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部队：三国交界的东方第一哨 - 防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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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吉林珲春防川旅游宣传视频

　　【视频】我为伟大祖国站岗

　　【视频】东方第一哨 老部队 新面貌

　　【视频】珲春敬信看大雁 拜访第二故乡

　　【视频】央视军事频道拍摄的《中朝边防纪行》共八集，这是第一集采访东方第一哨 - 防川

　　吉林省珲春的防川，地处中、俄、朝三国交界的东方，在军中防川被称为东方第一哨。

“鸡鸣闻三国，犬吠惊三疆”是人们对这里特殊地理位置的形象比喻·。因为站在高处一眼可以看到中国、俄罗斯、朝鲜三国景色。现在国内外的游客都慕名而来，亲身体验这一奇特景观。

　　一九七九年底我应征入伍被分兵到这里，当时驻守的部队是吉林省军区边防三团步兵一营，防川是一营一连。

　　被批准入伍后，十二月九日我们吉林省延吉县的九名新兵乘坐旅游大巴车到延吉火车站和全州三十一名新兵集中汇合，清点人数后换乘火车到图们，由边防团图们转运站用卡车把我们送到珲春边防三团团部，晚餐后各营把分到的新兵接到自己的新兵连。

　　这次延边州的三十一名新兵中只有我一名汉族，其他的都是朝鲜族。边防部队征用朝鲜族战士是特殊需要，因为当时边防部队有一项特殊工作任务，就是做群众工作、宣传边防政策，搞军民联防，这些战士大多都被分到一线连队作为朝鲜族翻译，方便语言交流。

　　我们一营新兵连设在珲春板石公社五七干校，到达时已是深夜。

　　五七干校的宿舍是砖瓦结构的平房，每间寝室都是通铺对面炕。

我被分到七班，和八班一个寝室，七班班长王会山（五连选派），八班班长刘家校（四连选派），排长阚学智（一机连选派）。

　　新兵连结束时八班长刘家校赠送我的笔记本扉页留言。

　　新兵宿舍铺位排序，除班长第一外，其他按个头高矮排序，我们到达新兵连时已是十二月中旬，当时的冬天好像比现在冷很多，可以说是滴水成冰一点也不过，宿舍取暖只能靠烧火炕，为不冷受冻值日战友只能多烧火，好几次把班长床垫烧着，大家半夜起来“救火”。

每天早晨出操，值日的战友把我们的洗漱用具摆在户外，出操回来洗脸水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边防三团一营新兵连七班全体合影

　　40天的新兵训练结束后，分兵时我被营部负责新兵连的营副教导员杨立臣（后任延边军分区干部科长）带到营部。

营部通信班负责营内通信线路、设备的检修维护和话务总机的值守任务。

在通信班当了三个月的话务员后，营领导让我接替调到团司令部当参谋李吉家的位置，开始代理营部书记（排职），当时我们营管辖着从祖国最东端图们江入海口防川为起点的中苏百里边境线。

　　央视拍摄的纪录片《边防纪行》中的防川是我营一连，江泽民总书记曾视察过这里，并留下题词。

　　江泽民总书记为防川一连的题词。

　　防川管区内有清朝竖立的一号界碑土字牌。当时由于图们江水逐年冲刷，到防川没有公路，必须借道从苏联领土通过，我们称其为借道通行。

按照边防政策规定，对往来通行管控非常严格，无论军、民必须要到营部由我开据边防通行证后才能去防川。

即使防川居民来往通行前也要上报部队备案，以防不测，战友们戏称这里是“陆上孤岛”。

因为这里特殊的地理位置，每年都有军委三总部首长前来视察。也有很多部队媒体前来采访。

记得当时营部设机要参谋姓刘（黑龙江籍）。由于工作岗位特殊性刘参谋不能按期回家探亲，爱人带孩子从大连来探亲看望，记得在营部院内我们指着满头少白发的刘参谋问小孩，这是谁，他很干脆的回答：“老白毛”。当时我们年龄还小，只当做玩笑哈哈大笑，现在回想起来很酸楚，这说明当边防军人的爸爸在孩子心中已经很陌生。但这就是当年的我们，以边防为家，以艰苦为荣。

