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们 曾 经 相 伴 过 一一 忆 岳 父

杨达久

送一片孝心与天地共存，

燃一注清香敬祖上灵魂。

尽一份道义送亲人升天，

记一世亲情念日月迴轮。

　　按苏北老家风俗，今天为您做“三七"、“四七"，明天中午做“五七"，然后断七。

您走后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按部就班地执行乡风，为您超度一切。也体现了五个子女，和老家来的侄儿、侄女、侄女婿一片孝心。

重阳节时，写我的老丈人

纪实文学 杨达久

老丈人属龙，与我父亲同年，都生于一九二八年，生日小于我父亲半年，他九月二十五日，我的父亲三月十一日。

哪年(九五年)他刚从岳阳路五官科医院，开刀摘除声带回家不久。见我笑咪咪地用手打招呼，表示让我坐。我们交谈，他听，如他想问什么？他会用手摆一下，表示你们停一下，他会用笔在纸上写上:“你父亲多大了，退休前在那儿上班。”他写的一手繁体字，尽管没读过几年书，但上过三年私塾功底还是有的。

老丈人上海第一印染厂，基建科退休，是一个修房建房能手。腿脚灵活，身手不凡，自从开刀后再也没有上房掀瓦，就在家搓搓小麻将。

每日早上去小区健身中心，走走，练练。八十岁时头发只有少许几根白发，手绕过后背还能摸到耳朵，下弯腰手指还能碰到地面。下午在自家搓一场小麻将，因声带切除，他搓麻将用手摆一下，表示要碰和吃或糊，大家也都体谅他，也喜欢和他玩牌。

上了年纪的他，家中最喜欢做二个家务事，一个早上叠被子，他叠被子喜欢四四方方的，有角有棱的。一个淘米烧饭，他喜欢吃软一点的饭，因为装的是半口假牙。也不过问子女的事，但晚上央视新闻要看一、二个小时，才安心睡觉。

今年整九十了，也风烛残年了。

每天的生活规律，吃饭，看新闻，打瞌睡，上厕所，洗假牙。脾气也开始古怪，爱发牢骚，他经常对儿女们讲:“他一天消费五到十块钱也用不了。”意思是，他不是多余的人，他的退休金还能养老伴。饮食上也发生天大变化，要吃全素。他说心中有佛在，要求他吃全素，这样可长命百岁。

他的喉音语言，有时子女也无法辩听，他会拿手扙敲地发急。特别是去医院打吊针，哪个护士不是一针见血的，他再也不让这位护士姑娘打吊针，要挑能帮他一针见血的护士打，那怕等个半小时一小时，见到她来帮他打针，一脸的婴儿笑，活象一个小孩。

家有二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做子女的无时不刻地提防着，怕他们上厕所摔跤。特别我那丈母娘已换过左右股骨，现在用步行器撑着走路，更是严防监视她的行动。

好在上辈老人生育子女多，哥哥姐姐每天轮流到小妹家陪护照顾二老。照顾这样二位老人，担子重，时间长，还要有耐心，他们都是不讲“理”的老小孩。

小妹就是我小姨子，她是家中最小，也五十几岁了。在家开个小麻将室，空余时全程在家照料二老。家中该备的她都想到，血压计，氧气瓶，吸痰器(手压式)。细心料理二老的饮食和起居，平时还要充当二老的理发师，修脚师和按摩师。

我在年前陪院，到年后在家陪夜，碰到有些我无法理解的状况，这说明二位老人海黙斯症严重了。前顿吃什么忘了，上午讲过话，下午不认帳。还有吃什么东西，他一定要老太太也要吃，哪怕是药，也要让我们给她吃，否则立刻生气，我们只好哄骗他，给老太太吃了。

