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三年的军营生活

宋福宝

<p class="ql-block"> 我接到了入伍通知书。</p><p class="ql-block"> 1970年12月1日,我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行列,踏上了保卫祖国、建设边疆之路。军龄从这时开始算起,这年我15岁。</p><p class="ql-block">  是块好铁要打钉,是个好汉要当兵。</p><p class="ql-block">  从小就听说这句铭言,就想当解放军,军人的神圣气概与威武英姿深深吸引着我,那时曾把当兵作为远大理想。上初中后这种想法更强烈了,看到同班的徐双喜同学在69年就参军入伍,老师念着他寄来的书信,述说着部队的火热生活,更是羡慕不已!</p><p class="ql-block"> 当兵保家卫国,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解放军是个革命的大熔炉,青年一代在那里可以得到意志锻炼和心灵净化。</p><p class="ql-block"> 20世纪70年代,是一个热火朝天的时代。中国人民解放军一直处于战备状态,虽然国家经济条件薄弱,军队装备差,但军人们满腔热血,克服困难,严阵以待,一心保国,为国家利益甘愿奉献美好的青春和生命。</p><p class="ql-block"> 当时参军入伍年龄限制不太严,年轻人只要年满十六七岁就可以去当兵了。穿的军装是流行的65式军服,它的特点是取消等级观念,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一律都是朴素的军装,一颗红星头上戴,鲜红的领章挂两边,简洁鲜艳,端庄大方。</p> <h3>  随着火车的鸣笛声,列车缓缓启动。咣当、咣当、咣咣当,轨道缝隙与列车轮子摩擦形成有节奏的韵律,从一上车就开始不绝于耳…… </h3><h3>  我们参军入伍的年代,都是乘坐闷罐子车到部队的,一路上要经过好些天的颠簸。 </h3><h3>  车厢里就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皮罐子,四壁空荡荡的,窗户很小,还不能完全打开。车顶悬挂着一盏昏暗的汽灯用作夜里照明,车厢内很暗。</h3><h3>  车门与车厢之间用铁链拴着,可以拉开适当的缝隙,也是在车上解小手的方便处。</h3> <h3>  闷罐车内噪音很大,说话时嗓门的音量需要提高一个数量级。<br>  冬季在车厢里,躺在稻草上铺着褥子穿着皮大衣,戴着皮帽子还觉得冷,时间一长手脚冰凉,需要站起来活动一下方能缓解。<br>  蒸汽车头排出的煤烟及煤灰窜入车厢,引发人们一阵阵咳嗽声。<br>  闷罐车开得不快,经常停下来给客车让道,有时一停就是1~2个小时。<br>  一节车厢大约能装一个排的人,在车厢地上铺上一层稻草,然后在稻草上再铺上自己的缛子,中间用红砖垒了两条铺沿,留一条通道走人。这样,两边形成了大通铺,放上背包,就有每个人的“卧铺”了。<br></h3><h5></h5> <h3>  被地方老百姓看见这种装载军人的车就是所谓的“军列”!这军列其实就是拉货、拉牲口用的货车。</h3><h3> 当然后来随着时代的进步,新兵再不用乘坐闷罐车了,而乘坐了客车。再后来竟然乘飞机接送新、老兵了!</h3> <h3><font color="#010101">  在车上唯一组织的活动是唱歌。负责接兵的刘排长让大家推选一个指挥唱歌的人,因互相之间都不认识,不好意思举荐。沉默了一阵儿后,有一个高个头的人站起来毛遂自荐:“我叫儒六群,是汲县纱厂的工人,我来给大家领唱个歌。” &nbsp;</font><font color="#010101"> &nbsp;<br></font><font color="#010101"> 他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两手举起来成打拍状,说唱个啥呢?唱红旗</font><span style="color: rgb(1, 1, 1);">飘飘军号响吧。然后起歌唱道:“红旗飘噢飘……”不对!奶奶的,拐调了。又重新起一遍:“红旗飘飘噢……”还是拐调!这一紧张咋就不着调了呢?<br></span><font color="#010101"> 逗的大伙哄笑不止…… &nbsp;<br></font><font color="#010101"> 看着这尴尬情景,我的临时付班长李世军站了起来,打了个圆场。说我来试领唱一下吧!“红旗飘飘军号响”,预备唱:“红旗飘飘军号响,战士歌声多嘹亮……” &nbsp;<br></font><font color="#010101"> 宏亮的歌声在车厢内响起,伴随着列车节奏的韵律,飞向旷野,飞向遥远的新疆。 &nbsp; &nbsp;<br></font><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在车上小便忍不住时可以解决,拉开车厢车门,挑选了两个有力气的人,负责在后面拽着帮忙完成,防止出现事故。但有时越是着急,却越尿不出来。外面天寒地冻,一开门缝,凌冽的冷风吹进门缝,吹进身体,真尿不出,有时虽然尿出来了,旋风一转,将尿出的尿又反吹过来到自已身上,有时还刮在帮忙保护的人身上和脸上。 &nbsp; &nbsp;<br></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最尴尬的事还不是这个,是遇到拉肚子的更麻烦。我们车厢就出现一次,这个人是城郊的,个子不高,瘦弱一些。因肚子不好,实在憋不住要拉稀,也是由这两个人帮忙。将车门打开,屁股尽量多暴露在车外一些,防止风吹后倒流进车厢内。两人拽住腋窝下,拉便的人则用手撑着车门两侧,完成整个拉稀过程。 </span><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试想,如果有人恰巧在飞驰的列车下边看到这一幕,将会多么的惊讶!</span><br></h3><h3> 车上的一天三餐都是沿途军供站在车站负责供给的,事先按计划联系好需做多少人次的份量。一下车,以班为单位,到打饭处领一脸盆主食,一脸盆菜。之后一班人围成一圈儿,再打给每一个人的份饭,蹲在地上或站着吃。有时候列车要赶时间,下来吃饭只有十几分钟,所以从下车到上车短暂的时间里,像打仗一样,吃饭、拉屎、小便等要把在车下的事解决完,上车后基本都不会再开车门,多长时间到下一站没有准头。</h3> <h3>  经过几天几夜的颠簸,终于到达了西北边陲的新疆首府---乌鲁木齐市,因学校放寒假,新兵集中居住在八一中学,等待着分配。<br>  在此期间,除了早上出操跑步之外,无事可做。年青人如果闲着就会无事生非。来这的第一天,我便与别人打了一架。<br>  和我打架的是农村入伍的一个1米85的大个子。那时我个头仅有1米58,又很瘦弱,谁也没想到两人的胜利者竞然是我。<br>  我们在火车上才认识的,是临时编班在一起。打架起因是互相开玩笑,对方因开不起玩笑而恼怒,用他那长指甲在我的手背上抓了四道血痕。我一见血,眼睛里马上冒出了火。我虽瘦小,但绝不是弱不禁风,我曾训练过散打与摔跤。站起来朝着他一跃而起,搧开右手“啪啪”就是左右两个大耳光。打得他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这时,我哥的同学,第二中学造反派头头周宏军,又号称文革武斗的“大刀片片长”今年与我同年入伍,恰逢路遇门口,喊到:“小宝,给我打他,打不过我上”。他这么一加油,我又冲上去给对方一个前冲拳。在此同时,我被对方紧紧拦腰抱住 ,脚离开地面悬在空中。对方个头大,有力气,然后抱住我在原地旋转起来,我为了保持平衡,趁势紧紧贴住对方。当大个子抱我转了几圈后试图想把我放倒在地,在即将停止的一刹那,我紧缠着他的右脚朝对方膝盖后的委中穴猛的一踹,大个子失去了重心,啪的一声仰面倒下,头在地上磕了几下昏迷了。旁边有几个观看者慌神了,赶紧上前扶起了大个子。还好,只是撞晕眩而已,很快苏醒了过来。<br>  这时有人报告了接兵的刘排长,刘排长朝这里围着观战的新兵吼道:“真是吃饱了撑的,打什么架,走开!”并命令我俩到临时连部办公室。<br>  因刘排长并未看到打斗现场情况,看着我手上的血痕,冲着大个子训道:“你说说,你这么大个子欺负一个小个子,多丢人现眼,有多大的仇,把手抓成这个样子,亐你能下的去手。”大个子一听,满腹的委屈,边哭边哽咽的说:“我根本就打不过他”。<br>  我听着,心里在暗暗的窃笑!<br>  这是我入伍后打的第一架,也是人生中最后的一架。</h3><h5></h5> <h3>  第二天,给每个新兵发了一个木头制作的爬犁,到乌鲁木齐西山拉石头。<br>  时值中苏关系紧张时期,中苏边界不断发生摩擦。毛主席提出“备战、备荒、为人民”。“要深挖洞,广集粮,不称霸。”为响应党中央和毛主席的伟大号召,到处都在建设人防工事和防空洞。军区通信总站也在二营工程队驻地的旁边挖防空洞,需要用石头来砌出拱型通道。</h3><h5></h5> <h3>  从西山到二营驻地大概有六七公里的距离。刚当兵,都想表现自己,年轻人有使不完的劲,在爬犁上放一大块石头,一头牵上绳索,借助冰雪之地,飞快的拉着在市区奔跑。