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

华山

　　重庆朝天门，原是重庆的门户，如今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但是做为港口和码头，它却尽显衰退和没落。就像一张整了容的脸，虽然好看了不少，但却失去了自然、鲜活生动的美丽。

时代飞速发展，陆运空运的快速便捷替代了水运，朝天门港口实际上已演变成为重庆一处遥想当年的旅游景点。但我还是念想八十年代那种汽笛回响，进港出港环着半岛忙碌的船只闹翻了长江和嘉陵江的热火场面。

　　涪陵麻柳嘴，乌江口，是乌江与长江交汇的地方，是乌江码头的末端，地形酷似重庆朝天门码头。这是八十年代的照片，看船只停泊的密集度，当时涪陵的水运业可见一斑。

　　改革开放四十年后的麻柳嘴，现在叫涪陵大剧院两江广场 ，与上图相比，犹如丑小鸭变成白天鹅，是涪陵变化最大的地方之一。

我说这些事知道的人不少，当然，不知道的人也不少。

　　乘船从朝天门出发，向长江下游航行约120公里，便到了重庆重镇涪陵。

早前，涪陵行政级别比省小比县大，叫四川省涪陵地区行政公署，下辖酉、秀、黔、彭、武、丰、石、垫、长、涪等10个县，最高行政长官叫行署专员。

涪陵位于长江与乌江交汇处，地形有两山一坪一关，其实都是山。所以，涪陵既是一座山城，又是一座江城，爬坡涉水，不在话下。

涪陵水运业发达，乌江的货运客运可通达贵州沿河，甚至更远的思南。长江的东方红号系列客船和长江号系列货驳船队则往来于重庆与上海之间。

不仅如此，乌江、长江与涪陵口岸相通的各个地方的小型船只也云集涪陵。轮机船，木帆船，在江面穿梭游弋。轮船的汽笛声，木帆船划桨的号子声，此伏彼起。那时的川江，一派百舸争流桅帆竞发的繁荣景象。

码头，从黄旗渡口延伸至大东门，从长江拐进乌江，连绵十数里。

涪陵到重庆的客船叫江都号，后来叫东方红101号，隶属长航局，每天一班，往来于重庆涪陵之间。再后来，地方客运蓬勃发展，到重庆的航班便多了起来。

涪陵客货集散地分佈在四个地方：秋月门汽车站，大东门乌江码头，龙王沱和荔枝园长江码头。

整座涪陵城，只有大东门到秋月门一条街，叫中山路，路面用鹅卵石和水泥硬化。中山路就像一条粗大的绳子，一头系着大东门码头，一头系着秋月门车站。

政府部门，京剧团，照相馆，百货大楼，银行，新华书店，邮电局，港务局，文化馆，电影院，五金公司，川剧团，各大饭店旅馆等等当时有头有面的单位都座落在这条街上。

人们办什么事，从水上陆上汇集到这里来，就像《清明上河图》那样的场面，热闹得很。只这样，不知唤起了多少泛黄的记忆。

那时精神匮乏物质匮乏，上街，是件挺惬意的事，晚上人们有事无事都来这里踩踩，权当休闲。于是，中山路人流如潮。

城内巷道，用青石铺筑，石板路，被岁月和脚步打磨得溜光水滑。巷道两边，或是城墙，或是人家，行其中，犹入在围城中行走。女孩子高跟鞋的脚步声，咯登咯登地在围城中清脆悦耳地回荡，是那个年代青春绽放的的鸣响。

乌杨树——南门山——秋月门——红光桥——歪角这条路算是当时的外环了，用碎石和泥沙筑成，叫马路。来往车辆，晴天一骑绝尘，雨天泥浆飞溅，人们并没感觉不适。这些记忆，只是乡事中的九牛一毛。