夜里二位老人上厕所“竞赛”，最短四十分钟，最长一小时多些。给他们二老穿纸尿裤，让他们夜里不要起床，不行，还是抖抖颤颤地下床，自己向厕所走去。

在我值夜陪老丈人时，一根神筋崩的紧紧，只要听见他声音，马上起来，是要上厕所还是喝水或擦痰，决不敢马虎半步。宁可少睡觉，不睡觉，也不能放松自已的责任。因为他已高龄摔不起，只有我多辛苦些陪伴在榜，才能让我放心。我知道，失去父亲再也找不回来，那才是正真的痛，四年多前我已体会到了失去父亲的痛感。

帮老丈人洗澡也是一个快乐和累并同的活。老丈人仅管到了风烛残年，但封建思想还残存，不让三个女儿帮他洗澡。二个儿子也已做爷爷、外公了，平时也照顾不少，但洗澡事基本上有我承担。也可能我好说话，洗澡时尽量满足他要求，还可以不穿纸尿裤，故他指名要我帮他洗澡。

有生以来第一次帮他洗澡，就犯了一个严重错误，我用莲蓬头浇水浇他身，忘了他喉结处有一个瘘口，吐痰用的，一股水直冲洞里，顿时他咳嗽不止，差一点让他气无法回过来。我赶忙拍他后背，让他回过气来，可怜的老丈人连指责我的力气都没有。

我三天排到一次值夜陪护，基本上都帮他洗一次澡。以前他身体好时，不管春夏秋冬，每天都要洗一次澡 。帮他洗澡也是个累活，毛巾用沫浴露抺一遍，绞干毛巾在擦一遍。还不敢用力，身上老皮、老骨头吃不消我的手劲。他自己用手在身上慢搓，我就拿莲蓬头帮着浇水，一个澡可洗二十到三十分钟，满浴室都是气雾水。我怕他闷，关了水，他又用手做手势，在浇一会儿，活象一个“小孩”戏水玩。

帮他洗澡，想起我帮父亲洗过的澡。父亲是公交公司的驾驶员，小时候一直跟父亲去虬江路的客运站，还有公兴路的客运站去洗澡 。哪时都是他帮我洗搓，大了自己工作了，在单位洗澡。帮父亲洗澡是他八十多岁后，身体弱了，手脚不利索了，主要是帮他搓搓背，毛巾帮他擦擦背。

现在想起二位老人，身体皮肤都皱纹、还有老年斑，肋骨都坦露，脊背都弯曲，真象一棵枯萎的老树。败落的残叶，早已被年轮的秋风刮的无影无踪，坦露的枯枝支撑着风烛残年的躯干。

气侯进入深秋，一场场秋雨，增添了几许秋寒。老丈人的身体也渐渐地更加衰弱，气管瘘口不断咳出血痰来。有些是小血块，有时是鲜血，并伴着左肺胸口疼痛。自己撑着拐杖已不敢走路，前段时间摔了二跤，害怕再摔，一定要人扶着才敢迈步。

国庆节前住院一周，医生已讲明，年迈体弱，在加上长期吃素，营养不良，要求我们自费帮他吊三天，丙种人体球蛋白。目的一个，让他恢复体力、精神、增强营养。

我们也认为需要，因为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小外孙，十月七日要结婚，作为九十高龄的老外公，老外婆，一定要去婚礼现场祝贺，这是他们目前最大愿望，也是他们心中一直在盼望的喜事。

佛说人与人之间不外乎四种缘份：

一种是来报恩的，

一种是还报怨的，

一种是来还债的，

一种是来讨债的。

我们的父辈都是草根之民，他们在十几岁闯荡大上海，用勤奋和汗水，筑成了一个上海的家，而今都已成耄耋之年，照顾他们是我们的本份，也是传承几千年的优良传统。反哺照料老人，也是我们做子女的职责，没有老人含辛如苦地把我们养大成人，也就没有我们现在一切。