那时市区除了公交车外,有少量的单位车辆,尚未私家车的概念,乌鲁木齐冬季下雪后车辆一压路很滑,很少有骑自行车的,所以交通事故很少。倾刻间,我们这些新兵,穿着绿色军装,充满了大街通道,每人拉着爬犁奔跑,虽在隆冬季节,个个头上冒着热腾腾的汗水,成了一道生龙活虎的战斗情景,引来路两边的群众顿足观看。因为刚到新疆,我们对冬天的冰雪道路不熟悉,一会这个滑倒了,一会那个摔跤了,特别是到公交车站旁,因车辆刹车的缘故,地面如同镜子一般又光又亮。只要跑在这个地方,几乎无人幸免,都会滑倒后连同爬犁一并向前冲出十几米远。老百姓在旁边观看这些大兵们滑倒后的尴尬和窘态样子,一阵阵的发出笑声。当停稳了我们站起来“嘿嘿嘿”的也情不自禁的傻笑起来。</h3><h5></h5> <h3>  第三天,由部队业余宣传队给我们新兵表演节目,据说本来联系军区文工团给我们演出,但联系晚了一天,他们到外地演出了。<br>  业余宣传队演出的节目,大都是反映部队的生活、工作情况,有小品,有歌曲,有舞蹈。演出结束后又增加了一项,就是由新兵代表李世军表演一个节目。<br>  首先笛子独奏,扬鞭催马送粮忙。李世军向大家鞠了一躬后便奏了起来。哇塞!太棒了,那笛声悠扬又热烈,清脆又含蓄。整个一个骑马飞奔的热烈场景跃然笛上。奏毕,掌声响彻大厅。<br>  李世军演完下去后,又上台,手里拿了一把二胡。他自我报幕,再演奏一首《二泉映月》。随着二胡的音乐响起,一种渗骨的悲凉,仿佛听到了阿炳月下的叹息,非常优美的二胡独奏听着是一种享受,这实力绝对登峰造极!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br>  李世军二胡演奏完后下去,又拿了单簧管上了台。单簧管又称“黑管”,直吹。低音浑厚响亮,中音区圆润柔和,富于表情,高音区则较尖锐。单簧管音色丰富而明朗,表现力极为丰富,是木管乐器中音域最宽的乐器。李世军将黑管的音色运用到了极致,将波尔卡舞蹈的欢乐畅快表现的非常充分。 &nbsp;<br>  李世军再次上台,手里拿着小提琴,笑眯眯的说,再表演一个小提琴协奏曲《梁山伯与祝英台》。于是,一个千古传颂的故事,一段柔美、深情地旋律,深深地打动了我们的心,其演艺水平令大家为之倾倒。<br>  李世军下台之后,下面掌声仍旧不断,意为再来一个节目。约两分钟后见大家掌声不停,而且形成节律,只好出来向大家再鞠躬致歉,说明文工团到外地演出,将主要乐器都带走了,我只好在最后给大家唱一首歌吧,《我是一个兵》,这样节目才告结束。<br>  李世军真的是一个人才,吹拉弹唱,样样在行,无所不能,都很精通。<br>  像这样的人才本应在部队有很大的发展潜力,可是最后连提干都没有,当兵三年复员回了老家。据说是与领导搞不好关系所致。<br>  我与李世军是在入伍后才认识,在车上临时被任命为我们班的付班长,通过短暂的几天接触,感觉他是一个老成持重,温文尔雅,知识面广,音乐天赋极高的人。但同时我隐约的察觉到他潜意识里有着孤傲的一面。<br>  在部队服从命令听指挥是一种天职,无关乎领导的能力大小,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就是军人的规则。若触犯了规则,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剂于事,在部队里一个连长就足可以决定你的命运和前途了。</h3><h5></h5><h3> </h3> <h3>  新兵开始分配了。一起入伍的几个邻居好友都被打散了,刘玉根分到通信总站二营工程队,于德辉分到通信总站训练队学习载波技术,郝双喜学习无线电通信技术。我们几个人的家离的很近,与刘玉根家隔了一道墙,与郝双喜家斜对着门,和于德辉家不超过50米远。 </h3><h5></h5> <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开始我并不知道是被分配在什么地方,从八一中学出发,随着被分配在一起的队伍走了约一公里多,来到一片凹陷之地。远远望去,这广阔的巨大凹陷地建有不少的楼房,队伍顺着一个大斜坡下去,路两旁夹道欢迎的老兵鼓着掌,大楼前面赫然写着醒目标语:热烈欢迎新战友!</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听老兵们说这是原新疆军区步兵学校所在地,但在一九六九年,全军的步兵学校全部撤消。</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因步校的编制中有通信队,步校撤消后连同通信队编制一同取消,所以军区就没有了通信培训机构。为此通信兵部专题呈报军区设立通信教导队的机构,军区给予批准,其调整方案是:</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将原步校通信队与通信团训练队代军区培训任务部分,合编为军区司令部通信教导队,下辖三个教学班,主要任务是培训军区所需各类技师、修理工和直属军分区、直属团的有无线电员,轮训军区通信干部和储备技术骨干。教导队划归通信总站领导,执行营级职权,除教学计划的制定,学员的选调与分配由通信兵部负责外,其余各项工作均由通讯总站负责。</span></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在步校这里,主要是军区第三招待所的地方,军区召开大型会议等活动都在这里进行,所以经常看到开会的军人,胸前挂着会议代表证在这里集会。此外,还有我们军区通信教导队、军区侦察教导队、军区防化教导队、军区体工队的蓝球集训大队等单位。</span></p><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 1, 1);">军区体工队蓝球集训队的宿舍</span></p> <h3>  通信教导队队长是马庚武,教导员是雷秉金,副队长是王茂林,副教导员是刘志奇。协理员是谷景明,后来当了二中队的队长。<br>  队部驻在步校的最南边,称为南教学楼,座南朝北,队部在二楼,一楼是教学训练用的教室。<br>  书记、通信员和打字员都是我们同批兵的新兵。原来书记是刘大钧,我们新兵来了之后,为培养新人,让新兵冯乃勤边学边干,逐渐接班。刘大均后来到二中队当指导员了。队部通信员是高树发,打字员是秦有贵。<br>  站在楼前面可将步校整个场面一揽无余。左侧是出入步校的沙砾路,坡度很陡,骑自行车时一般情况下骑到一半儿都得下来推着走,我们后来经常在此比赛,看谁能一股作气能骑车登顶。楼右侧是室外标准的游泳池,但从未使用过,有时候会在池子里训练队列。队部后面就是凹陷地最南侧的崖壁,崖壁上面即是通信总站一营的发信台及天线场地和二营工程队等。<br>  在队部左前方二十米处,还有一个印刷厂,有时候一些资料、印刷品在这里印刷。<br>  正前方有三个水泥地面的露天蓝球场,在蓝球场与教学楼之间的路下面有一泓清水。记得有一年,队长马庚武的手枪被盗,怀疑被偷盗者扔到这坑里了,我们几个下属人员趟着水,在污泥里摸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后来此案件通过公安部向全国发通缉令,在内地破了其它案件后才找到此枪,为此马队长还受了处分。<br>  军区第三招待所则在步校的正中间地带,有会议室、礼堂、饭堂等。靠着礼堂南面一侧有一空旷的场地,夏天经常在这里放露天电影,所有居住在步校的部队、家属及孩子们都可以到这里观看。<br>  一中队驻北边的原步校幼儿园的小二层楼,座北朝南,与步校的家属楼毗邻,右前方二十几米的地方有个旱厕所,这就是我们的唯一厕所,因那个年代楼内不设厕所。楼后面是锅炉房及伙房,中间是一个大饭堂。<br> 二中队则是从1972年开始组建和办班,队部设在南教学楼右侧一楼。<br> 三中队驻地靠东边,也是二层楼,座北朝南,有两个门口。东门口正面有操场,操场以远的地方是一片菜地。西门口对面有单、双杠,木马、跳远的沙池等。楼的右前方也有一个旱厕所。楼的左侧基本靠着比较缓的山坡了,远处一座山一座山相连着,我们经常在这里组织比赛爬山,确切来说是在跑山,看谁跑的山头多,看谁跑的快,往往最后跑到目的地全是瘫在地上,要缓好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所以山是要爬的,不是跑的,不过,那时我们正年轻,累不坏的。<br>  那时候,整个步校是开放式的,没有门,到处可以出入。南面门口上去是建国路头,北口出来是碱泉街,正西口也有一条小道可以爬上去。东边在远一些,都是一片片荒山草地了。</h3><h5></h5> <h3>  我们新兵有近九十多人分到通信教导队一中队,都是从河南新乡地区入伍的。但细分有新乡市的,有新乡县的,有汲县的,有城市的,有农村的。还有几个北京的,应该是走后门从河南入伍来的。<br>  中队相当于连队,下设有三个区队 ,区队相当于排级,一个区队三个班,每班十人左右不等。 <br>  一中队主任武宗德,陕西人,60年入伍,为人正直,待人厚道,外表严肃,实则内柔外刚,深得战士们的赞誉。特别是那一笔刚劲有力、内敛外张的字体,正是字如其人,煞是有神。<br>  指导员扬振华,陕西人,66年入伍,学习毛主席著作雷打不动,曾被通信总站树立为典型先进人物,也是一位厚道人家。<br>  中队除了主任、指导员外,还有管理员、事务长是干部。其它的区队长、上士、炊事班长都是战士。