　　长江，是我国最长河流，是天然的黄金水道。长江流经涪陵接纳了乌江水，便更加滔滔浩荡。长江早在唐朝便有行船记载：“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江上最早的运输工具是木帆船，动力主要来源于风、人工划浆和拉纤。在与激流搏斗的过程中，产生了雄壮悠扬的船工号子。后来，船的动力由机器替代，木帆船和船工号子便渐渐的绝迹了。

机动船有二代，先是汽轮机船，既有木壳的也有铁壳的。后是柴油机船，这时，大型船只便全是铁甲船了。

长江航运的鼎盛时期，登陆舰改造的货船，拖头与拖驳组成的船队，或溯江而上，或顺流而下，有时一天能看到好几班。

重庆至武汉、南京、上海等地的客船都要经停涪陵，下上旅客。进出港的客船，装卸货物的车辆，上下船的客流，使得龙王沱码头热火朝天。

　　六、七十年代，涪陵交通还比较闭塞，这里____龙王沱码头，是涪陵通往世界的大门。

　　龙王沱码头远眺。枯水季节，只见一大片平缓的沙滩以极小的斜度与江水连接，形成天然良港。

　　码头的沙滩上搭建了一些临时的棚子，用来存放和周转物资。长江每年有一个涨水季节，在洪水来临之前，沙滩上的棚子和物资都必须迁移。

　　长江流到黄旗车渡，就算进入涪陵港区了，再漂流一下就是荔枝园港。

江岸，过了白鹤梁，突然弯了进来，使江面一下宽了许多，形成一个天然的港湾，也叫沱。

沱里暗流涌动，漩涡翻滚，传说常有船只被漩涡打翻，人们便把它神化了，叫做龙王沱。

龙王沱是涪陵长江客运进出量最大的口岸。因江边地势宽阔平坦，人们便用竹篱搭建起简易的仓库和店铺做生意。

仓储、物流、交易场所依靠码头的优势顺势而为，自然而然这里便成为一个批发市场。人们置办年货，或者大宗采购，都要来这里逛逛，现在叫团购。

　　涨水季节的码头，城墙边下一片浑浊，龙王沱边长沙滩，一片汪洋都不见。

　　四十年前的城区，看上去破败老旧，不太入目。有多少人知道它是哪一片呢？知道，就是老师傅。我就生长在这里，那时之落后，我说一件具体的事，就说自来水吧。

那时水龙头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大街上的亭子里。这种亭子专门用来供水，水龙头从亭子里伸出来，开关在亭子里由专人掌控。你从窗口递交了水票，亭子里面的人便向你的水桶里放水。

人们用水，就要担着水桶到放水的亭子前排队取水。这种亭子要有一段距离才安置一个，距亭子远的人家取一次水要走一里多路。

　　这块巨石，叫白鹤梁，位于涪陵长江之中，枯水月份露出水面。我曾上去过一次，石头上面刻有鱼的图形和文字，没看懂！后来才知道是涪陵的骄傲，是保存完好的世界唯一的古代水文站。三峡大坝建成后，白鹤梁永远没于水中，游人可乘电梯到江底观看。

　　乌江，止于涪陵，因源于贵州，所以又叫黔江。乌江多喀斯特地貌，两岸地形高低变化陡然，切割强，时而平坦舒展，时而嵯峨垂直。滩多，流急，谷狭，故被称为乌江天险。

乌江两岸呈现很多引人入胜的自然景观，素有百里乌江画廊之称。乌江酉阳段的自然景观更是巍峨壮观，多姿多彩，是乌江画廊的核心地段。画廊中的龚滩古镇，是重庆的著名古镇，恰似一幅历史画壁，吊脚楼，青瓦房，石板路，黄角树，乌江水，青石崖，在画中相映成趣。

乌江，也是一条有故事的河。乌江既是天险，也就自然有人要来闯险 ，但结果却不尽相同。1862年，石达开率领太平军突破乌江，欲攻占涪陵却不克。1935年初，中国工农红军突破乌江天险，声东击西，拉开了佯攻贵阳，西进云南的序幕。