当时部队服役期为三年，据领导们说，早期部队条件艰苦有很多一连战士从入伍到复员没有到过珲春，在今天说起来可能不会有人相信，但我说的是事实，绝不是虚构的。

　　当时边防部队条件非常艰苦，中苏军事装备相差悬殊，而且苏联在中苏边境陈兵百万加之南疆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刚刚开战，苏越是同盟关系，使中苏边境形势非常紧张，战争似乎有一触即发之势。那时我们还乘坐大屁股吉普车、骑马、徒步巡逻，苏联边防部队每月都有直升机巡逻边境。

国家关系的好坏直接体现在边防军人身上。当时中苏两国关系交恶，所以巡逻时两军相遇必须严守规定不准有任何接触，甚至一个手势都会引起边境纠纷。现在两国关系好了，据说可以打招呼，甚至互相递烟问候。

八十年代初国家已经计划要填图们江修建防川公路，记得水利电力部钱正英部长曾亲自到圈河现场视察，由圈河二连担任潜伏警戒任务。

时隔几十年，没有想到的是当年做为边防禁区的防川现在已成了国内外著名的旅游景点，真是今非昔比，变化太大了。

　　多年来先后有40多位党、国家和军队领导视察防川哨所。

这是从一九九零年至二零零二年以来到珲春视察工作的部分党和国家级领导人：

一九九二年

06月25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孙起孟。

07月05日，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彭佩云。

08月08日，全国政协副主席杨成武。

09月01日，全国政协副主席洪学智。

一九九三年

08月1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副主席刘华清。

09月16日至17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布赫。

一九九四年

07月14日，全国政协副主席胡绳。

08月09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科学院院长赵南起(曾任吉林省军区政委，延边州委书记兼军分区第一政委）。

08月12日，中国共产党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副书记徐青。

一九九五年

06月23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视察边防团防川一连和长岭五连。

一九九六年

07月26日，全国政协副主席万国权。

一九九七年

03月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国务院副总理姜春云。

一九九九年

06月30日，中国驻联合国大使秦华孙。

07月07日，全国政协常委何竹康。

08月22日，全国政协副主席洪学智。

二○○○年

04月18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常委李伯勇。

06月16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事务委员会常务副主任牟本理。

二○○一年

08月12日，全国政协副主席王文元。

08月13日，全国人大副委员长布赫。

08月1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书记处书记、国家副主席、中央军委副主席胡锦涛。

二○○二年

06月10日，全国总工会常务副主席张俊玖视察工作情况。

09月05日，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常务副书记曹庆泽考察工作。

10月0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军委副主席、国务委员、国防部部长迟浩田上将视察边防某团一连和长岭口岸五连。

　　东方第一哨 - 防川全景

　　【视频】吉林省珲春防川出海口，中国之痛，吉林之痛。

　　一连辖区内的图们江出海口和连接俄朝的铁路桥是重点目标。

当时一连文书是赵玉琢，比我入伍早，好像是78年兵。我代理营部书记之后，每天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收集汇报当天的军事情况，全营七个连队，除一机连外，其他六个连队、五个哨所都有边防执勤任务，我每天要按时把收集整理的全营训练、巡逻、观察瞭望等情况汇总后向团司令部119报告。

当时用“几点几分何种列车”、“一油”、“两木”、“三煤”、“重点巡逻”、“夜间巡逻”等一些术语代表报告内容。

位于防川村北面的张鼓峰是二战“张鼓峰事件”的主战场，当时现场还遗留很多战争遗迹，现已建成纪念馆。

苏联非常著名的歌曲《喀秋莎》很多人都听过，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这首歌曲创作是源于珲春防川的张鼓峰事件。

　　苏联二战著名歌曲《喀秋莎》

　　清朝竖立的中俄土字牌界碑。

　　东方第一村 - 防川村。

第一次到防川一连是王营长带我去的，记得当时防川村村书记叫姜太源，九大代表。

老人家把他参加全国九大时和林彪等中央领导的合影挂在家中显著的位置引以为傲，连队做群工时让他摘下坚决不肯。他的儿子记得叫姜东溪，现在年龄也不小了。

　　防川是先有连队后有村。1963年，时任延边军分区政治部主任、珲春社教团敬信分团党委书记赵南起同志考虑到，防川村土地肥沃，但那时没人居住、土地荒芜，只有边防连队驻守，要有边民居住才能体现领土主权。为此，他以战略的眼光，从敬信挑选了16户政治上可靠的村民，在老党员、抗美援朝老战士姜太源的带领下来到防川建村（连队被村民看作第17户人家）。由于当时村里党员少和特殊的政治环境，连队和村设立一个联合党支部，军地党员一起过组织生活，军民一起搞边境联防，那时防川军民团结得非常紧密。