69年、70年这两年的兵因接的量很少,所以在这里的老兵都是68年入伍的河南洛阳地区的。<br>  我被编入一区队一班。班长党兴,中共党员,汲县狮豹头公社的,高小文化程度;付班长张群成,汲县县城的,高中文化程度。我们班共有十人,住在一中队二楼靠西边楼头。那时候个人很少有照相机,所以没有留有全班战友的集体照。</h3><h5></h5> <h3> 我们新兵,到部队首先进行的是共同科目训练,遵循的是部队的三大条令,即内务条令、纪律条令、队列条令。共同科目训练对新兵来说犹为重要,是从老百姓转变为一名合格军人的重要的开始阶段。从新兵训练开始到三月底前,整个部队都是训练这些内容。</h3><h5></h5> <h3>  首先是内务的整理,被子要叠成“豆腐块”,这是个基本功,来到部队后都要学会“拿捏”被子这一关。“豆腐块”的含义是,被子虽然软的像豆腐,但必须使用一定的方法将它整成有角有棱而成为块状。于是,用两手夹,或者找来两块木板来夹被子的边缘成棱角。<br></h3><h5></h5> <h3>  此外,脸盆、缸子、毛巾、牙刷统一摆放。水壶、挎包、腰带放置有序。自己多余的家当,都统一放到中队里的储物间。</h3> <h3>  从走队列的齐步走、正步走到瞄准射击、投弹、再到紧急集合、5公里越野跑。<br>  在队列训练中,难度大一些的是走正步,有些人要么是脚踢的力度和高度不够,要么是摆臂与踢脚不协调,重心不稳。</h3><h5></h5> <h3>  对新兵来说,实弹射击十分刺激。第一次实弹射击前非常紧张,之后就慢慢适应了。枪发出的声音十分脆响,后坐力也大,加之左右相邻战友的枪声此起彼伏交替响起,还真觉得有点战场的味道。<br>  夕阳西下,我们列队扛着布满弹洞的靶子从射击场往营房走,唱着那首“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的歌,此情此景犹如画中画,真是太贴切歌词内容了!</h3><h5></h5> <h3>  手榴弹的实弹投掷,还的确有些害怕的。一是手榴弹爆炸后弹片迸飞时发出的声音,使人不敢探头,有些畏惧思想。二是投手榴弹,要突破心理障碍。开始有些担心,套在小手指上的拉环会不会把投出去的手榴弹拽回来?手榴弹爆炸的弹片会不会飞到自己头上?所以教练员开始要给大家讲方法,做示范,说明白。但往往有个别人存在着心理不过关而发生问题。比如有的在投掷后,忘了把身体缩回壕沟,直挺的矗立在那里,有的战士皮帽被弹片击中,打了个窟窿,幸好皮帽没有穿透。有的战士在投掷时过分紧张,将手榴弹甩空了,掉在了旁边的沟沿上,爆炸的瞬间被教练员按倒在沟底,而幸免没发生伤亡事故。</h3><h5></h5> <h3>  新兵三个月训练完,我们给新兵生活总结出了几句话,叫做: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双眼一闭,提高警惕。<br>  前两句“两眼一睁,忙到熄灯”的内容是:从早上8点(新疆比内地时差晚2个小时)起床,出早操跑上2~3公里左右,回宿舍整理内务、打扫个人卫生,饭前唱歌吃早饭。10点正式操课进行队列训练,齐步、正步、跑步及各种转步。14点吃中午饭,饭前唱歌、吃饭、午休。下午16点继续操课,学习叠被子、整理内务等。20点吃晚饭,唱歌、晚饭后开班务会,然后训练体能、俯卧撑、仰卧起坐,单、双杠,23点半熄灯。平时不准坐床、靠床、躺床。就是说白天不能让新兵闲着,从早到晚一日生活制度安排满满的。<br>  后两句“两眼一闭,提高警惕”,提高警惕干什么,就是晚上睡觉要小心紧急集合啊!新兵训练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夜间紧急集合,恐怖的让人心悸的三更半夜刺耳的哨音!在漆黑的夜间,要用几分钟时间,从深睡眠状态立刻转变到清醒,并且能够随时应付任何情况的全副武装的战士,不提高警惕怎么能行?所以每天晚上入睡前总是纠结着会不会紧急集合这个问题,总要作一些必要的应对准备工作。如把背包带卷好放在自己醒来后最方便拿的位置;衣服、裤子、内衣内裤、袜子按先后穿的顺序放在床头柜上;武装带、挎包、军用水壶、牙刷、牙膏、牙缸、毛巾的位置在哪里要刻在脑子里。这些都过一遍后才能安心的睡觉。<br>  当夜深人静,经过一天紧张训练的战士们都休息了,呼噜声、咬牙声、吧唧嘴声、放屁声不绝于耳。突然在走廊里,紧急短促的哨音骤然响起。战士们个个象中了枪一样,从被窝里弹出来,在黑暗中找衣服,穿裤子,蹬鞋子;找被包带,将被子叠成方块,打成三横两竖后将一双胶鞋插进背包后面;然后就往军用挎包里塞毛巾,牙具;拎起水壶,左挎右斜,扎上武装带,带上帽子,象出了膛的子弹一样飞出门去,边跑边扣棉袄扣子。耳边不时从两边宿舍中传来低吼声:我的鞋呢!我的腰带呢?<br>  冲出楼门口,掐时间的值班首长喊到:“第三名,三分四十八秒!”此刻才可以看到战士们跑出来的乱像纷呈:头上歪戴着帽子的,脖子上挂着军用挎包和水壶的,肩膀上背着背包的,上衣敞着怀,大头鞋咧着嘴,鞋带拖出好长。但有经验的人则为了争取早点出来,乱点没啥,关健是东西要带全。到集合地时需赶紧整理军容,将一切收拾停当。</h3><h5></h5> <h3>  再接下来的科目就更加艰巨。经过带队首长简短介绍作战背景,全中队的人员开始漫长的奔袭,去打击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敌人。我们一会奔跑在戈壁沙滩上,一会深一脚浅一脚于片片沼泽之中,那皑皑白雪掩饰着地面的平仄,时时传来战士们摔倒后的叫声。大头鞋此刻却变成了最大的累赘,鞋本身加上沾在上面的雪和融化在其中的雪水,增加了不少重量。</h3><h3>  等到回到宿舍楼门前列队的时候,身上的棉衣棉裤已经完全湿透了 ,至于是汗水还是雪水已经分不清了。区队长们站在队列前面,挥舞着各自手里的几只胶鞋叫人前去认领。原来在越野途中,他们一直在队列后面打着手电拣背包上掉下的胶鞋。我四下悄悄的望了一望,有些人的背包跑的散架了,甚至个别的已经抱在怀里。其狼狈之惨状令人好笑。</h3> <h3><font color="#010101">  站岗放哨,是军旅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每一个穿上军装的人,他都会有这么一段难忘的记忆。每个当兵的人都有自己站哨的体会和理解。 &nbsp;<br></font><font color="#010101"> 站哨是对人的一种考验,让我们学会面对,学会处理问题,学会坚持原则。站哨是我们当兵的责任,是我们在保家为国!我们在体现着自己从军的价值!当兵可能不见得遇上打仗,但当兵不可能不站岗! &nbsp;<br></font><font color="#010101"> 然而,站岗的确不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要经历酷暑严寒、风吹日晒、孤独寂寞、惊恐危险,因为站岗可能会遭遇各种各样的情况,不只是对身体的考验,同时也是对意志的磨炼。 &nbsp;<br></font><font color="#010101"> 我的理解是:站岗放哨,天经地义;一份辛苦,十分责任。  <br></font><font color="#010101"> 在我当兵的时期,学习业务是头等大事。但如果白天站岗一小时,就占用了学习时间;夜里站岗一小时,至少要少睡二个多小时,有时再遇上一次紧急集合,加上拉动奔袭,至少需要二、三个小时,一晚上睡不了多少时间,第二天还须照常训练学习。  <br></font><font color="#010101"> 当你在三更半夜正在深睡眠时被叫醒去站哨,实在是非常难受的事。有时候困的厉害,一翻身又睡着了,让人再叫一次,遭到几声斥责和埋怨。<br></font><font color="#010101"> 在白天站哨要轻松许多,特别是学员们都训练去了,不需要板板的站立,可以在营房周围游动一下。夏天的晚上站哨也不痛苦,只是少睡些觉罢了。可是在冬天的晚上,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穿上衣服,再到零下二三十度的大门外站岗,心里打颤着,全身都凉透了。虽然穿着皮大衣,皮帽子,大头鞋,皮手套全身包裹着,仍然抵不住漫漫长夜的煎熬。  <br></font><font color="#010101"> 在步校这片凹陷地,70年代还是比较偏远荒凉的。靠西边是凹陷地的边缘,有一个较大的陡坡斜着下来,距我们一中队不太远。坡上,在夏天还有些绿草装点,冬季则光秃秃的仅存一些荒草在寒风下摇曳着。  <br></font><font color="#010101"> 晚上,在下面站哨,往陡坡上面望去,我们就向在黑锅底一样,周围那发着幽暗绿色的磷光一闪一闪的,若有风吹着那磷光,像魑魅魍魉,飘飘地悠晃着四处游走。第一次站哨看见时,不知为何物,脑袋嗡的一下,全身麻悚悚的,心里砰砰的乱跳……  </font><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nbsp;</span><font color="#010101"> <br></font><font color="#010101"> 站岗,是当一个好兵的必修课。&nbsp;战争年代,站岗可能就意味着保卫国家,随时可能浴血牺牲。和平年代当兵站岗除了保卫国家,还可以使自己得到极大的锻炼。