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我心里

米高冉

<h3><br /></h3><h3>记得小时候都很盼望年的到来。先是洋历年,不久就是阴历年了,也就是春节。过年对小孩子来说可是有意思了,有新衣穿、有好吃的、邻里们拜年、还有压岁钱、不用去学校。大人们心情好,小孩子们就忘乎所以,放欢就是在这种刚刚有记忆和似乎不懂事之间的事情。</h3><h3><br /></h3><h3>墨尔本,通常新年过后的第一周,左邻右舍便开始将圣诞节的彩灯卸下了,唯独我家的彩灯在夜幕降临之后仍然在闪烁着陪伴我,一直等到我们中国的大年。在澳大利亚生活是没有阴历年的,但是每年的腊月三十这天,我一定会早早地在日历上做有特别的标注,这样可以让我能按排出时间准备和复制忙年的那几样事,在回忆的状态下寻找对年的感受。</h3><h3><br /></h3><h3>擦玻璃窗是能让我回忆忙年的起始,从记事能做家务时,我与哥哥就肩负起家前屋后的玻璃清洗,那可是严冬的季节,不愿意干,又必须做的事情,家家户户都是如此。这个习惯延至到我在国外生活的年月里。在靠近明亮的玻璃窗前,我会插放一束红色的 (Red gladiolus) 剑兰在花瓶里,这样首先能带给我年的视觉感。据说这种红色可是纯正的中国红。这也让我想起我们家乡的大红纸,是在白纸印刷上的红色那种,谁家年前不去买几张?写春联,福字,剪纸,包糖果点心⋯,还有那走进千家万户的粉色纸,每当在异国他乡见到这红粉二色就想起中国年的吉祥,也只有老祖宗创造了这红粉二色才能烘托出我们中国年的喜庆。</h3><h3><br /></h3> <h3><br /></h3><h3>年三十这天我会请半天假回家打扫除,换洗床上用品,年年如此。内衣裤和袜子一定是新的,而且逢本命年要红色。每当我在准备所有这一切的时候,似乎象是在做一个表演,一部人生剧。在这部年复一年的剧中,我本人表演状态一直在非常清晰地和随心所欲地发挥,因为剧中的每一幕都是满满的幸福回忆,我的心情也是极好!年是什么?为什么年能够让我们每一位炎黄子孙都能开心?无论你是在天涯海角,只要想过年就会笑,幸福的笑,回想起曾经的合家欢笑!</h3><h3><br /></h3><h3>年三十的饭有时可以省去,但包饺子是必须的。从合面、调馅、擀皮到包饺子,每一个步骤都形成了记忆。擀面杖是我三十年前离家时问母亲要的,每擀一个皮,皮中便会出现一个影像,外祖父外祖母,父母親,姐姐哥哥及親朋好友还有同学⋯⋯,能想到的都会在皮中随饺子馅包在一起,放下在沸水锅中,在开锅后点冷水三次便可盛盘而食,思念与记忆就这样被吃进我的身体。</h3><h3><br /></h3><h3><br /></h3> <h3>年对我来说:就是准备一个好的心情,然后释放出来,在美丽中思念!</h3><h3><br /></h3><h3>米强</h3><h3>墨尔本</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