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三部曲一一其二

守一%

<h3>改革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也吹醒了沉睡落后贪穷的山村之人。个个蠢蠢欲动:于是乎,人们有出路的,都往外跑了。当兵的,学艺的,打工挣钱的;村里的小青年都走光了。就连我平日身边最好的伙伴兄弟们走的一个不剩了,只有我孤家寡人留在村中。我想当兵去,父亲不让走,外出打工也不允许。我的心中很悦有股怨气!其实我能理解父亲,我也明白眼下家里的困境,但心头就是有种不平衡的因素萦绕着。如若我要再一外出,家中就没了主要劳力了,父亲是个动过大手术之人,根本受不了累活的。</h3> <h3>想想作罢,在家务农吧!素日里除了干农活家庭杂闲活,每个夜晚,我都睡的很晚,一个人在油灯下写写画画,另外常和外边的弟兄们通通信。了解外面的世界,打发时间,消磨孤独寂寞。写日记,写我做的梦,听人讲的故事,还有村里发生的大小事情。我还抄字典,词典,一本新华字典抄阅三遍。没有好的纸,使用麻纸来写,而且是两面写。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了…我的纸本手稿积累了有一大麻包。当年伙伴在时我们每日都要段练身体学点基本功,伸伸腿脚。在此我感恩我老伯武振有,他是我的启蒙师父!他们都不在了,我也一个很少活动了。</h3> <h3>写写画画,是在义兄华山的应响下,我迷恋上的。然而事不如愿的时候太多了,生活的苦橾乏味,家境贫寒,父母的不和打闹…诸多因素集与一身,压的我喘不过气来,</h3> <h3>写到此刻,我有点作难,生活中的种种事由,发生在我身边,家中的事情,我心中的真心话更多的原委,多数关系到已故的人,和活着的人,再三惦量考虑,决定还是不写为好。给我已故的,健在的亲人留点尊严吧!</h3> <h3>但愿随着年轮的旋转,把过去那些另我伤感悲怀的事碾压碎,化作尘土随风飘去…变成乌有!给我心中留出一丁点干净地。</h3> <h3>那年二哥结婚(是早婚)没有钱给他盖房子;把我家的院子归二哥了,大哥是在我二哥之后才订情成婚的,给他另起一居。我与父母弟妹是问借他人的房子住的,三间土房,破败不堪,也没有院墙。有时二哥二嫂不在,父母们还回旧院帮他照看院落,牲畜,鸡猪都在旧院里养的当时。我便一个人在借问的房子住的,有几日我与父亲闹别扭气的我绝食了!不吃不喝三天,睡在炕上也不起来,是母亲每日把饭送上来的,但我是不吃的,端上来端回去,害的母亲来回跑,好在居住的两面不运,多不过百米。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给与你最大伤痛的往往也是你最亲的人。一点也不假!</h3> <h3>思来想去,我对这种生活失去了信念,也厌倦这个世境,更讨厌我的家庭!前途茫然,理想难成。心中闪过轻生之念…那天上午我强打精神下地把堂门插上拴,关闭好窗户,把我的所有纸稿本子画画故事集都捯在炕沿底,如似一个小山包。然后一根火柴点燃了,我又躺在炕上,闭上双眼,等着到另一个世界里去…</h3> <h3>迷糊之中,进入了梦境,腾云驾雾到了一个仙地,见到了一位仙女,似曾相识,我便欣喜若狂地上前搭话…也是命不该绝,堂屋的两扇破门,不经推动,晃摇几下门拴自会滑落,要不把门扇抱着往上一抬就移开了。到吃饭的时间了,母亲端着刚刚蒸出的玉米窝窝来给我送饭。推门插着,喊我不应,推窗户也推不开。母亲急忙去喊人叫人。</h3> <h3>来人帮忙把门弄开,里外屋子满满的烟气,好在发现的早,在有一会房子也烧燃了。那样我可是在烈火中永生了!因那是人们的层顶都是旧报纸糊的,顶棚烧了大半,在烧一会掾檩也点燃啦。我已不醒人事,也不明是怎样救醒我的。当我醒转过来,只觉得头闷,浑身软弱无力,连说句话的力气也没有。母亲在旁边哭成个泪人,口里一边叨念,三小三天没吃饭了…</h3> <h3>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头地在劝说父亲,不要再发火为难孩子了…父亲的禀性村里人老小皆知,性烈暴燥,对待家人,往往不分青红皂白,伸手就爱打人。打母亲是家常便饭!!!我从小可没少领教他的毒打。儿时的我也掏气玩皮,三六九的惹事捅搂子。我打小最讨厌看不起有些个男孩子,女孩有可原宥。我们一块玩耍是免不了有时会打架的,我把人家打哭打疼了,人家就会哭子找你大人讲理。但我从来不这样一回,既使他人打的我头破血流,我也不会找他的大人们。找到门上,父母们赔理道谦,费好大的劲才能摆平,送走人。而我便是遭父亲的一顿打骂!后来我也有经验了,学精了,再惹祸端,我就不回家了,夏秋天,跑到山上的石头窝子里过夜。饿了有五谷杂粮,知道三天两天饿不死人,父亲也不当一会事找我。</h3> <h3>记得有次是大哥在外边与人打架了。父亲出去二话不说伸手就打,旁边有人劝阻,结果没打着我哥,却把人家打了,一巴掌把人家的胳膊打肿的干不了活了。时值秋收农忙,害的我们先给人家收割田地。还有次是二哥挨打受骂。那是一个夏天,父亲会皮毛制革,我村有两个水塘(我们叫大圪洞)加工皮子,必须要浸泡几个小时,在水塘里浸羊皮,让我与二哥守看着,防止沉底或人偷。运气不佳,那天还真沉底了一张羊皮。这可出下大拐了(就是祸),要知道当年的一张羊皮钱,父亲定受多少累加工多少张皮革才能赔人家的。我是撒牙子跑了,二哥一个人挽起裤腿去摸找,他也不会水,水头也深,去那找。免不了二哥挨打受骂哇!</h3> <h3>至于我有次较严重的是,我又惹下巴巴事了。我明白不能回家了,那次天冷了,山上是呆不了啦。家里刚好花钱买了一头小猪仔,在房子东墙角搭了一个简易棚子,算是猪仔的栖身处。等到天黑,人们安息,我偷偷溜回院子,就钻进猪棚子里与猪仔相栖了。我在猪棚里钻了二天两夜,也没敢吭一声,更没敢露面。这下家里人急了,四处寻找喊我,惊动了村里的亲戚们也帮忙寻找,但无结果。第三天傍晚时分,气温下降,小猪仔吱吱地一个劲的叫,大哥抱了点麦桔梗给小猪仔添窝时才发现了我…</h3> <h3>父亲此刻象似明白了什么。一句话也没说,有人提醒母亲快给三小做点可口饭吃吧…打这以后我变了个人似的。什么也懒的作,平日我喜欢做的事情全不摆弄啦。精神恍惚,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闷声劳作家务农活。这是其二其三待续。</h3><h3>心中有愿无人解</h3><h3>抛弃尘埃上黄泉</h3><div>阳寿不到鬼不叫</div><div>留待红尘苦熬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