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美的封面图!!!《三国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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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font color="#ed2308"><b>序 言</b></font></h1><h3><br></h3><h3>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自建社以来,其连环画之发行数以万计,此间最具规模和代表性的连环画非《三国演义》莫属了。</h3><h3>自1957年9月到1961年6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组织了当时最为优秀的一批连环画编创人员,历时四年陆续完成了这套大部头连环画。</h3><h3>三国连环画之美,绝不仅仅是绘画规模上的鸿篇巨制,它还体现在装帧设计上的隽秀典雅。江南春设计了它的封面样式,贺天健题写了它的全部书名,都冰如篆刻了它的册码印章,再加上众多画家的联手绘制,使得这套集故事、书法、绘画、篆刻于一身的扛鼎之作注定成为不可逾越的经典。</h3><h3>三国连环画的出版意义非常深远,它不仅是上美社的标杆,更是所有连环画出版社的标杆,它是当之无愧的连环画第一大套书。</h3><h3>也许你如今已麻木或厌倦了连环画的传统表现手法——工笔白描,但回忆涉连之初,面对如此震撼的作品,你不可能不为之动容。</h3><h3>在那个精神食粮匮乏的年代,《三国演义》连环画无疑是时人最高的精神享受,是它带着我们回到了那铁马金戈的年代,是它带着我们回到了那英雄辈出的年代。三国的天下是动荡的,《三国演义》连环画的命运竟也是一波三折。</h3><h3>从初版到二版,再到1979年删节版和1987年增补版,又到1994年无章版,后到2003年收藏版,前后五版三国(不含32开版),其册目变化、页码增删、封面多绘、书名更动等等内容的变动可谓是天翻地覆,相互较之而言,方知无一版可作终结。</h3><h3>几十年下来,对三国连环画痴迷的人数不胜数,文章也是铺天盖地,究其主旨大都相同,这里就不再展开了。人们更想知道是,五十余年过去了,三国连环画各版共绘制了多少封面?那些精美的封面究竟出自何人之手?</h3><h3>经研究整理,五版《三国演义》连环画先后绘制了八十幅封面,加上英文版《群英会》、《赤壁大战》和小精装《火烧新野》,共计八十三幅封面。剔除收藏版里的《定四州》、《群英会》、《赤壁大战》和小精装《火烧新野》这四幅临摹封面后,余计七十九幅。</h3><h3>另外,三国故事单行本《左慈》和《偷渡阴平》这两册的内容属三国连环画套书缺失部分,因此封面画可以收入;另一本三国故事单行本《走马荐诸葛》的内页稿件经过修改,已经变成三国连环画正集中的《走马荐诸葛》了,它的封面不同于正集封面,因此也可收入。</h3><h3>如此一来,《三国演义》连环画可收录的封面作品共计八十二幅。</h3><h3>我撰此文,其旨有三,</h3><h3>一是求证出《三国演义》连环画的所有封面绘者,罗列证据,纠正以往的惯性认知,当然,除了出版社白纸黑字地印下来,否则怎么印证都能辩驳;</h3><h3>二是对于同一分册连环画存在多个封面的,在不考虑初版稀缺性的前提下选出最佳封面,进行优质资源整合;</h3><h3>三是希望以此推动出版社在未来的出版过程中能够尽量地把封面绘者标注下来,以求绘者信息更至完善。三国连环画封面绘者的考证工作仅靠一己之力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连环画爱好者参与其中。</h3><h3>三国是连环画中的喜马拉雅,三国封面更是连环画中的珠穆朗玛。感此巨作,特题诗二首,以示敬言。</h3><h3><br></h3><h3><font color="#ed2308">连画三国咏</font></h3><h3>连坛风雨六十春,线舞墨香长精神。</h3><h3>览尽书中千古事,三国不阅枉连人。</h3><h3>普天之下皆王土,率土之滨尽王臣。</h3><h3>多少英雄埋荒冢,捋髯一笑问至尊。</h3><h3><br></h3><h3><font color="#ed2308">连画三国再咏 </font></h3><h3>一缕豪气荡三秋,江山憔悴风雨愁。</h3><h3>只为桃园昭天地,挥刀跃马问诸侯。</h3><h3>原以逝人成千古,笔墨过处尽风流。</h3><h3>不爱佳话传经典,独爱经典画中游。 </h3><h3>——张憬虚</h3> <h3>《桃园结义》——<h3>《三国演义》连环画的第一册封面,也是这套书中极为出彩的封面。若仅从三国连环画封面中选取一幅来代表整部三国,则此幅刘、关、张桃园结义的内容也最为适合。三国连环画的部分封面有绘者标注,这本《桃园结义》如是,封面画:刘锡永、徐正平。收藏版中《桃园结义》的书名虽未重写,但与初版书名相比却丢失了很多笔墨细节。另外,收藏版三国连环画的所有册码印章都是重制的,好在味道没丢。</h3></h3> <h3>《董卓进京》——<h3>《三国演义》连环画的第二册封面,这幅画不但是这套书封面中的精品,更是刘旦宅先生封面画中的翘楚。此册不但有标注,还有印章印证,《董卓进京》封面画:刘旦宅。这幅《董卓进京》封面画中的右上方原本有个斜栏杆,中部还隐约有几阶台阶,在收藏版中,这些都被涂抹了。纵观三国连环画所有封面,发现如此涂抹的还有一册《辕门射戟》封面,而这两幅封面在1979年版三国连环画时已是如此,想是封面原稿保存不当所致。</h3></h3> <h3>《捉放曹》——<h3>《三国演义》连环画的第三张封面,此册同样有标注,封面绘者为程十发。在《三国演义》连环画中,程十发的封面仅此一幅,值得关注的是,这张封面并非是程十发为《三国演义》连环画套书创作的,而是新美术出版社1955年11月出版的“历史故事”《陈宫和曹操》的封面作品。1958年5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三国演义》连环画套书时,考虑到此幅作品绘制精到,墨韵十足,因此仍沿用了此封作为分册《捉放曹》的封面。为了满足套书封面长宽要求,出版社对此封面进行了裁切,对部分山石进行了涂抹。另,该分册在1963年再版时重写了书名,较之而言,初版更好。</h3></h3> <h3>《虎牢关》——<h3>《三国演义》连环画曾经发行的第一本分册,时间是1957年9月。这本连环画从封面到内页都是由刘锡永先生一人绘制完成的。他是《三国演义》连环画里戏分最重的人,在三国连环画的出版过程中,刘锡永除了前期人物造型的绘制工作外,还绘制了四本分册的内页以及十余幅精美的封面画作。他是封面到内页都拿手的全才,凡是刘锡永自己的内页都自画封面,因此这本封面的归属便不需再探了。关于“虎牢关”这个书名,从经典程度上来讲,其实还有一个更霸气的选择,那就是“三英战吕布”,刘锡永若是提笔那样的封面一定会更为经典。当然事实不容假设,现实既然选择了“虎牢关”,那也只有尊重了。这本书在二版时也重写了书名,但仍不及初版。</h3></h3> <h3>《跨江击刘表》——<h3>这幅封面的绘者信息虽未标注,但那方“锡永所画”的四字印章已经明白告诉我们它是刘锡永的作品了。此册的初版书名很好,与之相比,收藏版的书名略有变化。</h3></h3> <h3>《凤仪亭》——<h3>先后出现过两张封面,均未标注绘者。一版封面画的构图取自内页第五十二幅,两幅构图上虽然一致,但人物的细节和山石画法完全不同,由此推断这幅封面画不是徐正平所绘。细观画面亭台、山石与树木的画法,竟与《煮酒论英雄》的封面画法如出一辙,画面的右上方都露出一段亭檐,画面上都画着红红的亭柱,亭栏镂空处中段支撑物的形制都是两个背压背的半圆形,甚至连画面下方的假山和树木的构图都完全相同。这一时期刘旦宅喜欢画亭台门柱绝不是偶然,这点从《甘露寺》、《张松献地图》、《煮酒论英雄》以及《单刀会》的封面上均能看到。之前一直没有往刘旦宅身上想,是因为这幅封面画中吕布和貂蝉的面部勾描手法与刘旦宅的风格不符。比较了很多老版连环画和再版连环画的封面后终于有了答案,原来这些老封面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过去印刷技术落后,图案印刷的清晰度和今天是完全不能相比的,为了更好地表现图案线条的清晰度,印刷厂在印制连环画封面时通常会多一道工序,就是在菲林片上描线。其实过去印刷厂的师傅不单是有这门手艺,他们还能给黑白上彩,很多老版连环画内页上彩的工作都是由他们完成的。印刷时描过线的连环画看似很清晰,实际上却破坏了画面原本的自然线条,对画风的鉴别带来了不小的障碍。既然是再描线,就会存在描得好与不好的情况,最具代表性的一本连环画就是蔡鹤汀、蔡鹤洲兄弟绘制的《野葡萄》,这本书1957年9月的一版一印封面和1958年2月的一版二印封面都被印刷厂描过线,画面上小姑娘的脸被描得老态龙钟、稚气全无。直到1962年11月的一版三印以后这本书的封面才没有被“再描线”,恢复了原画的味道。也正是因为“未描线”的《野葡萄》问世后,才知道“再描线”的封面是多么可怕,仅仅是“再描线”就能让这本连环画的封面变得面目全非。因此,排除“再描线”因素,再来看初版《凤仪亭》封面,其总体绘画风格与刘旦宅是相符的。</h3></h3> <h3>《凤仪亭》初版封面的命运是不幸的,它遗失了,1963年再版时只得重新绘制。貂蝉是四大美女之一,敢画其特写的画家实在不多,因为都怕画得不够古典,不够美艳,而这版《凤仪亭》的封面却大胆选择了貂蝉的特写,并将其绘制得娇艳动人。那画上的貂蝉,宛若月宫仙子,唯美至极。三国连环画的影响力本就巨大,能就封面如此为之,画家除了需要勇气和自信外,还需要有的就是扎实的绘画功底了。三国连环画的封面多是金戈铁马的场面,能有这样一幅似水柔情的封面点缀其间实在是不可多得。此幅《凤仪亭》的封面绘者一直没有定论,各种猜测层出不穷,直到画家吴冰玉本人确认,这个答案才终于揭开。她是三国绘者中唯一的一位女性画家,难怪那貂蝉被画得那么娇羞可人。63版《凤仪亭》封面绘者:吴冰玉。由于初版《凤仪亭》封面和63版《凤仪亭》封面的绘画风格完全不同,且读者各有推崇,因此在封面择取上存在一定难度。在不考虑初版封面稀缺性的前提下,总结各方优劣,还是推荐63版《凤仪亭》封面。之所以如此选择,原因有三,其一是63版《凤仪亭》封面原稿尚在,而初版《凤仪亭》封面原稿不知所踪;其二是初版《凤仪亭》封面为印刷厂再描线封面,而非画家原汁原味的作品;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初版《凤仪亭》封面相对整套三国连环画而言,在构图上缺乏新意,其与画家的《张松献地图》和《煮酒论英雄》封面多有雷同之处,这一点上63版《凤仪亭》封面绝对胜出。当然所谓“新意”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其旨在于“不可无一,不能有二”。