1978年被评为全国“军民联防”先进单位；

1988年双双被国务院表彰为民族团结进步先进集体。

2008年，退休后的赵南起到防川视察。

　　三国交界的珲春防川。

　　一连连史上当年非常熟悉的名字。记忆中董洪学、付常华是参加对越反击战立功后提干分配到我营的，从此后军委命令停止战士直接转干。

　　在珲春敬信乡看到曾经服役部队番号已由81529部队改为32116部队。

　　珲春敬信乡是当年营部驻地，我的第二故乡。当时营部在山沟里，这次没有时间去看看，遗憾。

　　圈河中朝口岸，从这里出境可以到达朝鲜罗先经济特区，罗津至俄哈桑铁路俄方获49年使用权，中方获罗津港使用权。

这里是二连防区，辖区内有水流峰哨所，我曾去过哨所，在哨位上俄罗斯海参崴一览无余。当时水流峰哨所有个题词“军民固守水流峰”，据说是哪位老帅题写的，我查了很久也没找到相关资料。

【补充】经过查找，终于找到了一段关于水流峰哨所的资料：

水流峰，又名鹰峰，海拔462米，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观测辐射可达460平方公里，秋日登高观测可见日本海和三国五座城市。

1963年罗瑞卿大将来此视察时指示在这里设立哨所，并题词：“军民固守水流峰”，从此这里成为军事重地。

水流峰东约6华里有渤海国时期的古城 - 水流峰遗址，白马传书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这里还有团属巡逻艇队，负责图们江巡逻，工作关系经常和他们联系。

此外经常联系的还有地方边防派出所。

　　长岭口岸，五连防区。这里有岩山和金山两个哨所。

　　长岭口岸当年全营两条通苏公路之一，另一条在五家山。

我2002年和2014年两次去俄罗斯旅游都是从这里过境的。

2002年去海参崴时公路路况非常差，无法直达，只能到斯拉夫扬卡后换乘游艇去海参崴。

现在从长岭口岸乘坐旅游大巴可直达海参崴。据说这段公路都是由我方出资修建的，沿途公路设施和俄方海关物品大多都是中国产品。

　　【视频】2014年去海参崴时录的一段从长岭口岸到斯拉夫扬卡镇的视频。

　　【视频】这是从斯拉夫扬卡镇到海参崴途中视频。

　　想想这里曾经是我们的领土，心中百感交集。

　　现在的珲春边防三团团部

　　这张照片是沈阳军区前进歌舞团慰问边防部队时营部官兵在三连五家山哨所观看演出后随团摄影师为我们拍的留念照。

后排中是副营长郭显俭（第二任营长）、左是营部通信班长初斌、79年兵，黑龙江籍。右边的是我。前排左是营部电台报务员陈荣伟、中是营部通信员吴思平、右是通信班陈树伟。

我在营部时团里在五家山哨所设立雷达排，雷达技师白振江，名字很熟，但没见过本人，他是战士一直在团通信股帮忙，因业务过硬被提升。

我调军分区后不久发生震惊全军的五家山哨所事件，白振江和哨所全体战友牺牲在岗位上。

我在部队五年发生大大小小很多事件，小的属于正常或意外事件，大的也惊动上层包括中央军委。因属军内事件在此不过度解读。我知道的有：

三团一营二连擦枪走火事件，一名图们的朝鲜族兵脚部受伤。

三团一营六连同年战友贾恩江自杀事件；

三团一营六连地方防火瞭望塔倒塌过境事件；

敬信女民兵打巡逻防火道苏方抗议事件；

五家山哨所事件；

军分区警通连魏连长自杀事件。

军分区警通连庆“八一”饮酒一名战友窒息死亡事件；

独立营老松岭饭堂枪击事件等。

　　【视频】珲春五家山要塞

五家山哨所就是当年二战神秘的五家山要塞所在地。日本人在这里用14年时间修建了一座庞大的军事要塞，劳工都是从关内征来的。

五家山分为小五家山和大五家山。小五家山海拔288.6米，驻有我营三连边防哨所，哨所四周有当年日军构筑的庞大军事工事，对面是俄罗斯克拉斯基诺城，向东远望是濒临日本海的俄罗斯港口波赛图。因此，五家山又称为“海湾第一峰”。

五家山要塞与黑龙江东宁、虎头、黑河和内蒙古海拉尔等军事要塞群连接，绵延4700多公里，曾被日本关东军夸耀为“东方马其诺防线”。五家山是“东方马其诺防线”的南端起点，是庞大军事要塞群的重要组成部分。