　　蜀道难，哪有纤夫的道路难。在乌江逆水行舟，对船工而言，那真是，万水千山不等闲。

每逢来到滩陡流急的地方，船上只留一名舵手一名水手，其余船工便并弃船登岸，将纤绳套在自己身上，合力牵引木船逆水而行。

纤夫脚下原本没路，最好的路是低平的河滩，遇悬崖峭壁时，根本没有落脚之处，于是我们会看到，乌江两岸的绝壁上，常有人工凿出的栈道，那栈道的空间，只容一人爬着前行。

“妹妹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这歌唱的有点悬，哥没那么浪漫。

　　乌江，我走过一次往返，从涪陵乘黔沿7号货轮到贵州沿河。轮船吭哧吭哧的走了二、三天才到达目的地，感觉历经了许多艰难险阻。

乌江之险，不仅是两岸的“危乎高哉”，更是脚下的激流险滩。最著名的是羊角滩，河床落差大，水流急，白浪滔天，轮船靠自己的动力已无法前行，有时甚至搁浅。人们便在滩的上头建了绞滩站，用卷扬机牵引轮船过滩。

乌江水道窄狭弯急，为了让上行下行的船只能安全避让，乌江航道管理处，便在弯道高处建立信号台，差人瞭望，见有航船来了，便拉起信号，告之对向行驶船只做好安全避让准备。

值守，是安全的保障。穿着用寂寞、孤独、热爱、思念和忠诚交织的工装，在一个旮旯一呆就是几十年，风雨不动安如山，这就是值守！看那山崖上的信号台。

　　电影院巷道，我不知走过多少回，是我走向生活的阶梯。从追风少年到待业青年，从待业青年进入国企，再从国企走到民企，直至沉入海底。

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我这一生算是完整了呢还是算整完了？！记忆里，只留下我人生奔波折腾的无数足迹。

这条巷道即将消失，有些整完了的伤感。可是，我不会忘记巷道右边已折掉了的电影院，在这栋房子里，我的脑海里储藏了青少年时最珍贵的精神食粮和朴素情怀。

今年春节故地重游，向这条巷道，向已没了的电影院，向逝去的青春岁月致敬！

　　从滨江路到宝龙广场的路边，有个电影院老饼子店，触碰了我怀旧的神经。

但是我去看了一下，那才不是电影院的老饼子呢，差的大的去了！店主打这样一个名号，或是他也有怀旧的情结，或是借势营销，企图使生意好些。

约七、八十年代，中山路电影院对面有一家涪陵最大的茶馆。

茶馆进口的右边放了一个用煤油桶做的炉子，用来烤饼子。炉子的后面就是制做饼子的案板，和面、发酵、做馅、成形都在案板上完成。

烤饼子的平口锅，口径大约与油桶的直径差不多，烤熟后的饼子直径大约40cm左右。烤饼的人用一把长刀将这个巨大的饼子划成六等份，每个独立出售的等份呈三角状，所以又叫三角饼。这就是所谓的电影院老饼子。

饼子约2~3cm厚，中间夹满了用猪肉、葱花、盐和椒面和成的馅。烙饼的师傅将生饼放于平底锅上翻来覆去的烤，直到饼子两面凸起处呈现锅粑状。

面、肉和调料在高温中产生化学反应，变成无与伦比的美味。咬一口，麦香、肉香、葱香和调料香透着热气沁人心脾！它是我心中的涪陵的第一美食，可惜失传了！

　　胭脂红罗卜，富含花青素，里里外外红得发紫，涪陵第一特产，却没形成产业。

多有外来者偿试移植，结果水土不服，播下同样的种子，生长出来的却是皮红心不红的“伪装者”。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某些植物一但挪植，基因便会发生变化。所以，涪陵的胭脂红罗卜才是名符其实的特产！