不过,63版《凤仪亭》重写了书名,不及初版。</h3> <h3>《犯长安》——<h3>有标注,封面画:赵三岛、刘锡永。这种多人绘制的封面,如无标注,很容易看漏绘者。《犯长安》与《桃园结义》的封面绘者之所以有赵三岛和徐正平的参与,不是因为其擅长封面,而是因为他们画了内页,刘锡永选择与这些内页画家合作,会省去很多翻阅参考的工夫。</h3></h3> <h3>《三让徐州》——<h3>有标注,封面画:刘旦宅。此幅作品绘制得倒也精细,就是在构图上略显繁杂,少了些雅致。</h3></h3> <h3>《李郭交兵》——<h3>这是二版三国连环画新增的分册,由初版《犯长安》拆分而来,赵宏本绘制了封面,这个有标注。此幅封面的画面是剪下来再粘贴到背景上的,估计为修改所致。连环画毕竟不同于国画,它的审核是严谨的,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很多连环画原稿都有涂改痕迹。当然,在绘画方面,越是高手,能修改的地方也就越少。</h3></h3> <h3>《小霸王孙策》——<h3>封面也是几多波折,初版有标注,封面画:贺友直、林雪岩。画面层次分明,干净利落,是首推封面,可惜的是这幅作品遗失了。</h3></h3> <h3>《小霸王孙策》初版封面的遗失,换来了它的第二张封面,为赵宏本所绘,这点连藏界似无不同看法。就画本身而言,那凹陷的马脸与《走麦城》封面中赤兔马的画法一致,构图以及人物表情的画法也与《战宛城》相似,还隐隐透着赵宏本与钱笑呆合作的《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气息。这幅封面绘制得虽然也足够精细,但较初版封面而言,还是少了几分味道。</h3> <h3>《辕门射戟》——<h3>这张封面的绘者之所以不容易求证,是因为与它风格相似的几幅封面都没有标注绘者,且这几幅封面的画风又明显区别于其他三国封面的画风。之前听到的说法几乎都认为《辕门射戟》的封面绘者与内页绘者相同,为凌涛所作,但答案是否定的,凌涛的画风以“糙”为主,笔法粗涩凌乱中透着一丝古朴,其笔下的吕布无论是相貌、领结还是甲胄的精细度都与此幅封面相去甚远,何况连凌涛本人也说过并未参与三国封面的绘制。对比2006年版的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挂历或2003年版的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明信片,可以清晰地看到《辕门射戟》封面中的甲胄是多么精细,甚至连每一片甲都是以明暗手法绘制的。将三国连环画的所有封面摆在面前,发现这幅《辕门射戟》与《姜维献书》的封面画法非常相似,两幅画面的人物甲胄两臂上都有束甲丝绦,甲片都有明暗,甚至连甲胄肩部的虎头咬都一模一样。但细看《辕门射戟》封面又比《姜维献书》封面细致很多,而这两幅封面画风又区别于这套连环画的其他封面。我们先来看看《辕门射戟》的封面画里有哪些风格是我们熟悉的。首先来看画上的刘、关、张,这三人的面部画法,尤其是胡须的画法与《桃园结义》的封面画非常相似;其次是关羽衣纹墨线内的青线用法,以及土地上淡墨手法表现小草都也都与《桃园结义》的封面画法一致;再次是张飞胸襟上的绣纹,在刘锡永绘制的《天水关》和《二士争功》封面中同样也有;最后是人物肩部的虎头咬,在刘锡永《虎牢关》内页的吕布身上也随处可见;还有远处的士兵也是刘锡永作品中常见的风格。虽然这幅封面画符合刘锡永笔法的地方很多,但它也有不符合刘锡永笔法的地方。比如近景中吕布和纪灵的绘制手法就与刘锡永有所不同,而另一幅与之风格相似的《姜维献书》封面则完全不是刘锡永的笔法,由此可以初步推断,《辕门射戟》的封面画为刘锡永与他人的合绘作品,而合绘的另一人又绘制了《姜维献书》的封面。纵观各版三国的所有封面,发现除了《辕门射戟》和《姜维献书》外,还有六幅封面作品上出现了人物两臂的束甲丝绦,一幅是《战官渡》,一幅是《刘备征吴》,另两幅是张大经的《火烧新野》和《赚曹休》,还有两幅是二版颜梅华绘制的《火烧新野》和《白马坡》。张大经的作品装饰性太强,与此风格差异很大,首先排除掉;从颜梅华绘制的两幅作品来看,其喜欢用大墨块、小写意的形式来创作封面,包括衣纹和甲胄也辅以浓墨,不注重背景,不注重细部勾勒,这也显然与《辕门射戟》风格不符,何况初版三国时,颜梅华在出版社内主要负责画时装和外国题材,没有参与创作;再来看《战官渡》的封面,整体的设色与人物的勾描也与《辕门射戟》风格不符,其封面绘者也可以排除了;至于《刘备征吴》,只有暂时放在一边,因为它没有标注封面绘者。那么这个风格又是谁的呢?罗列三国连环画封面画家,我发现有位重量级的人物一直被严重低估了,这个人就是时任三国连环画封面组组长的沈麓元。他喜欢与人合作,擅于模仿他人风格,他的封面作品在三国连环画中明确标注的只有一幅与卢汶合作的《姜邓斗智》。作为三国连环画封面组组长,沈麓元的戏分不可能那么低,也就是说,沈麓元应该不止画过一幅三国封面作品,而恰恰现在未知的一些三国封面作品风格又不同于其他封面。于是查找资料,对比沈麓元以往标注过的封面画作,看看其中有没有与之风格相似的作品。通过比对,发现沈麓元绘制的《郑成功》和《乐羊为国》封面上甲胄的甲片都有明暗,人物肩部同样绘制了虎头咬;而在他的另一幅封面画《红旗魏胜》(与胡若佛合作)上还出现了与吕布相同姿势的射箭画面,这些风格都与《辕门射戟》封面符合。由于老版连环画多有未标注封面绘者的情况,加之手中资料有限,实在找不到封面既有束甲丝绦又有沈麓元标注的其他佐证,因此,在现有条件下能做的最大推断是《辕门射戟》封面为刘锡永、沈麓元合绘。</h3></h3> <h3>《战宛城》——<h3>有标注,封面画:赵宏本。这幅封面画背景单一,给人整体感觉稍显凌乱,层次感表现不足,但绘制还算认真,只是没有太多出彩之处。</h3></h3> <h3>《白门楼》——<h3>封面虽无标注,但可以断定此幅封面画出自汤义方之手。汤义方如刘锡永、胡若佛一样,同属三国封面组成员,又有着深厚的国画底子,他自己画内页的书,都自己画封面。汤义方的画用墨凝重,设色古朴,人物神态自然,衣纹疏密有致,个人特点鲜明,很容易鉴别。这幅《白门楼》封面画将吕布被缚的惊状绘制得淋漓尽致,是三国封面画中的精品。</h3></h3> <h3>《煮酒论英雄》——<h3>多么霸道的名字啊!这幅封面画有标注,绘者刘旦宅。其画风很容易鉴别,尤其是人物面部刻画和设墨浓淡很具个人特色。对比初版《凤仪亭》封面,你会发现《煮酒论英雄》封面中的亭檐、亭柱、山石以及树木布局和设色与之完全一致,看来《凤仪亭》的封面绘者也是要“煮酒”来论的。</h3></h3> <h3>《传书救刘备》——<h3>这部连环画真是时运不济,其书名的由来更是无可奈何。“传书救刘备”这个书名谈不上经典,是个平淡无奇的书名,但这并非是它的本名,它本来拥有一个非常经典响亮的书名“打鼓骂曹”,这是它最初的定名,也本应该是它流传千古的名字。在出版社最初的规划中,这部“重头戏”的内页是安排由徐宏达绘制的,因为徐宏达有能力驾驭这样厚重的作品,那是1957年。在同一年的4月,毛泽东在与人民日报社负责人谈话时说:“历史上说曹操是奸雄,不要相信那些演义。其实,曹操不坏。当时曹操是代表进步一方的,汉是没落的。”(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中央文献出版社版《毛泽东著作专题摘编》)出版社的规划虽然出来了,但如此形势之下《打鼓骂曹》是没办法画了,更为可惜的是徐宏达在与徐正平合作完《桃园结义》后不幸入狱,这本“打鼓骂曹”便彻底停滞下来。“大跃进”时期,毛泽东对曹操的公开赞扬更多,1959年郭沫若又先后发表了《蔡文姬》和《替曹操翻案》,一时间,文史学界出现了讨论“为曹操翻案”的热潮,连历史学家翦伯赞也发表了《应该替曹操恢复名誉》的论文。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谁还敢说曹操的不是?更不要说是骂曹了。三国连环画是套书,讲究故事的连续性,而恰恰这本《打鼓骂曹》属于重要章节,不能全删,于是不得不删去故事内容中最后一段“祢衡骂曹”的情节,无奈地更名为《传书救刘备》,绘制内页的任务也重新分配给吕品和徐余兴,而这一耽搁前后就是两年。一直以来有个说法,就是《打鼓骂曹》内页已绘制完成,因政治因素未能出版。从毛泽东谈及曹操的时间上看,明显早于《打鼓骂曹》的最初规划时间,因此这个说法显然是个讹传,《打鼓骂曹》根本就未画过。再有,《打鼓骂曹》的内容纲要有四条,《传书救刘备》的内容占了其中三条,仅无“骂曹”一条。如果当年已经画好了《打鼓骂曹》,那就没有必要再将内容纲要中的前三条全部重画,只需删去“祢衡骂曹”一节,换成《传书救刘备》的书目出版即可,这也是《打鼓骂曹》从未画过的另一力证。再来说《传书救刘备》,说它时运不济,是因为这本分册一版之后就消失了,真让人惋惜,好在它的封面原稿和多数内页原稿都在。这幅封面未标注绘者,因此也众说纷纭,主要集中在吕品、徐余兴、赵白山、沈麓元、张令涛和胡若佛这几个人身上。首先,吕品和徐余兴不擅长封面,能接到这本书的内页绘制任务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让他们绘制封面的可能性不大,更何况找遍《传书救刘备》的内页,没有与封面构图相仿的白描图,且内页画风也与封面完全不同,因此可以排除掉这种可能了。怀疑赵白山的主要原因是这幅封面与《落凤坡》的封面构图非常相似,但之前一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马。别的先不谈,仅看马眼的位置就可以否定是赵白山画的了。“传书”上马眼画的位置非常高,从《落凤坡》、《取成都》(初版)以及《飞将军李广》(初版)上明显看得出,赵白山喜欢把马眼位置画得很低,这种个人风格即便是有所调整也不会有那么大落差。赵白山还喜欢把马小腿的墨色上得很重,“传书”上也看不到,因此也不会是赵白山的作品。再说沈麓元,先不去说他的绘画风格,仅从“传书”封面右下角的印章上看就可以否掉他了。那方白文印虽然印得朦朦胧胧,但依然可以看出印上的两个字是“左繁右简”,篆刻的基本常识是两字入印或从上至下,或从右至左,也就是说“麓元”二字在横行文治印时应为“元麓”,笔画应为“左简右繁”,这与“传书”印上的“左繁右简”是相悖的。再说张令涛,有说那方印上是“令涛”二字,这两个字虽然符合“左繁右简”,但事实上这方小印在显微镜下也无法看清。张令涛擅于构图,但在勾线和设色上却远不及胡若佛。那一年张令涛、胡若佛合作的《杨家将》头三册已绘制完毕,正在着手绘制后两册。那一时期是他们合作的黄金时期,胡若佛没有理由不帮他的搭档完成封面勾线和设色工作,更何况胡若佛当时就负责三国封面工作。另一方面,“传书”的封面无论是绘画还是设色上都非常精到,倘若张令涛个人能有如此深厚的绘画功底,那么他也没有和胡若佛合作的必要了,因此我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幅封面是张令涛的作品。带着疑问我又看了七十年代新雅版的《传书救刘备》,发现那方印虽然也很模糊,但白文隐约可见,于是试着将白色部分对比度调高,结果印章左侧隐约像一个小篆的“佛”字,右侧更像是小篆的“石”字,胡石佛也好、胡也佛也好,其实都是胡若佛一个人。