我们现在的付出，实际上是给老人的一种安慰，也是给老人一个尊严的倒计时生活，也是让他们无怨无悔地走完人生之路……

写于2017.10.22

病 房 陪 夜 感 悟

不要想得太多

当你在肿瘤科

待过几个晚上

一切都会明白

人是多么脆弱

病是如此凶狠

骨瘦如材头光

美食面前煎熬

饿着吟着忍着

情系生不如死

一次化疗照射

痛苦几天难受

几位退休不久

正当享受生活

癌症找上门来

求医治病本能

撒尽血本金钱

讨苦讨罪来受

人生苦海无岸

活在当下是岸

别贪求权与官

别迷恋富与贵

心态健康第一

行善积德当先

杨达久11.19写于

上海同济医院病房

陪夜偶得、联想

老人最后一里路，为什么走的那么艰难痛苦？

生老病死在天意，天意可以让你投个好人家生;天意也可以让你寻个好“回家”的路。

有人在睡梦中，舒舒服服地无牵无挂地，幸福满满地一觉睡回到“老家”去了。

有人摔了一个跟斗，鼻青眼肿地，痛苦了一下或几天，也圆满地带着伤痕“回家”了。我的父亲就是，摔了一跤，断了七根肋骨，刺伤了肺，痛苦三天“回家”了，享年八十六岁。

有人病缠几载多年，浑身不舒，还插满了管子，就是死缠着不肯“回家”去。不是他(她)不想早点“回家”，而是天意不让他(她)“回家”。

您(岳父)，又属那一种呢？年老多衰，疼痛一天比一天增加，行动一天比一天迟缓。

儿女们照顾一天比一天尽心尽责，一天比一天累。冬虫夏草做成胶囊，骗你当药吃，一天二粒，吃的不是钱，是子女们的一片孝心。

漫漫的黑夜，伴随着您的疼痛和气喘，床变成了您的绞行架，卧侧难熬，只有坐在沙发上或床上，披着毛毯，您的胸口才感觉有点舒服。才能睡上个一个小时左右，而后又痛醒。

二十多年前的哪个‘病’，一刀舒缓了您二十年，人们都说是奇迹。

我与您结缘，也是天意，仅管您有口说不了话，但我还是能读您一切‘喉语’。

这二十年中，只要有婚庆喜事，生日宴请，我爷儿俩形影不离，坐在一块，有我照料您的身傍。这是一种缘份，也是一种寄托，也可能我善解您的一举一动。

陪伴您出席各种酒宴，仅管我吃的少，要照顾您。但看到您吃的开心，笑的开心，我也满足了。

一七年三次住院，我与家人每次都陪着您。看到您的健康日益衰弱，我们着急，但人又怎能违反自然规律了，必究九十一岁了。特别哪个‘病’已转移到肺部，使左肺已腐烂，疼痛随着吸呼，积液从瘘口吐出。让我们心痛，为何老天要这样对您。

为了更好地照顾您，找来保姆，第一位只做了一天，就打退堂鼓，不干了。

第二位，人不错，肯干，手脚勤快。正当我们幸慰时，干了一周也退出了，保姆也是人，二十四小时里，只休息几个小时，怎能能再坚持下去，给再多的钱，也做不下去啊。

不能怪保姆，也不怪您，只怪这‘病’在折磨您。人心都是肉长的，再苦再累我们也不会放弃对您的照顾。

陪夜不是一个筒单的活，它是一份责任。他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你都要注意，特别是咳嗽，肺部炎症的积液，会从瘘口吐出。你一不留神，它就弄脏了内衣，严重的是它会阻碍呼吸。一夜一包三佰抽的餐巾纸，会被扔满一筐垃圾桶。更为特别的是，你还不能怕脏……