1997年初，黑龙江省东宁市在日军遗留的军用仓库中意外发现了一批日军军用地图，从地图发现，军事建垒地域南起珲春五家子阵地。

五家子，即为现在的五家山，它位于珲春市敬信平原北部。

这里是附近交通的咽喉要道，有公路通往前苏联。伪满时期，侵占延边地区的日本人就对此地极为重视，将五家山地域作为战略要地，所以选择在该地区修筑了大规模的军事要塞工程。

1933年，日本关东军制定了《对苏作战纲领》，参谋本部作战课长铃木率道炮兵大佐主持制定了在中国东北中苏、中蒙边界修建筑垒工程计划。

1934年开始在东宁、绥芬河、平阳镇、海拉尔附近修筑第一期军事要塞。

1938年，日军又开始修筑五家子、观月台、鹿鸣台等处的第二期军事要塞。

五家山要塞的建筑为永驻工事碉堡（指挥核心），堡垒纵横交错，工事设施齐全，地上工事有观察所、掩蔽部、仓库、炮阵地、机枪阵地、野战掩体、堑壕、交通壕、反坦克壕等；地下工事有弹药库、发电室、医疗所、指挥室、无线电室、炊事室、兵舍、监视所、卫生间和浴室，工事全部采用钢筋混凝土结构制成。

　　中苏边防线上留念

八十年代初我营全称是吉林省军区边防第三团步兵第一营，营部敬信，代号81529-70分队。全营下辖七个连队：一连防川、二连圈河、三连黑顶子、四连大盘岭、五连长岭、六连杨泡外加一机连。现在部队的番号已改为32116部队。

　　和同年入伍的战友在边防哨所合影

　　 81年入伍的黑龙江籍战友秦延秋，考入军校转业时官至师级。

营部在我记忆中，除营首长外，还能想起的官兵战友有：

营部管理员 施洪俊（辽宁籍）

军医 杨医助（辽宁籍）

机要参谋 刘✘毅（黑龙江籍）

第一任通讯员、司机 张坤（黑龙江籍 后调军分区小车班 龙井武装部司机现退休）

第二任通讯员 吴思平（辽宁籍）

第三任通讯员 张连山（黑龙江籍）

通信班：

一任班长 全凤秀 朝鲜族 （黑龙江籍）

二任班长 初彬 七九年兵 （黑龙江籍）

通信班 老兵 刘士德 吉林扶余籍（复员后落户珲春）

通信班 熊伟 和龙226医院

通信班 陈树伟 （辽宁籍 ）后考入军校

通信班 秦延秋 （黑龙江籍） 后考入军校

通信班 南正仁 朝鲜族 （龙井） 后考入军校 转业后在延边林业局工作

电台：

台长 杨台长 （辽宁籍）

台长 陈开国 （四川籍）

报务员 张华 （黑龙江籍）

报务员 陈荣伟 （黑龙江籍）

报务员 李柏松

大车司机 姓杨 （吉林籍）

上士 姓孙 （吉林籍）

炊事班：

班长 王忠厚 （辽宁籍 后调军分区首长灶炊事员）

炊事员 赵忠怀 （黑龙江籍）后任营部卫生员 考入军校后分配到边防团图们转运站

炊事员 李晓明 （辽宁籍）

　　 调到延吉军分区政治部后共回敬信营部二次。

第一次是回去办理调动手续。当时一机连的邱文书接替我的位置，由于我没有转干，调动时营里考虑我的实际情况，给我填写的是班职人员任职令，一营三连文书，档案现在还是这个任职令。

第二次是和军分区政治部宣传科赵副科长下部队采访，这是重回老部队时赵副科长为我和当时营部通信员在珲春敬信客运站拍的合影。

复员后身居延边，旅游去过好多地方，但珲春虽然近在咫尺却只是匆匆去过几次，珲春是和同学一起去过一次，长岭是参加州里召开边境口岸现场会会时去过一次 。

今年春天特意跟随看大雁的户外团队到敬信和长岭一游，算是重返第二故乡吧。唯一缺憾的是一直牵挂的防川至今还没有回去过，可是所说的灯下黑吧。

　　熊伟，延边战友，父母都是当时和龙总后226医院的军人。

　　我的老营长，善良亲切，身体比较胖，夏天清晨每天起来穿着短裤汗流浃背的踢球锻炼，这是他在做全营战备战训动员，可惜的是在调任副团长后病故。

　　我在边防部队近两年，相处的有两任营长和教导员。

第一任营长王玉福，后任副团长。第二任营长郭显俭。

第一任教导员刘凤桐调团政治处任主任。第二任教导员孙树奎，吉林扶余人，我只有这张他在珲春长岭五连任指导员时的照片。他身后官兵们用石头盖的营房和墙上书写的“以艰苦为荣”标语是当时边防军人精神风貌的真实写照。