当然,毕竟仅通过一方模糊的印章来推断作者未免有些草率,还要再看画风。“传书”那飘逸的画面与胡老的风格确非常近似,健硕的马匹,“Y”字线马胸,马鼻尖处的“Y”字纹,两侧朝向的马耳孔,呈分卷状的马前额鬃毛,位置很高的马眼,飞马执鞭的场景以及人物的长脸、长耳和小胡须,这些特点在《杨家将》和《西汉演义》的作品中随处可见。之前一直不确定的原因是胡若佛笔下勾绘的毛发都灵动飘逸,特点鲜明,而这幅“传书”却不太明显,其实这个“不明显”是封面图幅太小反映不出细节所致,而在宣纸版“传书”的大封面中可以看出毛发仍是丝丝飘逸的,因此可以推断《传书救刘备》的封面画为胡若佛所作。另外,《传书救刘备》的封面画之所以不考虑是张令涛与胡若佛的联手作品,是因为通常情况下,单人款识的画作不会是合绘作品。</h3></h3> <h3>《吉平下毒》——<h3>这个有标注,封面绘者为汤义方,无须论证。汤义方的绘画功底扎实深厚,技法娴熟稳定,因此在他的作品里看不到反差很大的东西,大都是优秀作品</h3></h3> <h3>《白马坡》——<h3>二版三国连环画新增的分册,由初版《千里走单骑》和《战官渡》拆分增绘而来,封面画为颜梅华所绘。大墨块、小写意,与1963年版《火烧新野》的封面绘画风格一致,都有着浓重的颜氏绘画特征。</h3></h3> <h3>《千里走单骑》——<h3>多么完美的书名啊!三国不愧是王者,连书名也霸气十足。这幅封面画中的人物和马匹看上去很像陈光镒的风格,尤其是赤兔胭脂兽身上的环纹,也与内页相似,但细细对比下来,却发现其中另有文章。首先,此书的内页为陈光镒所绘,但这幅封面的构图并非选自内页,而是根据几幅内页糅合而成的,封面若是内页绘者所为,那绘者即便是想对封面做些改动也大可不必如此拼接,因为绘者在绘制内页时一定会熟读脚本,而这幅封面绘制的是关羽在古城下斩秦琪,并不符合内容描述;其次,那一时期的陈光镒白描技法固然出众,但显然并不擅长封面创作,其设色功底更不会达到《千里走单骑》的封面水平;再有就是陈光镒并非三国封面创作组成员,若是参与封面绘制,按那一时期的做法通常是应该有标注的。但此书并未标注,虽然也不能排除出版社漏标的可能,但更多的证据则指向绘者另有其人。那么这个既擅于临摹又擅于设色的高手会是谁呢?翻看《上海连环画·精品百种封面集锦》,你会发现沈麓元的封面画设色很见功底,画面细致入微,层次分明,且惯用草绿和浅棕色调。沈麓元画风多变,在构图上擅于模仿内页风格,如新艺术出版社1956年出版的《火烧陈友谅》,内页是陈光镒绘制的,封面也是取自陈光镒的内页,但封面绘者却标注为沈麓元。不讨论这种临摹内页再设色的标注是否合理,但起码可以看出沈麓元的设色功底和临摹能力还是非常独到的,这些都与《千里走单骑》的绘画风格是相符的。虽然这幅封面的笔法保留了陈光镒浓重的绘画风格,但它毕竟是沈麓元临摹内页设色而成的,沈麓元身为三国封面组成员,不作标注也完全合乎情理。当然《上海连环画·精品百种封面集锦》在封面绘者的标注上也存在不少错漏,比如《大科学家张衡》,出版社标注的封面绘者是沈麓元,但封面画右下角的篆刻印章却明明白白写着赵白山;再比如《不让金兵过秦岭》,出版社标注的封面绘者是李铁生和沈麓元,但封面画右下角的篆刻印章却明明白白写着陆俨少,这样的标注错误是一目了然的。除此,还存在一些与老版标注不同的错漏,就不一一列举了。在一幅作品既有标注又有印章的情况下,鉴定作者最为直接和有力的证据显然是印章,因此判定一幅画作的绘者需要精心比对和多方查找,不能仅仅依靠出版社给出的答案。如果判定的前提就是错误,那么结果可想而知。</h3></h3> <h3>《战官渡》——<h3>这本分册改过两次书名,其最初的定名是《曹操破袁绍》,后觉得冗长又改为《破袁绍》,待成书时又考虑到这是一场著名战役,才最终改为《战官渡》,这样反复斟酌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这幅封面画的作者不知是由谁先提出来的,想当然地把他定为了陈履平,接下来的所有文章几乎都说《战官渡》封面是陈履平绘制的,不知依据是什么?三国中《战宛城》和《兄弟争王》的内页都是陈履平独立完成的,另有一张《擒孟达》的封面也是他画的。通篇细细比过,《战官渡》封面中无论是人、是马、亦或是景,都与陈履平的画风完全不符。那么《战官渡》的封面画作到底是谁的风格呢?经同好者指点,赵白山绘制的《廉颇与蔺相如》(少年儿童出版社)与《战官渡》封面的绘制风格高度一致。再比对了赵白山绘制的《落凤坡》封面,渐渐明晰了他的绘画特点,人物都是同样的八撇胡,马匹小腿都有黑色的重墨,因此《战官渡》的封面绘者可以判定是赵白山了。另,63版《战官渡》重写了书名,自不及初版。</h3></h3> <h3>《定四州》——<h3>这幅画风独特的封面,有标注,封面绘者金雪尘。金雪尘的画,中西画法结合,讲求明暗,更讲究透视,亦如一幅油画,整幅不用墨线勾勒,施以全彩,这样的画在整部三国中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如此画法也是一眼就能辨认的。当然《定四州》也有遗憾,它的遗憾来自于2003年的收藏本封面。不知是原作遗失了还是出版社觉得画风另类,取而代之的是一幅苏小松绘制的勾线临摹品。此作干枯生涩,全无气息,令人唏嘘不已。该册的书名也重新写过,那《定四州》的“州”字临得毫无章法可言,整书与老版全无可比性。</h3></h3> <h3>《马跃檀溪》——<h3>这部书的内页绘制精美,笔力苍劲,是王亦秋的佳作。封面为刘锡永所绘,印章足以说明。刘锡永是王亦秋学习的楷模,能绘制此封面,王亦秋亦应自豪。</h3></h3> <h3>《走马荐诸葛》——<h3>这个故事的封面有两幅,最先绘制的一幅是新美术出版社1955年6月出版的“历史故事”《走马荐诸葛》,这是在三国连环画套书规划之前出版的单行本三国,俗称“白三国”。这本连环画的封面构图层次鲜明,设色淡雅清新,堪称三国封面之佳作。如此线条,如此笔力,非胡若佛大师不能为之。</h3></h3> <h3>《走马荐诸葛》的另一幅封面便是更多人熟知的套书三国连环画的封面了,它的出版时间是1957年12月,封面绘者有标注,是赵宏本与江南春合绘的封面。这幅封面画作绘制得很是精美,尤其画上马匹,绘制得栩栩如生。好的作品必有好的构思,看了“白三国”的《走马荐诸葛》封面后,才明白此作构图源自于此。考虑到画幅长宽尺寸因素,在封面择取上,还是建议保留三国连环画套书中赵宏本和江南春的封面,因为这样起码不用裁图。</h3> <h3>《三顾茅庐》——<h3>又一个响亮的名字,细品三国连环画的书名,都是那么妙然天成,都是那么信手拈来。如此经典的书名,再配上如此精湛的封面,着实让人沉醉不已。这本连环画同样有标注,外加印章,封面绘者为刘旦宅。</h3></h3> <h3>《火烧新野》——<h3>这部连环画是当年出版社的“试刀”之作,出版社原本打算培养一下年轻人,于是便将这部《火烧新野》封面和内页的绘制任务全交给了时年三十一岁的张大经。绘制这部作品,张大经并没有太多的参照该套书已出版的其他分册,而是按照自己的理解进行创作。这部作品的绘制耗时一年之久,尽管他创作态度是认真的,但套书毕竟是套书,整体风格的统一性是套书之所以成套的根本要求。张大经的画作装饰性太强,风格过于前卫,致使这部分册与整套三国连环画格格不入,即便在今天看来仍是如此。这部“另类”的《火烧新野》出版后备受读者指责,因此出版社不得不请人再行绘制这部分册的封面和内页。实事求是地讲,若作为单行本而言,这部《火烧新野》不失为一部风格独到的作品,但从套书角度来看,它是失败的。出版社让新人试刀是个好事,但实不该选择三国这样影响力极大的作品来试刀。《火烧新野》被替换掉了,不幸的是张大经的命运也如他的这部作品一般。张大经1955年进入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1961年调离至吉林艺术学院。这次调离属于对换性质,即上海和吉林一换一,此后张大经再也没画过连环画。</h3></h3> <h3>《火烧新野》的“另类”风格使它不得不被推倒重绘,内页的重绘任务是由吴志明和叶之浩完成的。新绘《火烧新野》的内页在构图上仍旧借鉴了上一版的很多内页,绘画上并没有太多的可圈点之处,但毕竟风格上与整套三国连环画保持了统一。这一版《火烧新野》的封面画是由汤义方完成的,这点除了出版社有记录外从画风上也很容易辨认。重绘《火烧新野》的出版时间是1961年11月,与之前张大经绘制的《火烧新野》同样标注着一版一印。之所以如此标注,原因很简单,因为其不是同一本书改变版式的再出版,而是首次出版的一本新书,和张大经的《火烧新野》是完全不同的两本书。既然是首次出版,那么叫二版一印显然不合适了。</h3> <h3>1963年1月,二版三国连环画已全面启动了,可汤义方绘制的《火烧新野》封面却遗失了,若用张大经的封面又怕读者误以为内页又恢复了一版的“另类”风格,于是只好重新绘制封面。此时颜梅华也参与了三国封面的绘制工作,并以扎实凝重的笔力绘制了第三张《火烧新野》的封面,版次标注为1961年11月第一版1963年1月第二次印刷。纵观《火烧新野》的三张封面,一张比一张画得有味道。因此,封面选择上首推颜梅华绘制的这幅。再来说说二版三国连环画。二版三国连环画通常被叫做“63版”三国,原因是这一版三国连环画几乎所有的分册都是在1963年出版的,事实上从1962年开始二版三国连环画就已经启动了,那一年只出了一本《李郭交兵》,出版时间是1962年12月,剩余的五十九本分册于1963年1月、3月、6月陆续出齐,9月又出版了一册新绘的《空城计》。二版《三国演义》连环画中,《李郭交兵》、《白马坡》、《单刀会》三册因为是一版三国连环画拆分后首次出版的新分册,因此标注上仍是一版一印。另一本《空城计》是徐正平新绘的分册,因此标注上也是一版一印。其余所有的二版三国分册标注上均为一版多印或二版多印,这里之所以会出现二版标注,是因为这些分册的内页都有一定幅度的调整,但并非所有调整了内页的分册都标注为二版,比如《桃园结义》、《三让徐州》、《走马荐诸葛》和《八阵图》,这四本分册的内页也都有所调整,却仍标注为一版,但无论是一版还是二版,其印次及印量都接续着初版的最后一次印刷。或许当年出版社的版次就是这么规定的,但在今天看来,这样的标注很不规范,既然印次是接续一版的,那么版次就不应该标注为二版,因为你会发现根本找不到一本标注上是二版一印的三国连环画。这一版三国连环画里有一版一印的,有一版多印的,还有二版多印的,版次和印次虽然很乱,但它们都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版权均为横条排列,因此连藏界习惯称呼的“二版”三国连环画严格意义上讲应该叫做“横版”三国连环画更为准确。79版三国连环画中之所以也会出现二版三版混杂的状况,也是因为接续了这一版的版次和印次造成的。另外,还有一张《火烧新野》封面,是幅临摹张大经的作品,出现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2009年出版的小精装上,经核实为苏小松所作,这里仅作为画幅统计。</h3> <h3>《长坂坡》——这样脍炙人口的桥段得刘锡永大师操刀,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三国中的巅峰作品,动感十足的连环画大片。