，再用楔子楔紧，放在通风处晾干定型就成了。

　　在上世纪70年代以前，农村妇女们做鞋是很普遍的事。商品的匮乏和家庭的窘迫使得做鞋成为农村妇女的主要针线活之一。鞋的样式是否别致、是否结实耐穿、数量的多少一度成为评价村里主妇针线好坏以及本事大小的标准之一。

　　这种鞋菲常硬朗、结实耐穿，极容易将脚脖子啃破，所以往往用鞋楦子楦几天才能穿。此时，“牛鼻子”鞋也是防狗和自卫的好武器之一，再厉害的狗，一脚踹去，也只能望鞋而逃。“牛鼻子”鞋，代表的不仅是儿时的记忆，负载的是山村里几代人艰难的人生历程和深深印在脑海的沧桑往事。

家境较好的主妇则要用一条熟过且上过色的牛皮或羊皮来做沿口和滚边。这种鞋叫“牛鼻子”鞋，因看上去极像牛的鼻子而得名。

　　
　　在夏锄过后和冬春闲暇时，纳鞋底是村里特有的景观，女人们三五成群地攒在一起，或在村头树阴下，或在谁家炕头上，一边拉家常，一边纳鞋底。在飞针走线中，不时爆发出一片响亮畅快的笑声。

　　纳鞋底的姿势与动作也非常好看，左手持鞋底，右手用外锥子在鞋底穿一小孔，然后用顶针将带着麻线的大针穿过去，再用右手使劲拉。麻绳细，吃不上力，往往要把麻绳在手上绕一两圈儿，才能使上劲儿，这时的皮巴掌就起到了保护手的作用。如此反复进行，动作自然流畅，丝毫不见阻滞、纳着鞋底，还不时地把针伸在头发里刮一下头皮，原以为是磨针，原来是是头皮发痒，用针梳理一下，这大概是山村里女人们特有的发明，城里的女人则肯定不懂。
这样的场景，已深深镌刻在我的记忆之中，挥之不去。

谈不成恋爱交朋友 -
你给谁纳的一双牛鼻鼻鞋
你的那心思我猜不出来
麻柴棍棍顶门风刮开
你有那个心思把鞋拿来
一座座山来一道道沟
我照不见那妹子我不想走
远远的看见你不敢吼
我扬了一把黄土风刮走
山挡不住云彩树挡不住风
连神仙也挡不住人想人
长不过个五月短不过那冬
说是难活不过人想人
你在那山来我在那沟
咱拉不上那话话咱招一招手
捞不成那捞饭咱焖成粥
咱谈不成那恋爱咱交朋友
捞不成那捞饭咱焖成粥
咱谈不成那恋爱咱交朋友
咱谈不成那恋爱咱交朋友

贺国丰

一曲原汁原味的陕北民歌、把思绪带回到那个恋爱的季节……美篇里实在搜不到贺国丰老师的原创曲目，特将这段歌词与诸位一起分享。

猪猪，一个喜欢用手中的相机记录和捕捉美好瞬间的家庭妇女，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用情，用心去发现和定格转瞬即逝的身边故事……

　　
　　原创于2018年正月初八、鸣谢晋中丁正老师！部分图文源于网络、编辑整理:
　　
李蘇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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