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十九、在云南保山地区</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 "><b>“五七”干校支“左”</b></h1><div> 1968年11月,我刚结束在重庆铁路军管回部队,路过已移防到云南保山的师部,师首长当面指示我去保山地区“五七”干校继续支“左”,任革委会主任。我已离开部队一年零四个月了,本想回团干我早已熟悉的工作,既然师里已决定,我也不好讲什么,只有服从组织决定。回芒市团部与家小团聚数日后,带着几位干部和骨干就上任了。</div><div> 保山位滇西南,是个较偏远地区,与缅甸接壤,辖十一个市县(镇)。据老同志讲,这里曾是传说的“蛟孜国仡仡县”呀!保山地区“五七”干校,位保山市北二十多公里的一个叫板桥镇西边山脚下,在保山坝子北端。这原是地委专署党校和生产基地,“文革”就将地专机关几百名靠边站的干部集中在这里学习和劳动。其中有地委正副书记、正副专员,地委宣传部姓杨的部长,白族干部,他是《五朵金花》的作者,也在这里。</div> <h3> 我从友邻十四军四十二师支“左”同志手里接过班,在校任革委会副主任的原地委副书记杨善洲同志支持帮助下,在前属工作基础上,开展工作。对于我来说,这又是一项全新的工作,可以说是人地两生,以个水平与能力,担当此任确有畏难之处。但我有一个态度,就是先当学生,后当先生。根据军、师指示,支左不支派,一碗水端平,严格按党的政策办事,坚信干部绝大多数是好的或比较好的,紧紧依靠广大干部和群众的原则。因此,到校伊始没叫开大会,不搞高谈阔论,谨言慎行。从调查研究人手,先找革委会成员座谈,了解在校学员的状况及工作开展情况,并着重了解当地“文革”发展经过,以及个人对当时的看法,从中了解到两派(八派和炮派) 群众组织派性很浓,各持已见,互不相让,对不支持自己那派的干部抓住不放。然后又找原地委、专署领导同志及中层干部交谈,干部中也分两派,大多数虽未公开参加某一派,但也有倾向性。这里地区领导层和很多中层干部都是很老的同志,大部分是解放时随军挺进大西南或很早从部队转到地方工作的,也有滇西游击队的老同志,中层以下干部多为土生土长的,真可说来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这些干部经受“文革”冲击洗礼,大多数都能正确对待,对闹派性的扯皮拉筋事已产生厌恶,着希望结束这种局面,要求早作结论,回到工作岗位好好工作。</h3> <h3> 前面已经提到,这里因地处边缘,在贯彻上面部署上如大联合、解放干部等问题,比内地慢了半拍。通过调查研究,感到消除派性是当务之急。统一认识后,集中时间学习毛主席、党中央关于实现革命大联合和反对宗派主义等论述,并联系实际进行讨论。主要进行自我教育,不开大会,讲派性危害,个人回忆“文革”前和“文革”中,在党的领导和毛泽东思想哺育下,自己成长的经验教训,自觉地进行自我批评和总结。对少数思想转不过弯的同志进行个别谈话劝导,耐心等待,细致地做思想工作。除此之外,校里工作都是通过革委会统一研究部署,学习、劳动、生活等活动,都按原地专机关系统编组行动,不准按派编组。经过一段工作,派性有了很大的消除,这就为解放干部创造了良好的条件。</h3><h3> 随后,开始酝酿解放干部。对在校干部进行摸底排队,本着先易后难的原则,凡两派都同意解放的,先走一步,经上报批准,原地委副书记张登祥等同志为第一批。为了造舆论造声势,得到地专机关坚持工作的干部群众理解与支持,党校在保山地委大院召开了解放干部大会,由党校革委会主持,张登祥同志作了自我批评和表态,并当众宣布解除这几位同志的学习任务,待后分配工作。这次大会,对保山地署机关震动很大,对在校学员也是个鼓舞,从此打开了党校解放干部的局面。</h3><h3> 我在“五七”干校工作四个多月,在师朱志伟副政委任保山地区革委会主任领导下,就做了这一件事。3月初奉命调军司令部作训处工作,由师机要科长李文同志接替了我工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