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自从奶奶离我远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在家乡——黎阳过过年了。家乡的年味,每到春节的时侯,总会在脑海中浮现,就象春节联欢晚会一样,一幕幕在眼前闪过……</h1> <h1> 时间到了2021年的春节前夕,也就是过了农历辛丑年的腊月廿四(南方小年)。转眼就到了我退休后的第四个春节了。</h1><p class="ql-block"><br></p> <h1> <font color="#ed2308"><b>包粽子。</b></font>我国多数地方都是端午包粽子,但徽州的风俗可是过年也包粽子。</h1> <h1>每到腊月年关,我的奶奶就带我们包粽子。</h1> <h1>我小时候虽然不会包粽子,但每年跟着奶奶学,现在也忘不了怎样包粽子。</h1> <h1>徽州包的粽子最大最实惠,形状似枕头,故称作“枕头粽”。</h1> <h1> <b><font color="#ed2308">杀年猪。</font></b>这可是一年中最高兴的一天了。在那个每人每月只有半斤肉供应的年代。吃猪肉就是一种奢侈。要想吃猪肉,奶奶就带领我们兄妹自己养猪。那个年代可买不起什么猪饲料,都是靠我们自己放学后打猪草为主,有时也买点米糠给猪吃。就这样,辛辛苦苦一年到头才养一头猪。到了杀猪吃肉的时候,当然高兴得不得了。</h1> <h1> 我记得小时候,每到年关(就是快过年了),就开始准备年货,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过年除了计划供应一点点豆制品外,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供老百姓过年的了。年货只能靠自己准备。</h1> <h1> 我家祖上就是做豆腐的,但解放后,我们家就失去了做豆腐的条件了。但我奶奶每每讲起做豆腐,那可是头头是道。可惜我连见都没见过。</h1> <h1> 在皖南徽州过年,有一种东西必不可少,缺了就不能叫过年,那就是----冻米糖。也是我小时候的记忆。</h1> <h1> <font color="#ed2308"><b>冻米糖。</b></font>每到腊月廿五以后,奶奶都会把事前晒好的冻米(糯米蒸熟了晒干),放在锅里炒熟了。</h1> <h1> 再把事先我们从山上採回来的红樱果(一种野蔷薇科的果实,橄榄形),放在石臼里用杵捣烂后,放在大铁锅中加水烧开,用纱布滤出楂子,再用火熬成糖烯。</h1> <h1> 有糯米的年份,就先用我和兄妹捡来的麦子,用温湿把麦子发成麦芽,再把麦芽拌到糯米饭中捂一晚上,待糯米饭糖化后再熬成糖稀。</h1> <h1> 糖稀熬好后,再放入炒好的冻米,拌均后上桌枻压实,压实后再切成冻米糖放入洋铁箱中留存着,过年慢慢吃。有时想吃了就趁奶奶不注意时偷几块吃。</h1> <h1> <font color="#ed2308"><b>打米糕。</b></font>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家中也没有钱买糕点。聪明能干的奶奶就教我们自己打米糕。</h1><h3> 小常识:把米炒熟,加入少量芝麻,磨成粉。再拌入适量糖稀,压入糕模中压实,然后从糕模中倒出,再用文火烘干即成漂亮的米糕了。</h3> <h1> <font color="#ed2308"><b>“大年三十晚,瓜子炒花生”。</b></font>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唱的一句民谣。因为一年到头,只有唱起这句民谣时,才有瓜子,花生吃哦,也就是过年了。瓜子是自己种的南瓜里取出来的,花生是生产队里挖过的花生地里捡来的,有钱时也买一点。</h1> <h1> <font color="#ed2308"><b>年夜饭,</b></font>可是过年必不可少的重头戏。虽然我已对儿时的年夜饭印象朦胧了。但骨子里总是感觉是一年中最美味的一顿饭。</h1> <h1> 吃过年夜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font color="#ed2308"><b>守岁</b></font>。正如是: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寒风辞旧岁,暖风入新年。</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