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父亲不是画家,绘画只是他的一个喜好罢了。父亲喜欢国画,因为平时工作很忙,于是闲暇之时偶尔在家画画也是他的一件开心的事。</h3> <h3> 其实父亲早已去世也有三十多年了,这些画作也大多在六十年代初画的,也许不算上乘之作,但也是父亲用心之作。父亲喜欢临摹齐白石的作品,因为齐白石的画作大多和生活相关,生动且又情趣,一只偷油的耗子、几只鲜活的虾,瓜果蔬菜更是栩栩如生。我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习作绘画的,只记得小时候常看父亲作画也在一旁给父亲磨墨调色,没用完的墨汁和颜料也会让我们鬼画几笔。</h3> <h3> 父亲买的最多的是各种绘画和书法的书籍,《三希堂画谱》、《山水花鸟画谱》、郭沫若的《百花齐放》还有各种拓片字帖,当然父亲也收藏了好多字画。可惜在文革中抄家全给收走了,光是字画就抄走了两箱。</h3> <h3> 几年后父亲解放回家,常常心痛他的那些画卷和书籍,后来又朋友来看他时告诉父亲:在XXX的家里看到墙上挂着父亲的一幅藏品,要不要去要回来?父亲说:随它去了吧,只要这些藏品没有在文革中被毁掉就好了。</h3> <h3>七十年代后期父亲常去书店买书,那时在成都 春熙路的孙中山铜像左侧有一家古旧书籍店,准确讲都是文革中的抄家物质在这里卖,到了周末父亲就带上我去那里淘书,那里书店的工作人员都认识父亲,见到父亲去了都会推荐父亲喜欢的书籍,也会把父亲带到里面的房间选书,里面的房间一般不对外,都是些内部书籍或是好的线装书籍。父亲每次都是看了又看,选了又选,因为那时的工资是有限的,有时钱不够买不了那么多,父亲会在下个月发了工资以后又去购买。</h3> <h3> 八十年代初文化也比较繁荣开放了,每年的日历都会有些是齐白石、吴昌硕、徐悲鸿、傅抱石、潘天寿的画作印制而成,父亲极其喜欢,每年必买来挂在家中,到了年末就把这些话剪下来收藏起来,如同见到珍品一样的稀罕,我便是这项工作的执行者,和父亲一起裁剪画作,即便是印刷精度不高也十分喜爱,可见父亲是何等的喜欢这些艺术作品。</h3> <h3> 前几日在孔夫子网上买的父亲以前的纪念书,我想这些印刷于三十多年前的书籍怕也是专门在等候着我的,于是买下细细阅读,也把书上印刷的父亲画作扫描下来。</h3> <h3> 我不懂画作,也许父亲的画作并不精彩,但在我的眼里,父亲的画作是最好的,因为在孩子的眼里,父亲永远是一座伟岸的山!</h3> <h3> 因为父亲酷爱绘画和欣赏国画,于是在一九八二年亲自筹建选址成立了“成都画院”。在支矶石街口,一个巨大银杏树下的老宅院,父亲亲自写下了四个字:成都画院,后来这四个字也几易主人,不过也还是在侧门之处这四个字依然落魄于此。</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