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怀念叫“小娃时的过年味道"!

林莊主

<p class="ql-block">  俗话说:“大人望插田,孩子望过年”,此话真的不假!又要过年了!忙乱中油然想起了儿时过年的情景……虽已过去几十年了,依旧让我回味无 穷,流连忘返。</p><p class="ql-block"> 儿时的过年别有风味。那种特有的年味儿,从远古的风俗中走来,从喜悦的笑容中走来……在我的记忆里,形成一道永恒的风景!在儿时的记忆中,过年是多么令人向往、充满诱惑的时光啊,留下了许多开心难忘的回忆。捡些趣事来说说吧。</p> <h3>  因为那个年代很穷,天天盼着杀年猪,想吃那油腻味,一年到头的吃山茅绿叶菜“肠子都干上锈了"(普洱客家话“想吃肉的意思)!</h3> <h3>没有什么菜,吃点火拢酒!</h3> <h3>扫尘</h3> <h3>  要杀猪过年前,扫尘是农村第一大事!家里必须要打扫得干干净净,亮亮堂堂。这一任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时候是土墙瓦房,屋檐下、墙壁上的灰尘较多,要边边角角地清扫干净。儿时的我将青树枝绑在竹篙上,然后给我们戴上草帽,围上围巾,像个稻草人,还没干活,就被各自的模样逗得笑弯了腰。</h3> <h3>磨豆腐</h3> <h3>  在农村,磨豆腐是过年之前的一件大事。头天晚上,黄豆便用清水浸好,粒粒圆圆的豆子在清水的浸泡中显得饱满极了,散发出清淡的豆香。第二天一早便起来磨豆了,儿时的我们还睡在床上就听到石磨发出的吱呀吱呀的声音,知道要磨豆腐了,便快活地穿衣下床。</h3><div> 磨豆腐是细活,程序很复杂:洗豆、浸豆,磨豆、烧浆、筛浆、加篙、压制豆腐。农村人比较忌讳过年的豆腐磨得好坏,总喜欢将此事与来年的运气联系起来,所以磨豆腐时要特别用心。我们小孩子帮不上忙,一边玩去,只要别乱插嘴说不吉利的话就行。记得我家的豆腐好像每年都磨得很成功。最开心的是,完工时,当母亲掀开热气腾腾的水缸,只见满缸白花花的豆脑脑,白得可爱,我们都拿了碗,碗里放好了红糖,让母亲分别给我们盛上热热的、白花花的豆脑,用勺子一拌,红糖很快便融化了。我们喝着又香又甜的豆脑,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呢!</div> <h3>制新衣裳</h3> <h3>儿时能穿这衣服的人是大富人家!</h3> <h3>  现在,只要有钱,随时都可买新衣服,而在那过去的年代,在农村只有过年的时候,大人、孩子才有可能添置一套新衣服,因此倍觉珍贵。</h3><h3> 裁缝师傅被请到家里,母亲拿出布,吩咐好师傅这件给老大做,那件给老二做。那时最气恼的是母亲拿出的布多是蓝布、灰布,很少有小妹向往的花布。其实,母亲的安排是有用意的,那些颜色的布给两个哥哥做,等他们穿小了,再改做给小妹穿。母亲的安排令我们很沮丧,但又没办法。</h3><h3> 倒是羡慕隔壁家的小女孩,她家的家境好一些,布也好看,做出的衣服花花绿绿,引人注目。裁缝师傅在她家时,我们总要跑去看,眼睛总是羡慕地盯着人家案板上的那些好看的布,在师傅“咔嚓咔嚓”的裁剪声中,我们小小的心啊,也长出了一片花花绿绿的梦来……</h3> <h3>杀年猪!</h3> <h3>  杀年猪,过年前大部分人家都要杀猪,做菜准备肉料,民间谓之“杀年猪”。大人骗小娃说“小娃小娃你别哭,进了腊月就杀猪吃”,“小娃小娃你别馋,过了腊月就是年”,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们盼望杀猪吃肉的心情。</h3> <h3>献坟</h3> <h3>  在农村过年前,是要祭拜先人的,这多是安排在大年三十完成的。小孩由各家大人带着,到山头上给祖宗烧纸、放鞭、磕头,也叫请坟。</h3><div> 在农村大家族,人丁兴旺,孩子们也多,请坟的队伍走在田埂上,像一条长龙。不知大人的心情如何,我们小孩子快活极了,反正我们家的祖坟很多,也不管请的是谁,那些祖宗,似乎与我们无关,我们只关注烧纸、放鞭的好玩和赶集似的热闹。<br></div> <h3>过大年</h3> <h3>  老人们说“三十晚深呼猪头,聪明小孩要去偷……偷蒜偷一对,因为读书时会算!偷葱偷一双,因为是聪明!”说是这样说我还没偷过呢?因为从小我母亲就教育我们那是不良的行为!盼啊,盼啊,终于盼到了大年三十晚上,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刻。家家灯火通明,且每间屋子都亮着灯。桌上的酒菜也是一年中最丰盛的一餐,寨子里到处飘着酒肉的香味。</h3><div> 我们吃着年夜饭,说着祝酒词,大人高兴地给我们分发一点象征着意思的压岁钱(钱压岁过后,还是要交还给父母的),我们也说不出的快乐。桌上有一条鱼叫做“听话鱼”,父母叫我们多说些好话,让鱼听见,来年好运。听话鱼是不能伸筷子去吃的,必须等过了十五六才能吃。<br></div><div> 我们吃好,喝好了香精气水酒,拿着火把挨家挨户地去玩,这时,总要收获到人家给的花生、米糖之类的东西,装得布袋鼓鼓的,我们吃不下,带回来交给母亲。母亲总是说:“收好,年一过,这些东西就稀罕了!”等玩够了,我们终抵不住疲劳,上床睡觉了。没睡多会,又听到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母亲喊我们起来“出行”了(大年初一开门叫“出行”)。那时,母亲还坐在油灯下,一夜未眠,在为我们准备还没做好的新鞋。当我们穿上了母亲做的新布鞋,还有些夹脚,蹦蹦跳跳地,就这样迎接了新年的到来。</div> <h3>作者简介:</h3><h3>  苏有彬,笔名林莊主。云南省普洱市宁洱哈尼彝族自治县黎明乡人,退伍军人。爱好美篇图文创作,喜欢钻研文学艺术,发表摄影、散文、诗歌等作品……</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