此作内页为刘锡永所绘,封面如是。</h3> <h3>《舌战群儒》——<h3>到这个名字,多数人会想象到的画面是诸葛亮立身而辩的仰视镜头,而这幅封面画得却是诸葛亮抱膝而坐的俯视镜头,且人物毫无弱化之感。如果说仰视镜头能表现出诸葛亮的疾言厉色和慷慨陈词,那么俯视则更能展示出诸葛亮的气定神闲和泰然自若,这就是境界。《舌战群儒》内页绘者是汤义方,封面同样也是。</h3></h3> <h3>《群英会》——这部三国连环画封面最多的分册,前后一共绘制了五幅封面。第一幅封面被提及最多的作者的还是其内页绘者凌涛,前面在《辕门射戟》中说过,凌涛的画很“草”,也没有绘制过三国封面,因此这幅封面和凌涛没有关系。过去之所以一直不能确定这幅封面的绘者,是因为其描线不同于其他所有的三国分册。直到看到了它的高清图后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幅被印刷厂师傅描过线的封面,这个“再描线”给考证工作带来的障碍着实不小,此前初版《凤仪亭》的封面也是因为“再描线”而迟迟不能判定。既然 “线”不是画家本人的,那么在鉴定绘者时可以先排除掉“线”的干扰了。首先来看这幅《群英会》封面上的黄盖,他的白胡子和初版《定军山》封面黄忠的白胡子绘制手法一致,《定军山》没有标注,先不去说它;黄盖的围腰前面没有开口,是整布满围的,这个在《落凤坡》封面的蜀兵身上可以看到,在《战官渡》封面的袁兵身上也可以看到,在赵白山绘制的上美1959年版《飞将军李广》封面的匈奴兵身上还可以看到;黄盖腰带正中的腰带扣,也见于《飞将军李广》封面的匈奴兵;黄盖的领结见于《落凤坡》、《战官渡》以及《火烧连营》封面;最关键是黄盖的左脚形状很怪异,这个形状只有初版《定军山》封面里黄忠的脚和《落凤坡》封面里蜀兵的脚是这样。再来看《群英会》封面上的周瑜,他的衣着和裙底的花纹见于《战官渡》封面中袁绍左边的使臣和右边的逢纪;最后再看一个重点,就是《群英会》封面上的蒋干,他的小八撇胡更是赵白山一贯的绘制手法,这个在《落凤坡》、《战官渡》、《火烧连营》、《七擒孟获》以及初版《取成都》上都能看到。因此,这幅初版《群英会》封面可以判定为赵白山的作品。</h3> <h3>初版《群英会》封面遗失了,1963年再版时又绘制了第二张封面。对于这张封面,只需要比对同是1963年再版的另一张封面就可以判定了,那就是董天野重绘的《取成都》封面。63版《群英会》封面中蒋干衣纹的绘制手法与63版《取成都》封面中张飞衣纹的绘制手法一致,更为一致的是两幅封面中的火苗。董天野的封面作品太有个人特点了,因此63版《群英会》的封面绘者判定是董天野应该没有疑义。</h3> <h3>1979年8月《群英会》三版之时,董天野绘制的第二张封面也不见了,于是韩敏又绘制了第三张封面,这个有标注。韩敏画风立体感很强,尤其是铠甲,充满了金属质地,《群英会》真是汇群英啊!这幅封面的构图借鉴的仍然是初版封面,画得是越来越好了,但印刷效果实在差强人意。另外这一版也重写了书名,不及初版。《群英会》封面虽多,但这些都不是它最棒的封面。</h3> <h3>时间到了1983年9月,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将三国连环画的《群英会》分册以24开英文版的形式再次出版。这一版的封面是韩敏在79版《群英会》封面稿件上再次精绘的。这张封面构图与79版封面几乎一致,但精细度则大不相同,周瑜换了发束,换了鞋,加上了蔽膝,后面的帷帐上还加了绣纹。因此,这幅封面才是《群英会》最美的封面。要强调的是这幅英文版《群英会》的封面不是韩敏新绘的,而是他在自己绘制的79版《群英会》封面原稿上修改的,是同一张画。这幅画作之所以遗失,估计是被归类到外文版连环画里了,是为《群英会》首选封面。2003年,收藏版《三国演义》连环画问世了,出版社因未寻到《群英会》的原稿封面,而请苏小松重新临摹了79版《群英会》的封面,此作全无气韵可言,仅作统计。</h3> <h3>《赤壁大战》——<h3>这部曾被多次搬上银幕的古装大片,被演绎得最精彩的一次还是连环画,是老画家们用笔尖把它拍摄出来的。回望三国演义连环画的成就,从出版至今也一直影响着影视界。电视剧的导演们想拍好三国,就必须拿着三国演义连环画来寻觅特型演员,老三国电视剧如是,新三国电视剧亦如是,国产三国动画片如是,日本三国动画片亦如是。不多说了,这幅初版的《赤壁大战》封面绘者依旧是刘锡永,那个在老画家圈中备受尊崇、在三国连环画中居功至伟的大师——刘锡永。 </h3></h3> <h3>1983年6月,上美社首次将三国连环画的《赤壁大战》分册以24开英文版的形式推出,但遗憾的是刘锡永的那幅经典封面遗失了,于是由韩敏重新绘制这一版的封面。韩敏笔下人物的甲胄注重高光,这一点非常容易辨认。此版封面依然模仿了刘锡永《赤壁大战》的封面构图,虽是用心之作,却与刘锡永大师的笔意相差太多了。2003年收藏版《赤壁大战》用了一幅苏小松的临摹封面,这也是苏小松几幅三国临摹作品中最细致的一幅,但他临摹的是刘锡永,而刘锡永又是那么的不可临摹。当你细细品味刘锡永作品带来的震撼后,这张新封面竟变得那么不值一视了。</h3> <h3>《取南郡》——这幅封面绘制得非常精美,尤其是周郎胯下那匹圆润的大肥马,非伯乐也定当能识。这幅封面因有王亦秋的参与,风格上与汤义方的其他作品还是小有区别的。好在有标注,不然想两人都猜中,怕是要费些工夫了。《取南郡》封面画:汤义方、王亦秋。</h3> <h3>《战长沙》——<h3>封面绘者刘锡永,不但有标注,而且那方印章也说明一切。刘锡永的印章几乎没有变换,仅那一方“锡永所画”的印章,就令人百看不厌。随着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大幕的拉开,脑子里出现最多的一个人名就是刘锡永。现在看来,如此举足轻重之领军人物,获不获奖对他来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那些三国连环画中最为重要的封面多半出自刘锡永之手,想来绝非偶然,应是出版社的有意为之。大师手笔,傲然于世。 </h3></h3> <h3>老版《战长沙》的命运很悲哀,这个由盛焕文、曹同煜、李福宝三人联手绘制的分册在1979年出版时也被重绘了,和钱笑呆、徐余兴联手绘制的《空城计》被替换有着相同的理由,就是“绘画质量不如人意”,不得不请徐正平重绘。其实只要翻开这两册老版的内页来看一看,就知道这个说法有多么牵强了,或者再看一下出版时间,也能知道这个说法是多么站不住脚。钱笑呆、徐余兴绘《空城计》的出版时间是1959年11月出版的,徐正平绘《空城计》的出版时间是1963年9月;盛焕文、曹同煜、李福宝绘《战长沙》的出版时间是1957年10月,而徐正平绘《战长沙》的出版时间却是1979年9月。前者间隔时间是四年,而后者的间隔时间是二十二年,不禁要问,什么书需要看了二十二年后才会觉得“绘画质量不如人意”需要替换呢?其实这两本书最初的出版意图并非是要替换初版,不过是时任三国创作组编辑的杨兆麟与徐正平个人相交甚厚,让他新画了两本而已,直至1979年初版《战长沙》与《空城计》的停版,才引出了“替换”一说,因此,关于这两部老版作品被替换的理由可以推翻了。徐正平重画的这两本分册风格过于粗放写意,与三国套书风格严重偏离。这让很多只接触过重画本的后生对三国连环画印象逊色不少。不是名家的作品都优秀,而是优秀的作品造名家。如果说出版社替换张大经的《火烧新野》是为了套书整体风格统一,那么替换老版《战长沙》和《空城计》就是对待套书的不负责任。不过好在收藏版中又恢复了初版《战长沙》和《空城计》,才使得这个遗憾没有一直延续下去。79版《战长沙》的封面绘者是徐正平,这本新绘作品从内页到封面都无法与初版相提并论。对了,此版也重写了书名,但从书法角度来看,还是初版书名最棒,尤其是那“沙”字右边的一点。</h3> <h3>《甘露寺》——<h3>这个讲述刘备招亲的故事,是《三国演义》小说让它现于文字的,然而让这个故事再度普及的是《三国演义》连环画。甘露寺如今香火旺盛,三国连环画功不可没。这幅封面墨意盎然,行笔张弛有度,为刘旦宅所作,连藏界似无不同看法。</h3></h3> <h3>《三气周瑜》——<h3>又一部不容易考证的书登场了,封面绘者以往听到最多的是汪玉山,因为其内页为汪玉山所绘,可翻遍内页,却看不到与之封面相似的画风。又有说法是陈履平,细细比对后发现画风虽有相似之处,但在人物表情和甲胄的绘制上还是区别很大。再比对张令涛和胡若佛,从张令涛独自完成的作品中看,完全不是这幅封面的风格,至于那些只标注了张令涛一人名字的封面作品,实际大都是与胡若佛合绘的。胡若佛之所以不计较署名,是因为他是专业负责封面绘制工作的。王亦秋曾经谈过“五十年代那会儿,连环画封面是从作品中选出一幅,那时胡也佛是‘装帧’,经过他上色后印成封面。后来胡也佛去了朵云轩,封面也比较随意了。”由此可见那时上美的很多封面都出自胡若佛之手。到了张令涛这,胡若佛更没有理由不帮衬,何况胡若佛时为三国封面组成员。而这幅封面无论是设色还是线条,也完全不是胡若佛的手笔。这些画家的风格都与《三气周瑜》封面的风格不同,那么三国的其他分册中有没有与之相同的呢?答案是肯定的,而且不止一幅。首先来看胡须,《刘备征吴》和《姜维献书》的封面与之风格非常相似,都是长丝过嘴的大八字胡;甲胄和战靴的画法也与《姜维献书》的封面画风格相符,战靴的画法更是高度一致,但遗憾的是这两册的封面画都没有标注。于是又找到了另一本分册,沈麓元和卢汶合绘的《姜邓斗智》,比对的结果令人振奋,这本分册竟然与《三气周瑜》的封面构图完全一致,主画面都在上部三分之二位置,底部三分之一留白;画面正中间都是个斜摆的桌案,人物正坐,单手托案;案后正中都立着烛台,台上都是燃烧过半的蜡烛;烛台右侧都是带花纹的连至桌案的墙边;画面右侧都是帷幔。《姜邓斗智》封面的精细度之所以会比《三气周瑜》差很多,是因为它是合绘作品,可以推测画这幅封面时沈麓元只参与了前期构图,而后期的勾线和设色是卢汶完成的。抛开笔法略显稚嫩的卢汶不谈,剩下的答案就是沈麓元了。为了多方印证,又找来了沈麓元绘制的《郑成功》进行封面比对,发现郑成功与周瑜的表情刻画也高度一致,不单如此,画面也同样出现了花墙和帷幔。因此,可以判定《三气周瑜》的封面绘者是沈麓元。前面说过,作为三国连环画封面组组长的沈麓元不可能只绘了一幅三国连环画封面,如此看来,《刘备征吴》和《姜维献书》的封面绘者也找到了答案。</h3></h3> <h3>《反西凉》——<h3>这部刀马场面宏大的作品,内页被李铁生挥洒得酣畅淋漓。不用多说,刘锡永绘制了它的封面,说话的还是那方印章。这册也重写了书名,同样不及初版。</h3></h3> <h3>《张松献地图》——<h3>圆润的脸,苍劲的墨,再加几笔工中带写,这是刘旦宅一贯的笔法。老版有标注,封面绘者刘旦宅。</h3></h3> <h3>《截江夺阿斗》——<h3>封面画的船头上一面是无可奈何的孙尚香,一面是英气十足的赵子龙,还有子龙怀里那不知所措的小阿斗,都被刘旦宅表现得入木三分。这幅封面画老版有标注,画面右上方还有那方“旦宅”的印章。</h3></h3> <h3>《落凤坡》——<h3>这部书的命运就如同书名一样,1963年再版时,它的内页先后并给了《张松献地图》和《取成都》,它的封面便从此消失了。