　　难忘的军旅生涯。这张照片好像是调军分区后到沈阳军区某通信站慰问时照的，当时还处于战备状态，这里是整个延边军事通信枢纽，设备都在坑道里，听说现在已经搬出来了。

　　这是营党委会，团首长和营、连二级全体干部合影。

现在真的想不起来了，根据原部队战友寒旅补充提示重新排名如下：

前排：

左起：刘国文、谢副教导员、教导员刘凤桐（后任团政治处主任)、团长董达、副团长李仲哲（后任龙井市武装部长 朝鲜族）、营长王玉福（后任副团长）、副营长郭显俭（三连连长、后任营长)、宋庆友。

后排：

左起：一连指导员韩泰炳（图们人 朝鲜族）、张玉庆、李纯荣、三连连长陈春福、二连指导员王洪德、解广成、赵连军、黄桂良、郭维成、四连连长高凤哲（朝鲜族）

照片拍摄地点当时的营部院内。

　　龙井地方史料关于副团长李仲哲的记载。

名单中的三位部长、四位政委我都认识。

郑世昌、金昌勋、张忠臣在龙井武装部任过职也是我在军分区时的司令员、政治部副主任和我的科长。

张树本政委是我当兵的“媒人”，新兵训练结束分到营部后不久，他曾两次通过军分区调令让我回武装部，但因刘凤桐教导员坚持留用没有调成。我复员时张政委已转业到长春，虽然和初衷有所偏离，但五年的部队生活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朴万植政委是我最感激和敬重的首长，虽然他没有直接做我的领导，但对我的关心和帮助刻骨铭心。他转业后任龙井市组织部长多年。

　　战友情深，难忘军营。

五年的军旅生涯，两年在边防一线，三年在军分区政治部报道组和电影队度过，超期服役两年。

八四年军分区预备役师开始配备影像设备，负责军分区预备役师的副政委王永昌物色人选，当时的宣传科长玄洸虎(朝鲜族，军分区宣传科干事，汪清武装部政委，军分区宣传科长，转业后任延边州委政策研究室主任，龙井市委书记，退休前任延边州政协副主席）找我谈话，让我转志愿兵继续服役，负责军分区摄影摄像工作，我当时服役已经五年，符合转志愿兵条件，但转志愿兵后意味着我至少还要继续服役八年，反复考虑后，我还是谢绝领导的挽留，于一九八四年底告别部队回到家乡龙井。

复员回地方以后受到军分区和武装部领导的亲切关怀，武装部领导安排我和动员科朴参谋在退伍军人安置办公室协助武装部预备役登记两个多月，并推荐我到多家单位工作，想想那段时光至今难忘。

参加工作后我作为沈阳军区军地两用人才典型曾受到沈阳军区前进报和延边电视台采访报道。

回想起来，我是一个很奇葩的兵，当兵五年，除新兵连外，一天也没有在一线连队待过。总结起来：缺项，不接地气，这大概是所说的命吧！

怀念军营生活，难忘战友情深。

　　【视频】献给部队，献给战友。军旅生活相册《军人本色》

后记：

2018年初，在整理以前的老照片时，找到当年当兵时部队的一些照片，看到当年朝夕相处的战友们，倍感亲切，但当时很多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主要原因一是自己记忆力不太好，时间比较长了，2019年12月正好是我应征入伍40年；二是在营部时间短，从新兵下连到调走满算不到两年，准确的说就一年半左右时间。为帮助自己找回当年的记忆，突发奇想，在美篇这一载体，用草稿和笔记的方式，把日常回忆起来的东西一点一点记录下来，谈不上文采，只能说是一篇豆腐帐。

网络毕竟是开放的，最近有些老部队战友看到这篇文章，从留言中感觉到这当中有当年部队的首长，也有当年的老兵、还有比我入伍晚的战友。

在此遇到老部队的战友非常高兴，谢谢大家的留言评论和补充。

今后我还会尽量查找资料，不断修改补充，把这段当兵的经历作为自己人生的重要内容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