中国人大为什么不出台《安乐死法律》，让那些老人早点解除生不如死的痛苦，这也是造福老人的一种措施。

杨达久写于:2017年11月13日

双 “十二” 我 们 抢 了 一 张 床

这是一张保健床，我们在上海东方电视购物频道上，瞄了很长时间。

电动升降，乳胶床垫，价要九仠多。

这床的好处，能手撑遥控器，根据人体流行学，前、后能升降角度。

　　我们上网查了一下，苏州有家企业生产电动排骨床，价格只要四仟多元，还送货上门安装。

放上特制席梦斯， 躺在上面其软无比。12日订货，15日苏州专送安装， 如此大件物流，企业信誉一流！

一切完成后，我们让老爷子睡上，双十二我们为他抢来的保健床。

生患重病，年岁已过九十，长期卧床的老丈人。没有保健床时，背后垫了很多被子和枕头，还找不到舒适感。

钱赚来是用的，用在适当地方，就是享受。

花钱为老人造福，减轻痛苦， 就是子女对老人最大的孝敬。

善待老人，尊敬老人，是中华民族优良传统。

杨达久写于2017.12.16凌晨

不愿看到，但它就是现实

医院急诊室有感

杨达久

寒冬三九刚来临，

冬雪姑娘睡未醒。

慢性疾病缠老人，

已是络绎纷纷到。

急诊病房争床位，

人满为患成亮景。

走道病床排一溜，

急诊病房床挤床。

  众生痛苦脸上挂，

家属焦虑愁眉皱。

夜里放满出租床，

医护走路过曲桥。

写于同济医院2018.1.7

回 家

一月十日凌晨二点，在医院急诊室观察病房，我答应了老丈人要求，明天回家。他高兴地露出了笑脸，并与我留下这二张自拍照合影。也结束了这次一周，因心律失常，肺部“严重感染”抢救治疗。

金屋银屋不如自家的老屋。

医院在好，空调吹暖，但压抑的环境，混沌的空气，病人的吟呻和故去，促成他心情低下，无益于治病养息。

转眼还有三十多天，就要过春节了，他怎能躺在医院，不能回家团聚。每次晚上我来陪他，他都会吵着，和我商量:让我带他回家，他要回家。

他的要求不过份，也合情合理，做为一家之长，不能在家与老太太和子女待在一起，也太惨忍了。

他与老太太相濡以沫已有七十个年头了。他怕她看不到他，她也怕他错过她。年岁增老，感情越好，哪一次他(她)们生病住院，在家的她(他)不是牵肠挂肚的担心。

一幕幕往事，我都记得，也该下决心帮老人一把，让他愉快地回家。

老丈人五个子女，意见相佐，出发点都是好心，医院条件好，有先进的检测仪器，有先进的医疗手段。但都没有讲到尊重这条，尽管老人病入膏体，为了不让二老遗憾，我认为还是让他回家调养，安渡余日。这样也减轻人手压力，兵分二路变一路，在家集中精力照顾二老。

上午十点多我与连襟，乘一二O救护车把老丈人带回家。让他又躺上可以二头升降的电动床，躺在乳胶垫的床上，骨廋如材的身体，得到压力调整，不象医院床趆躺越难受。

老丈人躺好后，我把老岳母推到他床前，他俩不约而同地伸出手，紧紧拉在一起。岳母知道他鬼门关走了一遭，今回家心中的担心烟消云散。老丈人也知道，他不在家老太太肯定担心和挂念，老泪从眼中泛出。我是夜忙日忙也昏了头，就没拿手机拍下这珍贵的一幕，写此文时后悔莫及。