如同书名隐喻,凤凰非梧桐不栖,如今没了梧桐,凤凰也只得悄然离去。这幅封面是赵白山封面作品中最为精美的一幅,构图错落有致,设色清新淡雅,如此撤去,实在可惜。此幅封面有标注,它的标注对于三国连环画封面的考证工作有着极大的意义,《落凤坡》封面画:赵白山。</h3></h3> <h3>《取成都》——<h3>其封面绘者被提及最多的人是汪玉山,因为内页是汪玉山所绘。其实汪玉山并不擅长封面,再说这幅封面的画风也与内页完全不同。那么,它的绘者又会是谁呢?我们可以仔细看看封面画上的那两个马头,再比比《落凤坡》和《战官渡》的封面,相信会豁然开朗的。远山的画法,人物的八撇胡,马的鬃毛,尤其是位置很低的马眼和马小腿重重的暗色,都是那么的一致,这都是赵白山独有的风格。因此,可以断定初版《取成都》的绘者就是《落凤坡》的绘者赵白山。</h3></h3> <h3>1963年再版《取成都》时,因为封面的遗失,只得重新绘制,这幅新绘的封面出类拔萃,构图是近镜头特写,人物被刻画得雄姿英发、霸气十足,是为首推封面。然,这幅封面的绘制也被不少人误判过,五十年来,它的光环一直被误套在另一个人的头上,这个被错误认定的人就是刘旦宅。细想,这个误判尚可理解,因为此幅画的风格与刘旦宅的画风确有几分相似。但误判总归是误判,能正其名,也不枉一番考证。那么这幅封面的绘者又是谁呢?他爱给马鬃扎上小辫;他还爱给马尾打上结;他更爱给马嘴画些毛;他笔下的人物圆圆润润,衣纹平平整整;他笔下的孩童多是短短的刘海儿,略透着几分俏皮。这一绘画特点鲜明的人就是董天野,他的画作和刘旦宅虽有几分相似,却有着本质的不同。从比对中得到惊喜,这也是封面考证的魅力所在。63版《取成都》封面绘者:董天野。</h3> <h3>《单刀会》——<h3>这本分册在初版中没有,是63版时从《水淹七军》中拆分出来的分册。《单刀会》这出戏若不单唱确实有些可惜,仅这书名就足以让它独立成册了。为这一封面挥毫泼墨的画家是刘旦宅。刘旦宅的印章不似刘锡永,多已不同形式入印,或为“旦宅”,或单为一个“旦”字。较之《董卓进京》封面,此封面看似潦草许多,但仅这寥寥数笔已经把关云长那份从容、淡定描绘得淋漓尽致了。</h3></h3> <h3>《威震逍遥津》——<h3>这是一个多么漂亮的书名啊!可63版三国却将它更名为《濡须之战》,实在不理解如此好名为什么要去动它,那濡须战役是九十余页之后才提到的啊!因此,强烈建议恢复初版书名。这么大部头的分册,能够承担封面重任的人当然是刘锡永了。虽然未见标注和印章,但如此行笔和设色的风格,除了刘锡永,不作他人之想。 </h3></h3> <h3>1973年7月18日,刘锡永大师因病逝世于南宁,享年六十岁。六年后的1979年,三国连环画第三次整理再版时,发现遗失了很多封面原稿,《威震逍遥津》封面亦在其中。此时刘锡永已不在人世了,怎么办?好在还有样书和一批老画家,临摹一张吧!担负这个临摹任务的人是谁呢?很多人根据“在未标注的情况下,内页绘者即是封面绘者”的论断判定此幅封面是严绍唐绘制的,答案是否定的,这点一观内页便知,风格完全不同。再拿赵宏本独立创作的《走麦城》封面来看,凹陷的马脸,重色的马鼻和马腿,尤其是下方的芦苇叶的枯墨笔法,是那么的一致。虽是临摹,其个人特点却也彰显无余。因此,可以判定79版《濡须之战》的封面绘者是赵宏本。对于此幅封面,赵宏本虽临出了形,却未临出神,故,无论是在封面择取上,还是在书名的择取上,都首推初版。另外,还有部分人认为79版《濡须之战》的封面是汪观清绘制的,因其风格确有几分相似。经与汪观清本人求证,否定了这个说法。</h3> <h3>《左慈》——<h3>这是一部根据《三国演义》原著改编绘制的连环画作品,由于涉及神话内容而未被收入三国连环画套书。《左慈》今见于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三国故事单行本,如果仅是涉及了《三国演义》原著中的那段神话故事,不加入也罢了,但它还涵盖着曹操为封魏王斩崔琰,造魏王宫等内容,属《三国演义》连环画前后接续的重要环节,为同时期的三国画家赵三岛绘制的,且人物造型也与三国连环画套书一致。参照连环画《屈原》和《绒花记》封面的绘画技法,可以判定《左慈》的封面画为刘旦宅所绘。当然,若加入《三国意义》连环画套书中来,再叫《左慈》一名显然不太合适,需更名为《左慈戏曹》,这个书名同样是这出戏最响亮的名字。</h3></h3> <h3>《定军山》——<h3>这幅封面与初版《群英会》封面一样,是一幅被印刷厂师傅描过线的封面,因此同样要先排除掉“线”的干扰,再去看它。首先来看封面上的黄忠,他的白胡子和初版《群英会》封面上黄盖的白胡子绘制手法一致;甲胄的绘制手法也与初版《群英会》封面非常相似;关键是形状怪异的鞋,这个形状只有《落凤坡》封面里蜀兵的鞋才与之相同,且黄忠鞋上的卷云纹也与《七擒孟获》封面上的纹饰相同,这些都与赵白山的绘画风格一致。赵白山喜欢在封面上画旌旗,这幅也不例外,通过比对,发现这面旗与《火烧连营》封面左上角的小旗笔法一致,都有相同的旗头和两股飘带,甚至连旌旗下端的翻卷位置和形状都一模一样。再有就是初版《定军山》的设色风格也与《落凤坡》一致,因此可以判定初版《定军山》的封面画绘者是赵白山。 </h3></h3> <h3>1979年10月,三国连环画第三次再版了,遗憾的是这幅精美的《定军山》封面遗失了,于是由韩敏重新绘制了封面,这个有标注。新绘封面虽然层次鲜明,笔力苍劲,可初版封面上险山林立、绿树荫浓的景致更是令人流连忘返,因此,《定军山》封面首推初版。另外,79版《定军山》的书名是重写的,效果也远不及初版。</h3> <h3>《水淹七军》——<h3>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它的分量,担此封面之人,上美必是早有打算,非刘锡永大师不能尽其味。刘锡永的笔触千变万化,每一张封面的风格都各有不同。或恐是对此回目喜爱有加,刘锡永选择了绢面绘制,五十余年过去,这幅作品的色调益发显得古意十足。三国连环画看得越深,越是崇敬刘锡永先生,先生千古!</h3></h3> <h3>《走麦城》——<h3>关公之败,预示着三足鼎立之势即将土崩瓦解。这个目空一切的“汉寿亭侯”生前已是威震华夏,死后更是动荡三国。仅一颗人头便使孙权坐卧不安,吴献关公首级于魏,曹操刻沉香木为躯,以王侯之礼葬之。几许哀怨,几分惋惜。承载这一封面绘制任务的是赵宏本,有标注。那苍凉枯暗的笔墨倒也描绘出了一番别样景致,值得称道。</h3></h3> <h3>《兄弟争王》——<h3>此册最初定名为《受禅台》,在正式出版时更名为《兄弟争王》。仅从书名来看,还是《受禅台》之名更似恰当,因为于曹丕而言,其兄弟不足以论“争”;内容描述也重在献帝被逼禅位。不过既然叫了《兄弟争王》,还是尊重它好了,毕竟贺天健只题写了这个书名。初版《兄弟争王》的封面绘者,五十余年多被冠以陈履平之名,原因和以往一样,因为内页是陈履平画的。但君不见如此画风,与陈履平着实无关。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误认为这幅初版《兄弟争王》的封面绘者是赵白山,原因是封面中曹丕胡须的画法与《战官渡》、和初版《取成都》的封面相似,但除此之外的其他部分又找不到赵白山的风格。直到看到了新雅版的大图《兄弟争王》封面后,才完全明白此前的判断是错误的,原来这又是一幅被印刷厂师傅描过线的封面,其绘者并非赵白山。清楚的大图为比对工作带来巨大的便利,于是又重新审视了这幅封面。通过比对,发现这幅封面竟然与另一幅未标注的《刘备征吴》封面绘画风格高度一致。当然,这幅《刘备征吴》也要看新雅版的封面,因为上美版的封面同样被印刷厂描过线。先来看《兄弟争王》封面上的曹丕和《刘备征吴》封面上的刘备,他们都是宽袍大袖,他们的头型、眉宇、脸颊以及胡子的画法完全一致,更为一致的是曹丕和刘备脖子上都戴着同样的项圈;再来看《兄弟争王》封面上的曹植,也与《刘备征吴》封面上的刘备一样是宽袍大袖,都画了蔽膝,且蔽膝都是双层、双色的。通过横向比对,发现《兄弟争王》和《刘备征吴》封面中的大胡子与《姜维献书》和《三气周瑜》封面的画法一致;《刘备征吴》封面上的蜀兵围腰的形制也与《姜维献书》画法一致;最关键的是《兄弟争王》、《刘备征吴》的封面构图与《三气周瑜》封面非常相似,三幅封面都画了帷幔,且帷幔都在画面右侧,《兄弟争王》和《三气周瑜》封面下方都有地毯,《刘备征吴》和《三气周瑜》的封面上都有桌案和烛台。因此,可以判定这些封面的绘者都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沈麓元。强调一下,沈麓元和赵白山都爱画胡子,但他们的画法区别还是很明显的,沈麓元喜欢画长于嘴角的大胡子,而赵白山则更喜欢画小八撇胡。 </h3></h3> <h3>可怜的《兄弟争王》,1963年再版时候,封面遗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刘旦宅重绘的封面。实事求是地讲,刘旦宅的其他三国封面绘制得都不错,唯独是这张封面绘制得粗糙了些,无论是构图还是设色,都很不悦目,与其绘制的《董卓进京》封面相比,更无法同日而语。因此,《兄弟争王》首推初版封面。这一版封面也重写了书名,还是初版的更为漂亮。</h3> <h3>《刘备征吴》——<h3>这本书的封面绘者说是颜梅华的最多,抛开颜梅华未参与过初版三国不说,他笔下的人物造型也多是夸张的舞台造型,线条极少用到细线,这些都与《刘备征吴》封面的绘画风格不符。前面考证初版《兄弟争王》封面时说过,《刘备征吴》的封面与《三气周瑜》和初版《兄弟争王》的封面绘画手法一致,可以判定为沈麓元所作,这里就不再反复论述了。</h3></h3> <h3>《火烧连营》——<h3>这本书的封面绘者真是扑朔迷离,有说是蒋萍的,还有说是沈麓元的,答案都不对。比对三国连环画所有封面,发现这幅《火烧连营》的封面无论是行笔还是在设色上都与另一张封面相同,两幅封面上白马的马眼、马嘴、马鬃、马腿以及缰绳简直就是亲兄弟,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娘生下来的。那幅兄弟封面就是《七擒孟获》,也就是曾经的《诸葛亮渡泸水》。因此,提到《火烧连营》的封面就必须提到《诸葛亮渡泸水》的封面,知其一则明其二。而《诸葛亮渡泸水》封面有说是陈履平画的,还有说是陈光镒画的,如此画风即便是拿陈光镒八十年代的作品比较也全然不同。反复翻看,画上的山石、人物、马匹、构图、用线、用色以及细节处理都似曾相识。突然闪过赵白山的那几幅封面画:《落凤坡》、《战官渡》和初版《取成都》,再一比对,完全一致啊!尤其是《火烧连营》封面画上刘备的脸与《战官渡》封面画上袁绍的脸简直一模一样。《诸葛亮渡泸水》的山石与《战官渡》的山石画法也完全一致,当然还有八撇胡、黑马腿等等太多可以验证的画面了。至此,《火烧连营》和《诸葛亮渡泸水》两册封面的绘者都找到了答案,为赵白山所作。</h3></h3> <h3>《安居平五路》——<h3>封面画有标注,绘者为汤义方、卢汶。从画面的风格来看,应为汤义方主笔。</h3></h3> <h3>《诸葛亮渡泸水》——<h3>这一册最初的定名就叫《七擒孟获》,这也是个广为流传的经典名目。