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乡愁煮一场火锅

烟雨阁

<h3>  已近年关, 出门在外的游子们,或在路上,或已经回到家乡,和亲人朋友们共度中国传统佳节春节。乡愁,是流浪的漂泊,乡愁是家乡的根。</h3><h3> 此刻,我坐在七里墩“大魏天下”,我不知道这里大魏特指什么,只知道这是一家火锅店,坐落在天河广场,在秦州的城东,味道是那种辣而不烈、吃一次下一次还会想起的味道。</h3><h3> 今晚共餐3人,原来的同事姐姐,雅姐和飞飞姐,她俩在这几年相继退休,雅姐随孩子在首都北京,飞飞姐回归故里上海。她们俩我统称为外地的天水人,只是雅姐是土生土长在羲皇故里,而飞飞故里上海生活在天水,如今又回上海,这关系绕来绕去,但也不复杂,父辈们支援西北落户天水,虽不是天水人,但比我这个自小在四川成长的天水人,更懂天水。</h3><h3> 印象里,飞飞是那种很健谈、妙语连珠不知人间愁滋味的食人间烟火,却不会把烟火演绎在餐桌上的女子。但吃起虾来,那上海人的温文尔雅,那微微翘起的小指,让人立马会想起旗袍的韵味。姐姐就是姐姐,近些时候,她更像我的心理辅导老师,那侃侃而谈,叫你不得不跟着她的思路走,完全不把我当个成人看,更不说是中年人了,人生有这样的良师益友,也是不错的。</h3><h3> 记得一起上班的那会儿,是工作经历中一段最为美好的时光。长辈们对我们晚辈呵护有加,就当自己的孩子,我们对长辈们也是非常尊重,那时大家都不说和谐二字,但工作和生活都很融洽,上班时认真工作,下班了一起玩,最特别的是一起做饭,混沌,火锅,就在单位门房做,做好了抢着吃,想想那时候的快乐是如此简单,而如今又是如此珍贵。</h3><h3> 雅姐,记得刚上班不久,我就被安排在办公室,和雅姐一起共事,也就一年时间,我就回我们单位了。说明一下,其实我们单位院子里是三个单位,但统一管理,也算是一个单位的。刚见雅姐时,她那会儿温柔可人,正值青春年华,说起话来笑眯眯的,话语不多也不少,恰到好处,那时的我属于不怎么爱说话的,除非特别铁的,也会滔滔不绝。我们的故事和电视剧里办公室的故事不一样,平时就是发文收文,买日常办公用品,还有扫帚、热水瓶之类的,最痛苦的是买这些东西,往单位拿,那叫一个沉。</h3><h3> 说说新鲜的事,现在还记忆犹新的生火和打印文件,那个时候办公室没暖气,也没有小太阳,取暖就靠烧煤,把煤变成火就是个技术活,每天得早早到办公室,先到楼下一个角落用一个竹篮子提煤,然后提到二楼用柴火烧煤,通常都会是泪流满面,这泪是成功点火的激动和烟雾缭绕的刺激。大冬天,房子温暖了,心也跟着就暖了,围着炉子烤馍馍,那种烤到焦黄,吃着脆香的味道,至今是我回乡要做的一个情结。说说打印文件,九十年代初,那时的打印不是现在的按个扭就能搞定的,姐姐我真是有幸啊,那会儿接触的是活字印刷,大伙儿可以问问度娘,活字印刷长啥样儿。记得那个活字印刷机,就放在办公室门口的桌子上,一盘铅字,一个一个的字整整齐齐的排在大约50公分的盘子里,上面有一个架子,架子的圆柱上放一张类似复写纸的东东,要打印文件,先要记住这些密密麻麻的铅字,等一份文件打印出来,手都变蓝色了,就这样在办公室呆了一年,我终于被这古老的文明折磨的烦躁起来,申请回到我的单位,干起了管理工作,从此在师傅们的带领下,各个岗位轮流转,算是走上了正轨。</h3><h3> 今天,我们都不再青春年少,岁月带走了我们华丽的年轮,但给我们留下了难忘的记忆,记忆里没白发,没有皱纹,也没有天南海北。只有谈笑风生和那些不可磨灭的青春年华。</h3><h3> 原来很腼腆的雅姐,吃着家乡特色的火锅,就像吃着记忆里我们一起做的饭,是那么的渴望。她谈着北京的房价,谈着北京的菜价,谈着北京的生活。很多的时候是对家乡呱呱、面皮的思念和对亲人的想念。我听着听着,原来有阅历的乡愁才是最为真挚的乡愁,这样的乡愁让人心里有些痛,有些黄土风沙的味道,有些年轻人不会体会到的折磨,让人深切感到,大城虽然好,家乡才是根的道理。</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