子欲孝而亲不待，否则都是遗憾。每当我坐在他床前，手拉着手看着他痛苦万分，无法为他分忧。只能做到多安慰，多抚摸，多喂水喂粥。

有时也会联想，今天的他，明天的我也会这样。但有一点关心、关怀、关爱，可能少了一些，因我们这代都是独生子女。

每当陪护到夜深人静时，老丈人反而关心我来，做一个抽烟动作，让我出去吸一支烟，解解困。但在白天时，他会劝我少抽烟，不好，指指自己的胸部，生肺上的毛病。

理解，尊重，尊严，望每个人都懂，敬孝是行动，是付出爱心……

杨达久写于2018年1月13日凌晨

求 阎 王

病魔折腾数月余，

身形骨瘦如柴杆。

躺着无力难翻身，

行动不便自忧慮。

痿口痰迹往外涌，

家人通宵擦痰迹。

苦了儿女和女婿，

老朽心中恨自己。

生不如死活遭罪，

拖累家中儿女辈。

阎王快派小鬼来，

速带我去见阎罗。

老朽已到极限时，

肯望晚辈助一死。

老朽九泉泯笑酬，

谢谢儿女给尊严。

杨达久写于2018.1.22凌晨

功 德 圆 满

杨达久

今天农历腊月初八，

是一个吉祥的日子。

昨天下午开始，

您决定休息一下。

摈弃痛疼，

放松地酣睡一场。

您太累了，

阎王不请，

您决定自去。

经过二十个小时的酣睡，

您醒了。

环顾了一下身边的子孙，

意已决。

精心梳洗，

穿戴整洁。

不带走一片云彩，

不带有一丝遗憾。

带上子女们的一片孝心，

上路，回家！

您忠良一生，光明正大。

您与邻为友，与朋为亲。

您严以教子，宽己待人。

您奉公守法，律以待己。

在世九十一载，

功德圆满一生。

写2018年1月24日

这是为您做的第一本纪念册

忆 泰 山

翁婿结缘在九五，

相伴左右二十三。

话语不多心相知，

常伴同行各酒宴。

做人处事高风节，

不记往日旧陈事。

故友住院陪您探，

老友丧事陪您唁。

年事已高常住院，

小婿时时陪您边。

手手相拉聊趣事，

心心相应无怨言。

泰山仙逝驾鹤去，

悲伤垂泪有小婿。

膝前身边尽孝道，

遥望来世缘再续。

杨达久写于:1月29日凌晨四点

“头七”一一思念有感

明天是老丈人头七，我晚上早早地去了老婆娘家，做准备工作。

一切头绪完成后，我静坐在这间十六平方房间里，望着遗像，一种寂寞感涌上心头。

听不见您粗糙的呼吸声;也听不到您喉咙口有痰迹声;更看不到您因痛疼;二手高举呼唤我的动作;想让我拉住您的手，给您按摩抚慰。

原来的电动床位置，已换成八仙桌，桌上供着您的灵位和遗像。

这张充满着笑脸的遗像，还是我在您九十大寿时拍的。这是您的招牌笑脸，每次在酒席上，您看着大家高兴地吃喝，您就会发出内心的笑脸。

我俩对视着，还象以前一样，我说您听。或您用特殊的语言，我在揣摩您的意思，尽量弄懂。

您我相缘于一九九五年，二十三年的相伴，我俩形影不离出席过大小酒宴几十次。

在饭桌上您永远保持整洁，注重小节，口袋里的面巾纸准备充足。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我了如手掌。

家中亲朋好友住院，您都坚持亲自去看望，还让我带上礼物，决不空手。

家中子女的亲家过世，您也要我陪您，去看上最后一眼，送上最后一程，不顾自己年老体弱。

二O一O年，上海举办世博会。您想去看，家人没有空陪您去。您缠住我，一定要我陪你去，我答应了您，带上《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证》，我俩走走息息，一路绿灯，游览了八个小时，还为您拍了几张照片。

夜深人静时，最容易思念故人的一切。这一切都是多年点点滴滴汇成的，一片真情。

人已去，情还在，我想每个子女心中都有父亲以前关怀、关爱的点点滴滴。那怕被父亲打过和骂过，这也是父亲为子女成长过程中的一种教育办法。

杨达久写于2018年1月30日

这是我为二老做的第二本纪念册

在"忠与孝"，我做出一份自己的答卷

杨达久

昨天早上，带着放飞的心情，乘上去常熟的大巴。

因老丈人生病，在这七个月中，我推掉了很多新客户，也推掉了很多老客户的业务，只维持十几个绝对不能待慢的老客户业务。

从二零零二年开始自己创业，我一直是拼命发展新客户，为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打基础。多一个客户，就多一份赚钱的机会。也为生病的女儿，多一份治病的钱;也为幼小的儿子，多一份读书的钱。