可这本分册在出版成书之时却不得不强行更名,因为孟获是少数民族,将其擒之,则贬低了少数民族,不符合党的民族政策。如此可悲的以今度古,致使这部分册的书名变成了三国连环画中唯一的六字书名——《诸葛亮渡泸水》。好在这个书名是一时的,现在又还原了它本来的名字《七擒孟获》。这本分册在《火烧连营》中说过了,绘者应是赵白山。这里多说一句,初版《诸葛亮渡泸水》书名下方的龙纹是倒的,制版所致,全部如此。</h3></h3> <h3>《天水关》——<h3>又一幅刘锡永大师的封面,说话的还是那枚印章。在贺天健题写六十本书名时,《天水关》和《虎牢关》的“关”字本不相同,收藏版中,《虎牢关》的书名重写了“虎牢”二字,“关”字则张冠李戴的用了这本《天水关》的“关”字。</h3></h3> <h3>《擒孟达》——<h3>这一册最初的定名叫《乘雪破羌兵》,出版成书时则更名为《擒孟达》,原因和《七擒孟获》一样,欺辱少数民族,不符合党的民族政策。1963年再版时,该书更是删去了破羌兵的情节。如今也只能叫这《擒孟达》个名字了,因为贺天健只题了这个书名。《擒孟达》封面有标注,绘者陈履平。陈履平的三国封面作品仅此一幅,画面为绢面绘制,可见其对于此任务的重视程度。另,63版《擒孟达》重写了书名,效果不及初版。</h3></h3> <h3>《空城计》——<h3>这部分册的封面绘者五十余年众说纷纭,有说是内页绘者钱笑呆、徐余兴的,也有说是汪玉山的,其实这些人均未参与三国连环画的封面创作,当然画法也完全不符。那这幅封面究竟是谁画呢?用其他分册细细比对一下,答案自然就有了。那云淡风轻的天空见于初版《取成都》,那远处连绵依稀的山影见于初版《取成都》和《落凤坡》,那墨色凝重的马小腿见于初版《取成都》、《落凤坡》、《火烧连营》、《战官渡》,就连诸葛亮胡须的画法也与《战官渡》封面中的逢纪有几分相似。因此,可以判定初版《空城计》的封面绘者是赵白山。</h3></h3> <h3>1963年《空城计》有两种版本先后问世,且封底皆为横条版权。一种是再版,印次为1963年1月第二版第五次印刷,其封面和内页与初版完全一致,印次仍旧接续初版;另一种是全新绘制的《空城计》,印次为1963年9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此版的封面由赵宏本绘制,内页为徐正平绘制。由此可见,1963年《空城计》再版时并未被替换,而是与新绘的《空城计》并行出版。1979年三国连环画再版时,出版社只出版了新绘的《空城计》,而未出版老本的《空城计》,此时才有了“替换”一说。这个关系本来非常简单,之所以变得复杂源自于出版社1979年的“择取”。徐正平新绘的《空城计》和《战长沙》,本来和替换没有丝毫关系,就是新画了两本三国故事,出版社出版了而已。其实画家喜欢三国,多画三国,这本无可厚非,糟糕的是出版社不该将新绘三国用套书装帧,更不该在1979年出版时进行官方“择取”。这一“择取”行为,给读者带来的是不必要的误会和疑惑,比如“老版《空城计》和《战长沙》画质量不如人意”这条,看了内页就知道这个理由是多么牵强,可作为读者来说,又找不到“替换”更好的解释,只能勉强接受,进而再以批判的眼光重新审视这两本分册的内页,这无疑是对绘制此书的老画家们最大的不尊重。再来说说这本新绘的《空城计》,其内页过于粗放写意,作为单册来讲,不失为一部风格独到的作品,但从套书角度上看,它是失败的。不过这部作品也有成功的地方,就是它的封面,这个有标注,绘者赵宏本。这幅封面作品恬静唯美,画上的诸葛亮仙风道骨,轻指抚琴;远处则烟尘滚滚,杀气漫天。画面幽静中透着一股躁动,如此意境,算得经典,首推之。</h3> <h3>《赚曹休》——<h3>这幅封面有标注,绘者张大经。张大经的画作装饰味太浓,这幅封面也同样如此,这是个人绘画特点,很难完全改变,毕竟三国连环画封面选择了他,也只能习惯这一绘画特点了。好在这幅封面绘制得足够认真,只是在层次感上稍显不足,相比他的《五丈原》封面,也精细了很多。</h3></h3> <h3>《姜维献书》——<h3>这本分册的初定名叫《二出祁山》,之后的《智取陈仓》、《八阵图》、《诸葛妆神》、《五丈原》四本分册的初定名分别是《三出祁山》、《四出祁山》《五出祁山》和《六出祁山》。考虑到这五本分册的书名较为相似,且同样的字体在书名题写上要有变化也有一定难度,所以这五本分册才有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名字。《二出祁山》故更名为《姜维献书》。前面《辕门射戟》一节中提到过,《姜维献书》与《辕门射戟》封面人物的每一个甲片都有明暗,两臂都有束甲丝绦,肩甲都有虎头咬。《辕门射戟》的封面上能看到刘锡永的风格,而《姜维献书》的封面上却找不到刘锡永的风格,尤其是封面上的马全无刘锡永笔墨。因此推定,《辕门射戟》的封面为刘锡永与他人的合绘作品,而合绘的另一人又绘制了《姜维献书》的封面。这个人在前面《三气周瑜》、初版《兄弟争王》以及《刘备征吴》封面中都分析过,他就是时任三国连环画封面组组长的沈麓元。</h3></h3> <h3>《智取陈仓》——<h3>此册原定名为《三出祁山》,成书时更名为《智取陈仓》。这幅封面没有标注,且画风又与其他三国连环画分册皆有不同,因此封面绘者的考证工作迟迟未果。后得以大图比对,竟豁然开朗。先来看《智取陈仓》封面上大将的头盔和铠甲,与初版《群英会》封面中黄盖的十分相似,都是布质的头盔和带有护胸镜、护肩镜的铠甲;再来看《智取陈仓》封面上的诸葛亮,与初版《空城计》封面中诸葛亮的发饰、胡须、脸型、高帽都非常相似;再看《智取陈仓》封面上诸葛亮身后的士兵的脸,与《落凤坡》封面中右下角士兵面部的画法也基本相同;最后再看《智取陈仓》封面中远处桥上白马的马头,画法竟与《火烧连营》封面中右侧的棕马完全一致,甚至马后都有相同的旌旗,上方都是熊熊烈火,连色调都与之相同。因此,可以判定《智取陈仓》的封面绘者为赵白山。</h3></h3> <h3>《八阵图》——<h3>此册原定名为《四出祁山》,成书时更名为《八阵图》。此幅封面绘者有标注,同时还有印章,为刘旦宅所作。 </h3></h3> <h3>63版的《八阵图》改了书名,曰《八卦阵》,随之一起变动的还有一幅新绘的封面。杜甫诗曰: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如此好名,实不知改它作甚?这幅《八卦阵》封面有着独特的个人绘画特点,这一绘画特点在63版《取成都》封面中谈到过。他喜欢给马嘴画上几根毛,喜欢给马屁股多勾上一笔;他笔下的人物圆圆润润,孩童多是短短的刘海儿,这些都是董天野的绘画风格。董天野没有参与初版三国连环画封面的绘制, 63版三国封面中他绘制了《群英会》、《取成都》、《八卦阵》三幅封面,这三幅封面每一幅都值得称道,这幅《八卦阵》封面如是,首推之,不过书名还是《八阵图》的好。</h3> <h3>《诸葛妆神》——<h3>此册原定名为《五出祁山》,成书时更名为《诸葛妆神》。此幅封面墨韵浓郁,意境幽绵,它出自刘锡永之手,印章可鉴。该书在1963年3月二版时,将书名中的“妆”字改作“装”。“妆”是“妆”的异体字,而 “装”字则是另一个字。此书涉及书名的内容就是诸葛亮妆扮为天神,吓退司马懿大军,抢割了陇上小麦。《说文解字》:妆,饰也。装,裹也。《古汉语字典》:【注意】古代“装”字不当“假装”讲,“假装”的意义用“佯”。由此可见“妆”的本意是化妆打扮,而此意就“装”而言则为引申意,将“妆”字改作“装”,实无必要。</h3></h3> <h3>《五丈原》——<h3>此册原定名为《六出祁山》,成书时更名为《五丈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五丈原,一代人杰诸葛亮归天之所,故曰“秋风五丈原”似更得其味。老版既为《五丈原》,且仅书此名,尊重之。这幅初版《五丈原》封面画的是木牛流马,构图很是简单,简单到上下全部留白,画面只在中间一溜。这张封面在今天看来倒也风趣得紧,但在当年,这幅作品不仅让读者遗憾,更让出版社无奈。初版《五丈原》的封面绘者是张大经,如此特点一眼即明。 </h3></h3> <h3>1963年三国连环画再版之时,考虑到初版《五丈原》封面与套书风格差异很大,故请汤义方重新绘制了第二幅《五丈原》的封面。由于初版书名风格也与套书不符,因此这一版也重写了书名。整体看来,63版的封面及书名都优于初版。</h3> <h3>《政归司马氏》——<h3>这幅封面作品虽然只标注了张令涛,但只要对胡若佛画风有所了解的人,都能一眼看出这幅作品的色彩和线条是胡若佛的。胡若佛出生于1908年,这个国画出身步入连环画界的老字辈大师级人物,在当时的名气已是很多连环画家望尘莫及的了。那时的胡若佛是“装帧”,出版社的很多封面都出自其手,因此署名与否对于胡若佛而言并不重要。其实很多只标注了张令涛一个人名字的封面作品,实际都是与胡若佛合绘的。在张令涛和胡若佛合作的封面作品中,大都是张令涛构图,再由胡若佛勾线设色完稿的。很多构图甚至只是个大致框架,由胡若佛勾线时再行细化。因此,我们看到的张令涛、胡若佛合绘作品上的线和色事实上都是胡若佛的。张令涛年长胡若佛五岁,加之胡若佛本就负责“装帧”工作,因此在两人合作的封面署名时,胡若佛或是不署或是把自己名字放在最后。从这幅《政归司马氏》的封面线条、色彩来看,胡老不是简单的润色,而是主笔。在胡若佛浩瀚的作品里,这幅封面只是沧海一粟,虽然胡若佛不计较署名,但我们还要还原事实,《政归司马氏》封面画绘者:张令涛、胡若佛。顺带赋诗一首以替胡老鸣之不平。《悲若佛》:苍天大地两蹉跎,万古风流一线说。不怨浮云作秋水,只恨胡老化窦娥。</h3></h3> <h3>《铁笼山》——<h3>又说到《三国演义》连环画的领头人刘锡永了。1958年,也就是刘锡永调入广西之前。时年四十四岁的刘锡永,此时的绘画功力已臻炉火纯青,在刘锡永的笔下,连环画与国画的概念已经完全模糊了,其不惜以国画之笔墨泼于小小连环画封面之上,俨然一派“方寸之间,尽览天地”之景象。刘锡永封面画上所透出的那份灵气,即便是在历代绘画大家的作品中也是鲜见的。正如这本《铁笼山》之封面,如此精妙作品,不是时局左右,是永远不会出现在连环画封面上的。望《铁笼山》之封面,不禁想起了一段传说:相传李白死后,一诗人不服其才,来到当涂采石江边,对空高吟两句曰:“何人江上称诗伯?锦绣文章借一观。”此时狂风大作,高空中回荡两句,对曰:“夜静不堪提绝句,恐惊星斗落江寒!”王者就是王者,刘锡永笔墨之间的高古景致,对其他画家而言怕只能是高山仰止。另,63版《铁笼山》重写了书名,功力远逊于初版。</h3></h3> <h3>《讨司马》——<h3>此书的初定名为《义讨司马》,出版成书时删去了“义”字,更名为《讨司马》。这个“义”删的好,三国、东周哪来的什么义战。这个有标注,封面绘者汤义方。1963年,《讨司马》再版按部就班,但此后的版本就没那么幸运了。1979年,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了四十八册一套的《三国演义》连环画,在计划删掉的十二本分册里,《讨司马》不幸列入其中。直到1987年12月,出版社才重新补足了删去的十二册,名曰“增补本”,至此,这本时隔二十余年的《讨司马》才重新面市。对于“增补本”的再版,出版社是严谨的,考虑到《讨司马》的书名题字与套书风格略有偏差,于是重写的书名。