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一首经典的老歌,就是一个时代的记忆。无论岁月如何更迭,那些优美的旋律,就像缓缓流淌的小河,总会不经意漫上心头。一件个物件儿也如同一座小山,稳稳的盘踞在深深的记忆里,让我们时常回想起那一段难忘的时光。</h3><div><br></div><div>过年了,往事涌上心头,又让我回想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一幕幕人生苦涩的过往——篮子的记忆。篮子,是用藤、或竹、或柳条,现在也有用塑料等编成,上面有提梁的一种编制而成的容器,用来盛放物品,例如谷物和食品。那时乡下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三两个破篮子。</div><div><br></div><div>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家里有几个篮子,生存也算是很重要的物件儿。为了起码的生活需求——油盐酱醋。有个篮子做容器就能到规定的日期,擓上篮子去赶集,用一点自产的农副产品,或自家养几只鸡下的蛋舍不得吃换点儿钱,就能支应一下日常开销。</div><div><br></div><div>“极左”的岁月,谈“资”色变,做个小买卖也是不允许的,做小买卖被称为“资本主义尾巴”而被割掉。那年月,“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社员们的日子过得非常窘迫,买一个篮子也是非常不易的事。记得那年父亲在集市上,买了一个篮子花了五六块钱。</div><div><br></div><div>那时的五六块钱买白薯干儿,能够维持一家四口人半个月的口粮。买一个篮子偷偷摸摸的炸油饼卖,去逢集去卖挣点儿微薄的利润,换点生活必须品。常常会被市场管理追的躲躲藏藏,赶上不顺一天不开张,赔钱是必然的事情。赶上大字不识一斗的生产队长开会时会说:“走资派还在走!”</div> <h3>我们家一个没出五服的一个大爷爷,岁数没有我父亲大,管他应该叫叔。听老人们讲,曾经擓着个篮子在家门口卖炒花生,零售一毛六分钱一斤。依旧使用十六两一斤的杆秤,小孩子们拿一毛钱去他那买花生,他给孩子们称半斤。</h3><h3><br></h3><h3>回家后家长发现亏分量,大爷爷总是会装傻充愣的狡辩说:“一毛六一斤,一毛钱就给半斤!”。弄得人们苦笑不得,把这件事当笑料传说了很多年。从此,大爷爷得到一个绰号:叫一毛六。渐渐的失去了许多买主。</h3><h3><br></h3><h3>(如图)这是一种竹篮子,那时老家过年走亲戚,都是用这样的篮子,里面装十几个白面馒头和几个包子,亲近一些的亲戚,里面放几个夹肉的馒头,老家叫肉馍馍。有的家里穷的买不起这样的篮子,串亲戚需要跟本家院里借用。</h3> (如图)这种篮子当地叫把圆子,村里有个叫四明的人,过去深夜偷着卖热的肉包子,买主主要是方圆几里的大队干部。白天干部批判资产阶级,到了深夜以干部“开会”为名公款吃夜宵,到四明家里去取包子吃,似乎他们之间配合默契。<div><br></div><div>自古以来,就是“抓不尽的贪官,捉不尽的奸贼。”这些人“吃点儿喝点儿没屌事儿。”这样的话,经常挂在嘴边上,喝的酩酊大醉了,居然抓起地上的落叶,楞说是组织上发的文件。记得有一次深夜,一个绰号叫二麻滚儿的村治保主任喝的大醉。</div><div><br></div><div>二麻滚儿被送回家就哇哇呕吐,他家狗吃了他的呕吐物,一会儿狗也醉了,狗也吐了。天亮了,他家的鸡吃了他呕吐物,鸡也醉倒了。“这狗日的得喝了多少酒啊!”社员们感慨的说。事后这件事多年都是人们的笑谈。</div> <h3>记忆是一首歌,记忆是一杯茶,记忆是一壶珍藏的老酒……随着岁月流逝,时代变迁,那个时代的篮子早已成了老物件,作为一个特殊时代的容器,所承载的故事化作尘封的历史,已渐渐离我们而去,甚至几近消失。</h3><h3><br></h3><h3>但历史的车轮总会在前进的道路上留下碾压的印迹,历史总会有人去记忆,去品味人间百态!当人们慢慢品味的时候,方知久远苦涩后的“芳香”还在,那些记忆中的人和物,以它特有的方式向人们讲述着那个年代的故事……<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