机会是给肯干的，不怕吃苦的人。我在十多年辛苦打拼下，名声和信誉，诚信和技术都得到客户赞赏。

原本想好好再发展一下，可是亲情和生意冲撞。人的理性让我做出决定，暂缓业务，分出大部分时间和精力，照顾九十岁的老丈人。

从一七年六、七月份开始，每三天去一次陪夜，帮他洗澡。陪他去看病和打吊针，也是我的活，因为多年的相随左右，他特喜欢我陪伴他。仅管语言沟通上存在障碍，但从他特殊的喉音中，我还是能略知八、九分他的意思。

　　随着病情的发展，他也慢慢地衰老下来，走路也不行，只能卧床。肺部的痰迹也越来越多，一天能用完二大包餐巾纸，身边也几乎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人。十升一瓶的氧气，只够他二十个小时供氧，家中不得不定了二瓶氧气周转。

我也在维修业务上调正，不接新客户，削减老客户上门服务，只做零部件邮购业务。碰到急修业务，只好忍痛割爱转于他人之手。

很多老客户对我意见很大，我也只好做解释工作:人不可能忠孝二全，再讲:亲情大于金钱，钱没了，可认赚回来;亲情(亲人)没了，就是永远失去。

我的服务(客户)对象，都是企业内部加油站，每天的生产、运输车辆用油，都靠自家加油站。电脑操纵机械的设备，也会犯病罢工，不出一滴油或不启动。

这时是我最痛苦时，我必须在电话中了解每一个信息，再做出解决办法指令。还必须细心讲解在某个位置，那个元气件或部件，出了故障。让他们自已亲手操作，解决显业屏上出现的故障代码，所提示的问题和障碍。

但不是什么问题都能口述解决，碰到电脑蕊片(国家税务局编写)出故障，只能停机将主板送厂家修理。这不是要影响客户生产了吗？我用另一种独创的服务来解决。

　　 在今年一月份，我决定将一台新的(因与常熟港有限公司，合同付款上发生纠纷，拆回了用了一个月)加油机，放在常熟朋友厂里做为临时救急替代品出租，顶企业因电脑主板蕊片故障加油机之用。

一般电脑故障主板，拆下往返厂家修理要一周时间。厂家没有加油机，就要影响生产，到外加油就要多花银子，还耽误时间。我只需一个电话调度，请一位当地懂业务的朋友代劳一下指导，就能解决问题。

这次到常熟去，就是二拾多天前，一家混凝土有限公司，碰到此类故障。我出租加油机让他贵公司不受影响生产，我又尽心地操办老丈人丧事。

至于收多少出租加油机费用，那是小事，今天去帮他恢复原加油机正常工作，是大事。老板也懂得柴油每吨零售和批发价差，给点意思意思，我就心满意足了，做生意，实际上是诚信做人，人做好了，生意自然会找上门来。

写于老丈人“二七"之夜(2月7日)

这是我为您二老做的第三本纪念册

　　这是我为您的第四本纪念册

忆 父 亲

杨达久

您静静地走了，

嘴角没留下一丝痛苦，

脸上也没留下一丝忧愁，

在睡梦中回家。

大家都在叫您，

也在拍打您的手心，

希望您睁开眼睛，

再看子女们一眼。

您太累了，

睡的正酣，

知道子女们为您，

已付出太多。

也不想留下悲伤，

走吧，

带着子女们的孝心，

乘鹤西去。

您不是伟人，

在我们子女眼里，

您是伟人，

伟大的父亲。

您用肩膀，

扛起五个子女的生活，

让我们穿暖吃饱，

成家立业。

这是父爱的胸怀，

这是父亲的责任，

在艰难困苦的日子，

您顶着扛着爱着我们。

今天是您升天后，

第二十一天，

子女们学着您给爷爷奶奶，

每逢忌日供饭烧纸一样。

也为您供上可口的饭菜，

烧上子女亲手折叠的锡箔，

祈祷您在天之灵安好，

也庇护我们子女孙辈平安。

写于2018年2月13日凌晨三点

　　今小婿为您做第五本纪念书，

缅怀您，让您的笑容身影，

永远留存在子女和晚辈心中！

安息吧，父亲。

佛祖会保佑您和我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