因此,“增补本”《讨司马》的书名也是首推的。</h3></h3> <h3>《姜邓斗智》——<h3>此幅封面有标注,绘者为沈麓元、卢汶。通过对比《三气周瑜》的封面可以看出,这幅《姜邓斗智》的封面画尽管是两人之作,事实上沈麓元只参与了前期构图,而后期的勾线和设色工作都是由卢汶完成的。卢汶之所以能与这些老画家们合作,与其兄卢世澄(卢汶原名卢世宝)的地位是分不开的。虽是如此,但画画毕竟讲究天赋,此幅《姜邓斗智》的封面绘制水平与《三气周瑜》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h3></h3> <h3>《姜维避祸》——<h3>此幅封面有标注,绘者林雪岩。《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中,林雪岩的作品很见功力,只可惜作品太少。这个曾与刘锡永多次合作的画家,作品风格也多少能看到些刘锡永的影子。好在此作绘者有标注,不至让人误解。</h3></h3> <h3>《偷渡阴平》——<h3>这是一本和三国连环画套书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书,是它敲开了《三国演义》连环画的大门,因此不能不谈。《偷渡阴平》的封面及内页均出自刘锡永先生之手,其绘制时间虽早于三国连环画套书,但其画风却与套书一致,且内容上也与套书有所交织,是万万不可错漏的经典。《偷渡阴平》封面上的一号人物是魏国名将邓艾,邓艾是个文武全才的将领,却有口吃的毛病,成语“期期艾艾”中的“艾艾”便由此而来。刘锡永笔下的山石奇巧秀丽,邓艾更是英气逼人,为此佳作唤一名,“江山一指万年青”!</h3></h3> <h3>《二士争功》——<h3>这本分册的初版时间是1961年6月,随着这部书的出版,三国连环画大幕终止,而终止这一大幕的人正是拉开这一大幕的人——刘锡永。第一本问世的三国连环画分册《虎牢关》绘者是刘锡永,《长坂坡》、《赤壁大战》这些重头分册的绘制人也是刘锡永,《三国演义人物造型》的主要设计人还是刘锡永,此外,刘锡永还绘制了十余幅经典的三国封面画,因此谈到三国连环画,不得不叹服刘锡永的魅力。从出版社当年对《三国演义》连环画的组织策划来看,刘锡永不止是三国连环画的领军人,他更是众多连环画家中的头牌,他的存在让很多画家看不到希望,这也是刘锡永1958年为什么会被调到广西的根本原因了。当然,时年上美社地位最高的画家还有一位,就是胡若佛。他和刘锡永一样,也是这一年被调走的,但不同的是胡若佛调走是去参与筹建朵云轩,而刘锡永则彻底告别了上海滩。这两位大师不止是我们高山仰止的人,他们也是众多连环画家敬佩学习的人。与之前《偷渡阴平》交织最密的,就是这本《二士争功》了,严格意义上讲,《二士争功》是一部草草了帐之作,草到它都不算一部独立的作品。因为这本分册里面的多数篇幅根本未画,用的就是《偷渡阴平》的内页,再根据情节草草补绘了些内容。那么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呢?1958年,刘锡永离开上美社,举家迁到了广西,而此时的《三国演义》连环画仍在进行中。1960年7月,全套六十册的三国连环画绘制完成了五十九册,唯独这本《二士争功》却迟迟未能启动,原因是刘锡永之前画过三国故事《偷渡阴平》,而《二士争功》的主要内容正是这本《偷渡阴平》。《三国演义》连环画是当年出版社策划和投入工作量最大的套书了,套书的《二士争功》绘画质量是要超越《偷渡阴平》的,谁来接此任务?谁能接此任务?若上美社之前从未出版过《偷渡阴平》还好说,可它出版了,标杆似的立在那里,又不能再让刘锡永调回来,怎么办?这一犹豫竟是一年,最后决定就用《偷渡阴平》的内页,可还不行,按脚本接续来看,《偷渡阴平》的多数内页是完全能符合《二士争功》的,但还需要对《偷渡阴平》的内页进行增删,删是没有问题,可增怎么办?无奈之下,出版社只得联系远在广西的刘锡永来补绘完成这本分册。《二士争功》的补绘部分相对刘锡永的其他作品,明显潦草了很多,至于是出版社催促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便不得而知了。《二士争功》内页的长宽比例与《偷渡阴平》的有所不同,可以看出,出版社用《偷渡阴平》内页加入《二士争功》时,小部分内页拓高了画面,更多的则是裁切了两侧。从完美角度来看,当然还是希望出版社能只拓不裁。综合比较这两册,都有漏页,实为可惜,套书当以全部内页收录后,再分为《偷渡阴平》和《二士争功》两册,如此,内页幸甚、封面幸甚!</h3></h3> <h3>《三国归晋》——这本分册是《三国演义》连环画的大结局。虽说是三国连环画的最后一册,可它却是较早绘制完成的一册,成书于1957年12月。这本重部头分册的内页和封面都是由张令涛、胡若佛绘制完成的。这对黄金搭档为《三国演义》连环画完美地画上了一个句号。《三国归晋》和《政归司马氏》这两张封面的成稿是在1957年到1958年期间,而这一时期正是张、胡合作的鼎盛时期,《杨家将》连环画也是这一时期创作的。胡若佛的线条是连环画史上独一无二的,这幅《三国归晋》的封面与《政归司马氏》封面一样,尽管标注上只落了张令涛一个人的名字,但设色和线条毫无疑问是胡若佛的手笔。如此标注的合作封面还有《杨家将》连环画的前三册,胡若佛总是那么谦虚,总是把光环留给别人。王亦秋对胡若佛有句最好的评价:“看过他的画,其他人都不要画了,画不过他的呀。”对于胡若佛而言,更多的不是占着谁,而是罩着谁,更何况是他的搭档张令涛了。还是那句话,虽然胡若佛不计较署名,但是我们仍要尊重事实,《三国归晋》封面绘者:张令涛、胡若佛。本着对胡若佛先生的无限敬仰,再赋诗一首以示正听。《叹若佛》:若佛铁线世无双,桃花零落柳丝长。惹得春风吹几许,易把胡去改姓张。</h3> <h3>《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图考》至此完结。感谢策划三国连环画的出版社,感谢改编三国连环画的前辈们,感谢绘制三国连环画的画家们,感谢痴迷三国连环画的读者们,因之,三国连环画不朽!</h3> <h3>写在《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图考》成书之际————数年心血百日功,十载旧梦今朝成!!! <h3></h3><h3></h3><h3>《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图考》——</h3><h3>我的宝贝、我的孩子,终于问世了!十余年的整理研究,换来了三年前在论坛的开帖交流;再三年时间的深入比对,求证出了三国连环画的所有封面绘者;再三个多月的设计制作,终于让她得以成书。不知道是应该开心还是应该伤心,心里五味杂陈。开心的是我这部用尽心血浇灌出的种子终于开了花,她不再是虚拟空间的灵魂,而是实实在在地有了血、有了肉;伤心的是她只开了三百朵,还有更多和我一样痴迷三国连环画的朋友们可能终究无缘欣赏到她醉人的倩影。我很无奈,无奈自己没有能力让她得以正式出版,尽情绽放。</h3><h3>这部书不是《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画集锦》的精装本,它是与之完完全全不同的两本书,不仅是因为它内容资料上的全面注入,更因为它书中没有一幅图片是《集锦》的版子。为做这部书,百余个日子,自己天天熬夜至凌晨两三点,每天只能睡上几个小时。不知道拿到这部《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图考》的人看完全篇后会作何感想,但对于这部让自己倾尽心力的著作而言,实在有太多的点点滴滴想与大家分享,因此索性开个帖子谈上一谈。</h3><h3>2012年底,zhystone兄在连趣网开了个精修三国封面的帖子,以无私的精神和精湛的手法陆续贴出了自己辛苦精修的一幅又一幅封面作品,令一大批喜爱三国连环画的朋友们兴奋不已,都天天等着盼着更新。由于图片像素很高,足以支持直接印刷,因此,图上的越多,zhystone兄的顾虑和担忧就越大,最后他删去了图片,关闭了帖子。这让人既感到无比遗憾,又表示真心理解。是啊,自有连环画论坛以来,没人能这样分享过三国封面,早些年的那些藏家们,不要说大图了,甚至连小图都要放上水印,生怕被别人分享了。zhystone兄的义举实在令人敬佩。</h3><h3>2013年6月,冬至版《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画集锦》问世。这是本铜版纸印制的平装图集,收录了73幅封面,这些封面大部分来自于zhystone兄,其余的由huxiong4102兄进行了精心修制,并设计了整书的版式。承蒙冬至和huxiong4102信任,所有封面绘者按照我2010年在论坛发表过的《烽火连天话三国——为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绘者正名》中的考证进行了标注。最后冬至自己出钱将《集锦》印刷,并小规模的赠送连友,此举让人感动。我自己手里本就有着不少高质量的三国封面,整理了那么多年三国资料,一直有着许多想法和憧憬,想着或许未来的某一天能将自己的研究心血整理后正式出版,所以对冬至这部封面纯图集兴趣不大,但总想比对一下网上看到的图实际印出来的效果,自然少不了向冬至索要一本。</h3><h3>冬至爽快答应了,收到书后,从自己的经验来看,这本册子还有着很多的不完善:</h3><h3>一是铜版纸表现不出画的质感;</h3><h3>二是图集收录不全,只有73图;</h3><h3>三是图片大部分是不完整的裁切变形封面,因为最清晰的收藏本及明信片的底版就是如此;</h3><h3>四是正反面都印制了图版,会给人错乱繁杂的感觉,在欣赏一幅作品时总会多少受到另一幅的干扰,这个没办法,冬至自己花钱白送大家的,成本上总要控制;</h3><h3>五是我当年并未将三国封面的作者完全考证出来,书中不能全部标注,且存在部分错漏,如我对《千里走单骑》和初版《兄弟争王》的封面绘者就存在误判;</h3><h3>六也是最严重的,就是这本册子的图片调色和印刷偏色都非常严重,所有图画严重偏绿,甚至连封面的三国蓝也印成了绿色,看来印刷的优劣对成书来说还是非常有影响的。</h3><h3>从非专业角度来看,个人制书能做成这样已经非常不容易了,经过这次实践估计冬至也一定积累了不少经验。酝酿:2013年6月底,冬至联系我,说想再做一版精装三国封面,给每幅封面加上文字说明,经与huxiong4120交流,想用我三年前发表的那篇《烽火连天话三国——为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绘者正名》。</h3><h3>听到能够用我的文章自然很开心,但我心里知道,那篇文章毕竟只是当年的帖子,帖子有它自身的写作特点,文字严谨性不高,更为注重的是娱乐性和互动性,比如语气上情感色彩太重,考证结果较多地以肯定或必然的口气,话说得不透等。因为写帖子我更看重的是回复上的互动,该说的你都说完了,别人回帖的意义就不大了。