　　涪陵盛产青菜头，人们将青菜头进行加工，做成榨菜，销往全国，乃至出口国外。榨菜制做有百年历史，工艺成熟，形成了规模化的种植、加工和销售的产业链。

涪陵榨菜全国闻名，所以，涪陵称为榨菜之乡。最著名的品牌，当属乌江牌榨菜。

　　青菜头和胭脂罗卜是涪陵人做泡菜不可或缺的材料，而且是涪陵才有的泡菜绝配。将两者放在一个缸里浸泡数日，青菜头便会焕发出超越自身的芳华。

取出切条，拌上油辣子、芝麻、白糖、味精少许，吃起来开胃爽口，又脆，又嫩，又香！

用做泡菜的材料不少，但我认为青菜头才是上乘的材料。将它泡至五成熟捞出，带着青涩和生香，看上去白里透红，酸辣味已令人口舌生津。

但我更喜欢它在咀嚼中娇嫩的抵抗，令人愉悦的碎响，在碎响中散发出来的大自然的涤荡心脾的清香。

　　青菜头收获的季节，人们便将圆木搭成人字架，一字排开，再用若干绳索将人字架连起来。然后，把串好的青菜头密密的挂在上面风干。这是制做榨菜的第一道工序，叫风脱水。

几十年前，榨菜加工算是涪陵的支柱产业，长江两岸的榨菜厂有好几个。或许是便于运输和装卸，青菜头的过秤、剝皮、穿串、晾干等工作都在江边的滩头展开。晾晒青菜头的架子在江边纵横排列壮观得很。

现在，榨菜厂都建在山里面去了，长江两岸晾晒青菜头的风景已不复存在。可是，用江风脱水的榨菜，那香味儿，仍在记忆里缭绕。

腌制榨菜的水汁，师傅们又将其加工成菜酱油，口感奇香，别有风味。青菜头富含氨基酸、维生素A、维生素B族、胡罗卜素和食用纤维，为什么经腌制和熬制后这菜酱油就这么香呢？这是一个谜！

只是，在现今的商超里，已难觅它的身影，好的东西应该传承下去，失传了委实可惜！

　　百花露酒，多好的名字多好的酒。早在1934年，民国四川省政府评为名酒，1980年以来，二次获四川省优质酒称号。

只可惜，由于家道中落，后被一个灌瓶装水卖的人收购了，从此从公主沦为奴婢。一并沦落的还有乌江大曲、编钟乐等。

后来，乌江大曲和编钟乐承受不了水贩子的暴虐，完全从市场上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今年春节，突又见到百花露酒重现江湖，自是一见如故。但看标签，看成分，看生产者，感觉除了瓶子和标签还保持了原来的模样，此百花露酒非彼百花露酒了。我仍然收藏了一瓶，这是涪陵加工制造业的缩写，曾经与我们的生活那么密不可分。

县城的酱园厂、糖果厂、酒厂、食品厂和面粉厂等，它们生产出来的产品都是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日用生活品，供养我们成长。

不只是这样，那还是我们经历过的岁月，可以讲出许多许多故事，是深藏在许多人脑海中的一段感情和历史。

其实涪陵的制造业也兴盛过，如原有的海陵、新光、新力、新丰、新华、新锦、新兴以及涪钢等一大批涉及机械、造纸、化肥、建材、丝绸和钢铁的国有企业，在长江两岸，乌江两岸，如雨后春笋般诞生。

一代生产建设者们投入了自己最宝贵的青春年华，燃烧出涪陵国有工业最有激情的岁月。然而，无一幸免，都成了计划经济的产物，后来一个一个都夭折了，全军覆没。多少人的青春和付出、希望和理想，也随之灰飞烟灭，令人叹息！

　　长江乌江，在家乡的原野静静地流淌，滋润着这片土地。稻谷、小麦、王米、红薯、马铃薯等多种农作物在两河两岸随季播种生长，人们辛勤劳作，到处是充满希望的田野。

父亲母亲，在原野的深处安息，他们累了！这是一片多情而又令我深深眷恋的土地。因为这里有我的童年，因为这里有我的牵挂，因为我在这里度过了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华年，因为它像母亲一样养育了我，是我的根本。所以，情深深，意浓浓。