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为了国家的安宁,为了祖国的强盛,有多少人默默地坚守在祖国的前哨?有多少人日夜巡逻在祖国的边防?他们为了什么?一曲《说句心里话》唱出了多少人的心声。“你不站岗,我不站岗,谁保卫咱祖国,谁来保卫家?”仿佛就在耳边回响。 </font></h3><h5></h5> <h3>  部队的伙食标准是根据全国平均生活水平定的。但开始新兵普遍感觉不够吃,一是农村兵占的比重多,他们的饭量比较大;二是也许刚到部队换了新口味,能吃能喝;三是因我们还是老百姓,尚未经过部队大熔炉的淬炼,所以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松散的习气甚浓,前一两天出现了抢饭吃的现象。后来经过不断教育,加之饭量定型后,反而觉得伙食差、有些吃不动了。<br>  通信教导队是以每个中队为一个伙食单位,这跟家庭过日子一样,会过的伙食就会好一些。我们一中队属于是不会过的,事务长是个好人,就是有些稀拉。上士则是个火爆脾气性格。再加之是新开伙单位,没有伙食底子。每天早晚两顿窝头咸菜,几乎雷打不动;中午吃米饭,炒大白菜、土豆丝、洋葱(新疆叫做皮芽子)、萝卜之类的。没有汤,只有“玻璃汤”(白开水)。按上级要求,每周至少要改善一次伙食,实际办不到,平时难见荤腥,就盼过节,尤其是过八一建军节,肉、蛋、大米、白面可着劲造,但只是这一天。第二天又开始是窝头咸菜了。所以当兵的容易得胃病,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br>  周日吃两顿饭,上午饭十点开饭,下午饭五点半开饭,晚上11:30熄灯。晚饭后这六个小时是闲不住的,种菜、公差、打扫卫生,还要站岗放哨,肚子饿的不行,如半夜再赶上紧急集合就更惨了。<br> 有时周日下午这顿饭吃面条,也算改善伙食了。吃面条这里面还是有学问的,不然的话吃的慢了就没有了,吃不饱的。新兵不知道这个规律,老兵们都晓得。当第一拨面条下出来时,吃第一碗不要盛的太满,要快快地吃完。当第二拨面条下出来时,狠狠地盛上满满一大碗,这时你就可慢慢的享用了。如果第一碗盛满了,第二拨面条下出来,你还未吃完,当你吃完了,锅里只剩下面汤了。<br>  这个吃面条的故事,后来竟然成为了部队连队吃大锅饭的精典段子了。<br>  还有一个故事,也是属于比较精典的,有一次两个人打赌,一个说他可以一口气连吃十个馒头,另一个说他吹牛皮,你若吃了给你买一条牡丹烟。牡丹烟那可是上等好烟,要凭票才能买到。这一天,一大笼热腾腾的馒头出锅了,选好了从笼正中间的一行,正好是十个,要从这头吃到那头。结果是吃馒头的赢了,诀窍是:三个馒头压在一起吃,因馒头又暄又软,三次相当于吃了三个实实在在的大馒头。<br>  我们一中队在步校的东边,还有一大片菜地。种的各种各样的菜,如豆角、西红柿、小白菜、辣椒等等。七十年代,生活水平不高,但新疆因为地大物博,人口不多,在六十年代全国生活困难时期,在新疆并没有受到影响。到七十年代后,全国扭转了困难时期,新疆也未见有多大改善。所以刚当兵时,主食能滿足吃饱,但付食及蔬菜品种较少。特别是冬天,只有大白菜、土豆、大葱、红白萝卜、皮芽子,再没有其它带绿色素的蔬菜。所以我们拥有了这些地,靠大家的辛勤劳动种一些菜,至少在春、夏天为我们的饭桌餐饮增色不少,改善了连队生活。</h3><h5></h5> <h3>  小时候经常到二姐的邮电局电报房去玩,听到“滴滴答、答答滴”的清脆电报声,感觉非常的新奇。特别是看到电影里谍战片中特工人员用电报传送情报的镜头,觉得更加神秘和向往。后来邮电局招工报务员,差不多快去上班了,因情况有变终究没有当成。没想到参军后当上了通信兵,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中报务员了,看来我与通信有着一种不解之缘。<br>  法国的克劳德.查佩首先成功研制了视觉电报通信机,而美国的莫尔斯则发明了实用的电报装置,创造了由点与划组成的10个阿拉伯数字和26个英文字母,称为莫尔斯电码,开创了无线电电报通信的新纪元。 &nbsp;</h3><h5></h5> <h3>  其实真正当了报务员,并非那么潇洒和简单。报务员的训练生活单调、枯燥、冗长,为了保持良好的技术水平,每天在点(滴)和划(答)声中开始一天的生活,又在点(滴)和划(答)声中结束一天的工作。<br>  我们的教员是从部队选调的优秀报务干部,既有实际工作经验,又有一定的教学水平。我们一中队有两位报务教员,年轻的教员名字叫陈泉水,中年的教员叫朱广良,陈泉水技术很好,但嘴太碎,教学讲不到点子上,主要负责具体操作;朱广良技术也好,口才也好,主要以教学为主。<br>  训练就在南楼教学楼内,我们是从一点一划开始背记,首先训练的是抄报,必须要把10个阿拉伯数字和26个英文字母的点、划组成全部牢记于心。发报机是训练机,将我们每个人训练桌上的二线插口全部复联,这样大家都可以同时收到一个声音来进行抄收报。先从每分钟10个码子开始抄收,逐渐增加到20、30……<br>  为了加强记忆和提高抄报速度,除了上课时认真抄收外,大部分战士利用早上时间,提前到6点多起床到室外去背记电码。到8点钟起床时,可以听到楼下一片片的背记电码声此起彼伏。</h3><h5></h5> <h3>  我和柴进军在班里年龄上是最小的,他比我大几个月。我俩早上爱睡懒觉,从不早起背电码,每天早晨听到起床号后,我们起来一看,一个班的人全跑到外面去背电码了,只剩我俩在压床板。可是,我俩抄报成绩一直在前三名。这是因为,我们在上课时没有杂念,专心致志的认真抄报。有些入伍年龄大一些的,特别是参军前在家相了对象,还有些结了婚的,思想杂念较多,特别在抄报时间长的时候,思想容易抛锚,边抄报边想好事,就容易抄错电码。所以,我们这批兵年龄在15、16岁左右的偏多,最小的只有13岁。凡是年龄偏小的抄报成绩都不错,所以通信兵年龄小一些真的有好处。</h3><h5></h5> <p class="ql-block">  电码的差别就在一点一划上,高速抄报时,是无法用心来数其中点与划的数量,只有通过时间的长短在瞬间做出判断并记录在电报纸上。 </p><p class="ql-block"> 报训队将大部分时间都放在抄收电报的训练上。原因很简单,抄收电报就是靠大量的、反复的练习使大脑对电码声形成条件反射,训练到一定的时候,只要耳朵听到电码声,大脑根本不用辨别电码究竟是“滴答”还是“滴滴答”马上就在纸上直接写出正确的字母。抄报训练很枯燥,我们每天8个小时头戴耳机,手拿铅笔,不停地收听着电报声,不停地在纸上抄写着,大脑长时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有时候教员还在电报声中加上一些干扰杂音,模仿实战的收报环境。</p><p class="ql-block">  尽管每个人训练都很刻苦,但并非所有人最后都能达到抄收高速电码的水平。因为一旦电报的速度高于每分种120个字母,就需要靠“压码”的技术才能实现均匀书写,从而把电报完整无误地抄写下来。所谓“压码”就是当对方发出第一个字母时,抄报者并不急于书写,而是把已经听到的电码记在心中,待听到或听完第二、第三个码子再动笔,这样的好处是有个判断时间,一般人压一个,好的报务员能压两到三个,压四个码的也有,但再多的话意义不是太大,可供表演之用。“压码”技术是一种特别的天赋,只有具有这种特别天赋的,才能抄写高达每分钟160个字母的高速电报。</p><p class="ql-block">  我那时尽管属于认真好学的,但我没有“压4码”的天赋,只能“压2码”,所以我在报训队的最高抄收电报速度为每分钟140个字母。这在当时训练中已经是最高的了。</p> <h3>  大约能抄到60码左右时,开始进入发报训练阶段。从一点一划开始,直到每分钟能发100码以上。从发报的姿势来讲,有跪姿与立姿之分,主流姿势是跪姿,行业标志就是大姆指、食指、中指有很 厚的老茧。我们学报务时,也都是使用跪姿。<br>  跪姿就是把中指的第一个指节跪在电键握柄的园盘上,食指自然弯曲,指尖点在握柄的圆头,拇指轻轻握住电键握柄圆头。</h3><h5></h5> <h3>  立姿是四个指头立在键扭上,发起报来象跳舞,姿势好看,因此在许多影视作品中看到的都是用立姿。但不管是跪姿还是立姿,发报时都要靠腕力带动中指,将电键压下去,使电键上方的电触点与电键下方的电触点短暂接触,这样“滴”的一声就出来了。“答”的标准长度是三个“滴”,用手腕控制好电键触点的接触时间,就形成“答”的一声。</h3><h5></h5> <h3>  为了最终能实现高速发报,发报训练必须按照科学的规律,循序渐进,所以初学者都采用跪姿发报。而且为了锻炼腕力,开始学习发报的时候,都要把发报建的弹簧调得紧紧的,电键的距离调得大大的,一点一划的慢慢发。等到教员觉得这个水平比较稳定的时候,学员才能逐步把弹簧调松一些,把触点的间距调小一点,发报的速度也相应提高一点。由于发报时中指的第一个指节是跪在电键上的,没有多久,中指的指甲根部就被电键顶的凹陷下去,然后红肿起来,有的学员还磨破了皮肤,第二天根本无法接触电键。但是训练不能停止,大家只能苦熬着,直到手指磨出了膙子,才适应了电键。<br>  其次要过好腕力到指力的过度关。要知道,低速的发报是比较容易的,一般来说,经过一个多月的发报训练,靠腕力的有节奏运动,就能把低速的电报发出去。但是要发送每分钟120以上的高速电报,靠腕力就无法实现了。