</h3><h3>因此,我与冬至说用那篇文章当然可以,但那篇考证不详尽,我要通篇按照文章的路子修订,将全部封面绘者答案首度公布,写作上会尽可能地严谨一些,说得尽可能得通透一些。再有就是既然通篇都是考证绘者,那这部书再叫《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画集锦》显然不合适,她应该叫《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图考》。</h3><h3>其实这三年来,三国演义连环画的所有封面绘者在我这全部有了答案,对于那篇考证,我一直想要罗列更多的证据,标注全部的绘者,进行全面的修订,正好借这个机会,细细的弄一下自己这篇文章,于是《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图考》正式启动了。</h3><h3>激发:为了让这部《图考》在文字上尽量严谨并符合文章要求,我在自己原文的基础上作了全面细致的修订,与其说是修订,不如说是重写,没想到这一弄就是一个月。前前后后6次,自己又校对了3次,又劳颜妹妹审读了2次,临开印前huxiong4120兄又校对了2次。虽然还存在几处小错漏,但总的来说自己还是比较满意了,受水平限制,必然还有很多不足,不过好在这是篇考证文章,考证结果是它的重点。</h3><h3>随着文章的全面修订,我的激情再也无法抑制。弄文章想到了书名字体,弄书名想到了封面装帧,弄装帧想到了内页版式,弄版式想到了一版二版的所有信息汇总,弄汇总想到了全面补图修图正色,修图片想到了全面加入对应的白描水印,弄水印想到了附上那本极为珍贵的57年三国研究资料,弄资料想到了全面修复三国人物造型,弄造型想到了早年人文版的那张爱不释手的三国演义地图等等,于是开始了全面的通盘考虑。</h3><h3>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要么不去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样既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珍爱她的朋友。本来与自己无关的一本册子现在变成了自己全面来弄。光弄还不行,得有东西啊!我那些珍藏多年一直舍不得示人的宝贝这下都得用上了,舍不得也得用,谁叫你有完美癖呢。&nbsp;</h3><h3>第一、要说的是她的书名《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图考》。为了让这个书名题字更加厚重完美,并与封面贺天健题字风格一致,我弃用程十发的题字,选用了自己极为喜爱的宝贝,1957年上海朝花出版的墨浪绘《三国演义》年画四条屏,上面的手写“三国演义”四字题写得极为完美,这一版的《三国演义》年画四条屏也是同版各年代中价值最高的,甚至超过一版一印,因为这版是同版年画四条屏中颜色最正的一版,且仅此一版有这四字的题写,初版没有题字,其他版要么是简化楷书、要么是简化隶书。关于这一版的年画有多珍贵,相信玩年画的兄弟自然懂,这里就不再展开了。要说的是仅这“三国演义”四个字就值几千块啊。</h3><h3>第二、要说的是材料和装帧。为了让这部书的封面简洁考究,封面设计不做套封,不做彩画,只选择了书名凹凸加书边框凹凸,不烫金银;书脊上方是书名,下方出版社位置为“内部资料仅供赠阅”字样,同样是凹凸,且书脊由上至下均匀地排列着四条双线凹凸纹;封底中正是龙标,一个非常漂亮的龙标。材料上选择了藏蓝色的皮面,个人认为三国蓝足以代表一切。受材料限制,只能尽量地寻找最接的皮质,这上面冬至下了很大工夫,找了很多印厂,跑了很多地方,终于被他找到一款藏蓝色硬皮材质,这个不同于变色PU,不是发软发泡那种,质感很不错。整书为圆书脊,内页用纸为哑粉纸,再不会有铜版纸的贼光了。另外书脊还加装了传统编织绳隔页带,不塑封,成书后每一本再套上个可粘贴的袋子,方便取拿。</h3><h3>第三、要说的是正文。既是首次将三国演义连环画各版封面绘者进行了全考证,为了让这部书保持些神秘感和首发性,在书出来前我在论坛也只有暂时不发帖子了。正文内页设计:翻开书后先是环衬页,之后是一张淡淡的带透明度的关公,选用此页有两个目的,其一是打开书就是扉页会给人以急促之感,多一幅淡淡的水印页会舒缓很多;二是关公非常具有代表性,个人认为,其一人造像足以代表整部三国。然后是扉页、序言,序言页正反两面,每面中部边缘都印着半个透明度的龙标,两页可以咬合为一个整龙;目录后是正文,正文为左文右图、除两篇考证文章各占了三页,其余均为一图一文,并始终保持图在右侧。文字部分我选取了三国封面册码印章下的花纹,调成米黄色作为底托;选取了构图与封面一致的白描图作为文字后的白页淡淡的水印,一张封面对应一张水印,相同构图的水印只用一次。文章最后的6页是三国演义一版二版的年代、册码、版次、印次、封面绘者、改编、绘画信息全汇总。</h3><h3>第四、要说的是封面画。这部书的封面画和《集锦》中的封面版子完全不同,整体质量要高出《集锦》许多。这部书首次将三国演义连环画各版封面全部收录,总计82幅。这82幅封面画也是首度将各版三国连环画封面存在的裁图、调图、变形、偏色等状况全部精修、正色和复原,每一幅图反复修了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这段日子以来是zhystone兄、huxiong4120兄和我三个人,不停地修图、传图、交流、再修图、再传图、再交流……周而复始,一直坚持到82幅封面图全部复原,这些图有多珍贵我没法形容,它们的每一幅都凝结着我们的心血,总之,这些封面画应该是你目前能看到除原稿之外最棒的图了,当然这里还有一些图是类原稿,哈哈,自己找吧。</h3><h3>第五、要说的是内页封面画的版式。这个封面画版式应该算得上是内容齐备、图案清爽了,前前后后设计了五六稿,效果终于出来了。图案四边最初选用了蓝框,后来觉得太局促,又改成个米黄框,这样既有了装裱效果,又使画面显得自然开阔;画面的左下方是繁体手写版封面绘者名字,右下方是画面初版时间,这里的繁体字既看着美观,又能准确地标注作者的姓名,比如“程十发”,这个名字简化以后很多朋友都会将“发(四声)”误读为“发(一声)”,之所以误读是因为繁体的“髪”字和“发”字是完完全全的两个字,被简化成了一个多音字;画面页再往下是老三国封面右下方经典的龙纹,龙纹被分割两段,中间咬合的是该封面对应的贺天健题写的经典书名字,一幅封面对应一个书名,对于一幅封面画存在多个书名的,则选用书名中最漂亮的那个。</h3><h3>第六、要说的是附录。1957年8月第11期《连环图画研究》,是一份极为珍贵的三国连环画资料。这一期资料是三国演义连环画出版之前最初的规划,整篇谈的都是三国连环画。之所以珍贵,是因为这是当年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连环画编辑室内部刊印的资料,不对外发行,有钱也没有地方买,估计很多连友都没见过。而《图考》书中附录部分完整收录了这期《连环图画研究》,且非影印收录,而是文字和人物造型全部重新制版后再按照这期刊物的原位置进行照排。人物造型部分更是拿出了我的1999年16开宣纸《三国演义人物造型》,一页一页地扫描精修缩印至原刊物位置,16开一页一个人物的图精修缩印到32开一页6个人物上,其清晰度可想而知,说是原稿效果也毫不夸张。另外,《连环图画研究》造型中审配和沮授的名字印反了,此次也一并进行了更正。再有就是1957年8月第11期《连环图画研究》中的人物造型下方的文字为印刷体,此次也一并替换为1999年16开宣纸《三国演义人物造型》中最初的手写文字,包括“三国演义人物造型”的题字。人物造型之所以未做成一页一人的大图主要是考虑到上美社未来一定会出版全原稿的大幅人物造型,我们做完全没有必要。另外人物若是做成一页一人的话会一下子多出几十页来,不但成本上严重超支,且全书图考的比重也会相对变低,这样就成了大杂烩,因此还是选择了按老版原图原位置照排。第七、要说的是最后一页的那张《三国演义地图》,这张地图我认为是各种三国演义地图中最棒的一幅,图原为16开大小,选自老人文版《三国演义》小说扉页前的四折粘贴页,里面明确标注了三大战役的位置和诸葛亮六出祁山、七擒孟获的位置。为了能有最佳效果,我将自己珍爱的这套十品老书中的地图撕下来进行了扫描、精修和制版,同时还保留了原手写体老宋的“三国演义地图”字样。说来可笑,《图考》能加入地图的主意是我临到全书成稿前做梦梦到至此全书的写作、修图、设计、排版工作全部完毕。</h3></h3> <h3>印制:书制版完成后,便坐等印刷。这里真的非常感谢冬至,费用方面自己出着大头,自己跑着印刷,自己跑着装订,书印好了还得自己一本本的包装,再一本本的贴着邮费邮给连友,这样的举动着实让人敬佩。是冬至的仗义让我全情投入,是冬至和兄弟们的鼎力支持让这部心血之作有了血肉之躯,没有冬至,这部书也许还是虚拟的模样,是兄弟们的信任和支持,才让这个虚无缥缈的孩子来到了世上。非常感谢那些默默支持、解囊相助的朋友们。<h3>碎语:</h3><h3>一、由于时间仓促,加之自己不够仔细,书印完后,发现存在一些小错漏,这里逐一说明: 1、77页第一行的“上美版社”多打了一个“版”字。2、147页首行没有缩进。3、178页附录中第一段中的两个引号误切换成了英文用的引号。 4、178页附录中第二段最后一句“而没有完全实现我们的企图”前的句号应为逗号。 5、序言第一段第三行“历时四年完成了这套大部头连环画”,还是觉得应该在“完成”前面加上“陆续”两个字,这样就可以明晰这套书是画一本出一本,而非画了四年后一次性全套出版的,尽管这些大家都明白。</h3><h3>二、个人觉得这部书是亮点很多,装帧、书名题字、各册书名、内容纲要、高质量全图、绘者全标注、一二版三国连环画信息汇总、三国资料、人物造型、地图等等,总之我能想到的都想了,拿到她的朋友慢慢感受吧!</h3><h3>三、这书就是做着玩的一个小册子,非卖品,更不以盈利为目的。因此,拿到书的朋友若有不满意的地方,还望多多担待;拿不到书的朋友还请多多理解,非官方制作的东西不值得着急上火,毕竟财力有限,数量有限,实在没办法大规模赠送。</h3><h3>四、《图考》实物书已经出来了,拿不到这书的朋友也不用失落,这两日我会专开一帖将三国连环画全部封面及绘者考证文章贴出,方便同好者学习交流。当然,这也许在您看来不屑一顾,但这毕竟我几年的心血,还望多多包容。</h3><h3>五、感谢为此书付出汗水的兄弟们,感谢为此书慷慨出资的兄弟们,感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声明:《三国演义连环画封面图考》一书,虽然非正式出版物,但著作权还是有的。该书文字为本人独立创作,整书版面为本人独立设计照排;所有附件资料、人物造型及三国地图均为本人提供并全部重新精修制作后按原版式照排。因此,对于此部专著里的图、文、版式、装帧,本人依法享有著作权,个人的小规模转载请注明出处,未经本人授权许可的出版、印刷、大规模翻印或部分盗用等侵权行为,本人必将追究其法律责任。 ——张憬虚(芙蓉子)</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