　　“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我是骑着别人的肩头从县城到公社去的，一群上山下乡的人托着我，沿着狭窄且凹凸不平的马车道走了好远好远！沿途没什么风景，只记得那条小路弯弯曲曲细又长。

还记得我来到那个地方叫焦石坝，这名字取得好呀，漫山遍野的石头呈烧焦状黑乎乎的，且坚硬得很。

贫下中农管理学校后，我就和他们结合在一起了，田间地头我是有感情的。劳动者、劳动对象和劳动相结合，就会有田园风光，就会有诗和远方。

但是，我始终觉得，诗在书上，远方在山那边。若干年后，诗和远方终于都有了。焦石已是中国最大，世界第二的页岩气田。

　　土地、老人和小羊，听起来像童话般美丽，那才不是！现在，农村流行两个新名词：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这种现象着实令人无奈和忧伤。

年青人外出打工挣钱，老人在家种地照顾孩子和喂养禽畜。繁重的农活使老人家满面愁容，不堪重负。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任重而道远。

现状是，有些地方土地荒芜，无人耕种。有的农户农作物收获后又遇销售难，缺乏组织管理协调，农民种地缺乏积极性，各级政府官员在忙啥呢？

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可是，老婆婆的一脸愁容真的不知道信仰在哪里。她的希望就是盼望儿女早点回家！人民有信仰，政府要引导，形成制度，切实解决实际问题，满足人民群众精神层面的第一需要。

　　这是一艘客船，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搞错了，这是一艘专门运送汽车的货船，汽车从底楼装到顶楼，很有创意！

如今，长江上跑的客船只是旅游船，很难看见一班。客源被公路铁路分流，客船都改装成了货船，这是水运没落的像征，也是水陆交通此起彼伏的发展状态。

　　而且，船的形状也越来越怪异。

　　拖轮，就是专门推动货驳前进的动力船。长江上马力大的拖轮，可推动三只1000吨级的货驳组成船队在江上航行。

如今，拖轮已是多年不见了，或许淘汰后变成了滚装船。江面上行驶的小拖轮，形单影只，多么孤独。但是这是一种坚守，在等待水运繁荣那一天的到来！

👆涪陵乌江二桥。

👆涪陵第一座长江大桥，建于李鹏当总理时。

　　高铁，高速路，是国家的名片，是国家和地方发达的标志，你那里有没有？如果有，就要拿干货出来。

一个地方要通高铁通高速公路，自然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因而，一座城市，没有三五个洞，没有三五座桥，感觉都不好意思。

　　涪陵大剧院。实话实说，自落成后，感觉有些落寞，从未听说过这里有一场令人心动的演出。

要说刻骨铭心的场子，当然是大礼堂，老电影院，还有南门山工人俱乐部。

我纯洁的心只记得老电影院售票窗口上面的电影广告，引人入胜，令人痴迷，俘获了童心，这样的记忆是永恒的。

同时植入心中的，还有那些永远不可替代的不知看过多少遍的艺术精品：

芭蕾舞剧《白毛女》、《红色娘子军》；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红灯记》、《沙家浜》、《智取威虎山》等；

电影：《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洪湖赤卫队》、《列宁在1918》、《桥》和《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等。都是经典之作，营养了我们的精神。

像舞剧《红色娘子军》、《白毛女》这样的艺术造诣，在这个物欲横流，浮躁飞扬的现实生活里，不知还能有同等水平的伟大作品诞生否？！

　　“发展体育这动，增强人民体质”，于是修了体育馆。但是人们偏偏喜欢搓麻将玩手机，难道你不尴尬么？____涪陵体育馆。

　　“满山红叶似彩霞，彩霞年年映山崖“。每次看见过往的游船，便想起三峡，三峡的红叶，三峡人家，还有那部叫《待到满山红叶时》的电影。我才知道，我有一个三峡情未了！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多么美妙的句子，多么令人神往的地方！白帝城是要去的，三峡也是要去的。