你想想,每份钟120个字码,每个字码平均3个“滴”和一个半“答”,加上字节中的间隙,每秒钟手腕的上下运功要起码要5次以上,所以单靠手腕的力量根本无法实现高速发报。因此只有靠发报者通过长期漫长的磨练,以一种很自然的方式,将腕力过度到指力,发报时通过手腕和手指的共同运动,才能把电报以极高的速度发送出去。 <br>  发报主要是靠着手腕、手指及小臂的相互配合,以小臂带动手腕、手指作运动,才能漂亮地拍发点、划符号。在拍发任何点、划符号时,手腕与手臂部位,呈现出三条水平线: 一是中水平线:正确的握键姿势,在静止时,手腕下平面所构成的一条线。 二是上水平线:手腕抬起时,手背与手腕上平面所构成的一条线。三是下水平线:手腕下打时,手腕下半部所构成的一条线。发报的力量初期主要靠腕力,中后期则要靠腕力和指力的结合。训练时,学员们跟着教员从一点一划开始,逐渐到5点5划,要求干净利落,点划均匀。达到要求后才能进入正式的数码发报训练阶段。这时也是新报务员的一个坎,个别人在此就会被淘汰。 &nbsp;<br>  回到部队,先要跟着老报务员值副班,跟班个把月后才能放单飞单独值勤,这才算真正开始了每天值勤、训练,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报务员。<br>  要成为一个优秀报务员,相对来说发报比抄报要困难些。发报和一个人的聪明与苦练没有必然关系。不少十分聪明的战士发报反而就不行。而那些右手手掌厚实、手指敦实的人,则发报水平都不错。如我们曾在一起训练过的王新玉,在通信教导队时抄报与发报水平一般,但毕业分配到通信团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手掌所具备的条件得到充分发挥,再加上刻苦训练,其后劲十足,最后成为新疆军区的无线电报务员首屈一指的技术尖子。<br>  报务员最怕的叫“坏手”,突然间就不会发报了,手腕手指僵化,大多数人休息一阵子即可缓解,但也有极个别人从此就不行了。还有一种叫“固癖”,一碰到几个特定的码子,就发不好或发不出,一般都是在“4”上有固癖的多,一旦染上这种固癖,常常会陪伴报务工作的全过程。和抄报不同,发报的水平高低,除了刻苦训练和人的聪明有关系外,还有点运气和心理的作用,有的人非常精明,什么技术都好,就是发报不行,再苦练也练不出来,真让人无奈。<br>  经过约半年的培训后,新报务员要达到每分钟抄报120码以上,错小于1,发报每分钟80码以上且无错码的成绩,方能合格毕业。</h3><h5></h5><h5></h5> <h3> 当兵后,正置部队“争创四好连队”“争当五好战士”活动,我就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积极向上,争做一个五好战士。<br>  于是,除了在主要学习任务的抄报业务上要求自己名列前茅外,队列动作一丝不苟,严于律己,经常受到区队长和中队领导的表扬,时不时的被叫出队列给大家示范动作。<br>  但是,在班里却听不到班长的一句表扬话,整天板着脸,像谁欠他钱似的。后来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我小时候在家从没干过家务活儿,眼里也看不到活儿,没养成干活儿的习惯。有些来自农村的战士特别能吃苦耐劳,经常大做好人好事,还不声不响不图表扬,所以能得到班长的赏识。耳濡目染,自己也跟着去学、去做。如早晨在吹起床号前提前半小时起来,给班里每个人的牙刷挤上牙膏,倒上洗脸水和刷牙水;到走廊里的公共区域扫扫地之类,尽量做些利于大家方便之事,但仍旧得不到班长的首肯。后来我才从他最要好的老乡那了解到,他对城里人有一种偏见,认为城里人华而不实,会耍嘴皮子,不干实际事。这种偏见应该说是一种小农意识,文化层次较低的表现。但在城里成长的也确有吃苦耐劳精神不够的现象,主要是环境所致,经过部队的锻炼会逐渐好起来的。<br>  副班长张群成,个子不高,脸色黝黑,思想成熟,办事老练。在班里能起到主心骨的作用,主动给班长补台,会做思想工作,哪个同志有点思想包袱,主动去谈心、交心,化解矛盾,在班里威望很高。 &nbsp;<br>  后来经过革命传统的教育,逐渐认识到了“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做好事”的道理,特别是经过学习典型英雄人物,如张思德的平凡与伟大,雷锋做一颗永不生诱的螺丝钉等;这些英雄的形象深深地打动了我。我的思想慢慢的地端正了,养成了自觉的做好事,不图名、不图利、不图表扬的习惯。<br>  冬天打扫厕所是件又脏又累的事情。那时都是旱厕,因新疆冬季较冷,公共厕所的大便都从厕所下的后池堆积上来,必须定时进行清理。这样的活儿一般都不太乐意干,为了体现公平,轮流值班,每个班轮一次,每月清理一回。在清理时,大便全都冻成冰疙瘩,要用十字镐去刨。有时刨一下只有一个白点,有时则刨碎了全洒在脸上、身上,要赶紧抖落下来,否则冰碴一化就是尿便,浑身臭烘烘的。虽然又脏又臭,轮到自己班里清理时,大家都是争先恐后的抢着干。</h3><h5></h5><h5></h5> <h3>  在步校的家属院里,有一群小孩子,因在部队营区长大,和我们这些新兵也不见生,偶尔和我们碰在一起说说话,我们才知道这家属楼里住的都是原步兵学校的干部。因我们也只是一个大孩子嘛!所以这群孩子很爱看我们做单、双杠,打蓝球等活动。<br>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报训队还有个叫刘广智的战士,年龄比我还小,年仅十三岁多,滿脸稚气,按现在的语言,整个是一“小帅哥”。他和我一样,都有着红红的脸蛋,泛着青春的气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所以步校家属院这群孩子们见到我们俩单独在路上走的时候,就会在身后起哄的叫喊着“红脸蛋,红脸蛋!”弄的我们很不好意思。<br>  还有“大美女”张春池,其实是男的,但长的比女人都美,说话声音虽然没那么细,但如不看人,听着就是女中音的音调,走起路来也像女人有点扭腰,那一颦一笑,显的有些妩媚,真是一个活脱脱的女人身。许多男战士都喜欢和他开玩笑,被戏称为“大美女”。</h3><h5></h5> <h3>  在学报务期间,还结识一个新乡古固寨的新兵,名字叫崔忠恩,我们俩可谓是一见如故,互相之间关心倍至,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亲。一天训练下来,只要没有集体活动,我们就会约到一起,或在房子里,或在外面散步,互相述说着自己家的事,不断增加了彼此间的了解。崔忠恩比我大一些,他比我感性些,而我较理性。当我们已处于互不设防的关系时,他提出了互相给对方父母亲写信认干爹干妈的事,他的意思我明白,希望我们的关系让父母亲了解并支持。但我认为现在没必要这样做,等以后我们的关系日久天长,能够回去探亲时,可互相亲自探望并拜认为时不晚。可能崔忠恩对我的过于理性无法接受,对我的态度还是有微弱的变化,这一点我能感受到。后来,报务培训结束后,他分配到军区通信团,天各一方,那时电话通信还很困难,音信自然越来越少。直到他从部队复员后一直再未谋面。</h3><h5></h5> <h3>  当发报每分钟可以发80码时,队领导却让我改行做连队的文书了。开始想不通,我的远大理想就是做一个报务员,并为之付出极大的努力,在报训队里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受到了领导、教员和大家的称赞。所以杨振华指导员找我谈话时,我说了我的个人意见:如果从我自己的愿望选择,我希望继续学习;如果从全局的角度考虑确需我改行做文书,我无条件接受。我的诚实态度和服从组织的意识,让指导员很受感动,他说就这么定了,我们就要选这样不虚伪,有自己思想想法又有组织观念的人来做文书工作。<br>  摇身一变,从普通一兵成为连队文书,成为连队的公众人物,是我没想到的。其实那时我距一个文书的资格还差很远,既不会写材料,钢笔字体也一般,毛笔字还是处在学校描红的水平上。另外,刚走上社会思想稚嫩,未经过上山下乡的锻炼,未接受过工人阶级的再教育,从学生娃到军人,思想还是一片空白。<br>  正如我后来从军校毕业后,去看望我的一中队队长武宗德主任,我问他当时一中队有很多能人,为何偏偏挑选我当文书呢?他说:主要看中你既诚实,又有进取心,爱学习,有发展前途。这话我爱听,也道出了我的实情。</h3><h5></h5> <h3>  记得我当文书后,中队里曾发生了一起偷窃案件。是因为我对字体的特殊理解原因,才破获了这起案件。 &nbsp;<br>  事情的梗概是这样的: &nbsp;<br>  我们当兵的年代,洗澡都是单位集体组织到军区旁边的军人服务社大池子里,每个月去一次。去的早了,有小柜子可以放衣服锁起来。来的晚了,就只能将衣服放在长条橙子上。虽然都是军人,但各单位都在此浴池洗澡,人员较杂,所以来这里洗澡只带必备的洗澡用具。 &nbsp;<br>  发生案件的当事人是个干部,口袋里有个死期的存款折,大约二百多元钱。那时候这可不算是个太小的数目。但他自己太大意了,认为又不是现金,带在身上就来洗澡了。后来好多天才发现存款折被偷,到银行挂失,银行说此款已被提走,还出示了提前取款的证明及公章,公章上赫然印着“新疆军区司令部通信教导队”。 &nbsp;<br>  当事人找到我们通信教导队队部领导,领导对此十分重视,要求严查此事。