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五部曲】之四

郑兴隆

<h3> <b>年味 · 娱乐篇</b></h3><h3> </h3><h3>儿时,春节期间的娱乐活动最为丰富,对于孩子来说,终于可以抛开学习毫无顾忌地去玩。</h3><h3> </h3><h3>扭大秧歌是东北特有的民间艺术,我们家乡的秧歌更具特色,是踩着高跷扭秧歌。这要比普通的地蹦子(站在地上扭)多了许多技术含量。</h3><h3> </h3><h3>所以,每年春节前,当地国企林业局,会从下属单位抽出一些年轻人提前进行训练。</h3><h3> </h3><h3>除夕夜的6点多,是大秧歌开始的时候。吃晚饭时,我就按捺不住兴奋,吃过饭就急切地去找既是亲戚又是邻居的堂哥,一同去看秧歌。</h3><h3> </h3><h3>此时的街上,渐渐热闹起来,老人孩子成帮结队,奔着同一个方向走去,个个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节日喜悦。</h3><h3> </h3><h3>伴随着鞭炮偶尔的炸响,走着走着,就会听到远远传来的锣鼓声,此时的心像长了草,不由地加快脚步,孩子们则会撒欢地跑。</h3><h3><br /></h3><h3>来到舞秧歌的地方,冲进水泄不通的人群,有的大人让孩子坐在肩上,还有的看不见,会一个劲地蹦,一些聪明的早早地爬到树上、站在房顶。</h3><h3> </h3><h3> </h3><h3>孙悟空在队伍中最活跃,到处弯着手做鬼脸,牧羊人的鞭子一抽就响;荷仙姑腰上扎着小船,老奶奶的烟袋杆那么长;大花轿里的美姑娘,个个脸上抹着浓妆;你方唱罢,我登场,人人脸上挂着暖阳。</h3><h3> </h3><h3>我和堂哥每年除夕去看秧歌,几乎成了惯例。有一年的除夕,我匆匆吃过饭,就跑去找他看秧歌,可他为难地说,他有事,今年不陪我去了。我十分纳闷,只好一个人去,秧歌还是那个秧歌,但总觉得少点什么。</h3><h3> </h3><h3>突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堂哥,他笑得比从前还灿烂,原来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孩,我一下找到了他不陪我的原因,原来这小子偷偷处了对象。后来,我以这件事作为要挟,要了不少的糖。</h3><h3> </h3><h3>看过秧歌,就是赏冰灯。一段平常的街路,被冰灯照的灯火通明。人们在心仪的冰雕前拿出傻瓜相机,拍下永恒的留影。看到同学只是点头或挥手,因为在汹涌的人流中,你根本就无法走近或停留。</h3><h3> </h3><h3>那些年没有手机,也没有麻将,除了看秧歌,就是打扑克。一家人或好伙伴围坐在小炕上,那时的玩法很简单,除了调主,就是抽老鳖或挂金钩,还有我们自己发明的新玩法——虎牛。</h3><h3> </h3><h3>输了要顶枕头、脸上贴纸条、弹脑壳,以及各种颇具创意的惩罚办法,比如喝凉水,吃肥肉,单脚站等。虽然不用钱作赌注,却玩的开心、惬意。</h3><h3> </h3><h3>父辈们的娱乐,似乎他们没有什么娱乐,忙了一年的父亲,只要是放下手头的活,拍去身上的锯沫和霜雪,在家里的热炕头歇一歇,这就算他们的娱乐。大不了,几个工友来串门,坐在一起唠唠嗑。</h3><h3><b> </b></h3><h3><b>年味是什么?</b></h3><h3><b><br /></b></h3><h3><b>年味是除夕夜的大秧歌,是打扑克输了被弹的脑壳,是父辈们终于闲下来的围炉夜说</b>。</h3> <h3><b> 欢快的大秧歌,扭出年味的温热</b></h3> <h3><b>感谢品读,欢迎评论、点赞和转发</b></h3>