去看白帝城，去看三峡，去看三峡的红叶，去看神女峰，去看三峡人家，去看三峡大坝！去感悟伟人的意境：“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

　　这张图看后你千万别说这是一堆石头。政府号召厕所革命，这个厕所革命很成功，位于松翠路口。如此看来，将涪陵建成一个文明城市卫生城市和美丽城市，指日可待。

　　一个晚上，看见一条货船打着探照灯夜航，一种久违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是一个生长在长江边的人儿时熟悉的记忆！

航船渐行渐远，我目送着它，消失在江岸尽头灯火阑珊处，此时平添一种莫名的惆怅！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舒心的句子就像老酒，就着当下的情景，越发陶醉人！

　　但凡有江河从城中穿流而过，这座城市便充满诗情画意。滨江路的灯光像花一样怒放，像火一样燃烧，将长江照耀得妖娆湛蓝。

虽是有些朦胧，但是这种迷糊的美，是阳光的朗照所没有的。“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用于此时恰是更妙。

　　故乡气象万千，雾常有，旭日在迷雾中冉冉升起的景象不常有。

早春二月，抑或阳春三月，乍暖还寒，晨雾特别浓。只见雾汽在江面扑散开来，继而弥漫了城市和远山，满眼扑朔迷离的世界。

渐渐的，天边红亮起来，没一会，一轮红日从城楼间跃出，没有锋芒。太阳没有锋芒，特别艳丽。就像人没有锋芒，特别亲和。刹时，漫江红遍，柔和的红光映照着雾空，红彤彤的。江山迷迷糊糊的 ，像是还没醒过来。

晨曦如画，只是不太通透。然而，那种油画般的浓墨重彩，却也迷人得很！

以前不曾留意过，原来，故乡也是可以看日出的，而且很美！虽然都有江河山峦，人间城廓，但是白日云雾，却又有所不同。雾从江上起，日是故乡红。

👆随拍。

👆滨江路。

👆高笋塘。

　　怀旧，本质是伤感，是对逝去青春岁月的回忆和思念！

并不是它有多么美好，但也许它的确很美好。因为我们以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去经历了那段最平凡的人生，从中获得的情感，永远溶入在我们的生命中！

逝者如斯乎，青春岁月，像一条长河，滚滚东去，一去不复返。每每回想起来，五味杂陈。仔细品过，有时神情就像祥林嫂一样呆滞——我的阿毛再也找不回来了！

　　今日来寻故地，旧貌变新颜。如今，从天子殿下的长江大桥附近至乌江大桥附近，已修建成为一条长约数公里的滨江动步公园。

原黄旗车渡码头一带，已建成颇具规模的集装箱码头。

　　以前的汽车轮渡依然保留着，叫战备渡口。拖轮捆绑着汽车渡船，在岸边静候待命，可随时启动摆渡。

　　荔枝园港，建成了图书馆和港口公园。龙门吊，抓斗，铁锚伫立在步行道中央，无声地解说着当年港口的繁忙。

👆江南的烟雨（涪陵）

👆长江的浩淼（涪陵）

👆北山的落日（涪陵）

👆外滩的长堤（涪陵）

👆渝中半岛的夜景（涪陵）

👆维多利亚港湾的建筑群（涪陵）

　　沧桑巨变，弹指一挥间。如今的涪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放眼望去，好多地方物是人非，人是物非，熟悉的地方变得陌生了，但却赋予了新的容颜，变得风情万种，四季如画。

在不同的气候，不同的高度，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时间审视涪陵，你会看到江南的烟雨，长江的浩淼，上海外滩的长堤，渝中半島的夜景，北山树稍衬托的落日，还有维多利亚港湾的建筑群。

　　记住乡愁。风筝，哪怕飞得高不可及，但总有一根线连着它离开的点。人，走得再远，也有一根线连着他离开的地，这根线就是心中的那份乡愁！

不论何时何地，有人问我你是哪里人？我都会说China-重庆-涪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