因当时只有一中队和三中队有学员队,而一中队是新兵,作案的可能性小,重点放在了三中队的老学员队。查了一个星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才转向我们一中队查找。&nbsp;<br>  负责这次查找线索的是队部王茂林副队长,是个年轻有为的副营级干部,在我的眼里已经是个大官了。<br> 筛查办法是每人写一份决心书,然后和那份取款证明的笔迹进行对照。  <br>  决心书写好后全部拿到我们中队队部,由我来统一汇总。队里几个领导只是象征性的看看那些决心书,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晚上我是在队部睡觉的,当夜深人静时,我将决心书一个个摊开过目。因这个证明的字体并不好看,字迹有些潦草,所以我锁定了几个频次高的字,“我”和“的”。再就是排除法,将特别漂亮的字体和有特点的字体取出来,这样只剩约一半的数量。当我进行到晚上快一点钟的时候,发现了蜘蛛马迹。也就是在一个叫易xx的决心书里,发现“我”与“的”和取款证明上的这两个字惊人的相似,尽管作案人做贼心虚,整篇决心书的字体故意作了些变化,但这两个字体用的多了,就会把习惯的笔迹带出来。 &nbsp; &nbsp; &nbsp; &nbsp;<br>  我立刻给中队领导报告,中队领导又给队部王副队长打电话,王副队长即刻赶过来,看完笔迹之后,断定是此人所为,王副队长命令连夜突击审问。先由易xx的区队长梁建法找他谈话,他开始拒不承认。过了半小时,又将他从被窝叫起,由中队武主任再找他谈,他还是不承认。过了一小时后,第三次由王茂林副队长亲自来审,果然不同反响,在王副队长强大的政策攻心下,易xx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交待了其作案过程:易xx,北京人,家庭情况优越。说他手脚不干净,偷别人钱财,稍了解他的人都不相信。可是,就是他,每一次去军人服务社洗澡,都要行窃一次,大到偷存款折,小到偷别人的钥匙链,次次不落空,直到这次伸手被捉。当这次偷了存款折后,如何将折子里的死期存款取出,他是专门到银行咨询过的,工作人员讲要写个单位证明才能取。于是,他到队部找同期入伍的书记冯乃勤玩,冯乃勤是队部书记,通信教导队的印章由他管理。趁冯不注意的时候,在空白信笺上盖了章子,然后自己再添上内容,将钱取了出来。<br>  你说易xx缺钱吗?否!他家不缺钱,但他养成了小偷小摸的习惯,别人的钱财及物品用起来刺激!<br>  后来部队早早的让他复员回去了。</h3><h5></h5><h5></h5> <p class="ql-block">  年轻时喜欢运动,乒乓球是在当兵之前一直在学校乒乓球队,而且在上五年纪的时候曾到河南新乡体校训练了半年多,有一定的专业基础。其它的如蓝球运动都是一些业余爱好。在步校这里,仅有乒乓球和蓝球的场地。乒乓球在我们一中队二楼的中间,有一走廊,如一间大房子的面积,放了一张乒乓球台。大家在闲暇之余,在这里搧上两拍。周长友是68年入伍的老兵,有一次来找我的区队长彭富勤、赵安华、梁建法来玩,看见有乒乓球台说要和我们这里的高手较量。区队长就命令我这个新兵和老兵对决,我记的是我输了。一是那天去厕所清理大便,轮起十字镐大干了半天,已经累的不行了,但区队长教你来还敢说不来?二是周长友那时已提为干部,比他同期入伍的我的三个区队长进步快多了(他们三个还是战士),新兵蛋子跟干部打球,心理还是很怯场的。</p><p class="ql-block">  蓝球场有好几个,都是露天的,都是用方块的水泥砌成的,按当时的条件已是很好的球场了。其实这里平时正课时间常常作为我们训练队列的地方。</p> <p>  三中队的蒋指导员,蓝球打的很好,个头才1米6左右,但无论弹跳、带球过人、投蓝技术都很精湛。他爱人却是人高马大,据说年青时曾是新疆自治区蓝球队的主力队员。</p><p>  在这些球场经常举行蓝球比赛,有一次军区师一级单位的比赛在这里有分场赛,亲眼目睹了同学加战友房惠民的二姐夫的球技甚高,他是步兵六师代表队的,个子不算太高,但带球过人是一般人挡不住他的,中距离和远距离投蓝很准。房惠民和我是同班同学,个头一米八几,也酷爱蓝球。记得新兵刚学报务不久,通信总站成立蓝球队,他就不想学报务了,非要去蓝球队不可,作为同学我劝他还是以学技术为主,但他去意已决参加了蓝球队。</p> <p>  再就是军区蓝球队经常在此进行训练。他们的强度很大,要连续中距离或远距离跳投30个,还要计算命中率。教练不停的传球,队员们累的都跳不动了。还有练带球过人,运球技术等等。我们这些酷爱蓝球的业余爱好者,在旁边观看也是一种学习的好机会。还有些教练一对一给队员吃小锅饭的,主要专对那些特殊体型人员。有一个身高大概有2米多高,手一伸就摸着蓝框了,但身体太软,看样子原来不会打球,不知从哪里招来的,好像没有训练出来,后来再未见过。</p><p>  郝洪山当时也是特招兵在步校这里经过强化训练的。不过那时候我们彼此并不认识,只是觉得这个大个子打球会用脑子,很灵活,速度也挺快,天生就是为打蓝球的。多年之后聊到这一情景时,才对上号,我们是同批兵,又是老乡。他后来在新疆军区体工队当了领导,又有技术级,都到了正军级。又能说,又能写,诙谐幽默,招人喜欢。</p> <p class="ql-block">  报训队八个月的报务训练,很快就毕业了。听指导员讲,毕业后全部分配到军区通信团,他们将被分到野战通信建制的连队,经过实习后并担负军区的野战移动通信遂行任务。</p><p class="ql-block">  八个月的朝夕相处,吃的一锅饭,走的一条路,上的一堂课。几千公里从老家到遥远的边疆,远离亲人,在这里刚刚认识了这么多的老乡,结下了深厚的友情,怎么一下子全部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孤孤单单的在这里,眼泪控制不住哗哗的流着,他们背着背包排着队要上车了,我忍不住跑过去和他们一一拥抱告别……</p> <p class="ql-block">  人去了,楼空了,不见了吹哨的声音,整栋楼里仅剩下中队领导及后勤人员。往日的紧张生活一下变的松驰下来了。反而觉得不适应了。</p><p class="ql-block">  队部是我们的领导机关,一般没公事是不敢迈入的。但我当文书之后,有文电来往、材料送阅等类事情经常出入,也慢慢的熟悉了。</p><p class="ql-block">  队部的书记冯乃勤也喜欢书法,人很谦虚,接人待物彬彬有礼,我们时常探讨书法的笔法和写作。</p><p class="ql-block">  高树发当时是队部的通信员,队部领导到一中队来检查指导工作,他跟在领导左右,鞍前马后的很牛逼!当然若干年之后,我们一直在部队发展,工作上交集甚多。我一直走的是行政管理之路,在军区机关工作。他后来从通信总站参谋长转向技术研究工作,一直干到拿军职干部的工资才退休。</p><p class="ql-block">  交往最多的还是队部打字员秦有贵,第一次去他工作的打字室时,见他非常娴熟的动作,快速的打着文件都惊呆了。也许我是第一次看见打字的缘故,能把字盘上的字体位置全部记清打熟,具有连续性,觉得很不简单。其实,这点雕虫小技对秦有贵来说太简单了,只是我那时还小,太孤陋寡闻了。后来我们熟悉了经常聊天,才知道他当兵之前就在公安部门工作,很有社会经验。他看问题的方法、角度以及处理问题的能力很强,可以说我非常的佩服他。很可惜未在部队发展下去,早早的到地方工作了。</p><p class="ql-block">  陈铜在三中队当文书,为人厚道,忠诚可靠,话语不多,心里有数。领导非常喜欢这样的同志。他后来一直在通信总站机关工作兼工程师,业务熟练,工作踏实。在一次到下面检查工作时,不幸发生车祸,身体受到严重损伤而病退赋闲在家。</p><p class="ql-block">  在二中队学习载波提高班的还有个叫秦永山的学员,原来是乌鲁木齐机务站的,来到通信教导队深造,因一起在此地考上军校,又在通信总站工作过,后来到第二通信总站了一段时间后转业到老家地方工作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几个人,一起在通信教导队工作三年,见证了其成立和发展的过程。后来一起考上军校,毕业后又回到新疆军区通信总站,这时通信教导队已经撤消并转隶关系了。</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5px;">左起:冯乃勤、陈铜、秦有贵、秦永山、宋福宝</span></p> <h3>  1971年9月20日至12月22日,新疆军区司令部通信兵部遵照中央军委关于办好教导队,加速轮训基层部队的批示,在我们的驻地一中队楼内举办了第一期通信干部教导队。参加这次轮训的有通信部(分)队营职干部和团以上机关的通信参谋、股长等92人。训练内容有:毛主席军事著作、毛主席对通信工作的重要指示、通信兵光荣传统、通信战术、共同课目及通信参谋业务等。军区李长林副司令员参加了开学典礼和结业典礼并讲了话。轮训期间,军区徐国贤副司令员也到会参观了通信示范分队的通话表演,鲁泉付参谋长亲自授课,轮训达到了预期效果。<br> 因为有军区通信兵部训练处牵头举办这期短期培训,我们一中队的保障规格不够,就没有参与。虽没参与,但我这个新兵蛋子因为是文书兼通讯员,经常有机会给军区通信兵部的机关人员和最高领导者服务,混了个脸熟。而我今后的人生道路却鬼使神差的与他们走到了一起。那是后话。</h3><h5></h5> <p class="ql-block"> 报训队结业后,学员分配到军区通信团的后峡驻地。过了几个月后的一天,指导员杨振华对我说,他们都毕业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去后峡看望一下吧!我当然求之不得。于是,我到步校上边的跃钢办事处去打听有无去后峡的便车,不错,第二天还真有一个车要到后峡办事,不过是个大卡车,因有正、付司机,我们要到大车后厢上挨冻呀!</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我们穿了棉衣棉袄,皮大衣、皮帽子、大头鞋,全副武装上到了大卡车的后车厢。据司机讲,到后峡有60多公里,但路不太好走,大车要跑两个多小时左右。</p><p class="ql-block"> 我俩就靠在车厢上晃悠着,指导员边走边和我闲聊,来打发在车上的时间。十二月份,已是数九寒天,新疆的冬天格外冷,我们又在车厢上,车开起来八面来风,风呼呼的像刀子一样刮着我们的脸。虽然将皮帽的帽墙放下来并紧紧的系着,但鼻子露在外面冻的红红的,泪水也从眼眶里被吹出来,冰冷实在无法躲避。我已觉得腿开始有些发木了,脚就像在冰窟中。估计指导员可能也是这种状态,但他比我年龄长许多,还是有些经验,他让我动起来,手拍打着,脚跺起来。过了一阵儿,还真好一些了。</p><p class="ql-block"> 在车上的寒冷程度是我们没有始料到的,指导员说这样的事以后不能再干了,是要冻死人的。幸亐时间还不算太长,司机轻车熟路,一个半小时就到了。</p><p class="ql-block">  到后峡见了同乡们,自然是高兴的互相寒暄一番。不过呆在这个地方真是很荒凉的,除旁边有几户哈萨克牧民的毡房外,就是通信团的营房了。</p><p class="ql-block">  中午吃过饭后,午休了一阵醒了,我起来到外面闲转。看到远远的山包上,毡房上冒着缕缕青烟,出于好奇想过去看看。大约距毡房还有二百米的距离,突然窜出四条大狗,狂叫着向我冲过来。对于这突如奇来的情景,一时间我傻眼了,不知所措。距离越来越近,80米、70米、50米……这时脑子里突然冒出了“狼怕掂刀,狗怕弯腰”的警句,我本能下意识的弯下腰,捡起石头朝着四条恶狗砸过去!别看这一遭还真灵,这群狗立马刹车,不敢向前窜了,只是“汪—汪”的冲着我狂叫。我赶紧扩大战果,又紧接着捡起戈壁石不断朝它们砸去,还砸上了一条狗,于是它们发出了失败的叫声掉头跑了。</p><p class="ql-block">  真是有惊无险!如果不是记着这句名言,这四条恶狗扑上来,还不把我撕吃了才怪!</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对狗没有好印象,尽管知道狗的好处,什么通人性啦,对人忠诚啦,有许多溢美之词。但它只对喂食的主人忠诚,对外人它认为都是仇敌,为什么一见生人它都虎视眈眈,狂叫不已呢?毕竞是畜牲!</p><p class="ql-block">  该见的老乡都见了,该说的话也说了。第二天,刚好通信团团部有一辆小车来这里办事要返回乌鲁木齐,我和指导员搭了顺风车回去了。</p> <h3>  通信教导队有个医务所,配有一个医生,一个卫生员。医生叫夏炳文,是苏州人。卫生员叫丁金保,是我们同批兵,因祖传针灸,所以到部队仍然搞医。<br>  且说夏医生,很有特点。一口南方口音,能说会道,特别是讲三国、水浒、红楼梦此类故事,很是引人入胜。通信教导队看病的不多,工作较轻松,夏医生就经常到我们一中队来转悠。一中队的学员毕业后,剩下队部几个领导和后勤人员以及炊事班的七、八个人。炊事班也有几个有些才气的,马全银是高中生,上知天时,下知地理,无所不晓。赵文艺,书法功底甚是深厚,钢笔字写的龙飞凤舞。可惜了,放在炊事班成了伙夫,当兵几年技术没学成,倒是学会了合面蒸馍、做大锅饭。<br>  夏医生基本上隔三差五的来一中队侃大山,这里的几个人把他崇拜的无体投地,他在这里找到了施展口才的地方。<br>  夏医生走起路来有点女人的娘娘架势,一扭一扭的。说话也带些娘娘腔。这些倒没有什么,可是后来听人反映他有些变态,说他给学员看病检查身体时,玩弄男性的生殖器……<br>  这的确有些变态。</h3><h5></h5> <h3>  1972年,军区又决定在一中队举办一期有线电技工班,共有三个区队,其中女兵有一个班,为最后一个班,第九班。班长朱红晓,付班长路爱萍,学员中能记起名字的有郑雅莉、陈兰萍、贺疆萍等。<br>  这一期学员因文化程度大部分是初中毕业,所以一开始先补习了高中课程,我也是初中毕业,在完成文书份内工作之余,也跟着上课,弥补了没有上高中的缺憾。后来又跟我大姐夫要了他教高等数学的背课教案,自己又修完了高等数学的课程。<br>  补习完文化课,开始学习电工学、电路、有线电基础等。<br>  之后学习专业课,单路载波机、三路载波机、介绍十二路载波机。<br>  通过边工作、边上课,对电工基础及有线电通信有了粗浅的认识,算是初步入门了。<br>  三个区队长在闲暇之余,也经常去跟着听课。他们也是各有特点。<br>  一区队长彭富勤,干练稳重,谦和待人,工作认真负责。我没当文书之前,在一区队一班,是他的部下。由于上下级关系,彼此之间非常了解。后来过了几年,我军校毕业又回到通信总站,他已是总站器材股的,当了股长没有已经不记得了,最后转业回河南老家了。</h3><h5></h5> <h3>  二区队长赵安华,做事聪明,与人和善,喜欢玩耍。我经常与他打乒乓球,特别学员毕业之后,没什么事就在一起玩,有时候他会耍点小滑头、小聪明之类的,就是说有时候会彰显出小孩子的脾气出来。后来好像没有提干就复员了。<br>  三区队长梁建法,故作持重,咬文咀字,写字有一把刷子,但有些自恃清高。记的我刚当文书时,有一次出于形势需要,必须办一期板报。在原来没有文书前,都是他办的板报。我当文书后还没有经历过这些,去请他帮助再办上一次,他断然予以拒绝。我那时确实还不会写美术字,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第二次去请他帮忙,他自恃老兵和区队长身份,竟然把我训了一顿。我哭着走回了队部……<br>  待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我决定自己边学边干。上书店买了一本如何学写美术字和板报专栏设计,根据题目内容编辑了若干篇“小豆腐块文章”,模仿着、自创着结合起来,利用晚上一个通宵,终于完成了我的第一期专属板报。我成功了!中队长、指导员及老乡同志们都夸我办的板报新颖、活泼,具有时代感,让人看起来耳目一新,打破了原来板报千篇一律的说教程式。<br>  既然当文书,必须能写会画,要对得起这个名声才对。从此我暗暗下定决心,开始学习办板报、专栏的设计,对美术字中的黑体、宋体及各种美术变形体逐一研学。其实,钻心学进去之后才知道,各类字体都有一定的规律性,都是触类旁通的。所以很快的就将各类字体写法一一掌握,熟记于心。<br>  美术字毕竞是结构性的,将结构的搭建合理,字体就美观好看了。但真正步入中国书法之路,还须万里长征迈步从头越。中国书法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经历了甲骨文、篆书、隶书、楷书、草书、行书等阶段,形成了中华民族特色的艺术风格而独立于世界。于是,从今年开始正式研习书法,先从隶书练起,每天一小时,从隶书的经典字帖《石门颂》开始练起……。<br>  以后再不需求人写字,你即使写的再好我也不去请。所以任何事情都是逼出来的,原来恨他不帮忙看笑话,现在则要感谢他逼出来一个书法家。呵呵!</h3><h5></h5> <h3>  后来三区队长对女兵班长朱红晓有些过份关心,经常以谈心为名约她出来散步。她白天在营房门口坐哨时他也陪着,弄的朱红晓非常尴尬。队领导发现这些苗头后,曾找他谈话,提醒他注意影响。后来虽然没有发生什么后果,但对朱红晓的学习还是有些影响的。后来也是没有提干复员回了老家。<br>  若干年后,曾到库尔勒市所在地的军区第二通信总站出差时,在273医院遇见过陈兰萍。贺疆萍毕业后从南疆军区调至通信总站传真室,后又到军区第二技术侦察局工作,我们还断断续续的有些联系。<br>  这批学员男的有王玉民,很有才气,工作能力较强,业余爱好偏多,在通教队时,他的蓝球打的很好,乒乓球水平与我能够匹敌。90年代中期,当他从部队调至军区联勤部当付参谋长后我们才接上头,那时我在军区司令部通信处当付处长、处长。99年兵团军事部升格时,他又调到农七师武装部任部长(副师职)。后因车祸重伤后免职退休。</h3><h5></h5> <h3>  那时年轻,什么都想学。<br>  军区曾经在步校里筹建了一期侦察教导队,看见那些学员们在教员的指导下,练捕俘拳,擒拿格斗,砍砖打捧硬气功,真是羡慕不已!<br>  说来也巧,我们中队里有个学员叫孙继武,是军区111侦察支队的,69年的老兵。当过侦察兵,捕俘拳、擒拿格斗、空中跳伞得心应手。组织上为了全面培养他,到我们通信教导队又学习通信技术。<br>  杨振华指导员也特别喜欢拳术,但他是领导不好意思练。于是,他将孙继武叫到办公室专门交待,以后不需出早操,每天给文书教捕俘拳。当然我学会之后,可以随时教指导员。孙继武是个爽快之人,也很厚道,尊重领导,团结同志,满口答应领导交办的事。<br>  从此每天一早,孙继武从一招一式开始教起 ,我认真刻苦地跟着练习蹲马步、背拳谱、练拳术,经过一个月的训练,三套捕俘擒敌拳全部掌握在手,熟记于心。当然,这只是一个花架子,因为没有条件经过实战训练,真正运用到实际还有很大差距。<br>  从此,和孙继武交上了好朋友,后来我到军区通信部工作后交集甚多。</h3><h5></h5> <h3><font color="#010101">  转眼到了1973年,三年服役期的最后一年。 &nbsp;<br></font><font color="#010101"> 73年通信总站接的是山东兵,分到通信教导队的是山东冠县和五莲县的。新兵住在三中队楼上,有学习无线电报务的,有学习有线电载波技术的。<br></font><font color="#010101"> 这年,队部领导考虑我们教导队几个文书、打字员都已当了两年兵了,要给个机会学一些技术以备今后之用。所以这次调整我们和新兵一起学习。一方面给73年兵当班长,一方面学习载波技术。 &nbsp;<br></font><font color="#010101"> 中队长是丁学义,谷景明当指导员。因徐兴群原在二中队给丁中队长当文书,所以丁学义过来当中队长之后,让徐兴群当六班班长,让我这个一中队文书当副班长。还有让三中队文书陈铜当五班副班长,队部打字员秦有贵当七班副班长。<br></font><font color="#010101"> 其实一开始是不让我学载波的,因我71年学过报务,想让我辅助报务教员训练新兵。但我72年跟班学了有线电基础后,已知学载波的技术含量比报务多,所以提出要求学载波 ,并找到队部马庚武队长。马队长说,你们几个文书给通教队服务了二年,都是自己的人,想学什么满足个人要求。并给丁中队长打电话说了此意见。丁中队长很不高兴,但他还得服从,可他也放出了狠话,说我是不服从组织安排的人,不能重用。<br></font><font color="#010101"> 不管怎样,我还是实现了学载波的愿望了。我不需要他重用,只要学到了技术,到哪都能受到重用,艺不压身嘛!所以后来丁中队长虽然安排我也当了班长,但是个副的,不能重用的狠话得到了充分体现。<br></font><font color="#010101"> 不过,在带新兵的日子里,我积极配合徐兴群做好本班的队列训练、业务学习、生活安排等,使我班在全中队里各项科目都很拔尖。逐渐改变了丁中队长对我的偏见。<br></font><font color="#010101"> 三月份,我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刚好赶上组织上吸收一批新党员在烈士陵园搞宣誓活动的仪式,所以很快就批准了。之前,因为年龄不足18岁,按组织的要求一直未达标准,现在到部队两年了,经历了组织的培养和考验,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党员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1973年,邓小平二落二起恢复工作之后,恢复了国务院副总理职务,并负责中央军委工作。在教育上,高校开始实施考试录取招生。  <br></font><font color="#010101"> 当时军队通信院校大部分被撤消,仅剩重庆通信工程技术学校了。七、八月份该校面向全军招生,取消组织推荐保送上学,严格进行书面考试录取。  <br></font><font color="#010101"> 军校派员来到新疆军区来招生,军区给予了通信总站和通信教导队考学的名额。队部参加考试的有冯乃勤、高树发、秦有贵,三个中队的文书有徐兴群、陈铜都参加了,偏偏没有我! &nbsp;<br></font><font color="#010101"> 这是谁定的名额?莫非是丁学义中队长的从中作梗?不得而知。  <br></font><font color="#010101">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因第一次参加考试的人员中有身体不合格的,有考的分数太低的,被刷下来一些人,招生名额没有完成,又选了一些人员参加考试,这次我才作为后补参试。当我接到通知时,仅有三天复习时间,我几乎没睡什么觉,从初中到高中的课程以及高等数学全部复习了一遍。还好,考试分数门门都在90分以上,顺利通过。  <br></font><font color="#010101"> 通信教导队考上军校的有冯乃勤、高树发、秦有贵、陈铜,还有我;此外,在教导队载波提高班的还有秦永山。通信总站考上的有郝双喜、李荣法,还有一个68年入伍的干部报务员赵作彬。  <br></font><font color="#010101"> 徐兴群因为眼晴有问题未能考上军校。  <br></font><font color="#010101"> 九月十四日,通信总站的与我们通信教导队一起考上军校的一行九人,乘坐列车,离开了战斗过三年的通信教导队,离开了步校,开始了新的军校生活……</font></h3> <h3>  这三年,是我人生打基础的阶段。在学业上,虽然未上高中,但在部队里补上了这一课,而且还自修了高等数学;在专业知识上,无论是无线电报务,还是有线电基础理论均有所收获;在部队这座大熔炉里,犹如生铁一块初步得到“型”的锻造。<br>  在人生的长河里,所遇见的无论是老乡、战友,还是各级领导,大都是今生一见匆匆而过。有的虽在某些时期又相遇走过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各自走着剩下的余程。<br>  回眸相望,那一幕幕军营生活,年轻鲜活的身影恍若昨日刚去不远;顿首思量,我们却已过了花甲之年,生命、时间不可逆转,心中总是感慨万千。不知道有无来世,是否还能遇见。所以,我异常的珍惜这段时光,移动拙笔,一段段的回忆着、珍藏着……<br>  这岁月的年轮,就像树的斑驳而变为茁壮,只有通过树心圈数来感悟诠释沧海桑田的变迁。五味杂陈的军营生活里常有感人的画面,定格在记忆的相册里。</h3><h5></h5> <h3>后记三则:<br>  1、关于通信教导队成立与撤消<br>  1969年步校撤消,因步校的编制中有通信队,步校撤消后连同通信队编制一同取消,所以军区就没有了通信培训机构。为此通信兵部专题呈报军区设立通信教导队的机构,军区给予批准,其调整方案是:将原步校通信队与通信团训练队代军区培训任务部分,合编为军区司令部通信教导队,下辖三个教学班,主要任务是培训军区所需各类技师、修理工和直属军分区、直属团的有无线电员,轮训军区通信干部和储备技术骨干。教导队划归通信总站领导,执行营级职权,除教学计划的制定,学员的选调与分配由通信兵部负责外,其余各项工作均由通讯站负责。 &nbsp; &nbsp;<br>  1974年1月17日,新疆军区(74)新军字第069号通知,下达组建通信训练大队。于1974年1月29日决定,由通信总站代管的军区通信教导队移交于通信团代管。军区赖光勋副司令员主持召开了移交会议,参加移交会议的有军区司令部军务动员部、直政部、通信兵部、军区后勤部营房部、直供部、军政干校、通信团、通信总站的负责同志和有关领导,会议对移交的内容、方式、时间、移交单位的干部、职工的去向,接收后通信教导队干部、工作人员的配备、任免等问题均作出了明确决定,并限定2月10日前交接完毕。<br>  我们曾生活与战斗过三年的通信教导队,从成立、发展至撤销仅存在五年的时间,但她为新疆军区培养了一批批有、无线通信技术人员,成为了部队通信系统的中坚力量,为通信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 &nbsp;<br>  2、步校的沿革<br>  前身为1949年11月在迪化成立的新疆军区军政干部学校;1958年更名为新疆军区干部学校;1962年更名为新疆军区步兵学校;1969年新疆军区步兵学校撤销;1974年10月恢复为新疆军区军政干部学校;1978年更名为新疆军区步兵学校;1979年更名为乌鲁木齐步兵学校;1981年更名为乌鲁木齐陆军学校;1986年乌鲁木齐陆军学校参与合并组建西安陆军学院,改建为西安陆军学院(乌鲁木齐训练大队);1992年更名为西安陆军学院(乌鲁木齐分院);1999年西安陆军学院(乌鲁木齐分院)、解放军兰州医学高等专科学校(新疆大队)合并组建乌鲁木齐陆军学院(乌鲁木齐军医学院);2005年乌鲁木齐陆军学院(乌鲁木齐军医学院)撤销,并入西安陆军学院,改建为西安陆军学院乌鲁木齐边防干部训练大队;2011年改建为解放军乌鲁木齐民族干部学院;2017年乌鲁木齐民族干部学院撤销,参与合并组建陆军边海防学院。<br>  3、通信教导队的旧址<br>  从70年代开始迄今,步校几易其名,平面建筑发生了很大变化,与过去相比已经面目全非了。当然是朝着正规化、现代化方向发展了。原通信教导队的旧址,目前尚有南教学楼、三中队的楼房,但已经在原楼基础上进行了穿衣戴帽的重新修缮。一中队的楼房已经拆除,饭堂还存在。</h3><h5></h5> <h3> 这两栋楼为一路之隔,后面的三层楼就是我们原来的南教学楼,已经重新修缮过。前面的楼是步校新建的教学楼。</h3><h5></h5>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